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卷毛挡在梁以彤面前,急得快哭的梁以彤当望见那男子身后的白衬衣时,悬着的心终于下降。
尹锦源停好车后,就上了一趟厕所。幸好,回得正是时候!他在半空截获那只肥肥的猪蹄后,用力往外一扭。
“咯吱”一声闷响,发福男手臂脱臼了。
“好痛!”发福男一阵鬼叫,痛得直冒冷汗。
尹锦源沉着脸,松开手,把那发福男甩到一边去。望了望幸蕴淇和梁以彤,见她们没受伤,那张紧绷的脸才慢慢柔软下来。
“尹先生,不好意思,我的人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到!”店长在这城市混了这么久,当然知道尹锦源的身份。
“你们给我走着瞧!”听说报了警,发福男扔下一问狠话后,发疯似地拔开围观的人群,狼狈而逃,两狗腿见状赶紧跟上。
尹锦源见两人没有受伤,那男子又受到教训,也就息事宁人,也没拦着他们跑路。
“我叫人收拾一下,这餐算是我们向三位赔礼道歉!祝三位用餐愉快。”店长恭敬地说完后,微躬着身体退下去。
“帅哥,给了你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感觉不错吧!”幸蕴淇朝男朋友眨眨眼,笑得一脸灿烂。
“怎么会打起来的,你没受伤吧?”尹锦源坐在幸蕴淇身旁,一脸心有余悸。
“他第一次打我,小彤彤拿盘子帮我挡了,第二次,你出现了!要知道,我当时正好第三遍默念你的名字!”幸蕴淇送上一顶高高的帽子。
“以彤,你呢?没事吧?”尹锦源问道。
梁以彤轻轻摇摇头,他眼中的关怀,差点把她融化,此刻她的心里像吃了蜜糖一样甜。
第028章 向你请教一下狗、日是什么意思
玻璃墙外,一辆吉利小车静静停在道路边。梁宸灏半眯着眼眸,望着前方骂骂咧咧的三个猥琐男,嘴角一勾,举手打了个响指,淡淡道:“找人收拾一下这三个人渣。注意力度,不要给国家增加负担。”
“是,梁董。”坐在驾驶座的黝黑男子恭敬地应道。梁董的意思是,只要不打残废,随便折磨。他掏出手机,拔了一个号码。
梁宸灏盯着靠窗的那个娇小的身子,嘴角勾起一道笑,神色让人捉摸不透。自己亲爱的妹妹已三天夜不归宿了,自己怪想她的,是时候让她常回家看看了。
目光一转,那个谪仙男子成为梁宸灏的眼中物。就算她暗恋他五年多又如何,总有一天,自己会把她的心一点点挖过来。梁宸灏几不可察地轻叹一下,算来自己已有十多年没谈恋情说爱了,如今事业有成,一多朵花的年纪,再不为国家的人口增长做点贡献,岂不是辜负了国家三十年来的栽培?
为什么是妹妹,他也曾问过自己,难道只是单纯的肥水不流外人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对她产生兴趣的,只知道自己发现对她有兴趣时,兴趣已经深深深。
星期六早上八点,梁以彤坐在*上,一边喝牛奶,一边用手机浏览新闻热点。这时,一个没有署名的陌生号码打进来。迟疑几秒后,梁以彤接下接听键,“喂”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电话那站就传来一句话:我在疾控所门口,有急事,限你三分钟内下来!
是大哥的声音。梁以彤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重了几分。她内心是很排斥与大哥见面的,至少短时间不想见到他。但他话中的有急事,让她显得犹豫不决。她再三思索,最终还是下去了。
迟到三分钟,如果换作平时,梁宸灏早就一个凌厉的眼刀子过去了。但他此刻只是定定望着她,乌灵的眼眸瞧不出任何情绪。
梁以彤别扭地站在车窗前,轻轻问道:“哥,你找我有事吗?”
“上车。带你去拜祭一下我的一位发小。”梁宸灏语气平缓。
梁以彤知道他口中的发小,指的是他的一条爱狗,不过她记得那狗在她9岁的时候,就老死了。她拧了拧眉头,不解地问:“清明节不是才过吗?”
年纪轻轻就和大妈一样问题多,这可不是好兆头。梁宸灏一脸傲娇:“我觉得上次烧的香少了点,怕它吃不饱。”
“哦……”但梁以彤下一秒又不明白了,他去拜祭他的发小,干嘛叫上自己。如果仅仅是害怕,他可以找他那三千手下呀!
“你是要主动,还是想被动?我不介意众目睽睽下把你抱上车。”梁宸灏眼睛微眯,散发出危险的精光。
怕被同事碰见,梁以彤最后还是妥协,刚拉开后车门,就听到某人如是说--
“我不喜欢身后有眼睛。”
梁以彤咬咬下唇,把车门合上,绕过车尾,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上了车。
两个小时后,车子越驶越偏,楼房的高度也越来越矮。忽地,车子来个急刹车。
原本因尴尬而干脆闭目养神的梁以彤倏地睁开眼,幸好系了安全带,才不至于前翻后昂,但肩膀撞到背垫,还是有点痛,她伸手边揉肩膀边侧头望着大哥,问道:“到了么?”
梁宸灏一脸悠哉游哉,右手指关节轻扣方向盘,开口道:“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想向你求教一下,你知道‘狗/日’是什么意思么?”
第029章 哥,你是不是和母狗做过
梁宸灏一脸悠哉游哉,右手指关节轻敲方向盘,开口道:“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向你求教一下,你知道‘狗/日’是什么意思么?”
梁以彤一征,他这个问题有点莫名其妙,但她还是思索一翻,这个词,好像在抗战片中出现过。她不敢确定地答道:“是骂日本鬼的吧?”
“非也非也!”梁宸灏难得文绉一次,嘴角弧度扩得更大了,他博大精深地解释道,“你说的只是引伸义,你想不想知道那词的本义?”
梁以彤一脸警惕,这男人笑成这样,肯定有什么阴谋诡计!她死咬着唇,垂着眼睑,不再应答。
“你脑袋往右边转,那里有现成的答案。”怕被她瞧出端倪,梁宸灏憋住笑,一脸正经道。
梁以彤好奇地侧头望出车窗。
花坛边上,竟有一对屁股粘连在一起的连体狗!这时,前面的那只狗发出嗷嗷的低叫声。
梁以彤赶紧收回视线,脸红得像西红柿,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她当然知道那两只狗此刻在做什么。
“那母的叫的一点水平都没有,还没你叫的好听。”梁宸灏笑得一脸暖味,欣赏着梁以彤的羞赧。
梁以彤抬头,用饱含愤怒的眼眸注视着梁宸灏,道:“哥,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只有在*上做运动时,才会正经。你应该知道--”梁宸灏朝她放一个电眼,笑得意味深长。
梁以彤干脆闭口不语,让他自我高/潮。
“听说生育过的母狗,比处/女还要紧。”梁宸灏盯着她,又冒了一句色兮兮的话来。
梁以彤浑身一僵,继而转脸惊恐地望着梁宸灏,嘴唇颤抖:“哥,你是不是和母狗……做过……”
梁宸灏闻言,脸迅速一暗,眼底闪烁着火苗,只要自己愿意,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用得着搞人狗大战?!*裸的侮/辱!他狠狠剜了一眼梁以彤后,不再吭声,发动引擎。
梁以彤却当作他默认了,她伸手抓住他的肩膀,认真说道:“哥,人畜那个,很容易得艾滋病的,你当时有没有做好安全措施?为了安全起见,明天我们都去检查一下吧!”
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这二货越说越离谱了!梁宸灏咆哮道:“梁以彤,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我和狗做了!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扔下车!”
被他这么一吼,梁以彤瑟缩一下,瞧见他那紧绷的脸异常阴沉,于是她紧紧闭着嘴,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也不能怪自己误会,谁叫他说的话容易产生歧义。之前她有看过一篇报道,说那些富二代对女人的身体产生视觉疲劳,转而与一些动物发生性、交,导致艾滋病患者逐年上升。
车终于停了下来。梁宸灏绷着一张冰山脸,打开车门,自顾自下了车。
梁以彤也赶紧下车。环视四周,这地方有点偏僻,人烟稀少,树林居多,让她奇怪的是,这么一个僻静的地方,居然停有几辆名车。
梁宸灏没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转身低吼道:“别人生孩子,你是生根了吗!还不跟上来!被拐走,我可没那么多美国时间去找你!”
第030章 我不会和你争家产
梁以彤赶紧飞奔过去,跟着梁宸灏走进一个横幅写着“忠犬群墓”的拱门。顾名思义,这里是专门埋狗狗骨灰的地方,构造和氛围与人类公墓无异,这里长眠的,都是有钱人的爱狗。
望着那一排排石碑,梁以彤脑海不禁浮现一句话: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梁宸灏去园内的商店买了一束白玫瑰,一份狗粮,一份狗骨头。梁以彤一声不吭地做着他的跟屁虫。
终于,梁宸灏在一块石碑前停下来。
梁以彤望了望碑照,那是一张狗狗的照片,碑上刻着:爱狗大黄之墓。硬要说大黄与其他狗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它的眼睛透露出一种长者的睿智,她记得只要大哥在家,肯定会与大黄形影不离,对了,大黄是一只公狗…
梁宸灏脸色沉重,他把买的东西摆在碑前,然后直接坐在地上,侧头瞧了一眼无动于衷的梁以彤,没好气道:“还不过来给你的救命恩人磕头跪谢。”
梁以彤顿时懵了,自己的救命恩人明明是妈妈陈意良,与一只狗有何关系。
“大黄是我一岁生日时,我妈送我的,那时它也才二个月大。我7岁那年,因病住院,有一天,大黄刁回来一个黑色的脏袋子,看起来有点重量。”说到这里,梁宸灏停顿一下,望了一眼梁以彤,“你猜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梁以彤怕自己的理解能力出错,不敢随便接话。心跳的加速,揭示着她内心的汹涌澎湃。
“我妈拆开一看,袋子里竟装着一个女婴,应该刚出生没多久,脐带都没剪,由于缺痒,女婴全身发紫,我妈把她抱去作全面检查,女婴很健康。女婴在医院呆了一个月,久久没人认领,我妈干脆抱她回家给我当妹妹。也许是她给我的第一眼印象太深刻了,那时单纯的我希望她的脸蛋像红彤彤的太阳,所以她的名字带一个彤字。”梁宸灏说完,伸手摸了摸大黄的照片,内心无比感谢它为他带来一个幼养媳。
这是大哥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说那么长的自然段,梁以彤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孤儿院被领养的,没想到是一条狗在垃圾桶翻出来的!虽然从没想过此生与生母重逢,但想到自己一出生,生母就随便结束自己的生命,她的心开始萎缩,眼睛就像拧开的水龙头,泪水大滴大滴往外涌。
梁宸灏站起来,走到梁以彤面前,递给她一块白手帕,意味深长道:“我今天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知道,我们并非亲生兄妹,明?”
梁以彤点点头,她紧咬着唇,把哭声扼杀在摇篮里。她机械性地伸手接过手帕。
梁宸灏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只是静静望着她抽泣,那表情像是在欣赏一株梨花被雨淋。有时候,泪水是最好的发泄方式。
梁以彤哭停后,哽咽道:“其实我初一时就知道我不是妈妈亲生的了。”
“哦?”梁宸灏惊讶地挑挑眉,她这种智商,也能侦察出秘密来,还瞒过了三个人?要知道妈妈当初可是费了一番心思掩饰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