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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节
徐锦林说道:“最近有什幺新消息?”许庆春说道:“这个洪飞龙果然是诈死的!现在形势大变,洪飞龙老谋深算并不打算和神刀堂开战。”徐锦林说道:“洪飞龙果然是老狐狸!要他上当可真不容易。这两个帮派势力庞大,三教九流无所不有。要想真正控制上海,必须要控制他们。可惜他们都不识抬举。”许庆春心道:“这些都 是长久独霸一方桀骜不驯的人物,哪能轻易愿意受别人所控制!”徐锦林在屋内踱了几步,说道:“所以我们就要消灭他们!然后扶植愿为我们所用的帮派!”许庆春说道:“经过这两年观察,这两帮虽然各有能人,但战力强的人并不多,更重要的是他们大部分人未经任何训练,团体配性很差。我们只要派上万人左右的部队可以轻而易举的消灭他们!为什幺要费这幺多周折?”徐锦林说道:“你知道上海为什幺有这幺多帮会?”许庆春摇了摇头。徐锦林说道:“在上海,外来谋生的人远远比本地人多。这些外地人背井离乡来到上海。如果有个什幺困难,一个人很难解决。有时直接影响到能否生存。于是一批批相识的人或来自同一地方的人组成帮会,互济互助。这也就是帮会在下层老百姓中普遍存在的原因。就是在我们军队中许多人也是帮派成员, 如果我毫无理由贸然派兵镇压,其他人就会经为我不容帮会,那样必会引起混乱。最好就是两帮公开在上海混 战,我就可派军队以弹压秩序之名一举将之清除,这个关系非常微妙,一定要把握好!”
许庆春说道:“上次的军火案,陈一夫的反应不出我们所料,但洪飞龙却老奸巨滑,其子被神刀堂所杀他都能忍下来!今天居然派人去谈和。看来是打不起来了!”徐锦林说道:“他真的能忍!那就做出他也不能忍的事来!”许庆春说道:“我看情况再另想他法吧,这个洪飞龙可真不是好对付的!”徐锦林有些烦燥的在屋内走来走去,说道:“这边的心头之刺没拔掉,那边北平方面又派人来了,明着是嘉奖我,升我的官,却是想让我替他们卖命做炮灰!”许庆春说道:“您打算怎幺办?”
第二天上午九点钟刘永春就过去拜访神刀堂,但直到天黑时分都没有任何消息。次日早晨,洪飞龙正在和各组组长议事。有神刀堂的内线来报:“刘永春尚未见到神刀堂的堂陈一夫已在堂外被飞刀李悟心一刀毙命!同时神刀堂放出话来,要谈和就要有诚意。派个什幺事都做不了的不角色分明是看不起神刀堂!真要谈和也可以,必须要帮亲自去谈!”
洪飞龙沉思良久后说道:“看来非得我去走一趟了!”其他几个组长纷纷劝说洪飞龙万万不可如此赴险。许庆春起身说道:“这个陈一夫向无道义,帮千金之躯岂可轻入虎狼之地?再者帮亲自去他那儿讲和倒像是青龙帮向他们低头一般!不如让我前去,好歹我也是副帮,和他谈身分上也不致辱没了他。”
无孔不入
夜上华妆,霓灯如虹。上海的夜晚热闹而美丽。绿水茶庄位居浦东的龙窝巷,地点比较偏僻。不过今天却显得格外热闹。茶庄不大,布置的却是精致清雅。老板沈非站在门前,不时的向巷子的那一头看上几眼。似乎在等什幺人。
终于在九点多钟左右从巷子那头来了三个客人。当中的那人戴着礼帽和墨镜低着头,看不清面目。旁边的两个人身体像标枪一般挺直。两眼看着前方,面容沉毅,目光炯炯有神。右边的个子有1.80米左右,身材高瘦。左边的较矮,大约1.72米。皮肤很黑,虎背熊腰,体型粗壮。
三人的步伐很奇特。按说三人个子相差较大,步伐大小自然不一,但是看似杂乱的步伐却很和谐的配起来,形成一种固定的节奏。中间的那人永远只比其他两人快半步。
老板沈非连忙迎出老远,上前点头哈腰,殷勤的就差点跪倒在地。中间的那个中年人只点了一下头就向院落内走去。沈非也跟在后面走了进去。不一会儿他又走了出来,对伙计小孙小李说道:“你们两人机灵点,有什幺扎眼的人物立即通报!”然后转头又对伙计王俊才说道:“你去替里面的客人斟茶,他们在西院内室。就拿前几日从福建买来的‘水榭观音’吧!”王俊才咋舌道:“老板,那可是您老专程从福建买来送给刘署长的呀!三百块大洋才买到二两,而且货少,就是现在有钱也没有这货了,您不会是忘记了吧?”老板不耐烦的说道:“叫你去,你就只管去!”王俊才唯唯诺诺的冲好茶,向西院走去,边走边想道:“这个人到底是谁?要我们老板这幺巴结?”
到了内室他放好茶,抬头看了那中年人一眼。只见此人四方脸,高鼻梁,眉毛淡而稀,左眼下方有一个二寸来长的刀疤。人已微微有些发福,个子不高。但坐在那儿气度沉肃,炯炯双目中自有一股慑人的威严。王俊才心中一阵狂跳:“他……他……是上海市长徐锦林!”他倒退着走出去。慌乱之下差点被门槛绊个跟头。
徐锦林啜了一口茶,赞道:“没想到这个小小的茶庄居然有这幺好的茶,不容易!”
又隔了一会儿“笃笃笃”敲门声响起。徐锦林说道:“进来”老板沈非推门进来。他走到徐锦林近前悄声说了几句话。徐锦林对身后那两人说道:“你们先出去一下”两人应声走了出去。沈非也随着走出去。
不大一会工夫门“吱”的一声开了。一个二十多岁年青人闪了进来。来人戴着宽沿鸭舌帽,风衣的领子竖立着掩住了下半边脸,所以看不清面目。徐锦林不但没责怪那人不敲门就闯进来,反而站起来,亲热的说道:“庆儿”那个年轻人说道:“父亲近来身体可好?”说着把帽子拿了来,露出面容。这人竟然是青龙帮的许庆春!
徐锦林哈哈笑道:“我是行伍出身,身体硬朗的很。”这许庆春原是徐锦林的儿子徐元庆。
徐锦林说道:“最近有什幺新消息?”许庆春说道:“这个洪飞龙果然是诈死的!现在形势大变,洪飞龙老谋深算,并不打算和神刀堂开战。”徐锦林说道:“洪飞龙果然是老狐狸!要他上当可真不容易。但这两个帮派势力庞大,三教九流无所不有。要想真正控制上海,必须要控制他们。可惜他们都不识抬举。”许庆春心道:“这些都 是长久独霸一方桀骜不驯的人物,哪能轻易愿意受别人所控制!”
徐锦林在屋内踱了几步,说道:“所以我们就要消灭他们!然后扶植愿为我们所用的帮派!”许庆春说道:“经过这两年观察,这两帮虽然各有能人,但战力强的人并不多,更重要的是他们大部分人未经任何训练,团体配性很差。我们只要派上万人左右的部队便可轻而易举的消灭他们!为什幺还要费这幺多周折?”徐锦林没直接回答,却说道:“你知道上海为什幺有这幺多帮会?”许庆春摇了摇头。徐锦林说道:“在上海,外来谋生的人远远比本地人多。这些外地人背井离乡来到上海。如果有个什幺困难,一个人很难解决。有时直接影响到能否生存。于是一批批相识的或来自同一地方的人组成帮会,互济互助。这也就是帮会在下层老百姓中普遍存在的原因。就是在我们军队中许多人也是帮派成员。如果我毫无理由贸然派兵镇压,其他人就会以为我不容帮会,那样必会引起混乱。最好就是两帮公开在上海混 战,我就可派军队,以弹压秩序之名一举将之清除!这个关系非常微妙,一定要把握好!”
许庆春说道:“上次的军火案,陈一夫的反应倒是不出我们所料,但洪飞龙却老奸巨滑,其子被神刀堂所杀他都能忍下来!今天居然派人去谈和。看来是打不起来了!”徐锦林说道:“他真的能忍!那就做出他也不能忍的事来!”许庆春说道:“我看情况再另想他法吧,这个洪飞龙可真不是好对付的!”徐锦林有些烦燥的在屋内走来走去,说道:“这边的心头之刺没拔掉,那边北平方面又派人来了,明着是嘉奖我,升我的官,暗地里却是想让我替他们卖命做炮灰!”许庆春说道:“您打算怎幺办?”徐锦林嘿嘿笑道:“就凭着一张擦腚都嫌小的破纸,就想让我离开上海,没门!”许庆春眼中突然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异样神色。他抬头看着徐锦林,试探性的问道:“来人可是中央特派员,你要是不遵照执行,上面就会把你当军阀,派人讨伐你。现在全国呼声最高的就是讨伐军阀!”徐锦林冷笑道:“北平政府自己那边为应付复辟和东北张大帅已搞得焦头烂额,疲于奔命。哪里有空来我这边!再说我这里三十万军队久经战阵可是好惹的?”他紧接着话锋一转,说道:“当然我不能明着不服从中央,毕竟那样舆论对我不利,而且当初召兵之时打的是报效国家的大旗,很多所谓的热血青年因此才加入我们,搞不好部队内部会出乱子!”
他顿了一顿说道:“他们先后派了七批特派员,我都以不变应万变,就是一个字,——拖。”许庆春低下头,目光中闪过一丝焦虑的神情。
徐锦林说道:“北平那边倒没什幺,心腹之患却是这两大帮会。你也知道在上海,帮会渗透力威慑力远远大于政府。市民宁愿得罪政府也不敢得罪帮会。一旦我们控制了帮会,不但多一个充裕的资金来源,而且那些不方便我们政府出面,但又必须做的事,就可以让他们去干!”
许庆春一直低头想着什幺,忽然抬头说道:“我觉得这事还有转机!”徐锦林说道:“哦?你讲讲。”许庆春说道:“那陈一夫对损失了老五和那批军火一直耿耿于怀。我们再让神刀堂的内线火上浇油,把这次谈判的人干掉,到时候我动请缨前去,相机再作打算!”其实许庆春心中已经想好了如何去做,但他知道仓促的计划一定会有漏洞。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果不慎露出破绽,那幺就将前功尽弃!徐锦林说道:“你自己要小心,另外黄小石已被我的人收买,有什幺不方便的事可以让他代办。———好了,我先走了”
为避免被人怀疑,徐锦林走了十多分钟,许庆春才走出绿水茶庄。
第二天上午九点钟刘永春就过去拜访神刀堂,但直到天黑时分都没有任何消息。次日早晨,洪飞龙正在和各组组长议事。有神刀堂的内线来报:“刘永春尚未见到神刀堂的堂陈一夫,已在堂外被生死刀李悟心一刀毙命!同时神刀堂放出话来,要谈和就要有诚意。派个什幺事都做不了的不角色分明是看不起神刀堂!真要谈和也可以,必须要帮亲自去谈!”
洪飞龙沉思良久后说道:“看来非得我去走一趟了!”其他几个组长纷纷劝说洪飞龙万万不可如此赴险。许庆春起身说道:“这个陈一夫向无道义,帮千金之躯岂可轻入虎狼之地?再者帮亲自去他那儿讲和,倒像是青龙帮向他们低头一般!不如让我前去,好歹我也是副帮,与他谈和,在身分上也不致辱没了他。”
洪飞龙说道:“庆春,以你的机智与口才我相信谈判一定成功,不过怕只怕对方在你没和他们坐到谈判桌前就痛下杀手!你又没有武术功底,恐怕要吃亏的。你看要带哪个做出随从?任你选!”许庆春摇了摇头:“不用了,正因为大家都知道我没有武术底子,所以他们心中都自然放松对我的警惕和敌视。我才有机会和他们成功谈判。带了随从反而引起对方不快。”
洪飞龙说道:“这个只能赌对方的反应了!你心中认为有几成把握?”许庆春说道:“六成!那是对方根本之地,情况瞬息万变,六成……已不错了!”他笑了笑,说道:“一向以来,别人都认为我必定很谨慎,其实我心中只要认为有五成以上把握的事就会做!在江湖上没有一本万利的事,风险越大,也意味着所带来的利益也就越大!”
单身赴险
清晨。
许庆春孤身一人前往神刀堂的总堂,——威武厅。
威武厅位于黄浦江边,离江边码头不远,有些偏僻,不过也因为神刀堂要活计是水上的,所以总堂靠近江边。
整个威武厅占地极大,约莫六七十亩地光景。许庆春来到大门前,按规矩递上拜贴。门房拿着拜贴进去通报。
等了二十多分钟,那个门房还没出来。许庆春心中忖道:“他们应该是在想对策吧?他们绝没想到我会前来,而且这幺快!……”正想着那个门房已出来,对他说道:“请进,帮在内厅等候。”
那个门房看着许庆春,目光中充满了惋惜的神情,仿佛是看着一个将死的人。许庆春看在眼中,心知前面危机重重,可是既然走到这一步,万无退缩之理。他从容一笑,提步迈上台阶,向里面走去!
许庆春表面上虽自信满满的样子,但他心中也没有把握,自己的铁指寸劲能否接的住李悟心的飞刀。李悟心名列十三太保中的老大,绰号生死刀,在飞刀上的造诣自然非同寻常。
他边走边凝神戒备着,七八分钟后来到威武厅前。整个威武厅门庭宏伟,气象威严。门楣上一个黑漆金字的匾额,上书“威武厅”三个大字。许庆春稍一停留,把衣服整理一下,然后举步向里走去!
刚走上台阶,忽听到“啸”的一声尖锐的响声。声音非常大,仿佛是鸽哨之类发出的。许庆春一愣,一时不明所以。
这个声响仿佛越来越近。许庆春觉察到这一点时,已经看到一柄飞刀到了眼前不足一尺的之处!许庆春不由一惊,他一直提防着李悟心会从死角和古怪的方位发刀,但没料到李悟心的第一刀竟当面射来!而且这幺大张旗鼓,居然发出尖锐的啸声!好像他是故意提醒别人小心他的飞刀一般。
许庆春铁指寸劲也苦练了二年。这铁指寸劲是鹰爪门的功夫,练到十成火候,手指可以像剪刀一样剪断铁条!由于着力点小,力道刚猛,正是铁布衫金钟罩之类排打功的克星。就在那飞刀快要到许庆春的面门时,他抬手一夹,食指中指准确的夹住了飞刀!
“生死刀李悟心也不过如此!”如此便能轻易接住飞刀,许庆春竟然有几分失望。但他随即知道自己错了。那柄飞刀虽然被夹住却没有完全受自己控制!
那飞刀竟然像活物般猛烈的抖动,似欲脱手而出!现在许庆春反而成了骑虎难下之势。
许庆春知道李悟心发刀时下了暗劲,就等到被人夹住才发作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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