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就有了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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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请?”集看着面前的男人,皱眉。
“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们部落的地方的,不过我总觉得筵无好筵会无好会啊。”邬迪摸着上嘴唇上的两撇胡子很是严肃地说。
自从他曾经偶然问为什么部落里的男人学会了刮胡子后还留着大胡子的问题,而得到了恭说有胡子的男人更帅气的回答之后,邬迪就开始蓄起胡子了。而且,为了显示自己和别人的与众不同,他还打算像是陆小凤那样留个“两条眉毛”什么的。
不过看恭最近是不是飘向邬迪那两撮胡子的怨念目光——恭表示,自从邬迪留了胡子之后,亲他的时候总是觉得扎得慌。脸上什么那就算了吧,可是,那些比较隐秘私密的地方,可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忍受那密密扎扎的胡子的——可以断定,邬迪的这“两条眉毛”“活”不了多久了。
“什么‘筵好’和‘好会’的?”集觉得邬迪和她们这些人就是不一样,说出来的话都说让人觉得很神秘的,可是,他是真心的听不懂啊!
“就是说,熊族部落这次不怀好意。”经过一个冬天,恭现在已经脱去了曾经少年时期的青涩、稚嫩和不合群,逐渐长成一个沉稳可靠的青年。
所以,只有邬迪一个人觉得有点儿失落——咳咳,总觉得长大就是要反攻的信号啊真危险,咳咳。
恭这么一说,集原本就拧在一起的眉毛更是搅成了一个疙瘩——这么说来的话……
“可是这次除了游河部落的族长,其他部落的族长也收到了邀请……咦,这次收到邀请的都是部落的族长啊。”
“他该不会是想来一个一网打尽吧?”
“什么?”
“他居然这么想吗?”
邬迪的话一出,集和恭还有荣都一脸惊讶地看着邬迪——不是觉得邬迪想岔了,而是想着……啊,熊族部落居然这么胆大包天吗?
邬迪摸摸鼻子,又顺势摸了摸自己有些扎手的胡子:“熊族部落不是一直很嚣张吗?”当初鸿门宴,请君入瓮,杯酒释兵权(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之类的,不就是说的这些事情吗?
“那一定不能去!”荣很是认真,“熊族部落如果打着这样的坏主意的话,等族长到了他们的地盘,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危险了,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对于一个部落来说,族长和巫医就是部落的灵魂,他们是拼尽全力也不能让这两个人预先的。
这也说明,熊族部落如果真的打着这样的算盘的话,那么心思就不可谓不歹毒了!
天啊,河神在上,熊族部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恐怖了?怪不得是一个凶残的存在!
老实人荣大叔一边脑补一边冷汗直流。
“我要去。”集的一句话打消了恭和邬迪想要再说的话。
“这实在是太危险了!”荣大叔一再强调。
“如果我这次不去的话,那么我们部落就会在其他部落面前失礼……而且,如果熊族部落真的像是邬迪说的那样不怀好意的话,我不去,他说不定还会编排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不好的话。”
“与熊族部落为敌并不可怕,可怕是站在所有部落的对立面。”恭喃喃说。
听到恭这么说,集有些讶异地看了他一眼,随机摸着自己的胡子,点了点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稍有和缓。
“那我们多带些人去!”
“带太多人并不好……”
“谁说我们要将那些人的存在给别人看了?”邬迪面上很是正经,但是心里已经活络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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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熊族部落并不是用威逼而是用利诱来让各个部落的族长千里迢迢赶过来的。
开春了,万物复苏。但是这并不代表一切往好的方面发展。很多部落在经过了恶劣的冬季之后,整个部落都呈现出一种萧条寒索的模样。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重新恢复部落的力量,比如说打猎比如说……养病。
在冬季的时候,有很多老人和小孩儿因为身体原因无法躲避寒冬的侵袭而离开人世,就是游河部落也不例外——毕竟邬迪也不过是一个赶鸭子上架的赤脚医生,只不过比起其他的部落,游河部落的情况要好得多,死去的那几个老人都是因为长年累积下来的沉珂发作——所以这个时候,熊族部落说他们发现了好几种新的食物并且愿意和其他部落共同发展的时候,那些部落族长思考再三,最后还是答应了。
而游河部落答应,则不仅仅是因为新的食物——谁找食物的能力能够比得上邬迪呢?他可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树上爬的都可以找出来吃的——更大的原因是因为节节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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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族部落进一步扩大了地盘之后,现在整个部落都处于一个山坳之中——后面是两座几乎成直角的大山,前面是一条随着春天来临解冻而奔腾不息的河流。
依山傍水,是绝对的冬暖夏凉、易守难攻的风水宝地。
当然,这些邬迪暂时是都不知道的,因为他并没有跟着去。
恭都去了,邬迪不是不想去,但是部落里这个冬天因为食物充足、住处舒适,部落里又多了十几个大肚子的孕妇——这个时间段,是孕妇最危险的时期,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造成流产,邬迪自然是不敢挪动半步。
除此之外,随着天气变暖,感冒也在部落里“流行”开来。到处都可以看见挂着鼻涕的小孩儿和不停打喷嚏的老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