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种田将军沽酒妻

种田将军沽酒妻_分节阅读_92

御宅书屋备用网站
    白明玉身影也动了,关海沧想要抓她却没抓住,只能看着她一摆银枪去战齐兰。

    薛自恒也明白,开局了:“关爷,就剩下我们两个了,请吧。”

    关海沧也就来到院中,铁戟却没摆出战斗的架势来:“薛大人,或者,该叫你叶锦年,我一直好奇,你是当真与我样貌相似,还是那通缉告示上,确实画的是我?”

    “关爷还在想这个?”薛自恒笑了。

    “好奇罢了。”关海沧淡然,“若是薛大人不想回答,关某也不强求。”

    薛自恒想了想,手中长剑摆了起势:“我那师傅虽然患了失心疯,可徒弟的样貌却不会认错。只不过,我既然要隐姓埋名,怎么可能不连样貌都换了?关爷,今日叶锦年败了。也只能请关爷堂堂正正一战,还望关爷成全。”

    “好”关海沧应允,将掌中铁戟一抛,飞向童宁,被童宁接住,“阁下是用剑的高手,关海沧今日便不用戟,用剑,来会会阁下。”腰畔长剑出鞘,月下寒光凛冽。

    第一卷 当垆沽酒 第六十六章捕鱼

    第六十六章捕鱼

    张剑亭轻飘飘躲过孟辔的斧子,跟片树叶似的随风旋着就到了孟辔身后。与孟辔这一战,他显得十分懒散慵倦,仿佛跟那样的蛮汉打提不起劲来,于是只仗着高妙的轻功躲闪而已。

    然而说是孟辔蛮憨,却也未必。他虽然莽撞,又仗着力大威猛,招式却也严谨,并无破绽。只是张剑亭的态度实在教他火大。他怎么能够忍受,被那样的一个年轻人小看

    斧下罡风,刮得花园里树叶子乱响,那细一些的柳树都跟着摇摆,似被逼得站立不稳。孟辔一轮抢攻,全向着张剑亭中路而去,招招都奔着要害,要将张剑亭劈成两半一般。

    张剑亭竟打了个呵欠,身子一拧,长剑一提,人已跃上半空,剑尖在斧背上一点,借势又跃出去,立在一棵树上:“怎么,青牛孟辔就这点子本事?还真教人笑掉大牙,可见当初都是浪得虚名来的”

    孟辔一声大吼,右手开山斧一斩,拦腰劈断那株柳树。

    “哗啦”一声,柳树倾倒,张剑亭也跟着飘了下来,顺势长剑一划,破了几段树枝,被他一脚踹到了另外一个战团里去。

    白明玉得那几枝柳条一挡,自齐兰短棍下脱身,退到了另外一棵树后,又躲过了齐兰的攻击。她右手颤抖不已,完全没法将枪握稳,更别说去正面与齐兰交战了。

    “大姐我来助你”童宁在树上看得明白,一跃而下,提了刀就来。

    “回去”白明玉抢先拦在童宁之前,把枪交在童宁手中,“我的枪和你五叔的戟你可看好了这两件要是有什么,我唯你是问”

    童宁不情不愿的接过枪,嘟起了嘴,又回到树上,把刚刚给桃子拿的铁戟收在自己怀里。桃子却舒了口气,那铁戟太沉,差点把她从树上坠下去,根本拖也拖不动。

    白明玉却将左手掣出软剑,倒握着,却不再如之前躲闪,反扑出去抢攻。原本齐兰短棍比白明玉的剑要短,然而白明玉此时握剑的方式却等于是将剑变肘一般,却将距离彻底缩短了,反而抢到了齐兰身前去,剑只在齐兰当胸里比划。

    齐兰也是一惊,此时白明玉招式凌厉迅猛,胳膊上蕴的力道竟是比男人还更刚硬些。几次棍剑相交,都是齐兰被迫后退,震得他手上发麻。齐兰凛惧,再不敢小看白明玉,步步为营,谨慎着拉开距离,不与白明玉兵刃相击,更不敢让白明玉抢到他身前来。

    直到看见白明玉渐渐不再被动,关海沧才放了心,他知道白明玉左手剑也是使得不错的。当年他们在马上冲乱军的时候,有时便会见白明玉左手剑右手枪同时而战,勇猛异常。至少,短时间内白明玉是不会有危险的了,只要张剑亭解决了孟辔,自然可以帮助她。

    “关爷,总是分心可不好。”薛自恒剑击中庭,被关海沧隔开,“关爷如此关心小姐,到真是鹣鲽情深。”

    关海沧不语,只大开大合,使剑如刀,猛劈猛砍,迫得薛自恒后面的话没再接上。鹣鲽情深?那种词,怎么来形容他与白明玉?

    薛自恒也就凛然。他本也是体壮力大的类型,然而凌剑派功夫偏阴鸷,更讲究技巧,他的剑也是正常尺寸,并不像何其年因应自己的情况做了调整。故而,薛自恒全不敢与关海沧拼力,然而他阴辣歹毒的剑势,却远甚何其年,甚至比吴鸷也有过之而无不及。每每发招出其不意,向着刁钻的角度去。

    关海沧只沉着应战,将薛自恒所有攻击一一拦下。他长剑几乎如人家的短枪一般了,剑脊厚实,剑身长大,在他手中劈砍威横,半个庭院都要在他剑势罡风之下。剑带波澜,如山影映水;剑起飓风,若山势走蛇。关海沧不但是用戟的行家,亦是用剑的高手。

    连以蛮力著称的孟辔在被关海沧的剑风扫到的时候都不禁想,自己是不是接得下关海沧的那一招。而后,孟辔就发觉自己看见了白明玉的脸。怪了,他想,他不是该与白明玉和齐兰的战团有一定的距离么?只是这点也没想完,就什么也想不了了。

    那颗头掉下来的时候齐兰正将短棍刺上白明玉小腹,左手变爪就去抓白明玉天灵。眼见白明玉必然要丧命在他手下,却被一个忽然到来的暗器袭击,忙回手一格,才发觉那是孟辔的头。正分神的功夫,咽喉里一截剑尖,血汩汩而涌,向前扑倒在地。

    “大姐”童宁在树上叫了一声,飞扑而来,扶住了差点倒下去的白明玉,“大姐,你怎么样?”

    白明玉倚着童宁,白着张脸,却笑了:“怎么,不生我气了?不是不想理我么?”

    “大姐”童宁眼里含着泪,怨怪心疼。

    白明玉撑着童宁站稳,笑话她:“放心,不会再饿着你五叔了。大姐以后不欺负他了,你也不用替他抱不平了,可好?”

    童宁见白明玉还好,伤得不甚重,也放了心,跟着说:“怕你这话说了白说。没两天继续欺负人去。反正五叔听你的话,你让他做什么,他能不做?”

    “大姐在你心里这么凶?”白明玉不禁好奇。

    “比那夜叉还凶呢”童宁噘了嘴,“你发脾气的时候,连皇伯父都怕。就五叔还能制着你点,你还总欺负他”

    白明玉不禁笑了:“罢了,看来我在你心里是翻不得身了。”抬手刮了下童宁的鼻子。

    “喂,张剑亭,你怎么才收拾了那头臭牛啊害大姐还受伤”童宁转头又去凶张剑亭。

    张剑亭只瞥了童宁一眼,却不理睬,只将了块布擦自己的剑。

    “宁儿,张公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孟辔沉猛,张公子不能与之斗力,唯有激怒他,寻了破绽才好下手。”白明玉自然是明白的,看着张剑亭似轻松,其实也是步步谨慎。否则若是能早些结果了孟辔,张剑亭又何至等到现在?不过张剑亭也是出手快的了,孟辔之后便是齐兰,倒是流利得很。

    “五叔你也快点吧天都快亮了”童宁叫着关海沧,回头看见白明玉将被她丢下的戟和枪拾起来,端着右手,拥在臂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