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神医嫡女:腹黑将军,治一治

神医嫡女:腹黑将军,治一治_分节阅读_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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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4.第164章 住在江南

    三书六礼,只完成了聘书。蹇国公府上只有蹇青柏一人做主,连个主事的婆子的都没有,玉婵被接回了丞相家中,安心等待嫁娶。太后对这桩喜事极其满意,赐了许多礼品。丞相府上一阵喜气洋洋。

    蹇青柏才被皇上重用回来,自然是不缺什么拜访巴结的人。要是他不愿理会谁,还真没有谁能将他如何。睿亲王府请了他喝茶,也只是请了两三次,那日骑射,蹇青柏遇到了萧元凤。

    两人之间之前就有隔阂,此时更不用提。蹇青柏与他不愿多讲,只安安静静的陪同玉婵便可。好在还有魏烟雨在其中斡旋,不然两人指不定会如何闹僵。那****去了药行,却被苏沉香的态度给刺伤。

    她不愿原谅自己,自是不会再多讲。

    蹇青柏眸子湿润,有些不敢多想。骑射过了几日,姬四传来消息,说是苏沉香启程,去了江南。他愿意跟着她走,霄三留下来伺候他。蹇青柏没有反对,心里惶恐不安。

    她就这样走了,没有挽留。没有让他娶她,甚至没有开口让他解释。一切都是他开始,而现在,她也不屑于结束。

    蹇青柏心里懊悔,只是,再也回不去了。

    马车一路平安,到达江南,已是半个月后了,苏沉香住了几日客栈,在江南买了处宅子,立了女户。将庭院打理了一番,她打算在江南也开一家欢喜楼,这样每年吃股子,也是富贵不愁了。

    庭院买下,她又亲自参与打理,在大院子后的池塘里,置了一大片的荷花和锦鲤,池塘旁就是一处楼阁,四面通风,围着帷幕,夏日在那儿睡觉,凉风吹来,凉爽的很。

    冬日便就睡在屋子里,有四面烧火的炉子,倒也不会冷。庭院里苏沉香种了许多草药,与种花倒是不同,院子里凡是能种上东西的,她都种着药。这个制了药,倒不说卖钱,自己备着就好。

    前院子的主人在后院种了一个长廊的葡萄,里面就是长木椅,夏天在里面,也能遮阴。恰是葡萄半熟不熟的时候,维夏天天都溜到后院去看葡萄。姬四也随她一起,两人巴不得葡萄早些成熟,好吃了它。

    苏沉香日子倒是过着不紧不慢,除却操持新建欢喜楼的事,倒也没有要忙的。整日无事写写字,画点东西。画了便锁在柜子里,谁也不给看。她喜欢静,不喜说话。

    离开那日,祖母头七刚过,她心中知晓,这辈子,苏府她是回不去了。

    院子后栽了几棵橘子树,苏沉香倒是欣喜。后墙外野生一种白色花朵,花瓣大,花蕊如同蛋黄一般,闻着极香。姬四常去采了一捧给她。苏沉香笑,她虽不怎么认识花,却是认识中药的。这栀子在药里常见,能被姬四这般糟蹋,也是难为他了。

    这日,苏沉香倚在阁楼午睡,熏香淡淡,似若无的味道。她离开京城也差不多有两三个月了,暑气慢慢消退,她倚在睡榻上,惬意的吹着风。

    维夏“蹬蹬蹬”的从下面上来,看见她这样,一下又停住了脚步。苏沉香瞟了她一眼。

    葡萄已熟透了,她倒是吃的不多,院子里的葡萄姬四就吃了不少,府里新买了几个丫鬟仆人,倒是挺佣人。苏沉香见葡萄太多,所幸就将那些都打发给下人了。

    瞧着维夏一来,苏沉香眯眼:“怎么,又有什么好事?”

    维夏立在一旁,嘟嚷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一个字。苏沉香也不管她,趴在榻上,静静的休憩。

    “小姐……”维夏踌躇,“魏家小姐,嫁给小王爷了。”

    苏沉香一挑眉,想起两人初见模样。在南山寺,魏烟雨高傲不失礼节,在宫宴上,她又与自己同桌。百花宴上,魏烟雨的一曲剑舞博得满堂喝彩。

    而此时,魏烟雨嫁给了萧元凤。苏沉香淡淡“哦”了一声,“还有何事?”要是没什么事,维夏不至于这样吞吞吐吐。

    维夏知道瞒不过她,只得道:“京城那边传来消息,说将军在三日后成婚。消息是今天送到的,回一趟京城需要半月有余,快马加鞭也要十天,小姐你看……”

    维夏又闭上了嘴,这种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说下去。苏沉香动了动身子,眸子睁开,帷幕被风吹起,池塘上的荷花也要谢了。苏沉香笑,满眼的无力:“知晓了。备一份厚礼送去,就当是贺礼了。”

    她说的不紧不慢,维夏猜不透她的意思:“小姐……贺礼要准备哪些?”

    “就准备个吉祥物什……”苏沉香顿了一下,低头看向脖子上的青柏玉,将青柏玉取下,丢给维夏,“这个是送给将军夫人的,拿去吧。就说是将军旧友送的。”

    维夏低头,她明白这玉对苏沉香的重要,而此时,她能说什么?她将青柏玉握着,眼角干涩,连嘴里也是苦的。

    小姐啊小姐,太过执着。

    下楼的时候,她提不起任何兴趣,要备贺礼,要送将军。她知晓,最心痛的人,应当是苏沉香才对。

    苏沉香静默的看着池塘里的荷花,觉得心也空了。他唯一的东西也没有了,希望自己对他唯一的惦念,也消失的一干二净好了。

    她微微叹息,她选择离开,又有何权利去计较这些得失?

    晚上,苏沉香在阁楼上写了一晚上的字,照例锁进了柜子,却是如何都睡不着,她迷迷糊糊下楼时,从阁楼上滚落下去。幸好当时阁楼下都有伺候的丫鬟,苏沉香摔伤,一时昏迷。

    此时盛夏已过,初秋将至。苏沉香在床榻上晕着,却如何都不肯醒来。槐夏维夏急哭,写信去了京城,让张倔头前来医治。

    张倔头来也要半月有余,请了江南的大夫,大夫说苏沉香并无大碍,什么原因晕着也不知,什么时候醒来,就更不知晓了。

    槐夏维夏当苏沉香是气晕了过去,整日担忧着急,没有办法。苏沉香这般莫名其妙的晕了,还真是让人,束手无策。

    恰好,素轻尘得知苏沉香的事,将雪球一起带了过来。雪球虽然与苏沉香没什么接触,却日夜守在苏沉香的床榻前,众人也觉惊奇。

    槐夏维夏整日以泪洗面,有时槐夏都在想,小姐是不是就此醒不过来了?

    若是那样,她,也不活了……

    ☆、165.第165章 结局篇

    苏沉香做过许多梦,关于前世,关于现在。可是没有哪一种梦,有此时此刻做的真实。她梦见自己凤冠霞披,是比前世还精美的嫁衣,是维夏槐夏亲手缝制。她穿着嫁衣,自己上了花轿,跟着轿子摇摇晃晃,毫无目的。

    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下了轿子。她偷偷的掀开盖头一看,便看见蹇青柏一身喜服,笑意盈盈的脸。

    他说,“若是你不想,我愿意等。等一月一年十年,都无所谓,只要我能活那么久,便能等你那么久。”

    他说,“沉香你看,我终于等到了,你是我的娘子,你可欢喜嫁给我?”

    她在梦中笑意满面,点头,“我欢喜,欢喜极了。”

    宾客哄堂大笑,她一下羞红了脸。不曾想这是在拜堂。迷迷糊糊中,苏沉香又有些清醒,她想,蹇青柏不是和玉婵成婚了么,他又怎能娶自己?

    可是她宁愿这样梦下去,也不要醒来。

    若是可以,就这般梦下去好了……

    偶有听见人哭泣,又有狼嚎之声。接着是苦的发涩的药渣,还有柔软舌头入口。苏沉香迷糊有意识,却始终是醒不过来。

    她卯足力气,也只是让自己留下一头虚汗。难道她真的永远停留在梦境?苏沉香有些茫然,恍惚间,她又听见那首歌。

    “自送别……心难舍……一点相思几时绝?凭栏袖拂杨花雪……溪又斜……山又遮……人……去……也……”

    人去也,他,是真的离开她了,不属于她了,真的,再也不是她的了……

    眼泪,就此落下。苏沉香知晓,这辈子,心里都会有个坎,叫蹇青柏。

    槐夏替苏沉香擦擦汗,递给身旁的蹇青柏:“姑爷,您来吧。”蹇青柏点头,用冰凉的帕子,仔细擦着她的额头,苏沉香被触的一惊,他的吻就落在她的眼眸。

    苏沉香猛然睁眼,看见蹇青柏,以为是自己做梦。槐夏一瞧,几乎是尖叫:“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维夏从一旁过来,面上挂着笑,却不忘提醒:“是夫人!什么小姐呀!”

    槐夏点头,将她抱住,热泪盈眶:“小姐终于醒了,终于醒了……”

    苏沉香这才知晓,自己并不是在做梦。她愣愣看向蹇青柏,一脸疑惑:“你……”

    蹇青柏抿唇轻笑,“娘子,现在感觉好些了?”

    娘子?苏沉香瞪大眼,不明所以看着他,难道,梦里一切都是真的?直到她能下床进食,才知晓这一切原委。

    蹇青柏至始至终,都没有打算和玉婵成婚。他将裕亲王府和魏烟雨合谋的证据交给了皇上,知晓裕亲王府必定会报仇,他干脆学苏沉香,诈死算了。霄三将他挖了出来,带上全部身家,和叶少云直接来了江南。

    张倔头知晓徒弟晕过去,恨不得要将蹇青柏给碎尸万段,每天针灸,苏沉香却整日沉浸在梦魇里不肯醒来。

    一群人都躲在了江南,京城那边却已经是大乱。皇上将裕亲王府一家发配边关当了刺史,永远不得踏入京城。魏家也是贬为了庶民。苏家在此次,一直保持中立,皇上觉得苏远志沉稳,又将他提拔一番。而蹇青柏之死,让未出嫁的玉婵一家大呼倒霉。

    非要逼了玉婵嫁了,得个浩命也不错。玉婵当然不肯,当场就撞了柱子,可惜没死,被太后接进了宫中,准备不日送去西族,给西族大汗献去。

    苏沉香并不知晓,蹇青柏已经将她那箱子字画看个干净,并非要娶昏迷的她为妻子,苏沉香自然是不知晓的。只是梦中那般情形,实在太过真实。

    想到这里,她都觉不可思议。

    张倔头住了下来,配合苏沉香开欢喜楼分号的事情,徒儿的终身大事得以解决,他很是欣慰。

    但苏沉香压根就不认账,饶是蹇青柏成天催促她,她也不认,一脸你爱怎么就怎么的表情。

    他半夜想翻窗子门进屋子,没门,窗子门被她封的严严实实,连个缝都没有。白天他想亲热,不好意思,丫鬟们都在,一屋子都守着,我看你还下不下的去手。

    苏沉香是秉着这种思想,要和蹇青柏抗争到底。

    她也有自己的想法,一再坚持:“祖母三年孝期未过,我如此就认了成亲,岂不是荒唐?”

    蹇青柏冷笑,“你离了苏府,还想把自己当苏家人?”

    苏沉香自然是不肯否认,她梗着脖子一再强调:“若是三年后你能风风光光娶我再说,不能,那就罢了!”

    蹇青柏想想也是,总不能成亲的时候,新娘子都在昏迷,这样说出去,似乎都有点受人鄙视。他点头:“反正还有两年半,我不怕,你昏迷的时候,我亲也亲了摸也摸了,我不怕这点时间等待。我说过,一辈子我都等。”

    苏沉香气晕,不愿理他。蹇青柏却不肯饶过她:“那箱子的字画我可都看过了,你敢说你心里没我?”

    苏沉香脸色一红,耳朵烫的骇人。那些字画,都是蹇青柏的名字,和他的画像。她不知是为何,仿佛是着了魔障,这一刻,有些怔忡。

    蹇青柏见她愣着,将她搂在怀里,用力的如同要将她融入到怀中一般。苏沉香抬头,他一个吻落下,却是咬在她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