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亚希都困苦得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你。”
“……”
“你觉得对哥哥来说,亲口告诉你会有多困难?!”
岑惜闭上眼,任由眼泪掉下来。
然后忽然的就停止了哭泣,倔强得像个孩子,把眼泪统统抹掉。
她眼神直直地对着岑灏:
“我不哭了,再也不哭了,所以亲口告诉我真相,不管牵扯到谁,我都有觉悟能够承受。”
岑惜是下了狠心的。
岑灏从她的眼神里就看出来了,他的小妹妹长大了,坚强了。
即便是承受痛苦,她一定能扛得下来。
“父亲的死不是意外,权璟瑜父亲的死也不是意外,小惜,爸曾对我说过,他对不起权家……”
☆、188.腹黑诡计188℃:权璟瑜,我们离婚吧
岑惜每从岑灏的口中听到一句话,双腿的力量就像被数百只手拖着拉入地狱。
她不敢相信,父亲曾经做过对不起权家的事。
更加不能相信,哥哥告诉她,权璟瑜接近她从开始可能就是个骗局——
所以父亲的死是他的一手杰作……么髹?
岑惜觉得自己无法再听下去。
她的枕边人,她最亲密的人,最爱的人,以为会一辈子走下去的人,竟然是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魔鬼?!
岑惜的身体往下滑,岑灏扶住她,紧紧抱住她的腰。
他知道他的这些话对她来说都有多残忍。
他是亲眼看着她把权璟瑜带回家的,那个时候,父亲和他都不曾想到,岑惜对他是认真的,认真到非他不嫁。
也许父亲早就查到了权璟瑜的底细,所以开始的时候,他曾亲耳听到父亲劝解权璟瑜离开岑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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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问父亲,为什么反对他们,父亲并没有告诉他。
而是非常严肃的提醒他,一定要照看好小惜。
也许他们都没想到权璟瑜会狠毒到人面兽心的地步。
岑灏也是被关进传染病院才彻底明白这个男人是冲着他们岑家来的,他的目标是要毁了他们岑家。
父亲遇害的时候,他浑身烧伤到只能躺在病院里苟且偷生。
等他醒来,能恢复行走已经是一年以后的事了。
那时候岑家宣布破产,权璟瑜全盘接受,顺理成章的成为岑家的主人,各界媒体都把权璟瑜标榜为好男人,深情种子。
岑灏不是没想过立刻向媒体揭露权璟瑜的假面目,但他没有证据,何况他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他怕出现在小惜的跟前,会让小惜生不如死。
而且冒然出现,非但惩戒不了权璟瑜,还会让自己再度陷入谋害边缘。
所以这两年来,他一直在到处收集权璟瑜的犯罪资料,但这一点都不容易,总是再差最关键的一步时,线索就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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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挖出权璟瑜的身世都花了岑灏几近一年的时间。
从小惜遇害后,岑灏隐藏的情绪彻底爆发,他一次次挑/衅权璟瑜,爆出他和权敏延的关系,但事实证明,就连互联网都可以被他收买,要置他于死地,简直比登天还难。
而同时,他发现了权璟瑜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和小惜一模一样的女孩儿。
亚希实在和小惜太过相似。
岑灏一度以为是小惜复生,回到洛城调查,才知道,自己惊然除了小惜还有个妹妹。
原来母亲当年生下的是一对双胞胎,奶奶因为年长的一个八字克岑家的男丁,就偷偷指使佣人把孩子送走,佣人却又偏偏抱错了孩子。
就这么把亚希丢弃在了人来人往的火车站……
在亚希和权璟瑜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里,岑灏觉得自己很没用,眼看着小惜被权璟瑜害死,还眼睁睁看着亚希落入他的虎口。
他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的安排,让他在回到老宅的时候遇到了亚希。
这丫头竟然除了脸孔,连感觉都和小惜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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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不顾一切的追着他跑如林间的时候,他只想着逃,不想让她看到他,但听到她崴了脚的痛叫,他又管不住自己的脚步退了回去。
明明是第一次见到失散的亚希,可背起她的时候,就像回到了小时候,背着调皮的小惜一样……
岑灏很混乱。
他应该告诫亚希立刻离开权璟瑜,可就当时的状况来说,亚希又怎么会相信他?
如果她要求他拿掉口罩,那么在她眼里出现的就是一只怪物。
他不但帮不了她,还会吓坏她!
“我不需要任何证据,我只要给哥哥一个清白。”
岑惜是怎样的性格,岑灏最清楚。
特别是面对权璟瑜的时候,她不会演戏,也不屑演戏,她知道了这些,一定会找权璟瑜当面对峙,质问他是不是害死了他们的父亲,是不是他被他关进了传染病院。
可是——
“小惜,你答应过哥哥要冷静的,你忘了,你刚生下了和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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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贝……
那是她生命的延续,和权璟瑜之间爱的结晶。
爱的……结晶?
现在这样的词汇浮现在脑海里是那么刺痛她的心。
岑惜眼眶很红,因为她倔强的忍着眼泪,“我知道,是我自己生下的孩子,我当然知道,可是孩子不是该叫哥哥舅舅吗?他的舅舅被人害成这样,难道他不心疼吗?”
岑惜隔着口罩抚摸着岑灏的脸颊。
从掌心里传递过来的粗燥感,让岑惜忍着眼泪的眼眶再次肿胀到难受。
她不能就这么让哥哥白白痛苦了三年。
她不喜欢谎言,如果权璟瑜真的是凶手,那好,就连带着她和孩子一起亲手杀死他们好了!
岑灏劝不住岑惜。
岑惜跑出了洗手间。
保镖看到她通红的眼睛,一个个都很堂皇。
“夫人,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岑惜没有回答他们,回到餐厅,抱起宝宝贝,“告诉权先生立刻回家。”
“夫人,到底是什么事?”
保镖们明显越发慌张。
岑惜眼神冷冽得让人害怕——
“你们不是时时刻刻在和权先生报告我的行踪吗?去跟他说,我要见他,现在,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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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爵西收到保镖慌慌张张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