“顾爷去京城到处找人去寻你了,他若知道你回家了,指不定要高兴成什么样子呢!”碧晴在旁欢喜地说道。
赵云绮有些耐不住性子,道:“我去寻他。”说着就往外走,此时天刚暗下来,应该能赶上最后一班船。
她刚出门口,就见远处走来一人,她心中顿喜,此人不是顾应铭又会是谁?虽然他低垂着头,赵云绮也是一眼就能认出他来。
“应铭!”她兴奋地呼喊着。
顾应铭闻声抬头,向前一瞧,娘子?
他揉了揉眼睛,她还在!他猛冲了过去,不敢相信地瞧着她,她确实真真实实站立在他的眼前,“娘子,真的是你?”他的声音兴奋得有些抖。
“不是我又会是谁?”赵云绮嫣然一笑。
顾应铭一步向前,将她紧紧拥有怀里,生怕她又不见了。他感受着她在自己的怀里那种踏实的感觉,她身上散发出他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气息。此时他才确信,这不是梦,不是幻境。
得知她被劫走的这两日,他已经临近崩溃了,想到她有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他万念俱灰,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紧拥了她好一阵,他才放开她,问:“娘子,那个蒙面人将你劫哪里去了?这几日你吃了不少苦吧?你额头怎么受伤了?”
他的问题太多,赵云绮拉着他的手,微笑地道:“我们回家再说吧。”
两人相携着进了院子,赵云绮一五一十地将此事全部经过都告知了他,她对他,没有丝毫隐瞒。
顾应铭紧紧拉着她的手,许久许久,激动的心绪才平复了下来,听完她这一番复述,感慨万分,道:“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么?我……担心……担心郑公子将你带走,你不会再回来了……”
赵云绮没想到他会有这种想法,嘴一撅,故作生气道:“你怎么可以心生这种莫不其妙的担心,你这是不信任我了!”
“我……”顾应铭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不起,娘子,我不该这么想的,你别生气好么?”
赵云绮倚在他的怀里,甜甜地笑道:“我才不怪你呢。不过你要记住,这辈子我都不会离开你的,哪怕你不要我了,我也要死赖着你。”
“我就是不要自己,也不能不要你呀!”顾应铭心里好暖好暖,她想一辈子赖着他,可是他求之不得的事。
直至此时,他终于确信,他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人,她心中只有他一人,她永远不会离开他。
他真的好欣慰,好满足。
“你怎么猜测到是他?”赵云绮想起他刚才说的那番担心,不由得惊问。
“我……也是瞎猜的。我们这些年来从未接触学过武艺之人,况且他还蒙着面,肯定是认识我们的人。猜来猜去,意图在你的人,也只有郑公子了。”
“你放心,以后他不会再行如此鲁莽之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夫妻齐心
次日,顾应铭唤了家丁去城西吴庄打听一下哪家有客人赁房子,还嘱咐他悄悄地打听,不要到处声张。费了整整三日,家丁才打听出一点眉目来。
这一日,顾应铭备了好些生活上的器具及吃食去看望郑若疏。
来到家丁所描述的这家草房前,他只见一位长须男子坐在院子里的桌子前喝着茶,愣着神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只是那模样,好似不是郑若疏呀?
再过了一会儿,他又瞧见一位年轻女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此女子疑惑地瞧了瞧远处陌生的顾应铭,赶紧坐到长须男子的对面,嘴里小声地说着什么,长须男子立马转过身向顾应铭这里瞧了过来。
既然他们已看到了自己,顾应铭便冒昧地走近了些,尽管心里纳闷,他还是想打听一下。
郑若疏抬头瞧着走过来的顾应铭,感觉眼前的人有些眼熟,只是一时认不出,便警觉地问道:“不知道这位小哥要找何人?”
近身一瞧,顾应铭方觉此人的眉眼还是有些像郑若疏的,但那浓密的长须……?他嗫嚅着嘴,一时不知该不该问一声,支吾了一会儿,道:“在下……实在冒昧打扰了,敢问贵公子……可否姓……郑?”
郑若疏一愣,他知道自己身份?再仔细瞧着顾应铭的眉眼与脸的轮廓,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恍然大悟,“你是云绮的应铭小弟?”此时,他突然又想起赵云绮与顾应铭如今的夫妻关系,脸一红,改口道,“你是她的……相公顾应铭?”
“你真的是……郑公子?”顾应铭惊呼。
在旁的琪格格见郑若疏遇到故人了,并且还是赵云绮的相公,便笑着对顾应铭说:“他戴的是我平时用的假须,迷惑到你了吧。”
顾应铭窘迫地笑了笑。
郑若疏看着眼前如今已是相貌堂堂如男人大丈夫模样的顾应铭,心里不禁讶异,他与小时候真是大变了样。
“我们进屋说话吧。”郑若疏扫了一眼周围,好在并无来往之人。
郑若疏进了屋,将假须取了下来,还回了他的原本模样,这下顾应铭确定准是郑若疏没错了,只是他如今比当年更沉稳沧桑了些。
两个男人因为有着赵云绮这一层关系,面对面看着似乎有些尴尬与局促。郑若疏想到自己劫赵云绮至山上几日,更是心中有愧,脸上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