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在衙门前的这些举动都被躲在衙门狮子后天的郑青妍和她的丫环彩蝶看在眼中,两人是看的像是在看戏般露出欢喜的笑容。
“小姐,你看她居然也会哭,哼,活该,谁叫她以前那么坏,把小姐的东西都给夺走了,现在她这种结果肯定是老天爷对她的惩罚。”彩蝶皱着鼻子一脸得意的看着眼处不远的李曼说道,眼中是满满的欢喜。
郑青妍冷着眼嘴角勾出一抹冷笑的斜望着她,咬着牙说,“哼,她现在的痛苦才是刚开始,接下来的痛苦会比现在的还要痛十倍百倍。”说完,她手上的手帕己被她扭成一条麻花状了。
☆、当家产救人
李曼从太阳从东方升起时一直蹲在那已紧闭的衙门口,直到夕阳西下,她那个蹲的动作还是没有变,她的脑中是一片空白,连从炒冰店赶来的珍嫂来到她的身边也没有回应。
“曼儿妹子,你怎么真的在这里,我刚才听常来店里的老顾客说在这里见到你,我还不相信呢,你干嘛蹲在这里啊。”珍嫂风急火瞭的赶来,见到蹲在地下的李曼,跑过来想要拉她起来。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蹲了太久,当李曼被她拉着起来的时候,才动了下,李曼啊了声,整个身子都蹲在地上坐着了,也许是身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李曼那双哭红的眼中的眼泪又一次决堤,泪眼汪汪的望着珍嫂说,“嫂子,世明哥他被抓进大牢里去了,都是我害的他。”
“怎么回事啊,世明兄弟怎么会被抓进大牢中去的。”珍嫂着急的也跟着蹲在地下问道。
这几天发生的重大事件对于经常呆在县里的珍嫂来说,那也是每天都听店里的顾客谈起,至于这件事掺杂了周世明他们在内她是完全不知道的,所以当她听到周世明进了大牢感到很惊讶。
李曼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跟她讲清楚,珍嫂听完后,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说,“妹子啊,当初你跟世明兄弟怎么就那么糊涂啊,买街为什么不打听好,哎,现在惹上官司可麻烦了,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哪里能够跟当官的斗,而且我这几天听来店里吃的顾客说,这个高大人是都城来的高官,他还是那冯自来的娘舅呢,他现在肯定是帮亲不帮理的,这下麻烦了。”珍嫂一脸无奈的说出这几天自己听到的事情和所想的。
她说了这么多让在一旁听的李曼原本在想了一天祈祷那个高大人会是个清官,可是珍嫂刚才的话把她的这些盼望都给打碎掉了,一下子她又变的六神无主。
“现在当官的人哪个不是想在职的时候谋一把,说不定我们可以送些钱去让他网开一面也许就可以把世明兄弟给放出来了。”珍嫂嘀咕的说道,她活了二十几年,看惯了那些当官的在审案的时候,只要是穷人和富人进入衙门,最后出来的都是富人,穷人就被关进大牢,其实他们这些老百性都知道这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原因。
珍嫂的无意的话恰恰给了心灰意冷的李曼一个提示,她的眼睛骤的变亮,她怎么没想到拿钱去给那个高天易,李曼在心里痛骂了自己一顿,居然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没有想到,自古至现代,只要有钱什么事都可以办得成,想通了这点,李曼这破涕一笑,露出今天她的第一个笑容。
当天晚上回到家,李曼独自一个人回到家,当家中的三个小鬼问到周世明去哪里的时候,当时的她用带着很重的鼻音笑着对他们说,“他今天有事要做,今天晚上要在镇上睡上一晚,怎么你们只想你们的爹,不想我的吗?”李曼硬是把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忍回去,假装很委屈的的样子。
孩子们的心都是纯净的,只要是他们亲近的人说的话,他们都会选择相信,所以小复生他们三个信以为真的点了点头。
而始终坐在堂屋照看着龙凤胎的孙婆婆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她活了一大把岁数了,或许李曼觉的她的掩饰做的很好,只是那只能骗骗小孩而己,可要是骗她这个老婆子那就太嫩了,她知道周世明没有回来肯定是被留在衙门里头,看来这件事比她想的还要严重,突然孙婆婆的脑中闪过一个想法,但她的心中还是有一丝的犹豫。
李曼的全部心思都是在怎么解决他们三个,根本就没有注意一边的孙婆婆的神情,哄完了他们,就到了做晚饭的时间,李曼现在没有心情准备任何要花心思的食物,就只是简单的给他们做了些鸡肉糯米饭,给龙凤胎喂了奶,哄了他们睡着,若大的整个房间因为少了个人顿时变的安静的很多,借着房里的烛光和从窗户外透进来的月光,房中的李曼把这一年多来存的银两,银票,首饰那些都倒在桌上。
算了一会儿,李曼只是望着桌上的那些财产发呆,她真心的希望这些可以在明天起的了作用,只要把人给救出来,就算是要她倾家荡产她也愿意。
然而在周家的另一间里头,里面也是烛光闪耀,烛光照映出来的那长长背影原来是孙婆婆独自坐在床边,正落寞的望着手中的一块玉佩,双眸失去焦距的紧盯着它,眼角一滴泪水在凝聚着,布满皱纹的双眼从那个玉佩抽回来那凝视的目光,望向那高空上的明月,嘴中小声的叫出一个名字。
第二天一早,李曼就拿着一个盒子自己赶着车来到当铺门前徘徊不定,久久的没有移动一次脚步,直到过了半个时辰,她迈起脚步走进里头。
堂柜的从刚才李曼站在门口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她,如果要是换成平时有人在自己店门口挡着自己的客人上门来的路,他一个定会马上拿起扫帚把人给赶走,可是这次他不但不会赶,还会倒好茶等着她的大驾光临,做了这么多年的当铺生意,哪些富贵人因为一些迫不得己的原因来变卖家当的,他可是一眼就能看清。,那种人是最需要钱的时候,任自己出多少钱他们都只有忍着不愿无奈的接受。
李曼脚才踏进一只,眼前这跑出来穿着蓝色长袍的男人,微笑着问,“夫人是要当东西呢,还是赎回东西?”
李曼望着他没有回答,趁势打量了下,只见他身材高等,脸上长着两撇胡须,他这个形象一放在李曼的眼中,她就直觉的认为他是个商人,实在是她对长胡子的男人都没有什么好印象,她都会把他们归类为坏人的那个种类里去,她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警惕,呆会儿在当的时候一定要多留个心眼出来。
☆、准备去贿赂
当铺的掌柜何民汉贼着张脸笑眯眯的望着她,等待着李曼的回答,可是望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她的回答,何民汉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被他很巧妙的给掩饰过去,他要不是为了能宰到这条大鱼,他何民汉可不用屈尊的跟一个女人点头哈腰的。
李曼收回了对他的审视,对着他说,“掌柜的,我现在有一批首饰想当给你,不知道你给个什么价?”
何民汉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立马点头恭敬的回答道,“这个我也不能立马给你什么价,只有看了才会知道,不知道夫人准备当什么?”
李曼听他说完,把身上怀中的包袱给拿出来,看了眼周围,脸色不改的说,“不知道掌柜方便让我们在里面说话。”毕竟现在她身上可是带着挺多首饰,而且都是从珍珠加工厂那边拿来的,现在这个加工厂出来的可是在这个上流社会出了名,被一些有心机的人炒成一枝平常头上戴的发簪都要一百两一支,就是这个价钱,那些有钱的小姐太太们都趋之以买,更何况现在她拿来当的都是这个市场上已经卖断了的,千金也难买到的。
当李曼跟何民汉一起来到当铺里屋时,把包袱里的首饰打开亮到他的眼前时,何民汉的眼睛都变的直瞪瞪的,恨不得把眼珠子都挖出来粘在上面不愿脱出来。
“夫人,你,你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啊。”何民汉双手擅抖的想伸出去摸,在即将触摸到的时候,他的手又害怕似的抽回来了,激动的望着一旁看着他的李曼说道。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此刻摆在自己眼前的可是前段时间那闻名全县的一间珍珠加工厂出来的首饰,而且数量好像还挺多的,估计起码都有二三十条那个项链,十多支头簪,还有其它手上戴的,耳环什么的,晃的他眼睛都看花了。
他的这个吃惊的样子可是早在李曼的意料之中,看着他说,“怎么样,不知道掌柜的给这些估个价钱,如果价钱合理的话,我可以全部当给你,并且还是死当。”
“死当?此话当真,那好,这些我给三十万两,成吗?”何民汉有点不敢确定自己所说的,这么多东西她居然拿来死当,先不说它现在的这个价钱是多少的吓人,但凭此时那个加工厂每次出新货都被抢光的时势来说,这些以前出的可是有很大的收藏价值,何民汉相信再过几年,这里的每一件东西到那时都不是可以用银两来买的。
他给出的价钱让李曼迟疑了下,如果这个价钱是换在以前的话,她是决定不会把它们给卖掉的,因为那里的每一件可都是她在完成一件设计时自己做出来做纪念的,要不是为了救周世明,她真的是舍不的。
最后她无奈的做了个决定,说,“三十万两有点低点,掌柜的可要清楚我这些可都是珍珠加工厂那里出的,并且这里的每一样可是在市面上都没有的卖,相信只要你拿出来一件来卖,卖的可是翻倍的利润。”她还是有点不愿意用这么少的钱把自己藏了这么久的宝贝儿给卖掉,而且她也有点怕这三十万两不知道能不能应付的了那个高天易的胃口,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准备的多点才保险。
何民汉犹豫了,眼睛再望了下那摆放在那的一大堆首饰,最后一咬牙心痛的说,“好,那我就再高一点,三十五万两,不能再低了,如果夫人不愿意卖的话,那何某也不强求。”说完这句话,何民汉的某处眼光一直在偷偷的留意着李曼这边。
“那好吧,三十五万就三十五万,但我现在就要这些银两,麻烦何掌柜给我银票就行,我有急用。”李曼最后还是觉的他给的低,但权衡了利弊,她还是觉的先救出人来是最重要的,这些东西没了以后还可以再做,况且这些东西还是她自己设计自己做的,什么都在她的脑海里,还怕以后做不出来吗。
听到这单生意做成了,何民汉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直搓着手掌开心的说,“没问题,没问题,我这叫人去准备,那麻烦夫人跟我一起去写个契约,这样我们就算是当成功了。”
在接下来的时间,李曼跟着他一起把那张写着的是死当的契约签了名字,拿了那三十五万两的银票,告别了当铺店,趁升堂的时辰还未到,李曼驾着马车偷偷的来到县衙的后门那里。
“老伯,不知道从都城来的高大人是不是住在这里?麻烦请通传一下,就说是周世明的妻子有证据想传给他。”李曼被这件事给搅的脑子一团乱,忘记了去打听那位高大人住在哪里,刚才拿着银票从当铺出来的时候她才想起,可是离升堂的时辰就快到了,她也没有多少的时间去打探,于是她就打算来个赌运气,去那县衙那边碰一下,看他是不是住在这里。
守门的老伯上下打量了下李曼,然后淡淡的开口说,“等会儿,我去帮你通传一下吧。”
在转身离去的时候,老伯叽哩咕噜的细声说,“上次来的女人是来找县令大人,没想到这次见她却变成了尚书,不知道现在这位女子又会变成什么夫人了?”声音随着他的离开变的越来越模糊,而站在门外的李曼自然是什么也没有听到,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等待着老伯进去通报,然后她就在心里排着,待会儿见到那高天易的时候自己该怎么开口,在拿出银两时要怎样才能不让他觉的自己是在贿赂他。
正当她在心里努力把要跟他说的对话排练着时,进去里面通报的老伯走过来,说,“这位夫人,我家夫人有请你进来,请跟老奴走。”
喜露颜笑的李曼跟在老伯的身后,不禁在心里庆幸这次是高天易的夫人来接见自己,李曼坚信女人跟女人之间的谈话是最容易谈妥事情的,女人谈事情不会像男人一般想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所以这次李曼深信自己来肯定会成功的,想到这,她就迫不及待的想快点见到高天易的夫人。
☆、相见
李曼跟着老伯经过一条每条柱要都雕着花鸟图样的走廊,然后拐了个弯就来到一所装饰挺宏伟的厅堂里,一走进里面,不愧是县大人住的房子,除了壁上挂着名人的画不下十几张,壁橱上的那些古董都快摆满这个占地面积不算大的厅堂。
观察完这间厅堂,李曼坐在那两排椅子的其中一张,正等待着尚书夫人的到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李曼都把婢女端上来的茶喝了一杯又一杯,要来的人始终没有来,心里的耐心也一点点的被磨净,可是只要她一想到现在还在牢里呆着的周世明,李曼又把耐心一点点的找回来。
终于在她又喝了一杯茶的时候,终于走出来一位穿绿色衣服的婢女,她恭敬的走到李曼的面前说,“周夫人,我家夫人有请你移步,去进里面谈,我家夫人在那里等着你。”婢女浅笑的看着她。
李曼脸色僵住,一会青一会白的,但很快又恢复成原来的血色,她强颜欢笑的说,“那麻烦姑娘带路了。”
李曼觉的自己在这里等了这么久,茶都喝了五杯了,这位高夫人这才派人来跟自己说见面的地方改了,她这不是明摆着整自己吗,李曼的心里是那个怒,那个恨啊,但可悲的是她不能明目张胆的跟她们抗议,因为她还要求那位高夫人帮自己去说服高天易,求他们可以对周世明网开一面。
不一会儿,她们来到一处阁楼外,带路的婢女停下在门口,对着她说,“周夫人,我家夫人就在里面等着你,请你自己进去吧,奴才只能带到这里了。”
李曼朝她点了点头,目送着她离开后,这才正视那扇紧闭的门,她站在门口踌躇了会儿,深呼吸了口气,在心中告诫自己,这次世明哥的希望就寄在自己的身上了,无论待会儿有什么让自己难以接受的事,自己都一定要忍着,完了后,李曼这才用双手把门用力的推开。
走到里头,只见里面的圆桌上坐着一位穿着粉色纱裙的女子背对着她,李曼不太确定的用疑问的语气问,“请问是高夫人吗?”
她话说完后,坐着背对她的女人什么动作和表情都没有,如果不是听到她的心跳声,李曼真的会以为眼前背对着自己的女人是个假人而己。
见她不说话,李曼继续说道,“高夫人好,我叫李曼,昨天我家相公被高大人收押进大牢,这次我来是想请高夫人帮帮忙,帮民妇在高大人的面前美言几句。”李曼说了这么多,停顿了会儿,想听一下她的意见,可是等待着她的还是悄无声息。
“高夫人放心,民妇决不会让你白干的,民妇这里有三十五万两算是孝敬高大人和高夫人的。”李曼把怀中的那一大叠银票掏出来摊在桌上。
这时背对着她坐在椅子上的女人终于开口说话了,可是那声音让听的人都会打从心里发起寒冷。
“周夫人的这种行为可是在贿赂朝廷命官,难道你不怕你这样做不仅不会救出你的相公,反而会更快的加速他的死期而己。”
疑惑的表情出现在李曼的脸上,为什么她听这个声音会这么熟悉,难道自己以前见过这个高夫人,可是又一想,不对啊,自己从穿越来后就一直呆在周家县里,根本没有去过一次都城,根本不可能认识她的,很快,李曼把这个想法可推出脑中,在心里笑自己太过敏感了,世上千千万万的人,有自己听到熟悉的声音肯定不足为奇。
听到那个背对着自己的人终于开口跟自己说话了,李曼激动的站起来说,“高夫人这话说的严重了,民妇哪里会想贿赂大人的想法呢,这不过是拿来孝敬高大人的,而且我也没有求高大人做什么事,根本就不能算是贿赂,你说是不是?”
李曼说这些话时,心里也是又惊又害怕的,她没有想到这个高夫人说话会这么的犀利,让她这个现代人都有点招架不住,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这个高夫人对自己说话的语气都是冲的。
正当李曼想着这些让她烦恼的问题时,原本背对着她的女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正式的转过头面对着她了,回过神来的李曼一遇上那张脸的时候,嘴巴张的都能塞进一个鸡蛋。
“郑青妍,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眯着小眼问道,当她把这句话问出来时,她就后悔了,因为她已经快速的明白过来了,原来高夫人就是她,她就是高夫人,郑青妍。
郑青妍见到她那吃惊的表情,得意的露出个笑容,抬起一只手摸着,这是今早才叫彩蝶帮忙画的指甲,每只指甲上的图画都是不同的,它是照十种不同的花样来画在指甲上的,每只指甲上的花都栩栩如生。
“难得周夫人还记的青妍,真是让青妍感到开心,周夫人请坐啊,干嘛站着说话,你跟我也算是老朋友了,老朋友不是应该好好的坐下来聊聊天的吗?”郑青妍笑着招呼刚才站起来的李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