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冠宠腹黑妖后

冠宠腹黑妖后_分节阅读_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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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老皇帝一惊:“他堂堂一国太子,天下都是他的,养这么多私兵做什么?况且他哪来这么多钱?”

    说实话,袁绍怎么想的,月牙儿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她只能如实说出她知道的那一部分。这其中就包括袁绍每次用娶侧妃之事,变相要挟自己给他提供钱和粮。

    “胡闹!这种事情你怎么能依他,应该早点告诉朕才行!”老皇帝此时的隐怒,看在月牙儿眼中,和老皇帝以往表现出来的生气完全不一样。

    无论谁犯错误,老皇帝或者震怒,或者暴跳如雷,但那种情绪表现出来仅仅是生气,而现在老皇帝表现出来的则是忧心,以及害怕。

    是害怕的情绪么?月牙儿不知道自己刚才看到的一瞬间,是否看错。如果真的是害怕,那老皇帝在怕什么,难道他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姨夫,你——!”月牙儿刚想问出自己的疑惑,老皇帝则摆摆手,示意月牙儿退下。

    月牙儿看老皇帝似乎身体不适,不想说话,也不再多言,而是让郭台进来伺候着,顺便让人唤来御医,帮老皇帝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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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是漫长的,月牙儿走后没多久,御医就来了。再然后,宫里所有的御医全来了,进进出出御书房折腾了一夜,连毛丞相都被急招进宫伺候着。

    与此同时,大理寺卿明察的举动也惊动了袁绍,老皇帝那边的一举一动,都被太子府的暗哨监视着,太子府也跟着一夜未眠。

    月牙儿回到家已经很晚,这一晚睡的很不安生,一会儿做梦老皇帝驾崩了,一会儿做梦袁险回来了,但头上都是血。

    恍恍惚惚于天明时分,月牙儿终于在一连串的噩梦中惊醒。一睁眼就看见守在自己身边的春夏秋冬,冬天还一手把着自己的脉。

    “司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哭喊了一夜!”春天扶着月牙儿起身,随手端过夏天手中的杯子,递到月牙儿嘴边一脸忧心的说道。

    “先喝些水,平静一下,司令你现在的脉象很不稳!”冬天虽然冷着脸,但是话语中毫不掩饰自己的关切。

    原来自己做恶梦的时候说梦话,还哭了。难怪自己会这样,实在是那些梦境太真实了。

    月牙儿心绪不宁,略有些烦躁的说道:“没事,做噩梦了,帮我梳洗一下,我要进宫!”

    快嘴的秋天不满道:“司令昨夜那么晚才回来,这刚天亮怎么又要进宫。你还怀着身孕呢,一点不注意自己个的身子!”

    冬天点头附和道:“是的,司令您现在脉象不稳,对孩子不利,还是等身子好些,稍微晚点再进宫不迟!”

    孩子自然是第一位的,听了冬天的话,月牙儿只能打消念头。反正过一会就要早朝了,自己去了也见不到老皇帝,还是等下朝,自己再进宫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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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等就是一个早晨,月牙儿万万没有想到,会接到宫里传来的惊天消息。

    老皇帝昨晚之后就病了,早朝居然是毛丞相代为主持,并宣布了老皇帝的旨意。第一条居然就是——废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袁绍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惟肆恶暴戾,难出诸口。然朕念父子之恩、从宽免宥只命禁锢反思,望其似能悛改。

    屡次包容之果,乃太子恶行愈张乖戾,勾结官吏提高盐价,不顾百姓生计,私下售盐牟取暴利,擅养私兵五万,居心叵测。朕躬抱疾,无力再管,只知若以此不孝不仁之人为君,其如祖业何谕。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大圆臣民观之,太子之德行不足以居于太子之位。袁绍于今日起废斥,储君之位空!

    ------题外话------

    愚人节快乐,今天你们骗人了么?呵呵!

    ☆、67.不安的心

    月牙儿得到消息后,心里的慌得更厉害,不安的在房里来回走动。

    按说袁绍勾结官员提高官盐价格,卖私盐谋取暴利,是很大的过失。养私军,且人数高达五万,也是让人醉了。

    但是这些看起来天大的罪责,放在太子身上都不算事!太子乃未来储君,权利之大,随意一个小决定,都有可能是滔天祸事。可是人哪有不犯错就成长的,太子也一样,不闯些滔天祸事,再被好好的惩罚一下,怎会明白为君之道!

    所以,太子这两条看似不小的大罪,根本不足以让皇上轻易废储。

    古往今来,每一朝代的太子被废,不是因为是替罪羊,就是因为确实十恶不赦。袁绍好像都不至于,因为他除了对自己不好之外,对外人都是不错的。而且他无论国事还是家事,都很重视,且都处理的不错。

    那老皇帝的举动,到真是令人费解。月牙儿还不敢高估自己在老皇帝的心中,重要到为了给自己报仇,而废了袁绍的太子之位。难道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月牙儿越想越不对劲,越想心里越是慌,越慌就越坐不住。

    “姨夫病了,春夏秋冬,去唤上我娘亲、二哥还有嫂嫂,带上猫猫狗狗,咱们一起进宫探病!”

    春天眨着大眼睛,满脸不解:“要这么隆重么?全家出动?”

    月牙儿点点头:“必须这么隆重,我总觉得心里不安,似乎哪里不对劲,把人都带在身边看着,我才放心!”

    司令大人自然有自己的打算,春夏秋冬一向习惯听令于月牙儿,所以再不多言,赶紧忙活着进宫的事。

    两辆马车已经停在了正门的大门口,马车上备齐了金丝火炭,各种取暖火炉,小点心和软垫、靠枕。月牙儿搀扶着殷王妃,殷鸿业搀扶着已经显怀的毛暗香,慢慢往大门口走。

    四个人一路说着聊着,很是闲适自在,但是月牙儿却隐约觉得,今日的殷王府过于安静。那种感觉有点像黎明前的黑暗,伺机而动的野兽蛰伏在黑暗中,对猎物虎视眈眈。

    月牙儿不动声色的,让猫猫狗狗先进到马车里,再之后,又命春天让殷王府的朔月暗卫们,暗中跟上自己,并派人去响当当饭店找宁九儿,让宁九儿机警些,暗中集合手下待命,随时听后调动。

    一切安排妥当,马车缓缓上路。

    路上商铺开着张,挑夫运着货,地摊周围不少人,卖货的和买东西砍价的人亦不在少数。一切都和往常一模一样,但是月牙儿仍然觉得不寻常。

    商铺里没有人,顾客都围在路边摊;挑夫的筐子看着满的,但是没有向下坠的重力感;砍价的顾客声音似乎大的离谱,仿佛谁的声音大,谁最有道理一样。这一切看着寻常,但蛛丝马迹间有些刻意。

    月牙儿更加确定自己突如其来的不安,一定不是空穴来潮,自己吓唬自己。

    马车行进的速度更快了,必须快些见到老皇帝。

    赵小花儿、赵小草兄弟两个不在,最近都是夏天和秋天轮换着驾车。两个丫头的技术越来越好,在月牙儿的暗示下,平稳、但是奇快的奔驰在街道上。

    宫门口越来越近,但是今天的守护侍卫似乎有些多。月牙儿是老皇帝身边的红人,敢把马骑到老皇帝早朝的金銮殿上,坐着马车进皇宫更是家常便饭,谁人敢说一个不字。

    宫门口的侍卫见到月牙儿,通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姑奶奶高兴,她随意!那些不可以骑马坐车进宫,宫内除了皇帝,其他人只能步行的规矩,都是定给,除了月牙儿之外的其他人看的。

    但是今日似乎不行了,月牙儿的马车刚到宫门前一丈距离,侍卫们就一字排开列队,挡住马车进宫的脚步。

    “来者何人,今日宫内不许外人随意进入!”侍卫长一声喝令。

    秋天驾着月牙儿的马车,杏眼一瞪,一马鞭抽向侍卫长,彪悍的吼道:“瞎了你的狗眼,看见娴雅公主的马车,不接驾还敢阻拦?不要命了!”

    秋天的武功天下间能和她过十招的人,十根手指都能数过来,一个小小的守门侍卫长,怎么会是她的对手,她只要想,谁能躲过她的一马鞭。

    宫门侍卫是个眼生的,至少秋天来了多次,一次都没有见过。

    被结结实实一鞭子抽在脸上,侍卫长心里怒火中烧,但是因为听过娴雅公主的威名,不敢造次,只能压着火气,一步都不退让的说道:“今日宫里有令,任何外人都不能随意进入皇宫,娴雅公主也不要再为难小的,不然小的就对公主不客气了!”

    月牙儿听到外面的争执,不由的心烦意乱,现在只想快快见到老皇帝。

    不想再浪费时间,月牙儿掀开车帘,美目流转盯着小侍卫长:“宫里有令,本宫想问一下,谁的令?再说本宫在宫里有居住的院落,皇上姨夫下令本宫享有随意进出宫的权利,那么谁是外人?你一个小侍卫长,想对谁不客气?”

    月牙儿盯着人看时的压力,不是人人都能承受的起的,小侍卫长也不例外,只觉月牙儿问话的瞬间,因为紧张,一头冷汗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小的今日才被调过来值守,只是奉上面的命,不知具体是谁下的令,还请公主不要为难小的!”小侍卫长有些结巴的说道。

    看着小侍卫长还有些军人尽忠职守军人骨气,月牙儿莞尔一笑,举起随身携带,老皇帝赐的,见玉牌如面圣的玉牌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小侍卫长定睛一看,带有大大的‘皇令’两字,坠有明黄色流苏穗子的玉牌,不是皇帝之物又是什么。

    还算小侍卫长机灵,立刻带着所有侍卫跪下,高呼山河万岁。

    月牙儿心里腹诽,算你识相,不然老娘就把你们全部秒杀,再进宫。

    秋天见此,立刻为月牙儿打上帘子,不客气的对着小侍卫长道:“还不让开?等死呢?”

    ☆、68.要变天?(1)

    秋天说话间,一鞭子划空挥过,虽然没有打到任何人,但是鞭子上融合的内劲,却把小侍卫长带领的一队人,震得向后退了一大步。

    如此恐怖的功夫,小侍卫长生平未见,但是有自知之明的他明白,对方绝对不是在吓唬他,假如他还敢阻拦,她们当真会下杀手。

    更何况,娴雅公主手里拿的玉佩,可是皇帝手中,见玉佩如面圣的令牌,自己再不知好歹,被娴雅公主杀了,那都属于白死,活该自己往刀口上撞。

    思及此,小侍卫长向后退了几步,带领着手下的几百号人,恭迎月牙儿进宫。

    秋天见宫门口让开,再不迟疑,一挥马鞭,驾着马车,当先进入皇宫。夏天操纵着,乘坐着殷鸿业和毛暗香的马车,紧随其后也一溜烟的进入皇宫。

    月牙儿的马车进入没有多久,明阳与一个武官模样的男子,来到了宫门口巡查。

    “怎么样,没人硬闯进宫吧!人手够不够用?”武官模样的男子装模作样的问着小侍卫长。

    小侍卫长哼唧半天道:“除了娴雅公主驾着马车进去了,再无人敢硬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