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神医嫡女:腹黑将军,治一治

神医嫡女:腹黑将军,治一治_分节阅读_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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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何时,萧元凤进了后院,他打量了一番,后院是住家模样,庭院架着葡萄藤,因是冬天,葡萄藤已经枯萎,满院子的药材药草。

    苏沉香只觉胸闷,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人怎么一点觉悟也没有?她不想看见他难道他没有看出来?他真以为自己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他身上哪里都痣苏沉香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想到这里,苏沉香脸色一红,却随即恢复正常,她没有理会萧元凤,张倔头也倚在一旁吃酒,俨然没有打算理会萧元凤的意思。

    “小大夫,你看起来很忙?”萧元凤死皮赖脸,坐在苏沉香旁边,眉眼和煦,瞧着她发笑。苏沉香只觉后背透凉,看着他更觉阵阵寒意。

    没办法,这个人,给她的阴影太大了……

    “小大夫,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萧元凤摸摸鼻头,或许觉得太尴尬。只好找些话来说。苏沉香也不瞧他,嘴角弯起笑意:“不敢劳烦小王爷,小王爷若是无事,还是请回吧,要是小王爷有个什么差错,我和师父都不好给王爷王妃交代。”

    言语之间,已然是将萧元凤拒之千里之外,萧元凤方才还纳闷她为何对自己不理不睬,这下倒是有所了解,原来……

    他眼底一丝冰凉闪过,却又恢复笑意:“小大夫说笑了,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师父。”苏沉香将药粉装好,瞧着张倔头还在喝酒,一时气不打一处来,瞪他,“你脾胃有损,少喝为好。方才已是喝的第二罐了?”

    张倔头不语,苏沉香眉梢染了怒意,将他酒夺下,看的萧元凤目瞪口呆。只见苏沉香将那罐子酒硬生生抱走,走到葡萄藤下,将酒均数倒在雪上。

    她太大胆,就算是师徒,怎可如此越了规矩?萧元凤以为张倔头会暴跳如雷,未想到张倔头眼神幽幽瞧着她,竟未发怒。

    苏沉香歪着头,拿着手中酒罐,面上含笑,却是覆了层冰霜:“如何,还喝吗?”

    张倔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往日脾气如此暴躁,今儿却像是霜打的茄子,焉的不成样子。苏沉香冷哼,将酒罐顿在他面前,挑起下巴:“你喝呀,你以为你那气色我瞧不出来?都叫你勿要贪酒勿要贪酒,你还是不听!”

    苏沉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在张倔头面前踱步:“你说你呀你!你将来可怎么办!”

    张倔头嘴角抽搐,真是……瞧着她如此得意,他也不好坏她兴致。一旁的萧元凤更是不曾见过如此刁蛮任性的女子,想说什么,但瞧着这两师徒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怎么瞧自己都是多余的,这般想着,便退出了后院。

    张倔头瞧着他离去背影,嗤笑:“我当是看上你这小女娃了,只怕是图个新鲜罢了。”

    王侯将相,将女人瞧的如此轻易,特别是家中贫寒女子,就更没有自主权利。苏沉香这般,定是让萧元凤觉着容易掌握。

    但瞧着方才那刁蛮样子,恐又觉得不易招惹,便这般匆匆逃了。苏沉香心中一冷,倒是觉得这萧元凤前世今生,都没什么变化。

    横竖是将女人看成玩物棋子,他何时对女人用心过?

    想到这里,苏沉香心中默然,知晓以后对着萧元凤,定是要仔细回避。她可不想,重蹈上一世的覆辙。

    ☆、40.第40章 性情大变

    回到苑里,维夏来寻,交托了一番:“今儿夫人派人来问过小姐,瞧着小姐用功读书,送来了御墨和狼毫,大抵是想让小姐多用心读书。另知会小姐明日与夫人一同去见老夫人。”

    “她怎么这般闲情。”苏沉香也是惊讶,前世严氏可不会这番周折,送来笔墨,竟是让她好生读书。若是以前,她不教人挖苦便是好的。

    苏沉香也不多言,知此事多有蹊跷。槐夏倒是轻笑:“或许是夫人见小姐服侍,心中多少待小姐有些不一样,面子上若是不做点好,也让老爷老夫人瞧不过去。”

    倒也是这般,就算是做给旁人看的。严氏也做足够。

    苏沉香进了屋子,吃过一点粥,看过一会医书,便早早休息。次日一早,苏沉香梳洗完毕,直接去了芳岁苑,严氏刚好也在等她。

    严氏脸上已经结痂,为了不让旁人笑话。她整日蒙面示人,苏沉香见了,多少有些可怜她。上前行了一礼:“母亲,今儿可觉好些了?”

    “恩。”严氏瞧她一眼,眸子也柔和下来。不似以前凌厉,瞧她竟如同苏妙香那般温柔,苏沉香有些不自在,严氏眯眼一笑,“近几日敷了药膏,觉得好多了,再过不久,应当就可痊愈。你读书,可读的顺心?”

    苏沉香也笑了起来,只乖巧回答:“还得多谢母亲送的笔墨,女儿哪里读的通透,遇到不懂的,便搁在那儿,等先生来时,便请教先生。每次都是先生讲后顿觉,女儿这脑袋,实在不够聪明。”她顿了顿,有些讨好语气,“若是二妹妹来读,定是比我好多了。她可比我聪慧。”

    “她还不及你一半的好。”严氏也不大愿提及苏妙香,好似这一场病下来,她就改头换面,变了一个人。严氏轻笑,“这次叫你来,是为了几日后进宫参宴的事,这眼瞧着便要过年,宫中举宴,各大府邸嫡女夫人都要参加。老夫人年事已高,便只留在家中,这一次,只你我与你那二妹妹一同前去。”

    “宫中参宴?”苏沉香眸子一转,想不到转眼便快要过年了。蓦然想起,上一世她困顿病重,身子不好。这宫宴是硬生生的错过了,没想到这一次,竟然还有机会参加。

    “是了。”严氏点头含笑,“是想叫你和祖母说说好话,我这脸,到那日也不知能否好得,若是不好,去了不丢了苏府颜面?倒不如教柳姨娘去。”

    苏沉香心当下一沉,不知严氏打的什么主意,叫柳姨娘去?是设了什么计?苏沉香犯难:“母亲,柳姨娘虽是得爹欢心,却到底是个侧室,要如何去得皇宫?若是教人见了,不说母亲好歹?这万万不可啊。”

    既然严氏要当慈母,她何不顺水推舟,当一个贴心女儿?严氏眸子一暗,许久才道:“那便去问问老夫人的意思。”

    见了老夫人,严氏将这来龙去脉说个清楚。老夫人也是一阵惊讶,想着若是严氏以前遇见这种事情,不强着去也就算了,这般是为何?

    老夫人只沉吟片刻,却也没拒绝她的提议:“若是这般,于理不合,但又教人说我府上欺压主母,若是这般出去,面上又不好看。难免也招人非议。”

    苏沉香倒是知晓老夫人心思,虽瞧着她不管府上事物,但并不想放权,从她收回中馈便能瞧出来。听得她这样说,苏沉香倒是心头有所触动:“祖母,不然祖母陪我们一同去,这样也好,那宫中贵妃娘娘,不也与祖母相识。”

    老夫人眉眼一亮,却又是踌躇:“倒是许久未见过那些王妃夫人,若是此番前去,这把老骨头……”

    “祖母身子硬朗,又何须惧怕。”苏沉香倒是不想让严氏设计。只得出了这般主意,“咳疾也好了许多,自然是无碍的。”

    听得苏沉香这般说,老夫人这才放宽心来。再一瞧严氏,一改往日跋扈,竟是低眉顺眼模样。老夫人想到可能是这几日苏远志只瞧过她两次,她心有不甘,也规劝:“我儿,这几****脸上看似好了许多,可不是那药膏起了作用?”

    “母亲赠的药膏很是厉害,我这脸已无大碍,再过几日便结痂了,还得多谢母亲药膏。”严氏抬头,往日张扬眉眼此时也变得格外温和,“沉香说的不错,若是实在没法,母亲去参加宫宴也是一样,我这般模样,莫要让人见了笑话……”

    “胡说!”老夫人面色一怒,斥她,“这几日远志因着朝中事物繁忙,极少回府,连柳月苑也不多去了。对你有所疏忽,你也莫要放在心上……”

    严氏低头,一副逆来顺受模样:“母亲说的是,男儿志气不同,岂是我们这些女人能左右的。府中事物,便由我们商议好了。”

    老夫人也不再多言,留了两人吃了早饭,让他们各自回房准备。苏沉香心中疑惑,却又不敢表露出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严氏如此病了一场就改换了脾性,让她着实费解。

    不过……

    此时她并不知严氏要玩什么把戏,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沉香。”严氏叫住她,轻声叮嘱,“等会我命丫鬟送些朱钗首饰,好过了几日进宫去穿,免得旁人笑话我们苏府寒酸。”

    言语柔和,竟无半点奚落。

    这哪里还是严氏?

    苏沉香虽然不习惯,却也只低头诺诺:“沉香谢过母亲。”

    “哎……”严氏拉过她的手,眉眼添上许多愁,苏沉香不敢抬头瞧她,只听得见她轻声言语,“我这一生,嫁入苏府,为苏府折腾半生,不过也是如此光景。瞧着你这般孝顺,我倒也无话了,今后,只会将你视如己出,等你长大些,安心为你找个好人家,也算是,尽了本分……”

    她从未如此掏心掏肺,苏沉香自然也不敢相信这是她一番真情。只得红了眼圈,点头称是:“母亲放心,沉香不会辜负母亲厚爱。”

    严氏摸着她的头,面纱下嘴角扬起高深莫测笑容。

    “乖,你是好孩子。”

    ☆、41.第41章 宝物药秘

    夜里三更,苏沉香从梦中惊醒,脑海浮现严氏笑容。诡异诡异,实在太过诡异。严氏大病一场就变得不同往常,要是旁人说出来,苏沉香也不会相信。

    实在太过奇妙。

    然而这世上又有什么不奇妙的?想到自己重生,苏沉香也松下一口气。向来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她有何惧,她不过,是一缕不肯屈就忘记凡尘的魂魄罢了。

    苏沉香起身,觉着口干舌燥,想倒些水,尽量轻声,却还是惊动了槐夏。

    “小姐,可是做了噩梦?”

    槐夏掌灯进屋,见苏沉香一脸愕然,以为她是受了惊吓,走到她身边,替她换了炉上一壶热茶:“要喝水叫婢子一声有何妨?怕是这几日劳累的慌,所以夜里才惊醒了。”

    见她不语,槐夏也不多话。苏沉香端起茶盏一口饮下,如此匆忙。只听得她“咕咚咕咚”饮水之声。

    “真是渴坏了。”槐夏心疼瞧着她,苏沉香放下茶盏,一把抓住槐夏的手,眸子里一片惊慌:“槐夏,要是我有一天消失了,你会不会来寻我?”

    就像这无缘无故的回到十二岁一样。

    槐夏“噗嗤”一笑,没好气瞪了她一眼,伸手拂上她额头:“小姐可是发烧了?尽说些胡话。”消失离别,槐夏从未想过。见苏沉香一本正经,槐夏也没了奈何,“小姐若是消失,我便跟着小姐一起消失。小姐若是不见,我便跟着小姐一起不见,小姐走到哪里,我便陪到哪里。小姐可还害怕?”

    她说的如此诚恳淡定,苏沉香眸子水润一片。她点头,此时心头终于有了一些温暖:“我相信你,槐夏。”

    “睡吧。”槐夏将茶盏放好,把灯掌着,“若是小姐害怕,婢子去抱被子来陪小姐说说话。”

    “不必了。”这么晚了,明儿又得早起,苏沉香不好让她作陪,“我无碍的,槐夏,你别担心。”

    她这般说,让槐夏哭笑不得。槐夏与维夏两人,苏沉香总是依赖槐夏多一些,连槐夏也说不上原因。或许与维夏牙尖嘴利相比,苏沉香更喜欢槐夏的踏实安稳。

    槐夏也不多言,伺候她睡下,便掌灯出去。

    一夜,苏沉香无眠。

    次日一早,苏沉香去了医馆,这几日正赶上要过新年,大街上到处张悬大红灯笼。有赶早的,便也寻了一些窗花福字贴上,看上甚是喜气。街上也有卖蒸年糕的,蒸笼一开,烟雾弥漫,香气扑鼻。苏沉香各买了屉红枣,白果绿豆口味年糕,提着就往医馆走。

    恰逢大家伙都在,趁着热,便将年糕都分了吃了。张倔头意外的没有喝酒,苏沉香坐在他旁边,与他一同瞧着人来人往的街道。

    这几日看病的明显少了,因着要过年,习俗称过年不可买药吃药,不然来年会病一年。医馆难得清净,李大夫和秋生下棋,其他弟子围着看,手里捧着热乎的年糕吃。

    “小禾,这几****就呆在家中吧,反正也没什么事。”

    张倔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苏沉香哪里不知他的心思,当下冷哼:“是了是了,我不来医馆,你喝酒便无人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