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第一次修练精神口诀,我就进入了「坐忘」。
在坐忘之中,我感觉到自己的精神似乎离开了身体,我可以感受到四周的情
况。我的精神渗透出了山壁,来到了山巅,我感受着四周天地景物的变化,风无
形,云无常,日月更迭,四季交替,人生呢?是否亦有一个循环,又或者这便是
佛家所说的「轮迴」?
蓦然,我的坐忘结束,精神归体,一切如幻似梦,却又如此真切。
我发现我是被腹中飢饿所中断修练,当下起身步至酒罈之旁,打开盖子,从
中舀出一瓢乳白色的液体饮下。据石刻所言,这是「灵乳」,喝一瓢有辟穀十日
之效,多喝无用,因为身体无法吸收。
我默默感受一番,似乎精神力大有增长。
石刻中所说精神力修练无比困难的情形,并未发生在我身上……或许这便是
运道吧。
接下来一切都非常顺利,我又修练了十次,喝了十瓢灵乳,也坐忘了十次。
从第十次修练中清醒过来之后,我忽然察觉到了不同。
我「看」到了这个石室,它的外围是一个圆球状之物,表面上金黄色的光泽
流淌,似乎是一种金属液体。内部的构造则是一个正方立体空间,便是我现在所
待的石室。
我隐隐有种感觉,我只要「想」就可以出去。
我靠近石桌,将石刻上的「无量心经」默默记忆背诵下来,又取了一些灵乳
之后,我心中空灵,脑海中只有一念……「带我出去」。
忽然,我感觉到圆球表面的液体快速的流动了一周,我感觉到一阵波动,睁
开眼时已站在绝壁台之上。
我一路不停,直接回到了绝杀楼总部,路上问了人日子,稍一计算,果真是
过了百日。
如我所料,我失踪了三个月,爷爷已有些着急。
爷爷看见我平安无事,甚是欣喜,接着又盯着我看了片刻,摇摇头说,我如
今的武学修为已远远高过于他,他完全看不透我的深浅了。
我没有对爷爷透露关于石壁的事,以及爹的事。
因为此事太过匪夷所思了,我怕爷爷会要我亲自带他去一趟那间石室,问题
是,那间石室可进不可出啊,我可不想再困于其中,我还要找缘儿。
我询问是否有缘儿等三人的消息,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后,失望不已。
在绝杀楼陪爷爷过了数日,正打算继续出外寻人时,我接到了一封信。
信封上未有署名,只简单写了「许来生亲启」几个字。
打开信封,裡面是一封信,还有一张白色的丝绸手绢,绢上红点斑斑。
信上则是写了一首诗句:
月明当空,夜舞长空;漫漫长夜,徒呼奈何。
林中小屋,偶遇佳人;窕窕淑女,君子好逑。
阴阳交,男女欢爱;一夜旖旎,二度春风。
处子红丸,落红白绢;人非完璧,君可知否?
信末无落款,却有一行字:欲知芳踪何处,西湖万宝钱庄。
看完信,我整个人如坠冰窟!
我在心中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这是圣子的报復!
他想离间我和缘儿……
但是,一丝丝,一件件,过去我所忽略的线,蓦然爬上我的心头……
首先,缘儿没有落红……原来,消失的落红在这。
再来就是,缘儿被师父发现守宫砂消失,以及我到达木屋时,缘儿双手环抱
着圣子,露出白玉凝脂般,光洁无暇的臂膀……那时缘儿的守宫砂就已经没了!
我终于知道,缘儿当时在铁剑门接受她师父质问时,不要我承认是我做的,
因为本来就不是我破她身子的!我终于明瞭,为何她当初看我的眼神,有歉意,
有愧疚!
我终于明白,为何缘儿会因为灵儿的事,因为我所说的话而出走……因为灵
儿让她想到了自己,因为我说的话戳中了她的心声!
一件件的往事,我因为太爱缘儿,而不做多想,随意忽略的事情,竟然都是
让我拼凑出正确答案的线……
蓦然,我突然想到,缘儿为何要对我隐瞒?是太爱我?还是不相信我?
如果,缘儿没有隐瞒,在我救她时就告诉我,我会因此而不爱她吗?我事后
会介意,耿耿于怀吗?
我认为我不会……缘儿不是很了解我吗?她为何不相信我?
等等……这麽说来……我救她当时,她是真的还在淫术的影响之下,还是装
的?
我忽然想到,我才刚进入缘儿体内,她似乎就清醒了……这不常理。
所以她是故意阻拦我,好让圣子逃走的?
我又想起那一幕,在我出手之前,缘儿自己动坐下的一幕……
我必须问个清楚……因为如果她那时神智已经清醒,却还动对圣子求欢,
却对我隐瞒,又放走圣子……那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能否原谅她……
************
夏缘醒过来时,已是日正当中。
夏缘勐然坐起,看了一下,发现自己衣着完整。
难道说,昨晚是梦境?她知道不是,却又希望是……
接着,夏缘看见了沉洛樱正坐在房中的椅子上,一脸关切的看着她。
夏缘一看见沉洛樱就知道了……那不是梦。
因为沉洛樱看她的眼神之中,有歉意,有愧疚……
两人就这样默然无语的对视着……
沉洛樱忽然双膝一沉,对缘儿跪下!
缘儿眉头一皱,却仍是默然。
沉洛樱哭了,哽咽着说:「师妹,师姐对不起妳!」
「我知道女人家的清白是最重要的,我请妳原谅朝元好麽……他喝醉了,把
妳当作是我……」沉洛樱哭着说道。
夏缘沉默的将沉洛樱扶起。
她虽然有所怀疑,但是她需要时间,先把事情想清楚。
夏缘淡淡说道:「师姐,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沉洛樱欲言又止的看着夏缘,似乎在想怎麽劝慰她……半晌,终于还是长叹
一声,默然离去……
夏缘一人独坐房内,思着前因后果,如果这整件事都是一个阴谋,那麽沉
洛樱必定有参予其中……夏缘想到这就觉得不寒而慄。
但是夏缘认为不可能,这对沉洛樱没好处,而且绕了这麽大一圈,就为了与
她春风一度?她不认为自己有此魅力……
夏缘想到此处,暗自叹了一口气。
此事最大的可能,还真是如沉洛樱所言,是阴错阳差……
不过……夏缘忽然想到,就算一开始,毕朝元的确是认错了人,将她误认为
沉洛樱,但是在不知道什麽时候,毕朝元就已经酒醒,而知道自己操错人了……
因为二人曾对视许久,而他的眼神,是火热而清醒的……
唉……罢了。夏缘撇开了那些对错是非,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考虑。
她再一次对不起我,将身子给了别的男人。
失身一次已经够对不起我了,如今又来一次……要她如何面对我?
想到这,夏缘又想起了她上一次失身于他人,同时也是处子被破,红丸被夺
的那一次……
那一晚,我足足晚到了一个半时辰。
夏缘早在一个半时辰之前,在「大自在天音」的驱使之下,将九禅的阴茎纳
入自己体内。
九禅的阴茎前端,缓缓撑开密穴……夏缘的眼睛睁大,看着九禅,似是不敢
相信……接着,夏缘眉头皱起,口唇微张,娇柔的身子持续落下……然后,约莫
过了一半左右,夏缘娇躯抖颤,娇吟不绝……
最后,夏缘勐吸一口气,直接一沉到底!
只见夏缘一声尖叫,痉挛着身体,一股淫液骚水从蜜穴口泊泊流出,就这样
昏迷过去!
九禅对此似乎是早有所料,他知道这正是「大自在天音」的玄妙之处……
「大自在天音」除了是无比玄奇的精神大法之外,还是最佳的破处妙法,可
以说是独一无二的无上法门。
因为大凡只要是处子之身的女子,如是在天音的影响控制之下,与施法者交
欢时,便会在第一次被插入破身的同时,高潮洩身,并随即昏迷失去意识,而因
此该女子便不会有破身的疼痛之苦,从而能在第一次的交欢之中,便能体会到男
女交的乐趣。
「大自在天音」还有另外一个更为霸道的玄妙能力……这种能力又称为「迷
情」。
施展天音者,只要在施展的同时进入女子体内,便能在该名女子体内中下所
谓的「天音印记」,这印记无形无相,却又会永久存在,而被中下印记的女子,
身体便会记住这根阴茎,日后只要再次被插入,就会无法自拔,欢喜自生,直到
高潮洩身之后,才会随着馀韵渐渐退出「迷情」的状态,且由于是身体方面的控
制,无关该女子意志如何,皆无法抵抗!
九禅从前靠这两点,便不知征服收穫了世间多少贞节烈女!
而这次也不例外,「迷情」将会是帮助他收服夏缘最有力的一个手段!
他心裡慢慢形成了一个计画,一个一石二鸟的妙计……
九禅趁夏缘昏迷时起身,拿起她的白色手绢,将夏缘身上破身的痕迹擦拭乾
淨之后,将这张手绢收起。
接下来,就是先好好享受,然后进行这个可能会历时许久的大计画……
夏缘从昏迷中醒来时,九禅已做好一切,又回到一开始的姿势,阴茎在夏缘
体内轻轻抽动着……
夏缘只感觉到一种充塞填满的感觉,在自己的全身上下漫延瀰漫着,那种似
乎所有的缺陷,所有的不满,都被装填塞满得踏实满足的快意,使得夏缘不禁想
要容纳更多,让阴茎更进入自己体内……
口中不自觉的轻哼着,夏缘无法克制的上下迎着九禅的抽插……
阵阵的酥麻在夏缘体内乱窜,让她浑身娇软无力,又舒服到了极点……
九禅缓缓的向后躺下,夏缘抱着他肩膀的双手便下滑至胸部上,上半身呈前
倾之姿,双乳因此而自然垂下,落入九禅的手中把玩着。
夏缘的纤腰与圆润的俏臀形成诱人的曲线,在夏缘前后摆动的腰肢下成为了
一道道雪波臀浪……
「嗯哼……」双乳的乳尖在九禅手指的搓揉中迅速变硬,受到刺激的夏缘摆
动得更欢了……
但是她似乎仍不满足,媚眼鞋瞟了九禅一眼,见到他仍不为所动的专注在把
玩自己的双乳之中,情慾难耐之下,夏缘缓缓的将重心支点,转移到自己的双手
之上,上身倾得更斜,貌似将双乳送得更前,好让九禅玩弄,实则是为了之后的
动作……<A href="..(">)..()
只见夏缘缓缓撑起自己的身体,又再次坐下,而腰肢与臀股也配着,原来
是不满足于只晃动腰臀下的小幅抽插,而想要更深更长的抽插!
九禅见夏缘骚浪的模样,才终于满意的双手放弃了那双白嫩的双乳,从两侧
扶住了夏缘的两片肉臀,挺腰向上突刺……
夏缘不知自己陷入了「迷情」之中。
她只知道,身体内愉悦不断的涌出,催促她做出更放浪的行为动作……
她只知道,她似乎喜爱上被这根阴茎抽插的感觉了,它似乎总能戳中她的酸
处,麻处……
九禅将夏缘摆放成这种耻辱淫乱的姿势,开始了一连串的姦淫,一直持续了
一个多时辰,方在夏缘体内出了阳精。
而九禅只略微歇停,便趁夏缘还未脱出「迷情」状态中时,便开始第二轮的
前戏挑逗,我便时于此时方才赶到。
九禅在木屋四周以他们教中的独门手段,布置了特殊的提醒装置,因此我一
来到他便发觉了。九禅在夏缘的耳边说着:「只要是男人,便都无法接受自己女
人被他人染指的事实,尤其还是自己这种初夜红丸被他人所夺的情形……」
接着九禅建议夏缘隐瞒我,并给出如何隐瞒的方法……
夏缘她太爱我了,她不想失去我……夏缘最后决定照着九禅给她的建议,装
作受到淫术的影响,对我动献身,并隐瞒破身之事……
夏缘之后立刻便后悔了,她想对我说出事实,但是一直没找到机会,而且后
来拖得越久,夏缘就越怕,怕自己说了,我会离开她……
夏缘在房内待到了日落西山,婢女送上的午膳,原封不动的又收了回去。
晚膳时分,房门又被敲响,夏缘应了声,并未起身,她以为是婢女送晚膳来
了。想不到是沉洛樱亲自过来了,她脸色有些苍白,说道:「师妹……你原谅夫
君了吗?……」
夏缘眉头微皱,为什麽催得这麽急?吃亏受害的人可是自己,她们怎麽还敢
如此逼迫催促自己?
但随即夏缘便明白了,因为沉洛樱接着说道:「那个……师妹,你未婚夫婿
来了,就在外面……」
夏缘恍然,原来师姐是怕来生会对她们夫妻不利……
同时,夏缘对于是否继续瞒我之事,亦充满着矛盾……
我坐在大厅的客椅之上,拿着下人递上的茶杯,却无心品茶。
脚步声响起,我看向内堂……足足思念了半年有馀的窈窕身影,出现在视线
之内。
我与缘儿视线相对,读懂了对方眼神中,浓浓的相思之意,心下稍慰。
本来以我和缘儿的默契,有否第三者在场都无所谓,反正都是靠着眼神在交
流……但是这次不同,我有事必须以口说出,问明。
我淡淡的看着沉洛樱:「沉姑娘可否让在下与缘儿独处一下,谢谢。」
「啊,好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沉洛樱二话不说的离开。
我与缘儿对视一会,我做人习惯了直来直往,也不懂迂迴,想了想该怎麽措
辞比较委婉,最后还是决定单刀直入:「为什麽瞒我?」
缘儿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我在问什麽,她没想到我竟已得知,脸色瞬
间苍白
「我,我……」缘儿张口半天,却是说不出口,毕竟要她一个女孩子家,肉
麻的说出因为太爱我,太在乎我的话,也太困难了点……尤其是缘儿这种性格。
但是在我眼中,却成了缘儿语塞的表现,坐实了她和圣子有姦情,她已对圣
子产生情意!就如同灵儿一般,因姦成爱,先性后情!
就在缘儿彷彿下定决心,要说出她是因为太爱我才会瞒我的时候,我却在此
时问了下一个问题:「我们的第一次……就是在木屋那次,当时妳是真的中了淫
术,还是装的?」
缘儿此时已打算向我全盘托出,其中甚至包括昨夜的失身,自然是不会再隐
瞒我,她点点头承认:「是……」
缘儿的意思就是装作中淫术勾引我,但听在我耳中,却想成从我到达木屋那
一刻,她便没有中淫术!……这其中的差别极大!
在缘儿的想法之中,她自然是不可能在未中淫术的状态之下,动去套向九
禅的阴茎!而她当时也的确是处在「迷情」的状态之下。
但是灵儿的背叛与缘儿之前的隐瞒,让我失去了对缘儿的「盲目信任」,也
就是说我会已缘儿的说话语气与表情行为来判断是否相信她,而不是继续自以为
是的认为「缘儿不会这样,缘儿不可能那样」。
而缘儿此时的语气和表情,又加上我修成的「末那识」判断之下,我可以肯
定她没有说谎!
那就是说……缘儿当初是清醒的!她是自愿的!
也就是说……欲望战胜了理智!淫僧的肉棒大过了她对我的爱!
而她竟能如此坦然大方的承认?
这和灵儿挡在我刺向冯三的剑之前又有何不同?
她怎麽能如此对我?
缘儿……妳太让我失望,太伤我心了……
缘儿看见我的表情,心中暗觉不妙,却又一时想不到是出错于而处……
缘儿正在苦思之际,圣子的那段话正好符现她的脑海:「只要是男人,便都
无法接受自己女人被他人染指的事实,尤其还是自己这种初夜红丸被他人所夺的
情形……」
缘儿心中黯然想道:「原来如此……你果然还是接受不了吗?」
在二人心中所思不同,有所误会之下,我和缘儿的眼神,第一次失去了彼此
交流的能力……
我转身离去,身影一闪,已出了厅堂。
我随口所吟道:「相对无语泪潸然,情缘已尽天涯路……」
缘儿追出之时,我身影已杳,她张口欲留,却只能呢喃:「来生……」
缘儿黯然神伤的脸上,也同时滴下泪水。
************
缘儿病了。
沉洛樱请了大夫过来,大夫把脉过后说道:「这位姑娘情思纠缠,伤心鬱结
难解,才会被风寒外邪所侵……我且开几幅镇静安神,温补的药方,但最重要的
还是要这位姑娘想开啊……否则病情还会反复的。」
沉洛樱谢过大夫,将大夫送出房门,转回床旁劝了夏缘几句,要她先安心养
病,别想太多之后,又命婢女小云好好看顾之后,方才离开。
沉洛樱却是并未回房,而是独自一人,来到了一间下人房内,一进门,吓然
便是方才那位大夫,只是他正在更衣……
「夫君真是料事如神,师妹果然得病了……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事?」沉洛
樱对大夫说道。
只见一阵噼啪的骨节暴响声从此人体内传出,此人的身形从毫不起眼的中等
身材,缓缓拔高,最后成为高瘦的身形,脸上五官也是不断变化,最后停下时已
是一个清秀俊逸的脸庞……不是毕朝元又是谁?难怪沉洛樱会称他夫君了。
「大凡一人心情大悲之下,本就易得病……再说,就算她未得病,为了接下
来的计画也得让她得上……」毕朝元淡淡说道,原来方才大夫亦是他所扮。
沉洛樱闻言点头称是,又啧啧赞叹的看了毕朝元半天,方道:「夫君你这门
神功真是神奇,妾身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匪夷所思。」
毕朝元傲然微笑道:「这是佛门妙法『众生无相』的神妙之处,妳们中土所
传的那些什麽『移经换骨』或是『缩骨功』之类的,本就是传自我天竺佛门,其
实不过是这门功法衍生的小道罢了。」
语毕他取下和他脸形已有些不搭调的假髮,想不到他竟是光头!
原来,毕朝元不只是化身为姬无厉和郎中大夫,更是「欢喜圣教」中人,他
到底有几种身分?
毕朝元从打开一旁的柜子,取出另一顶假髮戴上。
沉洛樱见状笑道:「可惜夫君你这个众生无相的妙法,不能连头髮生长都控
制自如,否则就不用如此麻烦了……」
毕朝元摇头道:「那是我修练不到家……这门功法不能以之对敌,故我只修
练到小成便不再花心思鑽研……佛门功法繁多浩大,又岂能样样精修……」
沉洛樱又想起夏缘,将话题拉回问道:「师妹如今因情伤而生病,不知夫君
下一步又是如何打算……」
毕朝元转头欲答,却见到沉洛樱似乎欲言又止,显是尚有话未说出,于是淡
然笑道:「妳有什麽疑问便问吧……」
沉洛樱有些吃味的道:「妾身只是有一事不解已久,以夫君你那令人无法抗
拒的御女之术,为何却在收服师妹此事之上,不像当初对我那样直接,而要这麽
弯弯绕绕的,如此麻烦呢?」
毕朝元闻言一笑,搂住沉洛樱道:「怎麽?吃醋了啊?」
沉洛樱作势欲挣脱,其实是在撒娇,只轻轻挣了挣,便任由毕朝元抱着。
毕朝元问道:「我且问妳,妳当初从第一次被我破身之后,到后来真心爱上
我,过了多久?」
沉洛樱闻言大羞,又嗔道:「哼!你还敢说……人家那次好不容易有机会下
山,回家探望父母,却突然被安排和你相亲,你我才见过一面,当晚你就潜进来
强姦人家……」
沉洛樱陷入回忆之中,喃喃续道:「连续三日三夜都不停,人家被你弄得死
去活来,欲仙欲死的……当初,真的恨死你了!」
毕朝元笑问:「那后来呢?」
沉洛樱横了毕朝元一眼,风情万种:「后来回到门内,都要偷偷摸摸的,每
次洗澡完都要点上假的守宫砂,怕被师父发现……」
毕朝元安慰道:「好好好……我知道妳辛苦了,不过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
妳过了多久之后,才真心爱上我的?」
沉洛樱想了想,说道:「我也不清楚……后来每次下山,不管怎麽避,你都
找得到我,又抗拒不了你那……后来就渐渐爱上和你……那个的滋味,爱上你的
那根大坏蛋……」
毕朝元问道:「所以,到你察觉自己爱上我时,过了多久?」
沉洛樱想了想答道:「一年……多吧?」
毕朝元拍拍她的头:「那妳觉得以妳的了解,以妳师妹的这个性子,她最少
需要多久才有可能?」
沉洛樱哑口无言,一会又强辩道:「当初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派内,少有机会
下山,现在你日夜和师妹交,时间必定会缩短许多吧?」
毕朝元缓缓摇头,说道:「如果现在换成是妳,我把妳囚禁在这里,天天强
迫妳与我交,妳觉得妳多久可能会转变,然后爱上我?」
毕朝元又道:「如果我这样对妳,妳永远不会爱上我,顶多是成为一个性交
奴隶罢了,不是吗?」
沉洛樱想像毕朝元所描述的情形,不由得一阵发冷,抱紧他说道:「还好你
当初没有那样对我……」
毕朝元轻拍了沉洛樱的俏臀说道:「那妳现在还要我这样对妳师妹?」
沉洛樱撒娇道:「我这不是不知道嘛……」
毕朝元爱怜的轻抚沉洛樱的脸颊说道:「身为圣教的圣子,我虽然调教了许
多的『慾奴』,但是对于妳们这些,我所看上的『圣妃』,却是绝对不会用上那
种手段,而是随缘度化之……但是妳师妹则又不同,她是我看上的『圣女』,对
她我是势在必得!」
沉洛樱闻言,略带不满道:「师父对师妹另眼相看,想不到夫君你对师妹也
是如此……师妹还真是令人羡慕忌妒呢……」
毕朝元闻言笑道:「根据我圣教教规,圣女除了是圣子的正妻之外,也必须
成为教内教众立功后的奖赏,以示圣子对教众的无私分享之德……圣妃们则是专
属于圣子的嫔妃妻妾,不必与教众分享。妳真想当圣女?」
沉洛樱闻言惊道:「啊?……那我才不要!……你以前从来不提,我哪知道
这些规定……」似乎想起了什麽,失色道:「那师妹她不是……」
毕朝元失笑道:「女人啊……刚刚还忌妒她,现在又担心了?」
又安抚道:「妳放心……到时她会愿意的,妳也知道我的手段……」
在说话的同时,毕朝元,或说姬无厉,或是圣子九禅,一双手已从沉洛樱的
襟前探入,玩弄起她那一双丰满的双乳……
一时,满室皆春,一切尽在不言。
夏缘虚弱的睁开双眼,眼前浮现沉洛樱满是关心的表情。
「妳发烧了一整夜,方才刚有些退烧,来,先喝点粥,我让人把昨夜熬好的
药先热一下,妳吃点粥后再喝……」沉洛樱扶着夏缘直起身子,从桌上端来清粥
和几道清淡小菜,一边说道。
沉洛樱亲自服侍,而非让下人来做。这其中不勉有一点为了之前之事讨好的
意味在内,但也不乏出自那十年的师姐妹情谊,让夏缘心中有些感动。
病中的夏缘昏昏沉沉的,吃完药之后便又睡去。
沉洛樱在病床旁照顾了夏缘三日三夜。
这三日来沉洛樱几乎是不眠不休,喂饭吃药,皆是亲为,不假他人之手。
夏缘病情反复,时而清醒,时而昏沉,但是每次醒来,沉洛樱皆在床铺一旁
候着,夏缘自是心中有数,大为感动之下,对之前之事已完全释怀,不再对她有
丝毫怀疑。
第四日,夏缘醒来时,床边却换成了一个她想不到,此时也不想见到之人!
毕朝元!……夏缘也说不清对他是何感觉,但绝对不是好感。
经他口中解释,夏缘方知,沉洛樱竟为了照顾她,自己也病倒了!
不过即便如此,夏缘也不愿让毕朝元在一旁服侍,坚持要自己吃饭和喝药,
毕朝元见夏缘态度坚决,突然跪下说道:「夏姑娘,我知道我那晚酒醉之下,犯
下了错事,毁了姑娘妳的清白……其实,我自从第一眼见到姑娘妳之后,便惊为
天人,对妳心生爱慕,以至于那晚甚至在酒醒之后,仍是情不自禁的……继续之
前的错事……」
毕朝元又道:「我不敢奢求姑娘妳的原谅……只是现在妳病了,就请先让我
照顾妳,妳要打要骂,甚至于要杀……都等妳病好之后再说,好吗?」
夏缘倒是没想到毕朝元会在此时此刻道歉,又会如此坦白,除了直言喜欢她
之外,更是直接承认那晚后来其实已经酒醒……
但是男女有别,就算毕朝元没犯下那事,夏缘也不可能接受他的照顾。
见到夏缘仍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毕朝元无奈之下,只得叫了婢女小云来服
侍她……
然而,就在当晚,在夏缘在小云的服侍之下服下了药物,沉沉睡去之时,毕
朝元的身影却在不久之后,出现在房内。
而且,他竟然不顾夏缘此刻的身体状况,开始脱起了她的衣物!
毕朝元迅速的将夏缘和自身的衣物脱光,上了床,口中竟开始吟唱起「大自
在天音」,接着便在运行天音的同时,挺进阴茎,再次佔有了夏缘的身子!
但是将阴茎一插到底之后,毕朝元竟然不继续抽插,反而是停了下来,全力
的运转着「大自在天音」,直到以他功力再也坚持不住时,毕朝元竟然直接在尚
未抽插的情况下便射出阳精,而夏缘竟也同时排出了阴精,然后毕朝元才缓缓的
收功。
毕朝元收功之后,静静的感受了一番,自言自语道:「之前便感觉到妳或许
是一个极适的炉鼎,却未想到妳我体质是如此契,不过才仅仅一次的天音双
修之下,我一身功力竟精进如斯……看来,妳果真是我命中注定的女人!……许
来生……上次是处子之身,这次连她的心,也即将属于我了!」
夏缘做了一个「春梦」。
在梦中,她不断的与人交欢着……在一开始,是她深爱的男人,许来生;但
过不久,所有和她有过性爱关係的男人都跑出来了……九禅,毕朝元……
夏缘从梦中惊醒,发现天色已亮,然后毕朝元竟然趴在床沿睡着了……想到
方才的梦,夏缘有些脸红,轻轻摇醒了他,让他回房休息,并再次郑重的对他说
明他不需要如此,请他让下人来即可。
夏缘想不到毕朝元固执起来,也是四匹马都拉不住的那种。他对夏缘的话并
未做任何反驳,只是去盥洗一番之后,回来时带来了小云,让她服侍夏缘吃饭喝
药。
至此之后,每次夏缘醒来,睁开双眼,总会看见毕朝元的身影,在一旁守候
着她……夏缘对此也无可奈何,只是每次总是拒绝让他来照顾自己,二人便如此
各自坚持着……
夏缘也不是每次都那麽清醒,有不少时候是昏昏沉沉的,这时她在神智不清
之下,总是会不知拒绝的让毕朝元将她扶起,喂饭吃药,往往等夏缘完全清醒并
意识到时,饭已吃了一半,又或已经在喝药了。
夏缘对此是又气又无奈……
而且,夏缘发现,自己在面对毕朝元时,竟然会莫名其妙的脸红心跳,身体
发热……
一开始还只是在不小心有身体接触时,后来甚至只要他一接近自己,感受到
他的气息,自己就会有反应……
夏缘对此疑惑不解……自己怎麽会对他……这怎麽可能?
但是这种感觉……分明就是……
自己怎麽可能对他动心?……自己不可能,也不能够……他可是师姐的夫君
啊!……再说,自己明明是爱着来生的……
夏缘也不是每次昏睡都会做梦,大部分的时候都只是无梦的昏睡状态。而且
也不是每次作梦都是那种「性爱春梦」,有很多时候她梦见的都是来生和她过往
的点滴,那些相处的甜蜜,还有那飘然离去时令她撕心裂肺的背影……所以她很
肯定,她仍然深爱着来生。
但是,很讽刺的,在「春梦」之中,来生出现的篇幅逐渐的减少,慢慢的淡
化,而毕朝元所佔据的分量正在快速的增加……
夏缘不想承认,不想去正视此事,因为「梦」是她无法控制的。
夏缘自然不知,这是因为毕朝元每晚在她熟睡之时,以她为炉鼎,和她双修
的结果。夏缘不知道,随着双修的次数增加,毕朝元与她体内的「天音印记」感
应会越来越强,身体也会越发契……甚至于到最高境界时,不只不需要阴茎的
插入,甚至连身体碰触都不需要,只要一个眼神,或是说话,便可引发「迷情」
的状态!
当然,那种情况就算天天性爱,也要很久,起码数年以上才有可能达到。
但是毕朝元现在的目的,只是让夏缘的身体,产生了类似的效果,让夏缘在
身体反应的误导之下,误以为自己爱上了毕朝元,而最后真的爱上他……
夏缘在不知不觉中,对毕朝元日夜在旁陪伴照顾她,渐渐的没那麽排斥,甚
至隐隐有一丝感动……毕竟以他这样一位平时养尊处优,又丝毫不会武功的公子
哥来说,着实不易……
一日,夏缘在睡梦中被叫醒喝药,迷迷煳煳的她只知道喝下送到嘴边的汤匙
中的药剂,等到快喝光时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半躺在毕朝元的怀中,双颊如炭
火般发烫的她,鬼使神差的竟然没有如往日般立刻拒绝,如果毕朝元不去叫婢女
来便坚持自己喝,而是默默的将药喝完,立刻红着脸的装作睡意仍浓的躺下,背
对着正偷笑的毕朝元,在小鹿乱撞,脸红心跳的状态之下慢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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