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思圩上前一个手肘击中他的胸部,鲁建立干呕一声:“你打我做什么,打人是犯法的,好啊你们,知法犯法。。。”那铐着的手不能动弹,能动的不停的挥,还想反击。
严思圩踢了鲁建立几脚,左右一看,看到桌上有擦布顺手拿了乘鲁建立破口大嘴的时候塞进他嘴里:“稍安勿燥,这是现在,要是你还不安静下来,有你好果子吃。”
三对一,鲁建立有点看清事实,耸拉着的头勉力伸直,不满的瞪着眼前的三人,一手拉掉嘴里的破布,张嘴还想来上几句,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夏警察一指吊在窗杆上的人问“何丽美出事那天之前鲁建立,也就是那个人,来过你家?”
“是的,他是我孙子。”
“他和你说了很多话,其中说到想用药迷倒何丽美,让她去河里洗衣服的时候掉河里淹死,他把药下到碗里,你看到了吗?”
“他是这样对我说的,还叮嘱我丽美来之前凉好开水,她口渴一定会喝。”
“出事那天,何丽美喝了你凉的开水?”
“是的。”
“后来,她出事了。”
“是的,她掉河里淹死了。我孙子虽没明确说,但是他是说过这种话,我现在会这么说,因为那天他说的话太多了,一会这样,一会那样,不过,让我凉好开水的事他走之前又说了一遍,我心里想着他也许只是说说,等到丽美出去洗衣服老是不回来,我才真正意识到,出事了。作孽啊!”
鲁建立开始破口大骂:“老太婆,死老太婆,你少胡说八道,没有的事,我会做出这种事来,丽美是自己掉河里淹死,警方早己定性,你现在这样说,你想至你孙子于死地,哦对了,你说吧说吧,你拿出证据来,没证据,你们能把我怎么样?”说到后来,鲁建立开始洋洋得意起来。
夏警察清冷的目光扫向鲁建立:“放心吧,证据会有的。”
正得意着的人一怔:“证据,你在说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翻白眼。
老太太在痛苦交加中再坐不直身体,她魏颤颤的躺倒床上,严思圩一个劲的问:“老奶奶,你哪里不舒服?哪里不舒服你说,我们带你去医院?”冲夏警察使眼色:要是没什么要紧的问话了的话,今天就到此为止。
夏警察点了下头,他离开床前,走到窗前:“你说没关系,那我来问你,要是你不能给出个答案,我看有没有关系?”
沈玥谆也走到跟前:“正好,我也有事想问,那我们就一起吧。”
严思圩担心的看着老太太煞白的脸:“小谆?”你们的动静要不要闹的这么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一命己逝,这里的一命,你们不准备管了吗?
老太太睁了下眼睛:“我没事,我只是心里难受,会过去的。”她还是亲手把她的孙子推到了绝地。
鲁建立从鼻孔哼出一声:“我没什么可说的,你们不用问我,除非你们能拿出证据来,要不然,问也是白问。”
夏警察冷笑着说:“我不是法官,好象你搞错了对象,我是警察,你还是自觉得配合回答我的问话吧?”
“这里又不是警察局。”
“对不是,但是,我正在办案,而你是涉嫌人员,你说你要不要配合呢?”
鲁建立紧闭嘴,好象他不这么做,嘴里的话会自己说出来一样。
☆、第六十二章
夏警察给自己拉了个凳子来,坐舒服了问:“你和何丽美从很早以前,在你外面有人的时候起就急于想离婚,有没有这回事?”
“没有,你这纯是糊说八道。”
“这个简单,我可以找出证人来,我就不相信你和你相好的没见过阳光。”
鲁建立头扭向一边,不说话。
“你这个态度正好说明这是事实,其实,我只要调出騚的案卷,一切就一目了然,案卷上会写的清清楚楚,你作为当事人最亲密人,你是第一嫌疑人,你自己很清楚。”
鲁建立这才不高兴的说:“有,有相好的,可是这和丽美的死没有关系。”
夏警察不作理会,又问:“你在哪里买的药,肯定不是□□,一不容易搞到,二很容易成故意杀人案,你能逃到现在,你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说吧,现在你还有自首的机会,等到全部证据指向你,你说你还有活路?”
沈玥谆插话:“夏警察,我来说几句。”
鲁建立臭着脸,斜眼看沈玥谆。
沈玥谆很快说道:“鲁建立,我套用夏警察的话说,你现在全部说出来,真的有立功的机会,要不然,你不要自行不义必自毙。我问你,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你要做出这种事来?”
“我敬你,你曾是我的领导,但并不代表你可以对我指手画脚,最后叫你一声沈经理,没有的事你少引别人胡猜测。”意含警告。
沈玥谆不由笑道:“那我先谢过你对我的尊敬,不过要是这个尊敬是建立在自己的私欲之上,那么,我不要也罢,谢过了。好了,现在我们言归正传,你能对我们说说,是谁指使你,对你许下好处,让你以杀人入手讨得欢心?”
夏警察扭头看了一眼沈玥谆: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
沈玥谆头也不回的说:“我不知道事情后来会发展到这步,我们的事稍后再说。”
夏警察点了下头:“好。”
鲁建立己经发飙:“姓沈的,别以为你家里有几个钱就可乱说,我不知道你哪来的想象力,我没杀人,就算杀人,我还要人指使,哈哈哈。。。”
严思圩才安慰下老太太,听到这边的问话己经接触到实质性,他的心思跑路。
老太太的身体一抖,如反弹一样直挺挺的从床上坐起来,“什么,小立,你不止杀了丽美,还是听了别人的盅惑去杀的人,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阿松啊,这是要灭了我们鲁家啊?”老太太开始嚎起来。
严思圩只能央求老太太:“老奶奶,你别这样,别哭,别哭,这样对身体不好,小谆,夏警察。。。”
事情正到紧要关头,正准备卖力大干场的人哪会轻易收手,可是,严思圩说的也有道理,死者己逝,死因必究,可也不急于一时,要是又弄出人命人,谁的良心能安。俩人互看一眼,用眼神交流,是不是选择一下场合,再战,问,肯定要问下去,一个是对破案的执着,一个是对真相能马上揭开的孜孜,和对能把背后人揭露的兴奋。
老太太的嚎哭渐收手,她哭着说:“让他说,让他说,我倒是想知道,这个我一手带大的,我的亲孙子,他不好好的做人,他这是想做什么,想做什么?”
鲁建立突然觉得,没人相信他,他有点茫然的看着屋子里的人,连他奶奶也不相信他了,他开始惊慌,急忙说:“奶奶,你不要这样,没有的事,我没有杀丽美,我为什么要杀她,我是有了喜欢的人,可是,我只是想和她离婚,她不想离,我想的是,过不了几年,她终是会离的,没感情的俩个人一起生活还有什么意思。”
老太太直挺挺的又躺倒床上,有气无力的说:“你还这样,还这样。”
严思圩乘机说:“夏警察,你能说说,坦白从宽是怎么回事?”
“坦白从宽啊。。。”夏警察扭头,看到严思圩正对他使眼色,当下明白:“这么说吧,大家肯定在电视上看到过破案的电视剧电影吧,和里面的差不多,往深的你们自己想去。”
严思圩接过话:“这么说,只要自首,杀人犯可以改判无期,无期到有期,再到减刑,有的表现好是不是坐不了几年牢啊?”
夏警察心里好笑着,配和严思圩胡说:“对啊,表现好和表现差区别很大,要不哪来的改过自新一说,知错悔改才能得到人们的原谅是不是这个说法呢?”审案中心理战术很重要,非常时候,得用非常办法。毕竟有心机的,心机过硬的案犯总在少数,就算是,也逃不出做贼心虚的一个虚字,说不定会来上狗急跳墙的桥断。
沈玥谆不怀好意的添油加醋:“要是顽固不化,那只能牢底坐穿。”
鲁建立垂下头,不再说话,似开始思考。
三人配合着拉话,一个正方,一个反方,一个是只管添油加醋,哪边理足,狠烧一把。
鲁建立急喘气,问夏警察:“是不是说了,会宽大处理,打个比喻,有人是没办法的情况下才杀人,是不是可以酌情处理?”
夏警察答道:“是的,会酌情宽大,早自首多宽大。”
。。。
分手的时候,严思圩送夏警察出门,他问夏警察,鲁建立的案子会怎么个定罪,夏警察说,要是鲁建立能戴罪立功的话,受到的刑罚会更少,只是可惜,他只承认是他杀了何丽美,这个嘛,对他的刑罪不会减轻多少,因为事过今天,己算不得有多少自首情节可言。
因为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大家是在匆忙中分的手,说,有情况电话联系。
严思圩当然不能拿这个话对老太太说,他这是想要她的老命不成。
夏警察带着鲁建立走了,严思圩他们还不能走,他们必需留下来,安慰老太太,事情的发展己经失控,结果来的太快,是他们想不到,只是可惜,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
不过眼下,他们己没心思对这个结果来个感叹,他们得着手安慰老太太。
老太太默默的躺在床上,眼角浑浊的眼泪任流下,严思圩递了毛巾给她,“刚才我问了夏警察,鲁建立是自首的,夏警察说,最多坐几年牢,很快就会回来的。”严思圩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这种话也只能胡弄七老八十的老太太。
“还是得坐牢啊?”杀了人不坐牢,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判不了几年,他自首了。”老太太才算得上是自首的那个人。
“还是要坐的呀。”
严思圩觉得老太太这个样子,绕是他也有点吃不消,踢了沈玥谆一脚:你来安慰人。
沈玥谆得令,上前一步:“老奶奶,过不了几年就能回来,要是他表现好的话,真的没几年。”
“还是要坐牢啊。”
沈玥谆耸了下肩:还是这样,怎么办。
不把人哄好,白天还好,时不时会有人来看她,漫漫长夜呢,放她一个人在屋子里,万一她想不开,哭上一晚,不哭瞎眼才怪,好不容易才有点精神气,这么一来,他们这几个月的养,又会回到解放前。
严思圩说老太太不好哄,仍在哄,只是效果不大,亲孙子哪,当初做下,现在后悔企是几笔几画就能纠正过来的。
张师父来送饭的时候,严思圩和沈玥谆还一筹莫展,老太太虽不再流眼泪,可再没有平时看到他们就会笑的场面。
因为想不到事情会弄成这样,严思圩他们也没打电话叫张师父多送点饭,好在张师父是到处跑的人,这么大的动静,早己在整个城中村传遍,他一个踩三轮车的,挣钱的同时也把小道消息打听了够,听说了这件事后,知道严思圩他们在老太太那里,饭点上顺便多买饭送过来。
张师父偷偷问严思圩求证外面传言的真假,严思圩一指床:“你自己看看。”
张师父走到老太太床前:“老太太,吃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