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玄舞收回眸光,这才开口:“不过呢,没有人说,本王妃要带着帐房管事一起回来找安宁王报仇雪恨么?”
“我的王妃,想做什么别人管不着……况且,我相信我的王妃很聪明。”仇安然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第1459章 相信和不相信
夙玄舞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他这高帽子可是给自己戴了个正着,想故意的试探自己?哼……
“王爷说的极是,也谢谢王爷看得起我,没错,我一向都很聪明。”夙玄舞自认轻柔一笑,眼底一片媚色。
一来二去,紫竹实在看不下去二人互相含情脉脉的眼神,这才默默的退了下去。
见夙玄舞巧笑嫣然的模样,仇安然自然还之以温和……
回到安宁王府夙玄舞所想象的流言蜚语却并没有特别的猖狂,当然夙玄舞猜想这是仇安然在中间必然放下了狠话,因为夙玄舞没有感觉到流言蜚语却感受到了异样的眼神。
“小姐,您是王妃,若她们总是背后偷着那种眼神看您的话,您大可以来点威严,责罚她们一顿,我看看她们日后谁还敢把小姐您怎么样。”紫竹说完这才带着几分愤愤不平。
夙玄舞扑哧一笑,倒是带着几分无奈:“有时候流言止于智者。你到现在还没学会么,我们越是去着急的补救在别人的眼里反而是在欲盖弥彰。”
紫竹扁扁嘴,想想也算了。
“反正借给她们一个胆子也不敢再乱议论了。”紫竹退而求其次,而后扶着夙玄舞:“小姐,您,还是不要乱来……”
夙玄舞眨眨眼,紫竹明了。
“原来是廉乘大夫。”夙玄舞简单的点头,笑意没有多温暖,倒是带着几分微凉的打量廉乘,廉乘准确来说长得还不错,身高挺拔,年纪轻轻的,原来他在夙府可是夙府的当家大夫。
“王妃。”廉乘垂头并为行礼,看上去简单又不失了礼仪,不过廉乘的面上却并无害怕和心虚之意。
夙玄舞看着廉乘,面上却依旧带着浅笑:“廉乘大夫原来是夙府的大夫,如今却出现在安宁王府的府内,不知道廉乘大夫作何解释?或者说,夙府里的奸细内应也曾经是廉乘大夫?”
听见夙玄舞的话,廉乘不怒反而依旧挂着浅浅的得体的笑容,不过他的笑容没有仇安然的温和,倒是带着机械的笑容一般:“王妃说笑了,王妃能在安宁王府,那么廉乘在的话,似乎也并不稀奇。”
夙玄舞挑眉,他的意思是,他和自己一样?这小子说话倒是会拍皮球啊。
“你的意思是,夙府现在的结局很我也有关?”挑眉,夙玄舞面色微微一冷的看向廉乘,她发现她竟然看不透廉乘是什么人,最起码他绝不是一个下人,他身上的气势她早该看出来的,刚正不阿中带着几分韧劲儿。
“廉乘不敢,廉乘只是想说,廉乘与王妃一样是个局外人。”廉乘淡淡的一笑,并不多解释。
局外人,夙玄舞慢慢的品着这三个字,这才回头看向紫竹:“紫竹,你去前面守着,我有话要问廉乘大夫。”
紫竹点了点头,连忙退下,而夙玄舞看着廉乘这才开口:“当时我落水之后,我想知道我受了什么伤,可有什么异常?”
廉乘挑眉,没想到夙玄舞会突然问自己这个,这才轻咳一声道:“王妃当日落水头部受到了撞击,也是那撞击让王妃的记忆失去了。至于异常嘛,除了穿着似乎也没有什么异常的。”
穿着,又是那衣服,那个消失的找不到的衣服?如今找到那衣服也许就能找到自己的身份?
见夙玄舞沉思,廉乘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无奈:“其实,我确实是后来打探了一下,觉得你的落水很是蹊跷,并不像是人为。”
“如何蹊跷?”夙玄舞这才连忙盯着廉乘开口问道。
廉乘回想着当时自己的调查道:“当日,守门的李晨说王妃您曾经匆匆的出府,他是不经意的看见的,但是却并未看见王妃回来。而且,还有一个更为奇怪的事情就是,王妃落水的地方很是奇怪,那边是一片平地花海,王妃是如何从高空中坠落的?而且冲力那么大能把头撞在水底的石头上,这劲儿道可不小呢。”
夙玄舞似乎带着认可的点了点头,她曾经也好奇过,所以这件事她想查也无头查起,就是带着几分好奇。如今想想,也着实是有很多的疑点的。
见夙玄舞的目光带着疑惑,廉乘这才轻声道:“其实王妃有这么多的疑问的话,倒是不如直接去问问王爷,这样似乎更能快速的解开谜团,当然,前提是王妃要信得过他才好。”
“你觉得对于一个害死夙家的人的话,我会信得过?”夙玄舞脸色带着几分微凉,斜了一眼廉乘。
廉乘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才点头:“有些道理。”
“你的话我也不信。”夙玄舞匆匆而去只留下了这么几个字,然后便转身离开。
看着夙玄舞的背影,廉乘忍不住的扑哧一笑,这才摇摇头:“好一个嘴硬的女人。”
夙玄舞带着紫竹一路向着房间而去,边走边想着之前廉乘说的话,她凭直觉,廉乘是没有必要骗自己什么的,况且他也是就事论事,这件事紫竹也都跟自己说过,这么说,那些事情都是真的?
再伸手看着自己左手腕处那一抹淡红色的护佑印记,夙玄舞微微蹙眉,这印记是她一直都有的,像是一个胎记,也像是一个伤疤,因为时间太久看不出来了,可是如今却被说成是和护佑显现出来的,似乎多有不对劲儿……
有很多事实都在指正着一件事,偏偏这件事夙玄舞却还是没有猜测出来,也可能有那么一个恍然的想法,但是却被夙玄舞拍回去了。
紫竹……
这是个关键人物,紫竹已经照顾自己好几年了,偏偏她却说自己就是她的小姐。
夙玄舞微眯着眼睛,觉得自己的思维似乎都有些混乱了。
“小姐,您怎么了。”紫竹眨着眼睛,满脸的关心,这样的神情看不出半点做戏来。
夙玄舞深呼吸一口气,这才笑了笑:“紫竹,你可记得我身上还有什么胎记么?”
紫竹摇摇头,想了半天都无法能准确的说出来,而是轻声道:“小姐,奴婢不记得小姐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印记啊……”
第1460章 各种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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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
夙玄舞蹙眉,难不成自己的身上没有印记,而原来的夙玄舞也没有再或者,自己就是夙玄舞,其实不过是自己判断失败可是夙玄舞摇摇头,不对的,她之前在脑海里有那么一段记忆是记得自己的爹爹喜欢吃醋熘腰花的,而且自己下厨的手艺明显很是娴熟,很多菜是手到擒来,再者,自己还略有拳脚功夫,虽然很少能展示出来“小姐,您怎么了”紫竹继续好奇的问道,眼中一片迷茫:“小姐是在回想什么吗”
夙玄舞笑了笑,轻声道:“我以前可会些功夫么”
“功夫小姐是自然懂得一些的,不过都是粗略的拳脚功夫,以前小姐小的时候听说老太爷特别的宠爱小姐,经常会带着小姐一起练练拳脚,可是小姐不喜欢,所以老太爷没有了之后小姐就不再练习了,以至于慢慢的生疏了不少”紫竹眨眨眼,带着几分茫然:“小姐,您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没事。”夙玄舞摇摇头,到了此刻她突然发现,她不知道该相信谁,到底是谁撒谎了是紫竹,是那廉乘,还是原本就是仇安然故意将自己带到了这个不解之谜的深渊里他其实的真实目的就是想要自己放下仇恨吧心绪不宁,夙玄舞见到了房间这才道:“我想休息一会,你下去吧。”
紫竹了让她睡的舒服些在夙玄舞的房间里为她点了一点熏香这才关门退下,夙玄舞靠在床上连衣服都没脱就那么睁眼看着床幔心中想着自从自己失忆以后的事情会做菜,可是紫竹说自己从未下厨过。
会功夫,可是紫竹说自己小时候就是会一些的。
落水,偏偏落水的地方很是蹊跷,没有高空却偏偏从天儿落。
不在府内,偏偏有人看见自己离开府内,却又掉落水里。
记忆,好不容易出现的一点点的记忆是自己为爹爹做拿手的醋熘腰花。
这些有些地方能对上号,有些地方对不上号才让夙玄舞头疼,更更更关键的是,夙千楼就是再有能耐也不可能找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闺女从自家的池塘丢下去然后后面故意冒充吧夙玄舞重重的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难不成,这些疑问就会一直这样陪伴着我么我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让我知道我到底是谁,我的爹爹到底是谁,我最在乎的人到底是谁”夙玄舞的声音带着几分渴望,却也带着几分失落她想要知道,却也害怕知道。
她害怕自己真的是夙玄舞,那么灭门之恨她又该如何不报不知道是熏香起了作用还是她想的太多终于睡着了,等这一觉醒来居然都是大半夜了。
屋内一片漆黑,而四周静悄悄的,偶从窗子外看见一点点的星光灯光却也不足以将屋内的景色照亮。
夙玄舞翻了个身坐起来,只是坐起的瞬间感觉到了搭在自己腹部上的手臂,夙玄舞摸着那手臂一路摸去,果然摸到在自己的身边躺着一个人。
瞪大眼睛靠近,夙玄舞看的仔仔细细,躺在她身边的不是安宁王还是谁夙玄舞垂着头,揪着那昏暗到几乎没有的灯光近距离的观察他,他睡着了,睡的似乎很是香甜,以至于夙玄舞回想了一下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过回来似乎也是正常的,以前他也总是会回来的,只是这次这样低着头看着他,夙玄舞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她只想低着头看着他,多看几眼,让时间静止在此刻。
他的皮肤很好,光滑细嫩,虽然不够白净可是看起来很是健康。
他的眼睛微闭,长长的睫毛微微翘着,夙玄舞这才发现他有一双好看到了极致的眸子。这眼睛一定是像他的娘亲吧长得似乎有些女性化呢。
再看他的鼻梁,不大不小,不高不矮,却有一种很是挺拔的感觉,让他整个人显得更加的阳刚,霸气。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头发上,此刻他发丝随意的披散在脑后,样子恬静,容貌柔和,没想到连他睡着之后都是如此的温和啊夙玄舞深呼吸一口气,最后的目光落在他的唇畔上,他的唇不够宽厚,却也不是特别的轻薄,让人感觉没有什么特别的,可是五官放在一起让他的长相就多了几分温和华美。
嗯,对,仇安然长得其实也是很美的。
夙玄舞叹了口气,伸手在他那如墨般的发丝上玩弄着,他的发丝黑丝亮丽,在这半夜看起来倒是像是一个黑色耀眼的绸缎这男人的发丝比女人的保养的还好啊、重重的叹了口气,夙玄舞一下又躺在那里,语气轻飘飘的小声嘟囔着:“也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一个男人生来比女人还好看,这是谁捏的呢”
“自然是我爹娘。”
夙玄舞:“”
啊啊啊,吓死人了有没有
自己明显是故意逗趣的一句话,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人回答你,好诡异的感觉有没有夙玄舞差点吓得魂飞魄散,定魂看向一侧的仇安然,夙玄舞半晌这才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惊悚,随后又觉得有些抓包后的尴尬,轻声道:“不是,我说你故意装睡真的好吗”
仇安然眨眨眼有些无辜,幽深的眸子带着淡淡的委屈:“我是被你吵醒的。”
“什么时候”夙玄舞心虚的想到了自己的那句感叹的话有些面部发红。
“就在你爱不释手的摸我的发丝的时候。”
夙玄舞:“”
什么时候自己爱不释手了自己只不过是有些嫉妒他的发丝比自己保养的还好而已夙玄舞的面色更加的红了,这才轻咳一声:“我只是看见那发丝绕到了这边,所以帮你顺一下而已。不必感谢了,天色已晚王爷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