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穿越之腹黑宠妃

穿越之腹黑宠妃_分节阅读_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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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越笑笑,因两人挨得近,温热的鼻息轻轻落在谢素书头上,让她头皮痒痒的。

    萧越十指轻翻,按摩头皮,力道适中,不时用布巾将热汤浇在发上,又仔细将长发揉搓一遍,直到他觉得满意了才端过清水帮她把头□□洗一遍。

    谢素书已不知何时睡着了,夏日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来,落在脸上,肌肤白嫩的几乎透明,长长的睫毛映出两弯淡淡弧影。

    萧越用干布巾帮她将头发擦干,搬了椅子坐在她身旁,看着她沉睡,心里几分怜惜。

    这些天,为了照顾受伤的他,这个女子一刻都没敢松懈过,亲手熬药,亲手做饭,帮他换洗脏衣,晚上睡觉也没有睡踏实过,总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要出去查看,时刻都准备着带着他逃走,本来饱满的脸颊都瘦了下去,脸色也有些不好,苍白的厉害。

    此刻她难得放心踏实的陷入沉睡,萧越不敢弄出任何声响,害怕打断她的好梦。

    夏日晴空高远,一只啄木鸟在不远处山林里哚哚啄着某棵树干,单调的啄木声在山风里飘荡,墙角一从胡枝子在风里摇摆,叶子相互摩挲,飒飒的响。村子里安静的只闻鸡犬之声。

    谢素书不过睡了半个时辰就醒了,睡眼惺忪见,见萧越坐在身旁凝神注视自己,心下暗自一惊,清醒过来,再看萧越,他正看着远处天边的浮云。

    “怎么洗完了也不叫醒我?”谢素书语气里带着些责备的意味。

    “这么快就醒了?”萧越用眼角瞥她一眼。见一根发丝被风吹了落在她唇上,伸手欲将它拂开,谢素书正好转过头来,指尖恰恰覆上红唇,两人都愣住,这个姿势太过暧昧,谢素书顷刻羞得耳朵都红了,她前世虽然也有男友,可也没这么调笑过,一时间两人都有些讪讪。

    她不自然的偏偏头,萧越才如梦初醒般慌慌将手收回。

    指尖柔软而温润的触感却依然清晰,萧越不动声色将手拢入袖中,握起拳头,仿佛要将那感觉紧紧握住。

    作者有话要说:

    ☆、共度七夕

    简单吃过午饭,雇来的马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萧越和谢素书坐上马车,去镇上看七夕乞巧。

    萧越自幼习武,的身体底子本来就好,扭伤的脚踝已差不多好了,腰部的伤口也恢复的很快,坐马车去镇上并没有问题。

    长丰镇并不远,坐马车一个时辰便到了。她们到的算是早的,许多少女从附近的村庄步行过来,需要的时间更久。不过,虽然此时还只是下午,镇上已经是人声鼎沸。

    大街上不时可以看到有小童骑在牛背上和他们擦身而过,那大牯牛被洗刷的干干净净,浑身皮毛散发着柔和的光泽,牛角上挂着一串串的野花,这场景谢素书从未见过,觉得十分惊奇,萧越在一旁解释道:“这叫做贺牛生日。”

    “哈哈,难不成所有的牛都这一天生日?真有趣,可是有什么典故?”谢素书听得兴起。

    萧越只好详细的给她解释道:“传说西王母用天河将牛郎织女分开后,老牛为了让牛郎能够见到织女,让牛郎把它的皮剥下来,驾着牛皮去跨越天河见织女。后世人们为了纪念老牛的大义,便有了七夕节为牛庆生的习俗,代代相传至今。”

    “啊,原来是这个故事呀,”谢素书恍然,前世她在教科书上见过牛郎织女的故事。

    “去那边看看,我见许多女子都往那边去了,定是卖胭脂水粉等女子用的物件,正好给你也买些。”萧越指了指南侧许多女子聚集的地方,淡淡说道。

    谢素书受宠若惊,想不到太子殿下居然能想着给自己买胭脂水粉。

    他们走了过去才发现,那里的确是卖女子用品的店铺和小摊,但那些女子们都匆匆从店铺门前走过,围在街的另一头。

    谢素书见身旁摆摊的中年男子伸长了脖子看着街头,一副恨不能扔了摊子也去瞧热闹的样子,心中诧异,问道:“大哥,你这是在看什么?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哎呀,姑娘,你是外地人吧!”男子看着她,两眼放光,一脸狂热,“每年的七夕,我们这里都会来个算命先生,看手相解卦奇准无比,大家都管他叫做‘赛神仙’,这先生只算五十卦,姑娘你要去算姻缘就快些去,晚了就排不上了!”

    谢素书一愣,竟然还有这么神奇的事情?要知道,她可是一直以为算命什么的都是唬人的把戏。

    萧越见她不语,以为她是想去,又顾忌自己不方便出现在人多的地方,便道:“咱们也过去看看!”说完一把拽起她的手,不由分说的大步走了过去,不时便带着谢素书挤到了算卦的小摊前。

    此时,那位“赛神仙”正在给一位高颧骨,面色憔悴的姑娘卜卦,他看一眼卦象,闭着眼睛,口中低声念念有词,过了盏茶功夫,方挣开眼睛,道:“姑娘家中可有人走失?有人病重?”

    那姑娘忙点头道:“是的,我爹爹去年去青州做工,临走前说年底回来,哪想到到现在也没个音信,家中贫寒,我娘急的病倒在床……”说着竟哭了起来。

    “赛神仙”也不去安慰她,只道:“此卦坤为地,坤上坤下。饿虎得食喜气欢,求名应事主高迁。出门吉利行人到,是非口舌不相干。此卦乃是大吉,姑娘找人得见,走失有信,疾病见好,凡事皆顺。”

    听了这话,那姑娘立刻破涕为笑,一边给钱,一边忙不迭的道谢。

    “赛神仙”正要接着给下一位姑娘卜卦,一抬眼扫到萧越,手下一顿,忙站起身来,冲萧越拱手行了个礼,“这位郎君,能否走近些,让小老儿给你相一相面?”

    萧越摆手,指指身旁的谢素书,“还请先生给她卜一卦。”

    “赛神仙”看到谢素书,顿时颤悠悠的从小摊后走了出来,双眼精光灼灼,脸上带着一股狂热,似魔怔一般喃喃道:“两位面相清奇,虽各有缺陷,但若结为夫妇,势必将贵不可言啊,贵不可言啊……此等面相,小老儿这一生,竟从未见过……老夫自幼跟着师傅学看气,为何却看不懂姑娘的气,不似这世间之人,……”

    谢素书一开始并未将算命先生的嘀咕放在心上,直到听到说不是这世间之人,心中骇然,方知这算命先生并不是那糊弄人之辈,自己穿越之事若让人知道,恐怕定会被认作妖异,性命难保,忙扯了扯萧越的袖子,转身要走。

    算命先生见他二人要走,忙挤开身旁的人,去追他们,“两位留步,我谨遵师命在这里等了几十年,……”

    只是谢素书和萧越已经走远,人潮拥挤嘈杂,并没有听清楚他嘀咕的是什么。乡人们见“赛神仙”要走,哪里肯放,都往他身边挤,一个个的边挤边叫到:“先生别走,你还没为我卜算……”“先生,我的姻缘签你还没解哪!”圈子外面的人听到里面的人这般叫喊,亦是以为“赛神仙”今天要早走,也忙着往里挤,祈盼着能留下他多给自己算一卦,一时间,场面混乱,拥挤不堪。

    谢素书与萧越逆人流而行,发髻都被挤歪在一旁,那些乡人都是日日劳作身体强健,她哪挤得过他们?偏偏那算命先生还要跟在他们后面追赶,更添拥挤。谢素书正觉得费力,都有些透不过气了,突然萧越伸过手来,一把将她揽在怀中,那怀抱宽大温暖,带着好闻的男子气息和淡淡药味,以及,莫名而来的铺天盖地的安全感。

    谢素书脑中晕乎乎,待她再抬头的时候,他们已经成功的从那些疯狂请求“赛神仙”算命的人群中挤了出来,她回过头,见那“赛神仙”在人群中央,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一时半会是出不来。一扭头,见萧越正偏了头看着她,两人相视而笑。

    “快走吧,一会他挤出来还要赶着给咱们相面!”萧越打趣道。

    谢素书想到刚才疯狂的一幕,觉得后怕不已,心中担心萧越听到那句话对她起疑心,“遇到这么利害的算命先生,你不想让他给你看一看日后运势如何?”她试探的问道。

    萧越淡然一笑,竖起一根手指,敲了敲谢素书的脑袋,拉长了声音悠悠道:“我命由我不由他!”说完,盯着她看了好一会,脸上浮起一抹神秘莫测的微笑,拉了谢素书走向长街另一头。

    谢素书看见自己被萧越拽在手中的左手,挠挠头,神思又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话说,太子殿下是什么时候开始握住自己的?怎么她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呢?那手掌宽大,掌心还有几个薄茧,大概是舞刀弄棒留下的,虽略觉得粗糙,却干爽温暖,心里竟觉得,这样一直被握着,也挺好。

    于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就这样牵着手在长丰镇的大街上溜达了一大圈,最终,两人停在河边一处游廊下,位置略偏僻,但更显幽静。

    小镇沿河而建,长丰河虽是条小河,但是河水清澈,从镇子中心流过,河上各式各样的石桥无数,河旁是高低错落有致的飞檐,看起来颇有味道。

    此时天色已黑,夜空中万点繁星点缀河中,随波摇曳,河面雾气飘渺,街头檐下不知何人挂了一盏盏花灯,五颜六色的灯光将这乡间小镇点缀的五彩斑斓,有如白昼。

    萧越扭捏了半天,终于红着脸说道:“你的头发歪了,我……,我帮你,理一理。”他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难免有些紧张。

    听了这话,谢素书亦是红了脸,探头临水照镜,发现自己的发髻的确是歪的厉害,心中好不恼火,刚才自己就顶着这么糟糕的发髻在大街上晃悠,哎哟,难怪总有人盯着他们看呢!

    谢素书小脸红红,双颊气鼓鼓的,她本来就生得美,此刻更显娇憨妩媚,萧越看着她恼火的样子,眼睛都挪不开了,直到谢素书带着埋怨瞪了他一眼,方想起自己要做什么。

    他走到谢素书身后,将她头上的发髻解开,扔掉挽发的木簪,用手轻轻将头发捋顺,从袖子里拿出一根玉簪,给她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伸手扶住谢素书肩膀,将她扳过来正面自己,细细端详了许久,方说道:“这样子,就很好!”

    谢素书伸手摸了摸头上的玉簪,心里那甜甜的感觉不停荡漾开来,“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萧越却只是站在那里,含笑看着她,一言不发。

    谢素书微微仰了脸,静静看着萧越,流光星辉里,那人负手静立,一袭布衣,却蔼然如山,光华难掩,面容清俊,五官美好,丹青画笔难描,发髻梳得端正,风乍起,耳旁两缕散发轻巧飘动。身后是渐渐涌来的汹涌人潮,万千人中,一眼看去,只看见一个他,心生欢喜,眸中雾气渐渐涌起,心中没来由的慌乱起来,似小鹿乱撞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新换了枕头,睡得颈椎又犯了,匆匆写了一章。

    明天工作会很忙,希望有空码字,他俩出来好几天,也该回宫了。嘻嘻。

    ☆、临终托孤

    虽说萧越所处形势看起来险恶,但他与谢素书在小山村里过得倒是优哉游哉,待到叶江燕带人找到他们时,已是七八天后。

    这天萧越正陪谢素书在晾晒衣物,听得阵阵马蹄声疾驰而来,正走至门口想一看究竟,脚还没迈出大门,一骑快马已掠至眼前,马上那人一勒缰绳,骏马长嘶前踢立起,嘎然停住,一人飞身落地,单膝触地行礼,朗声道:“殿下!属下救驾来迟!”

    萧越冲他点头,神情严肃,“江燕,为何来得这么慢?”

    谢素书听到动静,跟在萧越身后出来,紧张得手心都已汗湿,见得来人是萧越的大护卫,长吁一口气,似乎听见体内咚得一声闷响,这些日子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下去。

    “回殿下,您派去送信的人一进城便被人盯住了,所幸他行事谨慎,在京城花了些时间辗转去正泰街,不料进了正泰街打听叶家在哪里时,被盯梢的人发现将其掳走,我们的人紧随其后,费了些功夫才将他救出来,如此才来得晚了!”

    萧越虽是知道他一失踪,定会有人行不轨之事,可听到这个消息仍是脸色沉了沉,他皱眉问道:“可查出是谁的人干得?”

    “那些人行事谨慎,并未留下任何线索,朱大叔被他们折磨的奄奄一息,属下救得他后,告诉他我便是叶家主人,他交给属下太子妃的戒指,说出这个地点后晕了过去,一直没有醒来,属下未能查得其他信息。”

    谢素书惊愕,想不到京中想至太子于死地的人这般狠毒,竟然广布人手寻找可疑人员,狠施毒手刑讯逼供,本以为朱大叔去京中不会有什么危险,没想到却害得他差点丧命。

    “之前刺杀我们的人可有查到?”

    “回殿下,属下接到信号赶去时,那些人已逃走,追赶一天,在莲叶渡失去了他们的行踪,已查清那些死者的身份,他们是幽燕地区的游侠,尚未查出他们受何人指使。”叶江燕冷汗淋淋而下,

    “游侠?他们何时与朝廷有了勾结?”

    “朱大叔现在在哪里?”萧越问道。

    “白太医带着他在后面的马车上,朱大叔昏迷中一直叫着‘惜儿’,所以我们将他带回来了,”叶江燕顿了顿,微微压低了声音道:“朱大叔恐怕……”

    谢素书心中一沉,尚未开口,突然听到身后哇的一声大哭,扭头便见朱颜惜不知何时出来了,哭着冲到叶江燕面前,抓着他的衣袖狠狠摇晃,哭喊着问道:“我爹在哪里?我爹在哪里?”

    叶江燕低头,面前女子状若癫狂,浑身颤抖着,菟丝花一般柔弱,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将她吹得灰飞烟灭,她仰起头哀哀的看着他,脸上虽然已哭花了难看,但五官柔美,他没来由的突然觉得心里似被针刺了一下,静静看她半响,指指后面遥遥跟上来的队伍,让一名亲兵带着朱颜惜去马车上看朱大叔。

    朱颜惜边哭边奔着马车跑去,她自幼由父亲一手拉扯大,仅父亲一个亲人,听闻父亲昏迷不醒危在旦夕,也顾不得什么女子不见外人之类闺训,到了车前掀了车帘急急爬到车里,“爹爹--”一声叫唤,撕心裂肺。

    这骤然一声爹爹,倒是把正坐在马车里照顾朱大叔的白芷吓了一大跳,车内光线略昏暗,待他看清来人后,已从神情上推测出她必定是朱大叔的家人,叹息一声,起身下了车。朱大叔受伤过重,此刻家人团聚,恐怕会是最后的一段时光,他自然不能打扰了人家。

    朱颜惜坐在父亲身旁,紧抓着父亲的手,边哭边凄凄唤着“爹爹”。

    朱大叔已昏迷了两天,却一直撑着一口气没断,不过是因为心里挂念家中女儿,非得见着女儿后才肯闭眼安息。朱颜惜这般唤了几十声,竟然将他唤醒过来。看见面前泪人儿一般的女儿,朱大叔张张嘴,用微弱的声音叫到:“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