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圣君指教。”赫连钰躬身行礼,态度恭敬。
“现在这位姑娘是本君的未婚妻,可她又是东岳人,那么她该不该向你行礼呢?”拓跋敖轩转眼望着冷凝晓,向赫连钰提了问。
“这个当然不用,反倒是属下该向她行礼。”赫连钰低着头,毫不犹豫地回答,旋即对冷凝晓屈身作揖。
“皇上,您快些起来吧!”冷凝晓见状,连忙去扶。
“多谢姑娘!”赫连钰一边直起腰杆,一边谢恩。
然而,当他看到冷凝晓那张脸时,不由得震惊了。
许久,他才缓过劲来,难以置信地问道:“晓晓,怎么会是你?”
“这……”一时之间,冷凝晓尴尬不已,不知该说些什么。
毕竟,眼前的这位皇帝曾是自己的公公。
虽然对以前的她不怎么关注,但确实也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怔愣间,拓跋敖轩冷厉且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哼,觉得很诧异吗?你的儿媳妇怎么就成了本君的未婚妻?”
赫连钰低头不语,心中却是重重疑惑。
拓跋敖轩盛气凌人地瞥了他一眼,冷笑道:“呵呵,这个你还是去问问你的宝贝儿子吧?”
“嗯。”赫连卿政颔首称是,当下便将目光转移到了不远处的赫连卿政身上:“政儿,你来告诉父皇,这是怎么一回事?”
“啊?”赫连卿政猛地一惊,全身神经瞬间绷紧。
休了冷凝晓的事,他还没有告诉赫连钰,毕竟以前父皇也不太关心他的私事。
可是,现在因为拓跋敖轩的插手
,他有些难为情。
“怎么,说不得吗?”赫连钰见他一副纠结不定的模样,不由得加重了说话口吻。
“父皇……”赫连卿政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嘴唇微动,竟发不出半点声响。
“你是在戏弄朕吗?”赫连钰脸上勃然变色,继而又将目光转移到了一旁的赫连卿禹身上:“禹儿,你说!”
“啊?”赫连卿禹一怔,略带犹豫地瞅了瞅赫连卿政,最终挑袍而跪:“父皇恕罪!儿臣刚回东岳不久,对皇兄的事并不是太清楚。”
“是吗?”赫连钰半信半疑,见他点头,也不再追问。
一瞬间,赫连卿政心口一松,大石落地。
不过,就在下一秒,拓跋敖轩却开了口:“东岳的两位皇子可真是奇怪,刚才还吵得不可开交,哼,现在又互帮互助了。”
语音一落,赫连钰讶然:“圣君这话从何说起?”
“你是在怀疑本君说谎吗?”拓跋敖轩冷笑,气势逼人。
顿时,赫连钰只觉自己置身于冰窖之中,不觉地颤抖起来:“圣君息怒,属下不敢!”
“哼,你的儿子都敢当街包围本君,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吗?”拓跋敖轩皱眉,诘问起来。
“什么!”赫连钰大惊,满脸的不可思议。
“不信就问问你的儿子吧!”拓跋敖轩甩下话后,便垂眸望向身旁那悠然看戏的冷凝晓。
这妖孽,真是不好惹!
冷凝晓暗中观看着好戏,心中不禁做出评论。
老实说,她没有想到拓跋敖轩比自己还会记仇,不过,她喜欢啊!
谁叫他报复的人都是曾经欺负她呢!
俗话说,人在做天在看,贱人自有天收。
于是,此时在她心中,这妖孽就是天啊,专门收拾像赫连卿政兄弟这样的贱人。
“到底怎么回事?”赫连钰见拓跋敖轩脸色不对,立马向自己的儿子问罪。
“父皇恕罪!”这一次,赫连卿政不再孤单,因为有赫连卿禹陪他一起承担。
准确地说,他还有点冤呢,因为上次包围拓跋敖轩一事,他只是从犯。
若不是为了救赫连卿禹,他又怎么敢得罪传闻中威风凛凛、霸气无双的勾兰圣君呢?
“说!到底怎么回事!”赫连钰看二人的反应,便知道确有其事。
他心里又怒又恼,自己这两个儿子啊,惹谁不好,非得去得罪拓跋敖轩这尊大佛!
“父皇,我和皇兄都是有眼不识泰山才得罪了圣君,所以……”赫连卿禹首先请罪,态度诚恳。
“是啊!还望父皇息怒。”赫连卿政附和,心里七上八下跳个不停。
“你们跟朕说有什么用!还不赶紧求圣君原谅!”赫连钰虽然想护着自己的宝贝儿子,但有拓跋敖轩在场,哪里轮得到他做主啊!
“是!”赫连卿禹倒是很聪明,立马跪在拓跋敖轩的跟前,请求原谅:“圣君,以前是我们不认识您,所以才做出错事,还望您海涵。”
拓跋敖轩并不理他,而是继续和冷凝晓对望,含情脉脉。
“喂,人家在和你道歉呢!”冷凝晓见状,小声提醒。
现在的她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这只妖孽想干什么了,那么腹黑,每次干的事又那么叫人不可思议。
“我又不聋!”拓跋敖轩闻言,轻声回应。
“那你不打算理他们吗?”冷凝晓提问,满腹疑虑。
“着什么急?你家前夫都没有说话呢?”拓跋敖轩睇了她一眼,目光之中泛着几丝幽怨。
☆、105.V28这怎么行?太贵重了。
好吧,原来某妖孽在这里等着啊!
看来,自己是把他想的太善良了。
听完这话,冷凝晓也是醉得不要不要的,忍不住在心中腹诽。
赫连卿禹见状,有点明白拓跋敖轩的心思。
于是,他眼波流转,一个点子漫上心头。
旋即,只见他转脸,刻意提醒赫连卿政道:“皇兄,你快点向圣君道歉吧!虽然现在嫂子跟了他,但这也是你的无上殊荣。更何况,当初是你将嫂子连夜遣回国公府的。鱿”
此话一落,几乎所有人都震惊了。
特别是赫连钰,只见他难以置信地瞪着赫连卿政,咬紧牙关问道:“政儿,这是不是真的?”
赫连卿政恶狠狠地瞪了赫连卿禹一眼,紧接着垂下头去,缓然道:“确有其事。”
“混账!”顿时,赫连钰勃然大怒,扬手给了赫连卿政一巴掌。
随着“啪”的一声落地,空气静默起来。
冷凝晓见赫连卿政捂着脸,一副有痛不敢喊的模样,心中不禁一阵酸爽。
曾经何时,她被这个渣男扇巴掌扇的鼻青眼肿,现在总算有人替自己报仇,她怎么能不幸灾乐祸?
“父皇息怒!皇兄也是无心的,毕竟他一直独宠苏云裳,所以容不下冷七小姐也是正常的……”赫连卿禹假意求情,实则是火上浇油,这不,他几乎将赫连卿政所有的事都抖了出来。
其他人听得是目瞪口呆,多少也对赫连卿政有了意见。
安乐见不得自己的哥哥受罚,也没有多想便去向赫连钰请求:“父皇,儿臣相信皇兄肯定有难言之隐,你就饶了他吧!”
谁料,她这不求还好,一求,赫连钰就更加生气,竟当着众多宫人的面指责起赫连卿政来:“政儿,朕一直以来都对你宠爱有加,一心想将皇位传给你,可是你竟然做出如此混账之事,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父皇……”此时,赫连卿政真是有口莫辨,而他也知道这一切都是拜赫连卿禹所赐。
“父皇,皇兄只是一时糊涂,您就饶了他吧!”赫连卿禹见到这一幕,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不过,表面上他还是装出一副圣人的模样。
语毕,他又趴在了拓跋敖轩的面前,一边磕头,一边求情:“圣君,以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只要您肯饶过我皇兄,要我当牛做马,也在所不惜。”
一瞬间,赫连钰对这个小儿子刮目想看,心里竟产生了几丝愧疚。
拓跋敖轩何等聪明,怎么能没有看透赫连卿禹的小心思?
不过,他才不多管闲事呢,竟然这两兄弟要斗,自己就做个顺水人情吧。
于是,他垂眸,居高临下地瞅着赫连卿禹,语气温和道:“行吧,既然你都给他求情,那本君就暂时不计较这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