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只要是你要的我都会给你,何况是一个侍卫”,失落中带着少许的宠溺,真世仲跟在她身边保护她他也能稍稍放心。
真是大言不惭,放弃不了权力还好意思跟我说这些,若吟蹙眉长叹口气说道:“戒指我收下,你还有什么事儿,如果没有我要休息”,说着她从衣袖内拿出一条红布将眼睛围上,还是现代好,平时戴上墨镜就遮住特异眼,现在特异眼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能看东西时间太长,轩辕辰这道她这时累了,每次下逐客令时她都会将眼睛蒙上,他温柔的将她扶到床上躺下,看着她似乎睡着后默默离开,在她心里,轩辕辰和她都是彼此相互利用而已。
翌日,玉珠公主出嫁,举国同庆,世人皆知玉珠公主毁容失明,龙德元并不在乎玉珠公主长相如何,他只要南炎国和北冥国尽快和亲。
和亲队伍浩浩荡荡一路颠簸终于到了南炎国,她住进早已准备好的庭院,大家都在忙碌着准备三日后典礼。
“公主,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一到熟悉的声音传进若吟耳内。
“是你,你就不怕被人认出来坏了你王兄的计划,玉珠公主”,若吟冰冷的声音如同寒冬腊月一般。
“没事儿”,她还是禁不住打个冷颤,“在这儿除了真世仲认识我,没人认得出我”。
“你不怕我”。
“我怕”,她坦诚说道:“虽然害怕,可那日你的敢爱敢恨让我对你有些钦佩,我虽为公主,可我也是女人,若不是王兄宠我,现在哪还由得我对这和亲说不,公主本来就是为和亲而生,用于巩固各国的利益,平民百姓家的女孩儿更不敢奢求追求真爱,女人自古以来婚事都是由父母做主,直到那天你拒绝了王兄,我才想明白,我不能在在王宫里等着那个人出现,我的幸福由我自己掌控,我要走出来找他”,说着拿出那个荷包充满无限柔情的看着。
“你就不怕我吃了你”,她从轩辕辰那里听说玉珠七年前的事儿。
“这些天我观察过你,你和传闻并不一样,虽然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妖女,但你并没有吃过人,妖女只是你随口编出来的”,虽然自己也想为柳姐姐出口恶气,可不止为什么,她莫名的有些地方吸引着自己,使得自己愈来愈额欣赏她。
原来这些天在外面鬼鬼祟祟偷听的人就是你,若吟无奈的说道:“你接下来要去男儿?”,这个单纯的公主不出三天就得被人骗走。
“让我做你的眼睛”,她知道她看不见,这也是她想了很久才做出的决定。
“想留在我身边你就得收起你公主的架子,做好一个奴婢该做的”,若吟知道她为了找到那个男人她一定会答应,这样也好,免得被人骗走,虽说自己不是慈善机构,可收留她以后还有别的用处。
“我现在已经是你的奴婢了,主子”,玉珠赶忙说道,现在,她身处南炎国,她是她的□□,更可以借着她的身份兴许能接触到那个人,她找人看过这个荷包,从布料做工上看是出自南炎国宫中之物。“琉璃,好听吧,我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名字”,她终于可以放下公主的身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北冥国王宫内。
“她竟敢私自离宫”,轩辕辰使劲撰着玉珠出走的留书,上面写着她跟若吟去南炎国了,还让他不必担心,他能不担心吗。
“王上,奴才已经派人快马加鞭赶去保护公主安危”。允子适时说道。
偌大的宫殿里传出阵阵咆哮声。
“阿嚏”,琉璃打个喷嚏,她一手揉揉鼻子,一定是这几日舟车劳顿感冒了……?
☆、傻王迎亲
?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两排沾满维持秩序的士兵,来往观看的人群络绎不绝,这是两国联姻百年一见的大场面,缀满珠玉的凤冠流苏若隐若现遮住她的脸庞,身披金丝红纱碧霞罗,她很不喜欢沉重的凤冠重重的压在头上,有种让人喘不过起来的感觉,还是西式婚礼好,头戴白纱多美,长叹口气,没想到她人生中第一次结婚竟是这种场面。
八抬大轿在王府门口停下。
“王爷,快踢轿门啊”,一个年老的声音提醒着。
他身着一件红色镶金边的袍子,宛如一块无暇美玉熔铸而成玉人,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痴痴的看着轿子,“咋踢啊?我不会”。
“你忘了昨天教你的,就像昨天那样”。
“哦”,豁然开朗的声音痴痴的笑着,只见他抬脚猛足劲儿往里一踢。
她憋口气,龙凌轩傻吗?他怎么会这样,就连她21世纪的人也知道,踢轿门只是轻轻踢一下,他居然使劲踢到她的腿,肯定用了全力,腿阵阵疼痛。
“王爷,快说啊”。
“啊,我都忘了,能不能孝敬公婆?”。他大声喊道。
花轿内一阵沉默。
“主子,快点说能啊”,琉璃对着轿子窗口小声喊道。
“能”,她才反应过来,这句话是问她的。
话刚落音,他一脚又踢上来,不偏不向正好踢到她另一腿上,该死,她轻咬嘴唇。
“哈哈哈哈哈”,轿子外面他手舞足蹈的喊道:“这个好玩,这个好玩,对了,我都忘了”,说着向轿子又大声喊道:“能不能团结妯娌?”。
“能”,去她的妯娌。
眼看着第三脚又要踢过来,她赶忙将双腿抬起,他一脚扑了个空,差点摔倒。
“我不玩了,不玩了,一点也不好玩”,他一边说还掉了几个眼泪疙瘩。
“好了,好了,马上就好了”,一旁的嬷嬷哄着说道:“王爷,再问一句,坚持一会儿完事儿了领你去钓鱼”。
“好,好”,他破涕为笑,又继续喊道:“以后夫妻能不能甜甜蜜蜜?”。
听力异常敏锐的她察觉这个人似乎不是龙凌轩地声音,“能”,先看看再说,她轻声回答道。
他照着嬷嬷教的,掀开轿帘,牵着和她连在一起的大红绣球连蹦带跳的走进王府大门。这个人绝对不是龙凌轩,“你是谁?”,她突然一手掐住对方的脖子,怒喊道,“快说”。
四周的人倒抽一口气,她竟敢,竟敢这么对王爷,一定是娇生惯养惯了。
“我,我,我喘不上气了”,他断断续续的说道,眼泪含在眼圈,“救我,救救我“。
眼看着他呼吸越来越困难,她却没有放手的意思,这些人竟敢欺骗她,“龙凌轩呢,龙凌轩在哪儿?”。
“王兄,救我”,他似乎只剩下一口气。
侍卫纷纷走上前来,可对方是北冥国公主,一不小心可能会引起两国战争,他们又不敢对她动手。
“放开他”,玉石之声从她身后传过来。
是他,龙凌轩,这个声音就是他,她欣喜若狂的回过头,终于看见你了。
他被侍卫魁剑搀扶到她面前,你的脚怎么了?她很想问他,可是,她在众人眼中是个盲女,只能将这句话憋在心里,温热的手紧抓着她的手从他脖子上拿下。
“王兄”,他死里逃生大喘着气,立马跑到龙凌轩的身后,“王兄,她是个坏女人”。
“谢天谢地,你没事儿?”,她轻声说道。
然而,她换回来的却是一指骨折,她的手被他紧紧的撰着,力度越来越大,如果他用尽全力,那她的那只手肯定废了,大红盖头下,她满头大汗的忍着手指的疼痛,十指连心,他这是要废了她那只手。他凑到她的耳边,说道:“这是对你的惩戒,若是你敢在王府里兴风作浪,本王定叫你生不如死”。
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丝热度,“这里不是北冥国,记住你自己的身份”。
“你不记得我了?”,她试图用自己的声音勾起他的回忆。
下一句话却让她掉进冰库,“你以为你是谁?一个棋子儿而已”。
他竟然听不出我的声音,“你忘了我们之间的事儿?”,她不接受这个事实,他怎么可以忘了她。
“玉珠公主”,他仅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继续说道:“本王睡过的女人多如繁星,难道你也是这众多女人中的一位”,随即冷哼一声,“北冥国玉珠公主竟如此下贱”。
他的话如同被人打了一闷棍,千万把刀刺穿心肺,他竟然听不出我的声音,而他的声音我一下就能听出来,睡过的女人多如繁星,你这不是在侮辱玉珠公主,龙凌轩,你这是在侮辱我们在一起一年的时光,她感觉身体越来越虚弱,似乎一阵风就能将自己吹到。大脑一片空白。
“到底是蛮荒之地的女人,竟敢对四王爷动手”。
“没有教养不说,简直大逆不道”。
“这种女人就该扔到迷失森林喂野兽”。
……
她听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我已经进迷失森林一次,这次,我又怎会再次进去,“本宫为北冥国公主,南炎国为礼仪之邦,堂堂王爷迎亲竟派别人迎亲”,她没有说出口的是竟派傻子迎亲,天下谁不知四王爷龙亦寒是个傻子,“将我北冥国的颜面置于何处”,铿锵有力的声音让周围立刻哑口无言。她就是要将此事化大,龙凌轩,看你怎么收尾。
“王爷因为走路不方便所以才如此安排”,魁剑解释道。
“哼”,她冷笑道:“南炎国想用一句走路不方便就想了事儿,那本宫由于火灾双目失明此次和亲就此作罢,可否”。
“啊”,众人倒抽口凉气,从古至今,都是男人休女人,女人是没有权力说话的,而她,竟然明目张胆的退亲。不管龙凌轩同意与否,都是对他的羞辱。
龙凌轩此事恨不得杀了她。
“你是个坏女人”,龙亦寒打破了寂静,“坏女人”,说着跑上前去使劲推了她一下,她没想到他会出来搅局,身体失去平衡,直接躺在地上。
“啊……”,长长的尖叫。
“好吓人”,一个尖锐的声音喊道:“鬼呀”。
她的盖头在她倒地的时候掉落一边,挡在脸庞的珠玉散落一旁,丑陋的疤痕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琉璃赶忙扶起她,慌乱的盖上红盖头。
“这样也好”,她一把将刚盖好的红盖头掀起,摘下凤冠,丑陋的脸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看吧,本宫就是这个模样”。
“公主”,琉璃小声说着,“您不可以这样”,她为她捏了一把汗。
“本宫的面孔跟起南炎国的礼仪比起来那可是小巫见大巫,先不说本宫是公主,单就以一个女人来说,本宫嫁进夫家,丈夫不亲自迎亲,将女人的颜面置于何地,他这是对女人的羞辱,往深了说,这是对女人的歧视,对天下女人的侮辱”。完全大家闺秀的气质,而是震慑天下的王者之气,磅礴的气势中,又有着自己独特的空灵气质。
好一张利嘴,众人的关注点不再是她丑陋的面孔,而是龙凌轩,龙凌轩心中大怒,他确实不满这次的和亲,因为父皇以死相逼他才勉为其难的同意,让四弟迎亲有意羞辱玉珠公主,就算不满也要打掉牙往肚子里咽,有道是出嫁从夫,可谁知这玉珠公主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眼下却又不能对她动粗,若是强行动粗,还不知道她该说出什么话来辱骂自己。
就在大家不知该如何收场时,她突然眼泪含眼圈的大哭,“王兄,南炎国如此羞辱我,你要为妹妹主持公道,父王母后,儿臣心里痛啊,先是不幸毁容,儿臣自知无颜与南炎国联姻,可王兄逼着儿臣出嫁,说什么龙凌轩是正人君子,一定会对儿臣好,可今日,他竟这样羞辱儿臣,你们在天有灵,儿臣今日就来与你们相见”。龙凌轩,这是你得罪我的下场。
先是一副大义炳然的样子,现在又要死要活,她很快就收买了在场的人心,如果这是自己的妹妹或女儿,谁能忍心让她受此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