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霈一大清早,趁着没人的时候溜回了韩宁芷的房间,即使有人,只要他不愿意,也不会被对方发现。
他轻手轻脚地翻身上床,搂着香喷喷的身子,甜蜜睡去。
早晨大亮,丫鬟小菊唤两人起床,吃过早饭,张霈带着韩柏回了趟东溟别院,通过昨日试穿了内衣的单疏影口述,胸罩的好处和优点众女已然心知肚明,加上弄懂了罩杯的测量方式,现在正全力赶制他需要急用的几件样品。
环采阁、金美楼、满春院、金凤楼、燕春楼、美仙院、庆元春,瞧这些阁楼的招牌就知道这条街是什么去处了。
带着韩柏来到这红灯一条街场,张霈心中大乐,这古代的烟花之地可真是繁荣昌盛啊!
前面就是花满楼了,不少穿着得体的风流名士,富家商贾三三两两的进出,生意似乎颇为不错,张霈微笑着信步走了过去,身后跟着耷拉着脑袋,眼睛始终盯着自己脚尖的韩柏。
张霈二人还没进去,隐隐已能嗅到从花满楼里飘出来的靡靡芬芳。
守侯在门口一身家丁打扮的人见张霈与韩柏走近,立刻迎了上来,点头哈腰,谄媚道:“二位爷,里面请。”
张霈笑了笑,示意对方前面带路,脚还没动,就被韩柏拉住了衣袖。
“公子,我,我在外面等……等你……”韩柏脸色微红,神情忸怩,想是心中急得慌了,否则他也不敢做出这种拉扯主人家衣袖的逾越主仆尊卑身份的动作。
“在外面干嘛?小柏,你没听见那龟奴也叫你爷吗?”每次叫韩柏小柏的时候,他都觉得这傻头傻脑的小子还真是个小白,张霈不已为杵,笑道:“你现在也是一大爷了,哈哈,今儿公子高兴,待会儿也给你找个妞乐乐,开开荤。”
“我……我不要……”身上穿着刚才张霈给新买的锦衣的韩柏脸色通红,急忙摇头摆手,眼中流露出震骇惊恐之色。
“小柏,别怕别怕,公子知道你是第一次,万事开头难,习惯就好了,你以后可是……咳咳,没事没事……”张霈见韩柏居然慌成这样,哈哈一笑,话锋一转道:“嘿嘿,到这地方找的就是乐子,害什么臊嘛,公子带你去见识见识。”
说完,张霈不待韩柏再说什么,侧头示意龟奴前面带路。
两人进入大堂,里面人来人往,不时虽然不时能听到男女打情骂俏之声,不过淫味却不浓,大白天的,多是喝茶听曲的,寻欢作乐的并不多,再说姑娘差不多都是晚上开工,白天多是要休息的。
再穿过一个庭院,一座三层主阁楼映入眼帘,隐隐能听到阁楼大厅内传出放浪调笑声,人还不少。
一踏进阁楼大门,就觉热气拂面,香风靡靡。
张霈随意一瞧,阁楼大厅极其宽敞,靠里正中央设有一戏台一般的高台子,两侧木楼梯直通二三层,脚下厚厚的大红地毯,顶上五色纱幔高悬,数十盏悬挂的灯笼。
十数张长方形矮榻错落有致的摆放在大厅四周,客人们三三两两围坐在那矮塌旁,在一些打扮妖冶的女郎陪侍下放肆调笑,纵浪形骸,好不喧嚣,整个大厅处处散发出淫靡之风,腐朽之味。
瞧着满眼的奢靡景致,张霈心里叹息一声,男人好色果然是不分白天黑夜的。
“楼里的姑娘们,接客啦……”冷不丁,那龟奴扯着鸭公嗓子吆喝了一声,嗓门够大,张霈不动如山,韩柏却被狠狠吓了一跳。
“来啦……”只听数十声嗲声嗲气的声音回应,前后左右,上下里外,数十名打扮妖娆的窑姐儿瞬时就将张霈和韩柏两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这些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艳色窑姐儿身披各色薄纱,肚兜亵裤隐现,胸前波涛滚滚,肉香淫味扑鼻,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韩柏哪曾见过,经历过这等火爆香艳的场面,就连想都没有想过,不禁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厅内那些客人似乎对这种香艳阵势见得多了,不以为怪,看见韩柏的模样,有几人却发出不屑的嗤笑。
张霈没理会这些,身边被一大群身材丰腴有致的艳丽美女围着,十几双玉手在他身上各个部位揉捏摩擦,惹得他心痒难耐,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是一阵乱摸。
此时此刻,张霈只恨修道时日尚短,未能大成,否则施展身外化身,变出一百个自己,到时候一百双手,他***,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憋屈了,大手不管怎么快,都只能抓两团软肉,忙不过来。
所谓身外化身完全是受到后世仙侠修真小手的荼毒,即使真的有,能分出一个两个已经是了不起的神通,至于说分出一百个化身,那不切实际的幻想纯粹是脑袋进水了的人才会生出的妄念。
张霈龇牙咧嘴的在花丛中忙得不亦乐乎,韩柏却被这香艳阵仗给吓坏了,见几名妖娆艳女围向了自己,左手护胸,右手挡胯,身子一个劲的朝后缩,嘴里慌乱地呼道:“别……别碰我,你们找……找公子去……”
也许是韩柏瞧上去年纪太小,也许是众艳女听出了他仆从的身份,那些妖冶窑姐儿并未真个将他怎样,纷纷涌向了来者不拒的张霈。
美女太多,热情如火,张霈被拥在脂粉堆中,施展怪手,不亦悦乎。
最后那名带路的龟奴挤上前,高声吆喝了一声:“姑娘们,先让二位爷开了包房,奉茶点菜,你们再来伺候……”
龟奴一说,众艳女瞬时散开,来得快去得快,满脸都是唇印的张霈舔了舔嘴唇,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众女已悄然退走,踪影全无,韩柏这时方才镇定下来。
一路无话,龟奴将张霈与韩柏引领到包房。
落座看茶,韩柏垂首而立,站在张霈身后,龟奴一脸谀笑道:“这位爷用点什么?”
张霈笑道:“上最好的菜,最好的酒,总之我一切都要最好的。”
龟奴答应了一声,招了招手,退了出去,让伙计准备酒食。
很快,便有丫鬟敲门,将托盘里盛有酒的茶壶酒盏,糕点菜肴放置到张霈面前的桌子上,这个时候韩柏也已在他“命令”下,战战兢兢地坐在了他身旁。
待酒食上之好,龟奴哈腰问道:“二位爷可有相熟的姑娘伺候?”
相熟的姑娘?本少爷加上现在这回才来过两次,哪里来的相熟的小妞,这龟奴眼光这么差难怪只是给人打工的命,张霈微微一笑,道:“你去叫两个货色好的来陪着就是。”
货色?龟奴闻言微微一愣,何为货色?
貌似沟通出现了问题,货色不懂姿色该知道吧!对于这个不会联想发散思维的龟奴,张霈笑着补充道:“找俩水灵点的,漂亮点,妖娆点,妩媚点,身材好点的姑娘。”
“呵呵,二位爷请稍等,小的这就为二位爷叫姑娘去。”龟奴恍然明悟,公式化的吹牛赚吆喝,笑着说道:“咱们花满楼的姑娘个个妖娆妩媚,水灵漂亮,堪称人间绝色,肯定不让两位爷失望……”
龟奴前脚刚刚离开,坐在张霈身旁,心中坎坷的韩柏便低声告饶道:“公子,我……我还是不,不要了……”
张霈伸手拍了怕他的肩膀,一脸亲切,笑道:“人来都来了,你害什么臊啊?”
“不,不是……”韩柏为难道:“我,我……我真的不习惯……”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保证,你试过之后,很快就会习惯的。”张霈瞧着韩柏面红耳赤的样子,心里好笑,其实他今天带来韩柏来花满楼,并不是想要将这童子鸡培养成大嫖客,而是另有深意。
韩柏还想推拒,这个时候,龟奴已经领着两名姑娘走了过来,向张霈引见带来道:“二位爷,这是碧荷,这是水仙。”
两个以花为名的窑姐儿长得颇为妖冶,骚手弄姿,朝着张霈和韩柏两人狂抛媚眼儿。
龟奴忙前忙后的连换了几拨,见张霈皆是一幅不以为然之色,若不是看他身材修长,目如朗星,剑眉斜飞,生得俊雅之极,这样美好优雅的人自己以前从来没有碰到过,今后相信也再不会有,他肯定会怀疑对对方是来找茬的。
张霈斜挂着身后的井中月在他眼中完全成了摆设,附庸罢了,他也不用猪脑袋想想,那些装腔作势的公子哥想要显摆炫耀自己多是佩奢华明剑而不是带刀的。
除了清官人和那些睡下的姑娘,龟奴把姿色不差的姑娘都唤来给张霈看过一轮了,他却全都不满意。
见对方那个实在不上道,张霈打了个响指,笑道:“找老鸨来。”
须臾,门开,香风袭至。
芸鬓斜倚,鹅蛋脸,白嫩圆润,黛眉斜飞,媚眉如丝,沐卿屏雪白的脖颈上戴着一串晶莹的珍珠项链,发出柔和的光芒,她坐在张霈对面,对于韩柏,张霈并没有多做介绍。
沐卿屏身材娉婷,两肩如削,身穿鹅黄长裙,丰满高耸的胸脯鼓鼓的,目不转睛望着韩柏,眼波流转,不停地向他放电。
在如此美艳熟妇的注视下,韩柏微微低头瞧了瞧自己一身锦衣,感觉自己身形伟岸,倒有几分潇洒,不由自主挺了挺胸脯,回了那少妇一眼。
见韩柏看着自己,沐卿屏甜甜一笑,轻轻噘起樱桃般红唇,香舌尖在红唇上轻轻一抹,给他又放了一个电,随即吃吃轻笑。
沐卿屏香舌那一抹,把韩柏勾地心中一荡,她妩媚一笑,伸出纤纤玉手握着他的手腕,柔声道:“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啊?”
这人的声音十分好听,韩柏觉得这声音如同熟透的紫葡萄一般圆润柔和,极其动听,划过耳朵的同时能够滋润人的心底。
韩柏一只手被沐卿屏纤柔白皙的玉手轻轻握住,顿时臊得满脸通红,支支吾吾道:“我……我叫韩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