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买个王爷来种田

买个王爷来种田_分节阅读_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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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天下人的意见,我的一生应该是毫无缺憾的了,这个意见我在十二岁多以前我是完全同意并衷心肯定的,但就在那一年我的人生观变了。

    十二岁多以前的天空是清澈湛蓝的,母亲当时是淑妃娘娘,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哥哥是云王爷,大度从容对我极是关怀。

    父亲总爱笑着说我们是母慈子孝,兄让弟恭,我以为我的天地将会永远的如是和乐融融。

    十二岁多时,父王因病过世,皇后之子赵长冲继位,我不认为我的生活会有什么大的变化,了不起皇上不喜欢我们,我们就离京远一点,接母妃到我们的领地过活,做事再谨慎一点儿罢了,都是血亲嘛,就是看在父王的面上我们都应该和谐相处的,是不是。

    但新皇迟迟不颁布让我们远离京城到领地去的命令。

    于是这时朝野上下有流言一片说云霄兄长有逐鹿问鼎之心,我不相信,云霄兄长是多么平和洒脱的一个人啊,怎么会有狼子野心呢,以前父亲曾多次问询他对当时的太子的看法时,他都说的是顶佩服和欣赏的啊,他还曾经要求父王放自己出京,到遥远的领地去,收集天下的僧家道家学说,为母亲和父王及梦泽国祈福,当时就乐得父王呵呵的笑。

    连母亲都对父皇说过,她的孩儿不当皇帝,那得多累啊,她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受累,我记得当时父皇听得母亲话后哈哈大笑,只赞扬母亲是个温柔贤淑的好女人,小女人,不让他为难。

    但父王死了,尸骨未寒,怎么天下就会有这样的流言,我去问云霄兄长,他颦着眉头看我,一脸又是怜惜又是我说不出道不明的什么一股子的恼怒的样子,然后抚我的头说,这怎么可能呢,你忘了以后我们要一起到我的领地去收集书籍的啊。

    我信任他,他是我同父同母的兄长,一向他都是爱护我的,都说皇家没有手足之情,但我认为我们之间是特例。

    我病了,是父王的死,还有对于朝野之间的流言的愤慨,还有本身受了风寒,一咳嗽起来就没完没了,出不了气,一张脸涨得通红,太医给开了药,要安心静养,但我的心却静不下来。

    这时桑国来犯,他们倒是会瞅时机,此刻梦泽国人刚换新君,人心不稳。

    云霄兄长领命出征,不知为什么要我一同出征,如果这是新帝忌惮我们,那么留一个人在京里总有些好处的是不是,何况我还有病,我托母亲,准备由她向太后说明我的病,那么我可以留在京里,我虽然年纪小,手里却有父王以前留给我的金批御剑,在危急时可作兵符使用,调动京畿里包括守城卫士和九门提督的大部分的兵马。

    呆在皇家里这么久,我不害人也断不允许别人来害了我们。

    但母亲呵斥了我,我从来没见过她这样的厉色,我曾经以为我的母亲是不会有这样的神情的,因为她一向是如春风一样的柔和,如春雨一样的细润,如春花一样的只会放出宜人的芬芳的女人。

    她告诉我,我一定得上战场去,就是死也要死在战场,没见过这样不懂事的孩子,在这样的时刻还会闹小孩脾性,她还责令我交出金批御剑,这让我隐隐的有些明白了。

    原来朝野上下的传言是真的,我的兄长与母妃确实有野心,而我此刻也被动地被绑在他们的绳索上了,一荣俱荣一耻俱耻,并没有人给我别的路走,他们甚至都没有咨询我一声,是怕我年纪小会透露风声给别人吗?

    权势是够能吸引人的,但它是一柄双刃剑,也会很伤人,父王常说我是个没什么名利心的孩子,因为这点他倍加的宠爱我,连云霄兄长也及不上我受的宠爱,但现在想起这一切却让我想哭,他们都没想到父王吧,谁有空想一个已死的人啊,云霄兄长不想,母妃也不想。

    出京,一路北上,路上全是我的咳嗽声,从小一直跟随着我的全伯心痛得眼睛都红了,他一个仆人尚且如此,但我的亲亲母亲与兄长,却没有一声的关怀,我与云霄是一路的,在同一个车队里,但他忙着与军中的人打交道发展他的人脉关系,这对他很重要,我是他的一个兄弟而已,生个小病大概也不会就此死去,没什么大不了的,因此几十天的旅程,快马加鞭,没有人顾忌到我。

    我们是一定会败的,兄长是偷溜回京了,他没有通知我,但我就是知道,我不是傻子,以前只是有些天真罢了,出京的时候我就知道,而且他带走了部队中的精悍,剩下老弱病残如何抵御桑国的悍恶,我知道我被我的同胞兄长卖了,他以我吸引住了京城里赵长冲的目光,我成了他手下的一颗棋子,这个计谋我知道我的母妃也是赞同的,不然她怎会这么害怕我不上前线来。

    太后比太妃的权势更大些。

    桑国的攻势来得很猛来得很快,我指挥着手下的老弱病残们抵抗,这算是我最后为他们尽的一点力吧,毕竟我拖得越久对他们越有利,这也算我回报亲情,那一种蒙敝了我十二三年的亲情的一种感激吧。

    桑国的兵攻进来了,我想我很快就要死了,这是我的宿命,我窝在官衙内不想动。

    但全伯让守门的小厮跟我换了衣裳装束,那男孩子与我差不多大,但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却愿意为我牺牲,大家乱起来全散了,护卫们、全伯别的侍候我的人,天下的人都不见了,就剩我一个人。

    桑国的人并没有大举杀戮,因为俘虏是可以卖钱的,因为这我暂时的没有死。路上风餐露宿但我的风寒倒好了,不过胸腹间被砍了的那两刀却化脓发炎了,我仍是难逃一死,这我是知道的,死在这里也好啊,没有人知道我显赫的身份,没有人知道我曾经是天之娇子,没有人知道曾经梦泽国的国君那样慈爱地搂着我赞我聪明,将来一定大有作为。

    狗屁什么都是狗屁,就这样一身泥泞尘土,就这样一身颓败血腥,就这样一身伤痕残败,我想我将这样归于尘土,象一条狗一样象一只猪一样,生命本来就是如此,无论高贵与平庸都得如此,这是所有的人最后的归途,再过个一两天我就会解脱了吧。

    但我被卖了,十两银子,这是个什么价格啊,我堂堂的一个王爷就值十两银子,但那女子是不愿意出这笔钱的,她认为这价格太高了,她还看出我不但不能活下来当仆人,她还将会出我的烧埋银子,这也是笔不菲的支出吧。

    她也看出我就要死了吧,对,是人都知道我要死了,但被逼无奈买下我,我也隐隐有一丝高兴,不用走了,我死前终于可以躺下来静静地等待了。

    她叫秦子盼,我听得这些人叫她。

    这是个暴躁的女子,我看得出在这个破败的家里,她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因为我害她损失了十两银子,大概十两银子是这个对这个家来说是一笔极大的财富吧,她瞪着我,狠狠地踢了我两脚,又要折磨我了吗?

    不过将死的人了,还怕些什么样的折磨呢?我看她一眼,要是以前有人敢这样对我,一定是杀了再杀,灭她的九族了吧,但现在我只是懒懒地看看她,又闭上了眼睛。

    她并没有再折磨我,却请来了大夫,这让我有些厌烦她了,用得着吗?大夫是连看也懒得看我了,只开了些药就走了,我想她听了大夫的话后也不会再来管我了吧,不过这女子显然是不相信大夫的话的,她只相信她自己,她让我睡她的床,给我擦洗换衣裳,用火上烤过的小刀给我剔除腐肉和脓血,用酒涂遍我的全身……

    连那个中年的妇人都呕吐着跑出去了,但她却毫不动容。

    这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啊,她还是云英未嫁之身啊,这样的为一个男人擦洗看光光他的全身,不过我并不好奇,现在我是要舒服了些,但这也并阻不住我走向死亡的脚步,这应该是我这一生并没干什么坏事,老天爷让我死前舒服一些吧,不过结果都是一样的,感动当然是有一点点的,但却并不能让我对她心存感激。

    有人来过了,是什么程大哥,叫子望的女子一副怀春的模样,我没见到想当然尔这不过是个村野鄙夫,不过这子望连给我喂饭都是心不在焉的,有够好笑的了。

    子盼却兴冲冲的拿了药进来,这药是有效的,她小心地将它敷设上我的身,我自然地就感应到了,过得一晚烧就退了,看来那药是她们口里的程大哥带来的,原先我的估想还应该是错的,这药一般人手里断不会是有的,这叫子盼的女人怎地居然能向那人要来这样的药,这女人不简单。

    不过这女人多什么事,药能医得了身上的伤,却医不了心上的痛,我的亲人们却摒弃了我,这些子陌生人又来多什么事。

    第1卷  第79章 赵擎天的自述一

    我恹恹地躺着既不说话也不动,身子好起来有什么用?难道我堂堂的一王爷当真的给这些乡野之人当仆从,那岂不是太滑稽了一点吧。

    真要这样的话,那我梦泽国历代的祖先不从坟墓里钻出来一把掐死我是作都不作的,他们的荣耀光辉岂不是让我这一个不孝的子孙丢得一干二净了。

    我的伤好了有一两月了吧,就在这一两月内,我度过了我十三岁的生日,心情是极度的沮丧的,我怎么就沦落到了如此的景地了,以前过生日,父王母妃各位王公大臣们的寿礼是早早地就送上来呈给我了,府砥里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

    现在我躺在这个乡村里烂朽朽的家里,这个家的墙缝夜晚还会漏风这些,有时下大雨,屋子里头还会漏雨,我真的就这样给一个这样的人家作牛作马一生一世吗?这是绝不可能的,我还是宁可死。

    我不做事,我也不会做事,我躺在床上不说不动,从小到现在都是别人人叠人的侍候我,我堂堂一王爷是怎么也不可能侍候着别人的,生平我也只向过我的父王皇后母妃太子兄长低过头,我高傲的头颅是宁可抛洒也不可能低下去的。

    那个叫秦子盼的女人,她终于是忍受不下去了,这天她气狠狠地进屋就把手里的肉粥碗重重的往桌上一放说:“喂,小子,我不管你是真哑还是假哑,是动不了,还是不想动,是伤了心还是发神经,本小姐不侍候了,想吃东西就自已爬起来,你搞清楚,我买你来是让你做事的,不是家里缺个菩萨要放你在供桌上的,想死就尽管躺平不要动,想活就起来活出个人样子来。”

    她的火气能把这房屋烧焦,但我不理她,我又没叫她救我,也没叫她服侍我,一切都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做的,关我什么事呢,不想做就别做,反正我就这样,想我给她做牛做马等下一辈子吧。下辈子当上个皇后妃子什么的才有可能,不过就她那并不美艳的样子,我强烈地怀疑这个可能性。

    吼过后她走了,这一天到晚,只有一个小姑娘好象叫什么子守的轻手轻脚地进来又轻手轻脚地出去,我难得甩她。

    我现在就象是长在这床上的一丛磨姑,准备在这上面长到老长到死,直至腐烂到这上面。

    但那女人显然的是不想让我如愿,晚上她回来后就蹦进了屋,我都能感觉到她的怒气正腾腾的上升着,我以为她会不理我或者叫人来把我丢出这个地方,但她自己走进来,猛地一下子掀开铺盖抓住我的胸口连人带被将我扯了下来。

    一头扯一头还说:“想死,是不是,很好,我成全你。”我正等着看她是如何的成全我呢,连死亡我都张开双臂欢迎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但事实证明除了死亡外,我怕的东西还真的是不少。

    她揪着我出屋,寒风呼呼的吹在我的脸上身上很有些冷的,但那女人就是那秦子盼 这女人显然的是对这冷冽没什么感觉,她的手都是抖的,她显然是气炸了,头上都在冒汗了。

    她对一路跟着我们不知所措的那个小女孩子也就是叫子守的那个说:“去,子守,你把茅房旁的粪坑上的盖子掀开,这个人生前一无是处,现在我就将他扔进粪坑里榨粪,说不定明年的庄稼收成要好很多。”

    我赵擎天是吓大的吗,怕她,不过那……

    那女孩子傻乎乎的听从她的号令掀开了粪坑盖,一股子恶臭冲了上来,那粪坑也太臭了一点吧,她用力将我往下推,这恶魔女子,太卑鄙了吧,我破功了,禁不住的怒骂。

    “不,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贱民,混蛋……。”我使劲地挣扎着,可惜这些天来身体虚弱,因为想死也没有好生的吃饭,我推不开她,这让我有些惊异,我是从小就开始练武的,这是梦泽国皇室男子的成长的规矩,就算我此刻身体虚弱年纪还小,但一个普通的乡野少女应该是敌不过我的力气的。

    但她却并没有尽全力,这女人是天生的怪胎吗?

    她想把我扔进粪坑,这女人也太毒了一点吧,她揪稳了我不让他逃脱,口里还发出可恶的笑声说:“咦,原来不是哑巴呀,对,你没说错,我是贱民,不过你是贱民的仆佣,比贱民还要贱得多,你说对不对?”

    可恶可恶太可恶了,要是以前我一定灭她的九族,我要让她生不如死,我要让她趴在我的脚底舔我的脚趾,我要让她跪伏在我的脚下哀泣……。

    “叫什么名字?”她冷冷地说,一边故意地用眼睛瞟看那臭臭的粪坑,大大有如果不说,就将我扔进粪坑的可能,这女人太不是人了,她可以砍我打我杀我,怎么能这样,被她扔进粪坑,光是想象我就要吐出来了,连带着我的身躯都发抖起来。

    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杀了她的,这女人,我会让她后悔得肠子都悔青了,嘴动得比自己的思想都快,我听得自己的嘴巴在回答说:“秦天。”不告诉她真实姓名是因为我还是怕有人会来打扰到我的,还有是我不想让别有用心的人看到我如今的落魄。

    我已经服软了,这女人这女人居然还这样。

    她向着粪坑前又推进一点距离又说:“秦天吗?很好,要不要乖乖地吃饭?”我觉得自己绝对是隐约地听到她的肚子里在笑,可恨的女人,把我的痛苦当作她自己的娱乐吗。

    “我吃。”这两个字完全是从我的牙齿缝里硬生生的挤出来的,我盯着她恨恨地说,心里恨恨地想着以后我要是回梦泽国的折磨她的方式,我在肚子里阴阴的笑,我吃,我要一口一口咬下她的血肉来。

    但她象知道我的心思似的,居然一抬手臂说:“心里想吃我的肉是吧,没关系,想吃就来呀,能打得过我,不光想吃我的肉可以,想喝我的血也行,要是打不过我的话,就好生着给我吃饭,好生的养身体,身体好一点就起来给我做事,秦天,我买你可是花了十两白花花的银两的,这连救你的命,加上服侍你养伤再加上你的吃喝,你这辈子不能给我挣足一百两银子,我是不会放你的,哪怕你去死了也不行,死了都要给我还债,知不知道,了不了解,知道了了解了就滚回去吃饭。”

    这女人还是人吗?

    她说完这一大串话后,就将我往后一推搡让我跌在地上,就自顾自地走了,太可气了,我再也忍受不下去了,从来都是别人捧着宠着我那受过这个,我也不管是不是打得过她了,这个魔女,我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教训她一下,不然以后这世上还有得她嚣张猖狂的。

    但想教训人的人也有可能是反被教训的人。

    我向她扑过去想扭住她的手,她象背后生了眼睛一样向旁一闪,一记手肘重重地撞正在我的胸口正中,好痛啊,这里的伤本身还没好完全,我闷哼了声倒下,看得她继续向前也不回头,她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我爬起来,又向她冲过来,向着她的背猛冲过去,就她那身子纤细苗条的,被我猛力一撞之下,还不得散架。

    但她让过我的冲势,疾速回身用脚在我的屁股上一踢脚,趴叽,我扎手扎脚地摔在她的身前,我不气馁再爬起来想揪去我她的头发,她一把拧住我的手左边屁股几脚右边屁股各踢了好几脚,我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

    但却怎么也爬不起身来,我正挣扎时,她回身低下头凑近我说:“小子,年关还未到,你行这么大的礼,我也不会给你红包的,还是好生养着吧,本小姐随时候教,哈、哈、哈。”她一路笑着进屋里面了,留下我在这里吹着冷风,我好恨好恨我的技不如人,还是单对单啊,男对女啊,我怎生得这样的不中用,我大力地捶着地。

    这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不,我绝不死,我要练好功夫,我要打倒她,我要把她加在我身上的一切都还给她,让她后悔,让她吐血,我赵擎天怎能轻言放易呢。

    我辗转地反侧了一夜,最终这样对自己说。

    我好好的吃东西,第二天一早,我又去找她。

    看得她一边打呵欠一边洗漱,这女人脸上仍残留着疲惫,为了支撑这一家子的生活她也是有够累的,现在她支撑的还包括我的吃喝,忽然的我的心里柔软了一下,对于这个家子来说,她应该是能顶天擎地的吧。

    一个柔弱的女子,但她绝没想过用她的柔弱做武器让男人帮助扛生活,就象我母妃她们及我所见过的大多数女子一样。

    或许我是不应该恨她的,毕竟她倾全力救了我,还给我擦洗什么的,她又不知道我是谁,就现在她也不可能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好处,而且她嘴里虽说得凶,毕竟也没真的当我是下人,奴役我驱使我。

    我站在那里想了很多,死亡应该是一种逃避的行为吧,连这个女人都能扛起一家子的生活我为何却偏要如此的怯弱呢,这也太丢我皇室的脸面了,扛过这一关,我不靠别人我也能有自己的一片天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