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小元心花绽放,说话都有点儿结巴了:“承……承梓哥。”
高承梓说的那俩小弟弟是双胞胎沈凌云和沈凌雨,一年多没见他们,不知道是不是又开始捣蛋了。也不知道大侄子季岷长个儿了没有,算计着,也得有个五六岁了吧?回去的时候高承梓羡慕的不行,沈凌轩这臭小子这么早就有孩子了,而且这孩子和美人爷爷季宏长的简直一模一样,让人嫉妒的要死。
高承梓借着酒劲儿,话也多起来:“有媳妇儿了吗?退役以后该结婚了吧?”
亓小元立即摇了摇头:“我……可能这辈子不会结婚了吧!”要是让家里人知道他喜欢男人,肯一定会非常伤心吧!而且,他喜欢的人,估计这辈子也不会喜欢他。亓小元也闷了一杯酒,眼圈儿就开始泛红。
高承梓道:“这叫啥话,哪有男人不结婚的。娶房媳妇儿,生个娃儿,好好过日子。你现在还年轻,不知道有家庭的重要性。”每次看到沈凌轩抱着他儿子在自己面前穷显摆,他都要上去给他俩大脚丫子。
亓小元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拿起酒瓶子来给高承梓倒酒。一瓶眼看见底,高承梓也越喝越迷糊。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喝酒了,高承梓竟然喝醉了。嘴里念念有词,亓小元知道,他还想回狼群,还想进行动组。
把他扛回寝室显得不太现实,亓小楼思量再三,把高承梓扛到自己g上。费了半天劲儿,终于帮他把衣服脱得只剩一条内`裤。拧了热毛巾把shen上擦了擦,酒气很重,估计现在就算摇他他也醒不了。亓小元给高承梓盖上被子,看着他英俊的侧脸发呆。他也就敢在他喝醉的时候这么看着他,他胆小,也自卑。高承梓是个中尉,而自己只是炊事班喂猪的。再说,就算身份相当,性别问题也无法逾越。
亓小元忍不住覆上高承梓的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脸烫得快烧起来了,对方还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亓小元突然生出一个主意来,如果今天晚上……反正他喝醉了……
亓小元的心几乎要从嗓子眼儿里跳了出来,他刚刚搬动高承梓,帮他脱衣服,帮他擦身子,他都没有任何反应。喝到这种程度,应该什么都做不了了吧?可他不甘心就这样走了,永远都看不见他,只剩下永无宁日的思念。三年的暗恋,怎么可能说断就断。
于是他鼓足了勇气,将宿舍的门锁好,将自己的衣服脱光。走到高承梓身边,用力的晃动着他的身体:“承梓哥?你醒醒……”高承梓翻了个身,仰脸躺在床上。按说一个特种兵,不应该这样身心放松的喝成这样,但他今天的心情实在有些不好。呆在这个训练营快三年了,迎来一批新兵,送走一批新兵。留下的也好,送走的也好,都有自己的归属,自己的梦想。而他却仿佛被桎梏在一个枷锁里,然而皇后娘娘有皇后娘娘的理由。他虽然希望儿子从军,却不希望儿子的生命永远在生死边缘徘徊。
亓小元看着高承梓眉心紧皱,伸出手指用力抚平他额间的皱纹,轻手轻脚吻上他的嘴唇。这种事他从来没做过,但高中的时候不少男生会用手机会一些片子交流经验,用手DIY的事也不是没有过。他鼓足了勇气,将手探进高承梓的内`裤里。他心里紧张的要命,生怕高承梓突然酒醒,这样他别说面子,还里子都剩不下。他想好了,如果他醒来,他就厚着脸皮告诉他,我已经喜欢了你整整三年了。刚入伍的时候就喜欢你,就因为你在操场上天天操练新兵的飒爽英姿!但亓小元胆小,他不敢表白,但今天他觉得,必须得逼自己一把。
坐下去的时候很疼,他忍住了,他知道肯定流血了。好在高承梓还没醉到下?身没有任何反应的地步,在酒精的刺激下,他反而迷迷糊糊的吭哧了两句。
亓小元忍着疼痛猛然坐下,他疼的一阵痉挛,眼前一阵黑,手立即扶住床头的栏杆。这个上下铺有点儿小,他不得不弯着腰,这种感觉很难受,他稍微动一下就疼的发抖,只好坐在他shen上缓了一下。
亓小元刚缓过来疼痛,却猛然被高承梓掀翻在床,头磕到头顶的铁栏杆上,疼得他眼冒金星。亓小元紧张的喊了一声:“承……梓哥,我……”
☆、第 3 章
却发现高承梓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应该是刚刚感觉到一阵包裹的舒服,奇怪的是这阵包裹的柔软竟然没有了下面的动作,下意识支配着他想要索取更多。亓小元见高承梓闭着眼,知道他现在也就是靠着意识来支配肉体,于是眼睛一闭,任凭他在自己身上施为。
高承梓像是被什么点然了欲望,抱住亓小元便开始猛然进攻。他的体力不是一般的好,难为亓小元第一次就被他这样发泄。身下撕裂的疼痛让他紧紧的握住高承梓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他肌肉里去了。
高承梓迷迷糊糊的亲吻着他,嘴里低声喊道:“媳妇儿……”亓小元心里一震,眼泪几乎都要流下来了。他心里有两种想法在打架,高队长他有媳妇儿了,不对,高队长他是在叫我媳妇儿!可是怎么可能,高队长没和自己说过几句话,怎么可能叫我媳妇儿!
亓小元不管不顾,既然以后都没机会再见,那就当他是在叫自己好了!亓小元用力搂住高承梓的脖子,嗓音沙哑的喊道:“承梓哥,我喜欢你啊!……你都不知道……你现……在喝醉了……明天早晨就会把我忘了……没关系……只要我记住你……记住……今天晚上……就好了……唔……啊……”亓小元咬紧牙关,忍受着一波一波的疼痛。第一次真的没有快感啊!真的没有!他要疼死了!
待高承梓发泄出来的时候,他也几乎要晕厥过去。但是让他意外的是,这样他都能射出来,只是身上的疼痛太明显,盖过了快感。
发泄完毕后,高承梓直接倒在了亓小元的身上,肌肤挨着肌肤,片刻后竟然还打起了呼噜。亓小元一颗心终于放下了,休息了片刻后,费了半天力气才从他身子底下爬出来。先是穿了件衣服跑到澡堂去洗澡,幸好这个时间澡堂里没有人,也幸好他的宿舍离澡堂比较近。光是洗个澡,就折磨得他差点儿死了。伤口那里不敢碰,只好随便冲了冲。好在血已经不流了,就是洗完澡以后还会有液体从里面涌出来。想到刚刚的场景亓小元就觉得脸上发红,虽然现在走路两条腿都是抖的,可他一点儿都不后悔。
从锅炉房打了热水,亓小元把高承梓身上的证据消灭干净,又帮他穿上内裤,最后把床单抽了出来,上面的血渍和精渍太多,肯定会让人怀疑。做好这一切,他爬到上铺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亓小元迷迷糊糊听到高承梓接了个电话。他头疼的厉害,就没放到心上。过了一会儿高承梓走到他身边,他听到了他难得的爽朗笑声,显然心情不错,后面说了什么却没听清。后来他被送到医务室,挂了水,烧退下去才知道。原来第二天高承梓就被调回了行动组,有一个非常特殊的任务需要他去执行。亓小元才想起来,那天高承梓肯定是跟他说这个惊喜。
这对他来说是好事,高承梓一直期望着回行动组,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但是……明天他就正式退伍了,他却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他。部队上说让他等病好了再回去,亓小元坚持要走,再呆在这里也是睹物思人。不如早早回去,也能早日断了念想。他有个学中医的同学,在老家那边儿开了个诊所,可以先去他那边把病养好了。于是早早联系了同学,回了老家。
亓小元连续发烧发了好几天,在同学家里呆了半个月,好不容易烧退了,又开始吐。吐得昏天黑地,没办法,只好再让同学帮他调理。直到有一天,同学为他把脉,发现他吐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怀孕了。
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亓小元几乎要被这道惊雷给炸晕了,他猛然弹了起来:“你可别跟我开玩笑,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在军营呆了这么多年,怀的什么孕。你那点小幽默还是留着说给你媳妇儿听吧!我可不想听。”
雷军信誓旦旦的说:“要是我骗你,我就把我这行医资格证书给吊销了!你要是不信,我上对面儿西药店给你买个验孕棒。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可我诊喜脉诊了没有上千也有几百!我是个中医,这点儿苗头再看不出来,我还当什么中医!”
雷军最终还是买来了验孕棒,千真万确,他确实怀孕了。雷军道:“小元,你跟我说实话,你究竟有没有做过什么出格儿的事儿?这孩子总不能是你一个人怀上的吧?就算你是个男的,自己和自己不可能怀上孩子啊?”
亓小元思量着,吞吞吐吐道:“这……可能是,我们基地中尉的孩子。”
雷军猛然弹了起来:“你……糊涂!什么时候的事?”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也不好瞒着这个唯一知道真相的好友,于是承认道:“我……暗恋了他三年,临退伍,我把他灌醉了,这件事他不知道。”
雷军跺着脚,手指敲击着桌子:“让我说你什么好!你从小就听话懂事功课好,要不是你弟弟你俩只能有一个去读大学你也不至于到部队上去当兵!可这件事我得骂你,可我……骂你也不顶用了。你自己说,这孩子你打算怎么处理!你是个男人,要你是个女的,到处都有医院能解决,可你他妈是个男的!这事儿你让我怎么说你好!”
亓小元咬着嘴唇,沉思了几分钟后,他猛然抬起头:“雷军,这件事你替我保密。我想再在你这里呆一段时间。”
雷军道:“说的啥话,你在这儿还能帮我打打下手。想呆多久就呆多久。”
亓小元道:“谢谢你雷军,我想,我可能得在你这儿呆上个一年。”
雷军意识到亓小元在说什么,立即反问道:“你……想把这孩子生下来?你疯了?这孩子不能生!你是个男的,你有没有想过这孩子该怎么生?万一出问题怎么办?你连孕检的地方都没有,怎么生?哪个医生敢给你接生?”
亓小元道:“雷军,我本来以为我这辈子可能和他不会再有任何牵扯,也就那一晚上的关系。可现在,我竟然怀了他的孩子。虽然我觉得我怀孕这件事儿简直他妈的太让人不敢相信,可我真怀了。这是他的孩子,我必须得生下来。雷军,不论想任何办法你帮我把这孩子生下来,我这辈子记你这个恩,这辈子承你这个情。”
亓小元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雷军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由着他。八个月后,亓小元生下一个儿子,小名仔仔,大名亓思承。仔仔满月后,亓小元抱着他回了家。
☆、第 4 章
回老家的时候,亓小元只说仔仔是他和一个女人生下的,那个女人因为别的原因和他分开了,他只好把仔仔抱回来。
那个时候亓小元的弟弟刚结婚,娶了个弟媳妇儿叫于淑荣,没上过什么学,那时候于淑荣怀孕三个月,亓老爹在市里买了套房子,当时他有听到于淑荣在院子里悄悄和他弟弟嘀咕:“早不回来晚不回来,房子快装修好了他回来了,明摆着就是来给你争房产的。”
亓小元不想和她计较什么,他回来就只想有个家,养大仔仔的地方。别说城里那套房子,家里的钱他一分钱都不想要,他有手有脚完全有能力养大仔仔。再说,弟弟亓小斌在城里有正式工作,为了他上班方便,自己也不能要城里那套房子。
后来亓老爹立了个文书,把俩儿子和儿媳妇儿叫到跟前:“我把家里的家产规划了一下,二十万块钱加家里这套宅子是一份儿,城里那套楼房买房子加装修一共花了四十万,这是一份儿。老大你先选,是要城里那套房子,还是要家里这套。要家里这套,补贴给你二十万块钱,要城里那套,没有钱,抱着孩子直接走人。”
亓小元还没说什么,于淑荣便抢白道:“凭什么让大哥先挑?呵呵,我不是说大哥先挑不对,只是大哥出去当兵这么多年,家里一直是我跟小斌照顾着。我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也不是说该我们先挑,我是想着咱们是不是得公平一点儿?”于淑荣心想,他又不傻,是个人都知道该选哪套房子。乡下这地方又落后又贫穷,这两年才刚通了路,老头子办了一辈子的养殖场才赚了这几十万块钱。本来想买两套房子一人一套的,现在老头子身体不行了,别想再买一套一样大的房子。更何况,家里这套房子,别说二十万,连十万都不值。
亓小斌皱了皱眉,对于淑荣的行为有些不满,结果于淑荣眼睛一瞪,他什么都没说。亓小元知道他弟弟从小就老实,又是个书呆子,当初亓老爹让他们两兄弟选一个去当兵,一个去上大学的时候,他二话不说背起行囊就走。他知道,亓小斌根本吃不了那苦。
亓老爹抽着烟,又接着说道:“我再插一句,选城里的房子,乡下这边儿啥都没有。养殖场,几十亩梯田,还有村口那片果林。你们在外边儿过的好不好,我不管,混成什么样算什么样!小元,你先选!”亓老爹的主意很正,大儿子为了让小儿子去上学,已经在部队上呆了这么多年。供俩儿子,他当初的确是力不从心。养殖场刚起色,又正是最忙的时候,不得不把其中一个送上部队。现在日子好些了,他不能再让小元吃亏。
亓小元看了看弟弟,又看了看弟媳妇儿,于淑荣撇了撇嘴。屋子里传来婴儿的哭声,亓小元道:“让老二选吧!我没意见,他想要哪儿都成。”亓小元立即站起身去屋里哄仔仔。
“哥!”亓小斌站起来拉亓小元,于淑荣从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亓小斌只好又坐了回去。于淑荣眉开眼笑:“小斌,大哥都让你选了,你还等什么呢?”
亓小斌把头一撇:“我不选!”
于淑荣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日子没法儿过了!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以后可怎么过啊!亓小斌你长本事了啊!现在就知道给我们娘俩甩脸子了?好,你自己过吧!我回娘家去!”说完便起身回屋去,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亓小斌叹了口气,低着头不说话。亓老爹抽着烟,咳了两声。亓小元抱着仔仔出来,手里拿着奶瓶,一边给孩子喂奶一边道:“爸,少抽点儿烟,对身体不好。”
亓老爹见大儿子抱着大孙子出来了,立即把烟掐了:“不抽了不抽了,家里有小孩儿,不能抽烟。来仔仔,让爷爷抱抱。”亓老爹接过仔仔,刚出满月的娃儿,什么都不懂,眼睛乱看,嘴里叼着奶瓶使劲儿的吸,两只小手还一抓一抓的。
亓小元拍了拍亓小斌的肩膀:“老二,两口子过日子,总要有一个忍让另外一个。这个决定该由你来下,小于想要什么你也不是不知道。她现在怀着孩子,要是真一赌气回娘家了,大人孩子都受苦。你觉得呢?”
亓小斌为难道:“可是哥……”
亓小元道:“哥也就是混不下去了才回的老家,身边还带个孩子。城里那房子,爹肯定不能过去,他在乡下呆久了,哥们儿弟兄都在这边儿,过去了他住的也不方便。我要是过去了,谁帮我照顾仔仔?再说,我挺喜欢乡下这地方的,清静。”亓小元说的是实话,呆在城里,不光仔仔没人照顾,他一个高中学历,更没办法找到足够养活仔仔的工作,还不如老老实实呆在乡下。地里长庄稼,产多少都吃不完。
最后,亓小斌还是选了城里的那套房子。他自己上班儿也有两年了,工作挺顺利,也有点儿积蓄。城里的房子付的全款,装修也是老头子出的钱,所以于淑荣才上赶着想要那套房子。本来她也是穷苦日子过怕了,她家里的日子本就不好过,穷乡僻壤的,没个出头之日。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搬到城里去,她当然要抓住这个好机会。
亓小元留在了乡下,这是最好的结果。亓老爹也没过多打听仔仔的妈妈,花几万块钱给他办了个户口,未婚先育的事在农村不稀罕,一开始是罚几千,后来上万,再后来几万,现在已经涨到快十万了。亓小元挺心疼:“亓思承,为了生你花了十几万块钱了。你好值钱啊小宝贝疙瘩!快点长大孝顺爸爸,不然打你屁股啊!”
当初生仔仔的时候,亓小元也是花了两万块钱请了个私人的男妇产医生。两万块钱与其说是手术费,还不如说是封口费。两方签了协议,这件事谁也不能说出去,如果说出去了,按照百倍的赔偿。两百万不是个小数,对一个妇产科医生来说,也算是一笔大钱了。所以亓小元还算放心,对方应该不会把这件事到处乱说才是。
☆、第 5 章
亓小斌搬家了,把家里所有家具能拉走的都搬了个空。其实亓老爹这座宅子盖的不差,也才盖了没几年。亓小元挺知足,回来老爸就给了他一个挺安稳的家,不然他和仔仔还真没有安身之处。
亓小元花不到一万块钱从旧货市场买了一整套的家具,沙发、床、衣柜、桌椅等等,木料皮革都是上好的,但是东西一旦二手就不值钱了。他仔细用84消毒液把家具清理了一遍,这才放心的安放到房间里。连房子他也都有雄黄熏过,用84消毒液把地板擦了一遍。家里有小孩子,他必须要谨慎。
之后他接手了亓老爹的养殖场,养殖场里针对的是肉食性牲畜。比如:猪、牛、羊、鸡、鸭。鹅等等,亓小元没什么学历,只好跟着老爹继续当鉰养员。他在网上下载了牲畜饲养的科学方法,不出多久就领悟了养殖的规律。第一年没赚着什么钱,第二年便开始盈利赚了几万块钱。
亓小元厨艺不错,他家果园子刚好挨着个长途客运中转站,开春儿他便在果园子前头盖了两间房子,雇了个伙计开了个小餐馆儿。餐馆儿里的甘水残羹刚好用来喂猪,蔬菜什么的也都是自己家里种的。就连猪肉都是自己家里养的,不少旅客都冲着他家的小炒肉过来的,味道还真是一绝。
亓老爹这两年身体不太好,养殖场就全部交给他打理,自己则去专心带孙子。其实亓老爹还是很担心亓小元的,他带着个孩子,年龄也不小了,以后肯定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亓老爹每每和他说这事儿的时候,亓小元都会说:“爸你别瞎操心了,我现在只想好好把仔仔养大成人,其他的一概不多想。”
他能不多想么?高承梓的身影这两年在他心里一点儿都没淡去,甚至越来越清晰。因为他发现,仔仔现在长的越来越像高承梓,尤其是眉眼轮廓,简直是像到了骨子里。唯一不同的是,仔仔不会用冰冷的表情和别人说话,而且仔仔笑起来特别温暖,说起话来也是嗲声嗲气的。小孩子,都这样,不过他想,长大以后仔仔应该会像承梓哥一样英俊吧?
亓小元的工作其实挺繁重的,早晨起来的时候要把所有的猪、牛、羊、鸡、鸭、鹅全部喂一遍,上午把餐馆儿里所需的蔬菜准备妥当了,中午去餐馆儿做饭。下午把刷盘子刷碗收拾房间的活儿交给伙计,自己再回养殖场把牲畜喂第二遍。高老爹有时候会帮他喂一下,多数时候都是亓小元一个人完成这几项工作。晚上再去餐馆儿,他的餐馆儿一天做两顿饭,他不在的时候伙计也能顶顶,不过做出来的味道是不如他好吃。
后来雷军的诊所经营不下去了,便回来乡下和亓小元合伙儿办养殖场。在餐馆儿原来的基础上又增加了药膳这个项目,竟然还成了餐厅的特色餐品。雷军儿有门路,在药厂跑了个中药的路子,便在亓小元的果园里种了不少草药,定点儿给药厂送过去。不论是中草药还是蔬菜或者肉食,小餐馆儿都是纯天然自己种的自己养的,所以这个小餐馆儿名气也越来越广为人知。许多旅客来这里,就是为了尝一口亓仔药膳家常菜。
亓小元虽然辛苦,可的确也能赚不少钱。这样他把之前欠雷军的钱还上,也有了点积蓄。他想着这些积蓄得存起来,等仔仔上学的时候再拿出来。所以便去银行,存了个定期。仔仔这孩子也很懂事儿,他不像其他孩子似的爱哭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便抓一把小米儿去喂鸭崽儿。有时候拿个盆儿把鸭崽儿放到盆儿里让它们游泳,为了哄仔仔,亓小元的小餐厅里养了五只黄橙橙的小黄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