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

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_分节阅读_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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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是天真地以为,只要他找到慕容嫣,慕容嫣一定会愿意与他一同远走高飞,情比金坚,而且他有很多钱,他可以不在乎那些所谓的名分,与慕容嫣浪迹天涯又何妨!

    当年的安公主驸马不就是与心上人远走江南,放下功名利禄,用返京,直到最后安公主改嫁,心上人才得以正名——

    那时的他甚至觉得,只要是真爱,名分,功名利禄都是浮云,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放下的,就是粗茶淡饭,只有彼此相守相依都是值得的,没有什么苦是不能吃,她们都是双全的人,难道还能饿死吗?

    那夜,他想了很多,甚至飞鹰传书,给慕容嫣去信说,他知道她被选为了驸马,也是莫可奈何,但他会在大漠等她回来,然后永不返京,生儿育女,在大漠共度一生,名分什么的他并不在乎。

    梦外的他看着梦里的自己,心都绞痛了,因为他知道,很快梦碎后的自己再也无法天真了。

    果然,就在北堂傲满心等待慕容嫣海誓山盟的他,等来了慕容嫣“情深意切”的“海誓山盟”:她说战蛟虽是个刁蛮的公主,但毕竟是皇族贵胄,她承诺说,再娶了战蛟之后,不管战蛟答应不答应,她都会给他北堂傲一个侧夫的名分,对他负责,不让北堂傲委屈——

    甚至还对他说,以后和战蛟共处时,多让着战蛟些就好,战蛟是个公主,又是皇太后的掌上明珠,难免娇纵,你年纪大,你让让他,毕竟他将来是正室云云……

    后面,又似乎觉得自己说战蛟太多,末尾处,又强调了一句,说在她心里,无论他北堂傲是夫还是侍,但在她心里都比战蛟更重等等,言语之下,好似她娶战蛟只是为了,人家的功名富贵……

    是不是,北堂傲不知道,他只看到慕容嫣来信中,旧日温情只字不在,有的只有满满地虚荣,麻雀变凤凰的自我虚浮,一瞬间把他北堂傲都看得好似蝼蚁,需要仰赖她鼻息才能残喘的贱妾……

    而字句里,对自己命好的感叹,说自己不曾想也有薛仁贵那样好命,不禁能位极人臣,还能一娶两美,其中一个也是个公主等语,“情”一字,根本就是她玩弄男人,骗取高官厚禄的手段——

    憎恶、恶心,乃至看错人的后怕……

    还有自以为自己出身高贵的自己,原来在慕容嫣眼里也不过就是在她眼里,要听话,要懂得三从四德、委曲求全才能给个“妾”名的下贱男人……

    最最可恨得是,他前生一直与战蛟一起处处要强,争荣,到头来,她一句话,他北堂傲就沦落成了一个连战蛟脚指头都不如的下作“没有她负责”就不能立足于天地的残花败柳了……

    不管北堂傲是否愿意承认,那一刻,一直心心念念只悬心慕容嫣的他,已成了慕容嫣案板上的鱼肉,他的一生已经被拿捏在了她手里,她只要不高兴,随时可以让他北堂傲身败名裂,沦为人人得而唾之的荡夫——

    不知廉耻、不知洁身自爱,还妄图与人家公主争宠……下作小娼夫……只一夜,他就万劫不复了……

    而跟着他要一起万劫不复的还有北堂家的百年清誉——

    若是别的男人,定将自怨自艾,就此一生,任人宰割,但他是北堂傲,是令死也要保存自己最后骄傲的北堂傲——

    敢背叛的他的都得死,慕容嫣也只能生不如死!

    所有的柔情,虚假的柔情,那一刹那,被燃烧成玉石俱焚的地狱之火——

    只有复仇在叫嚣:

    他北堂傲要慕容嫣知道什么竹篮打水一场空,知道什么是落价的凤凰不如鸡,敢暗指他一如残花败柳,是的,他已然是了,既然已无退路,他不愿受制于人,沦为他人的妾侍,只有死路一条……

    那么大家就一起共赴地狱,他北堂傲纵然自寻死路,但也定让她慕容嫣尝尽人间百味,最后生不如死!

    那夜他欲烧尽所有慕容嫣的花言巧语,却在点火的那一刻,脑中突然蹦现出一个令他都觉得痛快的决定——

    既然他已经选择去死,那么战蛟和慕容嫣,你们这对狗男女也别想心安理得——

    第933章 卷二174噩梦难醒:北堂傲旧疾复发

    我要你们……

    反目成仇,自相残杀!

    一想到这,北堂傲在烛火下就露出了让奉箭和奉书都觉得狰狞的笑意,静静地用指尖,将慕容嫣给他写得每一封写得密密麻麻的“家书”放进上好的缎袋里——

    然后再把那封慕容嫣那封言辞十分含蓄,不仔细推敲,只能看见她虽娶战蛟却对他北堂傲念念难忘,末了还再三强调,她之所以娶战蛟只是因为他是皇太后的宝贝,娶了他才能配得起他北堂傲的托词,信中说战蛟刁蛮等语更是点睛之笔——

    至于爱?

    北堂傲才不信慕容嫣爱过他,不过是……白捡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反正捡来还是威胁北堂家的好借口!

    梦境的后续继续,然只有****夜夜的厮杀,地狱般的自我憎恶,折磨,与日夜求死却不可得的痛楚,让十指一次次掐紧肉里,却始终洗不去自己不洁的事实——

    血……

    落红落在手上的触目……

    沙场血肉横飞的艳丽……

    都无不提醒着,他还没死,还没死,至于战蛟与慕容嫣的纷争,他不闻不问,真希望自己就那么疯掉,然后什么都不记得——

    不记得——

    什么都不要记得——

    “不记得……”

    北堂傲猛然从梦里挣坐起来!

    “醒了?”

    一张女人脸就垂在他面前,还伸手拿了帕子似乎要给他擦汗。

    “……”女人……

    北堂傲脑中有片刻的恍惚,不解这女人怎么梦里的慕容嫣不一样?难道他还是委屈求全嫁给了慕容嫣?

    初醒的北堂傲有霎那的恍惚,然后一条小胖腿搭在了他腿上:“爹爹,痒痒痒——挠挠!”

    孩子?

    他有孩子了?

    和慕容嫣的?

    是的,他只和慕容嫣那么过一次,别的女人,怎么可能碰他了,他都是残花败柳了……

    “怎么了?还气呢?”

    女人开口问,抱起他身边的娃娃,他发现除了这个,居然还有两个小的……

    难道慕容嫣没有背叛他,一切都是梦?

    北堂傲空荡荡的脑子仍旧停留在梦境挥之不去的可怕绝望里,总觉得噩梦好似还未醒,脑子怎么也转不回来;“慕容嫣?”是梦吗?还是在梦里吗?

    北堂傲试探着区分梦与现实,轻轻轻地开口欲确认,却见刚还一脸关切的脸有瞬间的僵硬,就在北堂傲担心自己记错了梦中人名字时,一脸关切自己的女人,连忙从僵硬里挤出笑:“嗯,是,你……你你再睡睡!”

    言罢,她努力笑得若无其事,然后抱着孩子,就好似跟逃命般惊慌失措地抱着孩子步出屋,接着,奉箭和奉书接连过来,不问他好不好,也都一把抱起睡在他身边的孩子,也好似逃命般落荒而去!

    “奉箭!奉箭!”

    北堂傲急得大喊,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头,好似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只是他的脑子什么都想不起来,但心里就是觉得好慌好慌,下意识觉得刚冲出去的那个“慕容嫣”,不,心里说,她不是慕容嫣,是夫人,是他夫人……

    “夫人?夫人!叫住夫人!”不叫住,她就不会回来了!

    北堂傲急得要自己亲自起来去追落荒而逃的柳金蟾,吓得奉箭和奉书等人,放了孩子给诗笺等人,就忙冲进来按住北堂傲安抚道:“爷,夫人送姐儿们去吃奶了,一会儿……一会儿就回来!”

    “是啊是啊,爷你不舒服,赶紧先躺下,一会儿大夫就过来了,厨房的药也熬好了!”

    北堂傲还是觉得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哪儿不对劲,只觉得脑子有一团白雾似的东西挡住好多好多东西,一时都算不开,而他下意识得却觉得,他好重要好重要的东西正在离开,回不来了,回不来了——

    “不行,我要去看看——我得马上跟过去——”他的孩子……孩子……

    北堂傲如何肯躺回去,当即就一用力就散开众人,身着纱衣就要冲出门去追柳金蟾和三个孩子,奉箭等人一看,这还了得,不说纱衣透得跟没穿似的,就说这睡了一夜,衣襟大开的模样,又如何能出去?

    一众人,急得手足无措,还是奉箭脑子快,即使想起,夫人时时备在床头以防万一的迷香帕,想也不想,拿起就往北堂傲的鼻尖一蒙,在北堂傲一脚即将迈出去的当口,硬生生将北堂傲迷倒在地,只恍恍惚惚地回看了奉箭,问了句:“你?”为什么?

    梦境再回七年前,徘徊!

    想到了他那次中毒,差点战死沙场的夜,乱梦纷纷!

    一会儿慕容嫣来说:“我当不成驸马,你得意了?你知不知道,现在满京城都知道你北堂傲是残花败柳,被我慕容嫣睡过了……北堂家的脸全让你丢光了……哈哈哈哈!”

    “我杀了你杀了你……”

    北堂傲在梦里叫嚣,一个劲儿地在衾被间几次挣坐起来,到处摸他的银枪,做穿刺挑心的动作,哭得床边的北堂骄与琅邪等人泪流不止,直问奉箭等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怎得昨儿还好好儿,今儿就成这模样了?”

    奉箭无奈,只得把昨儿北堂傲连夜跟着璟公主追去富县,从人家花魁屋里,将夫人领会的事儿大略说了说,后道:“论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先时,爷还在南府,从船舱里,冲进去将夫人从那三郎怀里拽出来,当时也没见爷怎么样!”不过就是回屋与夫人碎碎念了半晚上……难不成是因为昨夜没有碎碎念?

    北堂娇皱眉,眼看着,穿得严严实实,被胶带里三层外三层绑了个密密实实的北堂傲,心疼得直掉眼泪——

    这可怎么好!

    “许是,昨儿皇上来,吓着了,也是有的!”

    一边的琅邪在细细问了昨儿的事后,又问了北堂傲与柳金蟾晚间有没有怎么过,心里便觉得是北堂傲心里积了惧,这没说出来,又没发泄出来,自然淤积于心,由恐生梦,引得痰迷心窍——

    还是那句话,昨晚乖乖让他妻主睡睡自然就没事了,怄什么气呢,这下子,只怕和他妻主说,他妻主也未必敢近前来——

    北堂傲发起病来,六亲不认可怎么办?

    弑妻,可不是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