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王子和王子

王子和王子_分节阅读_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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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浩帆夸张的大叫:“不好意思。。。你们继续。。。请。”两手指放眉上,敬了个礼,慢腾腾的往后退,其实根本不想错过好戏。

    严思圩等到尹浩帆的人影消失后,用力的推了一把沈玥谆:“走啦。”太丢人了,这是他第一次在第三者面前暴露自己的性取向。

    沈玥谆反手把严思圩抱在怀里,后者挣扎着,前者钳制着,如武打片中两个高手一样拼着气。

    还是沈玥谆先软化,钳制的力道小了很多:“好了,不要生气了,这是迟早的事,我走了,你不送我吗?”

    严思圩真不想送,要是他不送,屋子里的人又有话说,以前哪次沈玥谆离开,他没送。

    路过客厅,尹浩帆翘着二郎腿正等着他们一样,在严思圩经过他面前时,他还不怀好意的笑着目送他们离开。

    严思圩给老莫准备了两支录音笔,叫老莫去车间串门的时候千万别忘了把开关打开。

    老莫说:“行啊,但是,有一点,我不想加班去,要不然目标太醒目。”

    严思圩摸着下巴:不是晚上去,白天能去当然最好,这样显得自然,要不然,保不准别人会问他,你怎么老在晚上跑我们这里来偷懒,白天不见人影。这样更会引起做贼心虚人的注意。还有,老莫是有工作的人,白天去,去上二三个小时,他的工作谁来做?

    严思圩点了下头:“不急,过几天去也行,那个烟,你打他们电话了没有?”

    老莫理着货:“打了,三天二头打,他们都快笑死我了,说我怎么老记着这根烟,是好抽,但抽了也不会成仙,说有了一定会叫我。”

    严思圩嘴里应着嗯,表示知道了,暂时也想不出好的法子来。是不是,去别的地方串串门更应该提上来?老这样半死不知的也不是个事儿啊。“我知道了,你这个事让我再想想。”

    和沈玥谆商量,他肯定会说,上班时候去吧,他没在一线蹲过,高高在上,哪会知道人间疾苦,和他说等于白说。

    严思圩慢慢踱回办公室,心里纠结无比,怎么个个头绪都不顺。

    工作室的小娴打电话给他,说,今天早上她接待了一个客户:“严老师,好大一个客户?”满满的开心。

    严思圩随口应着:“嗯?”

    电话那头还在呱啦呱啦:“严老师,真的,刚才我送水进去,听到诸老师和客户谈的差不多了。”

    严思圩还是:“嗯?”

    感觉到严思圩的心不在焉,小心问:“严老师,你在听我说话吗?”

    严思圩不好意的说:“嗯,在听,你说,你接待了一个大客户,现在诸老师在和客户谈?”受到鼓舞一样,小娴的兴奋顿十足,“对啊对啊,严思圩,我们工作室的生意是不是越来越好了?从我手上接待过的大客户己经有好几个,生意好太好啦。”开业至今,除了第一个月因为是新开业的,没多少人气,好在有沈玥谆介绍,倒也能免强支撑,后来,随着完工图稿的质量上乘,有很多慕名而来的客户会时不时的自己摸到工作室来。

    严思圩心里甚慰,总算有一件让人高兴的事儿:“嗯,好好干。”

    “好的,严老师。”到底是女孩子,一个鼓励就能让她雀跃。

    严思圩曾说,别叫我严老师。他算哪门子老师,他不过是半路出家,还有叫老师,会把他叫老的。

    可人家女孩子却说:“要不我叫你老板?”

    严思圩更不敢应下这口:“老板,等他挣钱的那天再说吧。”所以,小娴就一直叫他严老师。严思圩安慰自己,老点就老点吧,人哪总是会老的,迟老早老一回事。

    心情好了,脑子也好使起来,这不,刚才还烦着严思圩的不顺头绪,随着好心情如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严思圩灵光乍现:也可以这么来啊。

    老莫心慌慌的理好将发的货,想溜着从办公室门前往装货台,他呀,还是和小王吹个牛比较靠谱,和严思圩说话,想他也算得上老狐狸,怎么还会一不小心被绕到圈子里去,得,少接触少绕进去。

    装作无事人一样,目不斜视快步急走。

    严思圩的声音就在老莫的耳边响起:“老莫?”

    引得办公室里王婵她们的笑声:“老莫这是做什么啊,贼头贼脑的?”

    老莫无奈得转头:“小严,还有哪个规格的要理?”他不就是想避开吗,乍就这么难啊。

    严思圩的表情叫人看不透他的心思,他是越来越有官范了。点了下头:“嗯,你跟我来。”

    老莫转身,心里嘀咕:从来不是这样的好不好,你老说一声就好,不用和我一起过去,我认得路,我认得货。

    老莫胆颤心惊,想着原子弹随时会爆炸一样。

    严思圩狐疑得扭头看着老莫心神不定的样子:“老莫?”

    老莫大声:“哎?”一跺脚,他这是魔症了。“什么事啊,小严?”

    严思圩无奈的笑了笑:“你刚才说的想白天过去,随便你,去之前你和我说一声就好,还有,如果你想晚上过去的话,也只要和我说一声就可。不过,你千万记住,录音笔打开。”

    老莫心里那个愁啊,严思圩这是想让他死是不是,这样下去,就算别人不来杀他,他自己都会吓死。“小严,真的要这样子吗?”

    严思圩安慰道:“放心,等事情查出来,我们一定不会亏待你,哪怕没查出来,我也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听严思圩说的话,老莫心里稍微好过了一点:哎。“好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到时候去的话我会把录音笔给你。”

    严思圩想说,那你自己小心点,最后他只是看了老莫一眼,点了下头,往库房门口走去。

    小娴说的大客户是大客户,可是,人家给你钱挣也是有要求的,据诸老师讲,至所以他会答应签合同,主要考虑到要是这单接好了,后面还会有订单,他是业内人士,W市的行情怎么不了解,大客户会自己找上门来,不是因为相信他们的能力,一个小工作室,在业内名不见经传,人家是抱着试试的心来的,他们试过不少设计师,但是,设计出来的作品总达不到他们想要的那种感觉。

    天下哪有容易的事情,诸老师接下这个单子,后果就是,严思圩每天的作息时间向后半夜廷长了去,这还不够,本来以为到的周一可以正正经经交单完事,哪想,周六的时候,也鉴于大客户对他们的不信任,跑来要求看图稿,说,要是距离相去实在太远的话,他们的合同就此中止,因为再下去就是浪费彼此的时间。

    这个图稿是一套,诸老师设计一部分,严思圩也设计一部分。当时严思圩设计的那部分还在他自己的电脑里,当诸老师打电话给他说,他的那部分大客户看着还行,问他可不可以把他的那部分传过去,让客户看一下。

    结果是,大客户看了很满意,说,是不是再稍微修饰一下,交期嘛可以暂缓。

    于是,原本和沈玥谆一起去关帝村的计划只能改变,严思圩要修改图稿,沈玥谆只能一个人去。

    ☆、第二十七章

    严思圩后来是跑到工作室修的图稿,诸老师也来加班,整套图稿放在一起,综合着看,添点,删点,差不多弄到下午二点多,才算完工,重新存档,拷入U盘,才完工。说来也不用这么急,合同签的日子是周一交,大客户说交期可以缓迟,本着服务也要有质量严于利己的思想作祟,严思圩认为早赶出来是上策。严思圩的这个想法倒是和诸老师不谋而合,现在图稿己经完工,只等交到客户手上。

    两人在工作室门口分了手,严思圩这才想起,不对啊,沈玥谆早该办完事了,怎么到这个时间还不和他来汇合。

    站在太阳的直逼下,严思圩给沈玥谆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还没好吗?”再不好,吃过晚饭回来好啦。

    沈玥谆在电话那头笑着问:“想我了?”

    就没一个正形的:“好不要脸,就会往自己脸上添金。”

    “快了,我己经在回来的路上。”

    “嗯,要不,我在工作室这边等你。”工作室和严思圩的住处,和关帝村呈三角形状,如果严思圩在工作室等沈玥谆的话,沈玥谆不用穿过整城中村,他只要从老太太那边出城中村从外围回来就可,如果严思圩在自己的租房里,沈玥谆还是穿过整个城中村来的比较方便。

    而工作室离严思圩上班的公司和工作室到严思圩的租房处差不多距离,因为这样,很方便严思圩两头跑。

    沈玥谆满头大汗的走进工作室,对着空调风吹:“好舒服,太爽了?”

    严思圩把沈玥谆拉离空调:“会感冒的,来,喝杯水”把一次性杯子塞沈玥谆手里。

    “谢谢。”

    “怎么样?”

    沈玥谆一口喝干:“我还要。”

    严思圩只好再接水:“问你呢?”

    “本来以为会很快,陪老太太吃个饭,最多说会儿话差不多就可回来,我不好老在那东问西,惹人疑不是?哪想,今天老太太一反常态,拉着我,非要和我说话,思圩,是不是以前都是我们两人去,今天变成只我,她一个人的日子太久了,没人和她说话,就拉着我说个没完没了?”

    严思圩思想的重点不在这:“嗯,你们都说了什么?”严思圩想沈玥谆不会太傻,他们都心里急着呢,都想早点把话套出来,搞清楚,沈玥谆己经和严思圩商量好,要是事情真是他们想的那样的话,到的事情结束,他们就把老太太送到养老院去,在那里,她不会吃不上饭,还会有人照顾她。

    “你有没有心啊,我发几句牢骚怎么啦?”沈玥谆对严思圩大为不满。

    “说正事,堂堂一个公司的总经理,集团的继承人,这样子会不会太不严肃。”严思圩避开沈玥谆说着说着靠过来的身子。

    沈玥谆一口气喝光杯里的水,把杯子捏成团,对准垃圾筒,biu扔过去:“一点动力也没有。”

    严思圩抚了下额:“行了,我知道了,我们先说正事,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沈玥谆张开嘴,然后闭上,等再次开口,己经端正了脸色:“老太太啊,听送饭的三轮车工说,老太太自从上次我们走了以后,不到三天就追问他,我们下次什么时候过去,问他,是不是还托他给她送饭。”

    严思圩眯缝了眼睛:“照你这么说,老太太对我们越来越有感情了,是不是快到向我们和盘托出的时候?”

    “老太太一直问我,不会不管她吧。”

    “要是真这样,那离事情的真相就不会太远。”

    “只差要我发誓。”

    “最好是能有有利于我们的证据,比如那天的真象是,是不是只何丽美去她那,或者还有人也去了那,如果这样的话,最好不过。”

    “我说,我们会照顾她,我们都年青着呢,养她还是可行的。”

    “到的那时,何丽美的死因找到了,再往上推,年初死者的死因也能顺藤摸到瓜。”

    “她不信,一个劲的问啊问啊,只差一线,真的,思圩,我看着她的眼神,觉得她喉咙有话。”

    “如果两个人的死因都能找出来,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揪出背后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