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玉璧定然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芸儿,我们走!”此时,冷凝晓甚是烦躁,一把扶起芸儿便扬长而去。
谁料,刚一出当铺门,便有急促的脚步声紧随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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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烦耶!居然还是个跟踪狂!
冷凝晓心中腹诽,窃以为是刚才的帅哥跟在自己身后,索性头都没回,便大步向前跨去。
途中,芸儿由于腿伤,每走一步就伴有刻骨的疼痛。
冷凝晓见状,于心不忍,明清锐利的眸子扫了四周一圈,竟没有看到一处医馆。
无奈之下,她只好将芸儿到小巷口歇息,自己则起身去寻找大夫踝。
离开之前,她特意将防身所用的匕首留下,并小声嘱咐道:“你先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就回来了。”
“嗯。”芸儿点头称是,望着冷凝晓渐行渐远的身影,目光诡异一变耘。
半空中,疾风已至,一道玄光落地。
旋即,只见芸儿长身而起,莲步轻移,遂而又深鞠一躬:“参见禹王殿下!”
“嗯,辛苦你了。”玄衣男子眼尾一勾,瞬间闪到芸儿面前,双手使劲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顿时,芸儿唬得脸一白,杏眸圆瞪,嘴唇微动,却发不出半点声响。
“你知道的太多了,所以必须死!”玄衣男子目若寒星,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
冷凝晓在街上溜了好久,总算是看到一家医馆。
于是,她脚步匆匆地跑了过去,一把拉起白发苍苍的大夫便往外走去。
“这位姑娘,请你放手!”老大夫晃过神来,立在原地,不肯动弹。
冷凝晓救人心急,哪听得下他的话,索性狠拽了一下他的衣角。
呲剌!
衣服撕碎的声音响起,老大夫瞬间黑了脸,呵斥道:“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居然连我这一把年纪的老头子都要调xi!”
话音一落,冷凝晓雷到了,惊悚了,风中凌乱了。
她原来以为自己脸皮就灰常厚,哪想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姜还是老的辣啊!
怔愣间,路过的行人便纷纷停下脚步,并喋喋不休地议论起来。
“这小姑娘怎么如此的不知廉耻?”
“是啊,连老头子都不放过,简直丧心病狂!”
……
面对指责,冷凝晓柳眉微拢,仰天无声叹息:压力这么大,真的好怕怕!
沉思一阵,她唇瓣轻挪,正欲解释。
可是,四周异样的目光却刺得她根本抬不起头来。
这尼玛还要不要人活了啦!
她心中哀嚎一声,偷偷瞄了眼旁边得意洋洋的老大夫,恨不得扬手甩他俩耳光。
“发生什么事了吗?”倏然,空气中飘来一个熟悉的男声。
抬眸,见是那位在当铺里坏自己好事的帅哥,冷凝晓脸上瞬间满是厌恶。
“启禀禹王殿下,这小姑娘方才想对草民图谋不轨。”旋即,只见老大夫冲着帅哥作了个揖,信口雌黄道。
冷凝晓缄默,表示跟这样为老不尊的人争辩会降低自己的逼格。
“是吗?”闻言,禹王声音轻扬,带着浓浓的惊疑。
“嗯。”老大夫略一颔首,语气中分明透着心虚。
顷刻间,行人鄙夷的目光又径直地落到老大夫身上。
冷凝晓稍稍松了口气,幸灾乐祸地啐了句:“活该!”
“禹王殿下饶命!”老大夫赫然跪地,面露恐慌。
然而,禹王直接忽视他,转脸望向冷凝晓:“姑娘,你没事吧?”
冷凝晓蹙眉,充耳不闻。
谁叫身边的这个人是赫连卿政的亲弟弟,赫连卿禹呢?
传说,赫连卿禹是东岳王朝最小的皇子。
可惜,他并不受宠,一出生便被送往西凉国当人质。
两年前,刚刚被遣送回来。
后来,因为他对朝廷之事丝毫不感冒,便在京都做起了生意。
“姑娘?”赫连卿禹见冷凝晓对自己爱答不理,忍不住唤了她一句,声音温润如玉。
“嗯。”冷凝晓缓过神来,抬脸,迎上赫连卿禹清澈铮亮的眸子,竟然发现他比渣男要顺眼的多。
不过,他毕竟是皇族,而她又不想再与此类人打交道。
于是,皱眉想了一瞬后,屈身行礼:“禹王殿下,我先告辞了,保重。”
语毕,她心口一松,大石落地。
旋即,她转身欲走,手竟不知被何人拽住。
“姑娘,你不是要为那小丫头治伤吗?”下一秒,赫连卿禹倏然开口,眉眼含笑。
冷凝晓神色一顿,目光悠扬,不紧不慢道:“所以还请禹王殿下先放开我的手,让我去请大夫。”
“我若是不放呢?”赫连卿禹挑眉,生出一抹兴致。
冷凝晓垂睫,心中未惊,轻描淡写道:“禹王殿下可知我是何人?”
赫连卿禹摇头,佯装出一无所知的模样
。
冷凝晓嘴角微勾,牵起一抹轻盈的笑:“就不告诉你!”
霎时,赫连卿禹满脸黑线,这个女人真是有点意思。
“快点放开我,不然我喊非礼了!”冷凝晓不想跟他再耗下去,便刻意威胁起来。
谁叫她是个负责的主子,心里还挂念着芸儿呢?
此言一落,众人皆惊。
一瞬间,议论声又纷纷扬扬地响了起来。
“这个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敢对禹王殿下这么凶?”
“真没教养!也不知道是谁家的野丫头!”
……
冷凝晓本想反驳,但一看对方不仅人多势众,而且还多是妹子,便选择隐忍。
不过,她真心醉了,明明是他先拉住自己的,为啥到最后就成了她的错呢?
疑惑地抬眸,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赫连卿禹,明眸皓齿,翩翩之姿,宛若神祗。
好吧,人家是男神,颜好,任性!
唇角微勾,便迷倒脑残粉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