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风很久没想起这段往事了,长久的都让他有点记不清了。
“我还是被他们赶出去了,那时候还下着雪,我以为我可以死在哪里,从此就解脱了,但还是有人救起了我。从此,我只相信那句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憐风扫了一眼顾春牛,发现他还沉浸在里面,不由得轻笑道,“我故事都讲完了,你这个听众还没反应过来吗?”
顾春牛看着憐风,他讲的那些话,和他好像完全搭不上边。
憐风现在看起来就和个优雅贵公子没什么区别,谁能想到他小时候是乞丐。
憐风收起了笑,“你别不信,我说的句句属实。那句话,也终于得到了应验。”憐风眼睛望着远方,多久没想起这些事了,久到他自己都快忘了。
“如果可以活着,那就不要干脆的死。”憐风眯起眼睛躺在地上,“留下一丝属于你的痕迹。”
顾春牛不讲话,好像他和原来的憐风一样,从没有被人注意过,可是谁会知道他们这些人也有自己的感觉呢。
或许憐风说的对吧,他可以留下自己的痕迹在这里,可是他呢。
一个窝囊废,有什么资格。
包括他娘现在的衣食,都是仰仗别人才得来的。
这样的人,凭什么?
第二十七章
憐风拨了拨篝火,让火焰燃烧的更旺,“在这里,一味的退让并不能得到什么。再不济,也要反击一下。”
顾春牛明白这是在对自己说呢,扯开一抹苦笑,“你是在劝我现在就该逃跑吗?”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相视而笑。
惊绝府里。
“王,查到消息说,顾春牛在郊外——”话还没说完,就被神色匆匆的惊绝打断。
“他怎么会去到郊外?”
惊绝这几天都快急疯了,加上因为要抵挡天劫的原因导致他这几天根本就没有休息过一下,心里的一团火现在就埋在心里,烧的他整个人都烦躁不安。
孔行知道,肯定是黛霜趁着惊绝不在,就把顾春牛虏打算杀人灭迹,可是她错了。
她忘了估算,顾春牛在王心里究竟有多重要。
“王,现在应该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现在把顾春牛带回来是最重要的。”孔行低眉顺眼,却还是依旧没有把事实真相说出来。
惊绝眸底红光一闪,冷笑。
呵,这些奴才是不是以为他们不说,他就永远无法知道事实的真相?是不是以为他不给他们松皮,他们就可以无法无天欺瞒到主子的头上来了?
黛霜这样,连他一直认为对他忠心的孔行也是这样。
是不是一个两个都打算如果他不问他们就一辈子不说?
惊绝缓缓转过头,手握拳,指甲都快深深的烙在肉里。
“孔行,是不是我不问,你就一辈子不打算和我说实话?”房梁上挂着许多条小蛇,惊绝浓郁的灵气吸引它们到这里来,如果不是因为惊绝已经自乱阵脚,它们也没胆子跑来这里。
孔行低头,看来是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了。
惊绝抬起孔行的下巴,“是不是黛霜给了你什么好处,还是……你喜欢上她了?”惊绝嘴角勾起的笑变得冰冷而狠戾,“如果是这样,我大可成全你们这一对鸳鸯夫妻……”
“够了!”孔行的脸涨得通红,抬起眼看向惊绝,“王……你该知道黛霜小姐心里是只有你的……你这么说,把她置于何地?”
呵,这一番反驳倒是把他说成无心人了。
惊绝挥袖,把门外偷听的黛霜给甩了进来。
“你倒是挺好啊,本座讲话……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偷听,怎么,听到本座刚刚说的话,你应该很开心吧……”不期然,看到了黛霜那一双以泛着泪光的眼睛。
或许别的男人看到了很怜惜,可惊绝看到了只有厌恶。
“你就是已这幅样子诱惑了孔行吧,啧啧……就你这个样子……”惊绝不讲话了,而是把黛霜的头拉起来,“你以为这个样子就能飞上枝头吗?”
狠狠的把黛霜的头往下一扯,这个贱人的样子他现在都不想看到,“孔行,我给你一个选择。”惊绝幻化出一把匕首递给孔行。
“她死,还是你死,你自己选。”
孔行惊愕的看着惊绝,一定……要这样吗……就为了一个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