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萧谅揽着她,叶小八差点被吓的腿软跌倒。他不是在开玩笑吧,那个在床,上也绷着个脸的男人居然爱她?
要真是这样,她果然是死得一点都不冤枉!一号在女杀手中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不知道有多少女杀手都在疯狂的追求他。
萧谅看她那被惊吓的模样暗觉好笑,他揽紧她,“好了,咱们回去吧,要是回去的晚了,说不定师傅他老人家已经把孩子们都带回万域峰去了。”
叶小八心里其实还有个疑问,一号后来再么样了?可她抬头看见萧谅微微翘起的嘴角,又把这问题压回了心底。至此,她与过去的前世终于做了了断,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从今往后她只是叶小八,幸福而生、幸福而活的叶小八。
她把手从萧谅的手里抽出来,惹得他略有惊惶的垂眼看她,她随即将手覆在了他的手上,紧紧的握住。她抬眼看向他,笑道,“今生有君相伴,何其幸也,!”
萧谅将她紧拥在怀里,被她反握住的手,因激动指尖微微颤动着。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他的傻丫头终于开窍了!
童九的尸身后来据说被萧谅赎出来后一把火烧了,叶小八只把这事当个八卦听了听。她和童九的那些事都已是过往的烟云,不论对错对于现世的她来说都没有太大的意义,既然如此,就让它随现世的童九一起化成灰尘散去吧。
因为这个插曲,叶小八起程进京的行程耽误了两日。夫妻俩回到家中又是一阵忙乱,终于在两日之后全家人一起踏上了归程。
萧家的车队慢慢悠悠的路上走了近两个月后,终于来到了平都附近,俊生与张欢娘出城三十里相迎,欢娘一见叶小八就与她凑在一处八卦起圆娘的亲事来。
张欢娘神秘兮兮的问叶小八,“你知道与圆娘定亲的是哪家吗?”
叶小八摇了摇头,“上次娘给写的家书里没提。”
“圆娘未来的婆家姓胡!”张欢娘冲叶小八猛眨眼睛,叶小八懵懂的想了想问道,“姓胡又怎么了?”
看她这傻样,张欢娘急了,“你忘了,在历城的时候住在叶宅旁边的胡家啊?”
“叶宅旁边的胡家?”叶小八低声重复了一遍,突然叫了起来“是那三只兔子?”
她叫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吓的张欢娘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别叫!”
叶小八好不容易掰开她的手,“你想闷死我啊!圆娘定的是哪只兔子?”
张欢娘嘿嘿的笑了几声,抬手比了个三字,然后凑过去低声把这事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原来这胡举人虽无心入仕,可教导几个孩子却是不遗余力,胡家的三只兔子倒是先后中了举。胡家老大如今是六部衙门里的一个七品小官,老二则是前年外放当了县令,最小的老三在去年中了一甲的进士,如今被点了翰林院庶吉士。
与圆娘定亲的,正是胡家的这位老三。要说两人这亲事来的还真是有些乌龙,起因却正是缘自胡家老三中举看榜的时候被新任平胡大将军家的闺女榜下拉婿。
这榜下拉婿本是那些商人富户才用的技俩,这些人为了改换门庭,俱爱在那进士榜下拉那贫寒的举子为婿。这种自降身份之事官员、世家、勋贵从不屑为之,可那平胡将军的闺女因长的粗壮,蹉跎到了十八岁都没嫁出去,无奈之下便学起了那些暴发户榜下拉婿。
她本羞答答的躲在马车里观望,看着那些个穿着寒酸、高喊中了的学子被人拉走,那些人年龄都在三十到四十之间,实在老的她都看不下去,好不容易见了个年纪轻的,长相俊俏的,她便想也不想的让侍女过去拉人。将军府的侍女们一拥而上,就把正在看榜的胡三给拉了。
胡三与小厮左突右撞的都冲不出这群侍女的包围,正急的直冒冷汗时听得侍女群外有女子脆脆的问道,“相公,中了吗?为何还不出来?”
那群侍女一听他已经成亲了,悻悻的放了人。胡三出了人群正准备找刚才救命的女子相谢,可仔细一看,站在哪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女子,而是个长了胡子的中年大汉。原来刚才那一嗓子,竟是这大汉用口技所说,那声音竟与女子无异。
胡三冲那大汉道谢,那大汉一笑,“小的是听我家姑娘吩咐办事,担不起公子这一谢。”说完便鞠礼离开。胡三远远的跟了他,发现此人竟是护国公家的一个马车夫,从此便留了段心事。
护国公家的嫡长子与嫡长女的亲事在外人看来都不咋样,所以到了团生与圆娘时,官场之上已是再难挑出门当户对的人家来结亲。团生因为男儿可以不急,可圆娘一个姑娘家,满了十五之后仍没能定下亲事就很悬了。
就在颜惜墨为儿女婚事急的嘴上起泡的时候,胡家的官媒上了门。翰林院庶吉士虽现在没有授官,可日后却是前途无量。两家这么一相看,这亲事就成了!
“你说要不要想个办法把这事给搅黄了?”张欢娘说到最后终于说到了事件的核心,叶小八当年做的那些个事挺招人厌的,要是让胡家知道圆娘就是当年那叶宅的小闺女,那圆娘嫁了岂不是自找罪受。
她隐了句话没说,胡家肯定会知道的,因为萧谅现在与当年相比只是五官更加舒展,气质更加沉稳之外,基本还是能够认出来的。
叶小八笑嘻嘻摇了摇头,“敢收拾我家呼呼的人是在自找罪受,再说了,知道是我又怎么样?谁人幼时不淘气,我大不了去胡家赔礼道歉,到时看他们还以什么借口收拾呼呼。”
张欢娘听她这么说,对这亲事的担心也淡了几分,两人一路在车上说说笑笑的进了平都。
其实张欢娘的担心也不无道理,胡举人果然在定亲时发现了萧谅就是他那阔别许久的得意弟子,心中虽有诸多疑惑倒也全忍到了两家定亲之后再理论。
萧谅不愧是八口的商人,不但把胡举人所有的疑惑都忽悠没了,还重拾了往日的师生情谊,当然叶小八幼时那些淘气之事也被有惊无险的揭了过去。
颜惜墨知道了当年叶小八的所作所为之后,提着叶小八带着礼物去胡家赔了礼。
超品的国公夫人兼未来的亲家母态度诚恳的携女带媳的上门道歉,胡举人与乔氏就算当年再不待见叶小八,这气也该消了,再说了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再大的气性也留不到眼前。
乔氏虽不与京中的官太太交往,但也知道护国公家的两桩亲事结的都不靠谱,为这事胡三郎跟她说要向国公府提亲时她一个劲的反对。
如今,国公府两桩不靠谱的亲事她都亲眼见了,这国公府的长媳出身虽不如京中贵女,可这知书达理的举止做派根本就不比那些个贵女差。这第二桩亲事就更不用提了,国公府的那位颇具争议的姑爷就是自家老爷的神童弟子,还能不靠谱?所以这世上的事,就不能以表象论之。
乔氏再看如今天的叶小八,虽然幼时行事不靠谱,但成年之后倒颇有几分贤惠的模样,那举止做派完全不似以前那疯淘的泼猴模样,想来国公府的家教还是不差的。就这样,两家一笑泯恩仇,乔氏原先有的那些个担心也去了一大半,欢欢喜喜的准备起幼子的亲事来。
圆娘与胡三兔在叶小八看来倒是极相衬的一对,这胡三兔在幼时就极为聪明,现在长大之后更是一表人才,难怪会被人榜下抢婿。
圆娘定亲之后,叶小八一家索性就在平都待到了第二年的圆娘出嫁之时。
颜惜墨在叶小八的搀扶下,两眼湿润的看着胡家的大红的花桥热热闹闹的抬了圆娘出门。那红色就如当年她褪下的红衣一般鲜亮,好像不久以前她还只是个带着女儿被人追杀的杀手,可一转眼她最小的女儿就出嫁了。彼时她尚是个冷情孤绝的杀手,如今她有儿有女,有家有夫,这一切仿佛都在梦里。
旁边的叶小八同样也是心情激动的看着迎亲的队伍热闹而去,她亲手带大的妹妹如今都出嫁了,走向了自己的人生,生命只要存在就会有惊喜。她与扶在颜惜墨另一边的张欢娘互望了一眼,两人相视一笑,复又齐把眼光看向已渐渐远去的迎亲队伍。
正文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至此完结,抹把汗,这大半年过的真不容易。这个故事在没发在*之前其实写了快三年,三年总共只写了十几万字,发了*之后六个月就写了快三十万,从懒人变成日更君,(再抹把汗)这半年过的真不容易。关于正文结局,我对那种写到老死的结局最怵,看完了总是心里惆怅到不行,所以咱们就酒到酣处嘎然而止.....
在此感谢一直以来支持和陪伴我的诸位读者,感谢大家的留言鼓励,感谢redtears88、小蜜蜂、DJ74、零点的打赏,谢谢大家,熊抱一下,接下来的是欠大家的番外,玄展夜无的下篇、一号童八的肉,还有俊生与欢娘的洞房,欢迎大家继续关注。
☆、122洞房如烹小鲜(俊生与欢娘番外)
张欢娘有些紧张的坐在喜床之上,隔间浴房传来沐浴的水声,每次的哗啦声都像扭紧发条的钥匙,不停的绷紧着她的神经。
她双手合什冲各路神佛祷告道:“各路神佛保佑,保佑今晚能像小说写的那样,直接就跳到了事后。”
是,她无比希望今天晚上能像所有被和谐的小说一样,无肉无汤直接翻页。天啊,她虽然阅书无数,可这洞房之事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做过,她怯场了,害怕了,恨不得能跳窗跑了!
就在她紧张的想要逃跑时,那沐浴用了快半个时辰的新郎倌终于从浴房里出来了。
张欢娘抬眼望去,只见她的相公,护国公府世子,大名朱函诚,小名俊生的新郎倌正垂着如玉染飞霞般的脸一步一挪的往外走。
得,这里有个比她更害羞的,今晚的洞房看来可以顺利翻页直接跳到事后。张欢娘心里忍不住的一阵偷乐,又想起之前那教养嬷嬷教的规矩,便起身向红霞已经染到耳朵尖的俊生走去。
张欢娘笑盈盈的把手放在了他的衣襟上,“相公,妾身为您更衣吧。”
俊生勉强抬起红的可以煮鸡蛋的脸,瞥了她一眼,轻嗯了一声。
张欢娘欢快的动手,三两下就把人拔的只剩了里衣。
她满意的拍拍手,“嗯,好了”自己也回身把披着的外袍脱下来丢在了衣架上,然后毫不客气的爬进里榻,盖被子睡觉。
被剥的只穿了里衣的俊生红着脸、瞪着眼,看着自己的新娘超级主动的钻进了被子里,嗯,这难道是邀请的信号。
他未成婚前也被师傅和师弟拉着去过青楼开荤,可哪些青楼里的姑娘身上的味道他实在受不了,喝了几杯酒之后便逃也似的跑了。昨天晚上他爹又把他叫去教育了一番,让他一定要温柔,不要鲁莽,顺手还丢了本手抄的六十三式给他,说这是老朱家传男的秘宝,忽必要收好。
可无论师傅也好,爹爹也好,说了半天都没有跟他说要怎么做,这才是重点好不好!那六十三式他回来后也悄悄翻了,感觉像是男女合练的武功招式,难道洞房其实是夫妻俩个一起练功?好吧,他也觉得这种想法不靠谱,所以那六十三式已经被他塞在了箱子底下。
师弟周睿景曾跟他说过,这洞房的事等他和新娘子躺在一起,盖一条被子的时候就知道要怎么做了。
想到这,俊生瞄了眼已经霸了里榻闭上了眼睛的张欢娘,心里叹气摇头,灭了桌上的烛火,蹑手蹑脚的爬上了榻,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然后老老实实的躺了下来。
女子浅浅的呼吸扫在他的颈边,他瞪着大红床帐上绣的百子千孙心里就念着两个字“洞房、洞房……”
别看张欢娘闭着眼睡的沉着,可其实她那都是装的,她是真的很紧张,当然拔开紧张这层外衣后,内里还有那么点小小的期待,毕竟所有的小说里都把这肉啊、汤啊写的活色生香、鲜嫩无比,如此美味都已经凑在嘴边了,不吃好像有点可惜。
俊生这洞房二字念叨的自己心里发慌,无意间突然想起前日在华宴楼吃饭时,准妹夫萧狐狸与他玩笑时说的一句话,这入洞房如烹小鲜,切不可心急,慢慢来就是了。
别人洞房他没见过,可论这烹小鲜他却是会的。以前在书院的时候他们师傅是个嘴刁的,又吃不惯书院的大灶,所以小厨房的师傅不在时他也学着做些菜,不如就按炒白菜办了算了!
俊生暗中一握拳,决定开炒。
这做菜的第一步得摘菜,这白菜一惯是菜心最好吃,外面的老皮、旧叶都得给它去了。思绪间,他那摘菜的手就去剥张欢娘的里衣,把这里衣肚兜全当的了旧叶老皮脱了去,露出了里面香软滑嫩的白菜心。
那白菜心被剥了衣服,羞的都快成卷心菜了,两手环胸相抱遮着胸,前那比蒸馒头还大的香软包子,瞪着眼睛看那明显是在专注其他事,却出手在自己上撩拨的男人。
俊生把白菜心剥光了借着烛火一看,他的灶头上腾的就点着了火。他鬼使神差的伸手摸上那两团香软的包子,捏了两下还不忘拈了拈包子上的小肉丁,看着那肉丁突的站了起来,俊生发出了验菜厨师般的惊叹,“喔”!
话说这包子的手感真好,摸着就让人不愿放手,他一手握着那盈润柔软的包子,一手却在摸索,以期开发出这片胜景更加绮艳的风光。
张欢娘对他那和面捏包子的态度有些微恼,双手把那包子捂了个严实,挣扎着想要把这人从自己身,上掀下去。俊生见她不肯配合,双手略一用力掰开了她的手,低头就吻上了她的唇。
他原来想吃的是包子来着,只是看她嘟着嘴似有不满,才临时改变了目标。
张欢娘之前那点小不满,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吻给吓跑了。她傻愣愣的张了嘴,让那一直在舔,拭她唇畔的舌尖有了可趁之机,突入内营,四下掠阵,倒海翻江的搅了一通后,成功的将她原本十分清醒的脑子变的昏沉,再也无力抵抗他剩下的胡作非为。
炒菜变成了和面捏包子,俊生趁着张欢娘丢盔弃甲把她上上下下都摸了一遍,只觉的入手遍是香润滑腻,恨不能翻身上去立时就炒了她。
他急欲入锅,却连把这锅铲放哪都不知道,只得拿手细细的搜寻,一寸寸的拨开菜心的叶子,找到了深藏在叶片之中的合蕊,他拿指头轻轻的在蕊处蹭了两下,那合蕊之处就轻跳不止,动个不停。俊生大喜,把那快要着了火似不停涨大的猛兽放了出来,轻蹭在了合蕊处。
张欢娘那昏觉的脑子是被吓醒的,她感觉到那猛兽叩户,猛的往后缩了缩,据说会很疼,现在导演能不能喊停?
事实证明性格再温和的男人在某些方面也是有侵略性滴,俊生察觉到她的退拒,不容拒绝的一挺腰,那猛兽就一头扎了进去。张欢娘疼的直往后退,却被俊生紧紧的握住腰,不肯让她后退。
当然,事实也再次证明了,这看着温文尔雅的男人在某些方面也是会禽,兽滴。譬如一夜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