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嫔随即反应过来,轻笑了一声:“不过是玩笑而已。”
夜非白的眼底划过一抹讥笑:“原来云嫔都是这样与人玩笑的?”
云嫔声音干涩:“既然王爷酒醒了,我就不打扰了。”
云嫔转身就欲离去,她才刚转过身,就有一记手刀劈在她的脖颈上。
她眼睛一黑,昏死过去。
宴席上,夜非墨闲散慵懒地坐着,一杯一杯慢慢地品着酒,微弯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扣着桌面。
他的唇角愉悦地上扬,眼梢带着一抹喜色,他很想知道夜非白此刻是如何颠鸾倒凤,也很想知道当他们的事情败露后果会如何。
他的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憧憬。
一旁的夜非旭似有些担心,朝着外面不停地张望着:“二哥怎么回事?怎么去了那么久都没有回来?该不是小睿出什么事了吧?”
夜非墨眼底闪过一抹阴冷诡意,他浅笑道:“小孩子玩闹而已,能出什么事?”
“这倒是……”夜非旭点了点头,“小睿虽皮,却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六弟,我们再喝一杯。”
夜非旭不停地敬夜非墨酒,夜非墨高兴,一杯接着一杯被忽悠地地喝。
夜非墨多喝了几杯,离席去方便一下,顺便去看看时机到了没有。
他离席的时候,还似笑非笑地看了程子宁一眼,程子宁会意冲他一笑。
夜非墨从茅厕出来,刚想派人去寻找先前那个太监。
只是他还没有发出声,就被人一棍子打晕了。
而此刻的宴席上,夜小念急急忙忙地跑回来,他跑得气喘吁吁,脸颊通红。他向来稳重,此刻却显得格外的慌张:“娘亲,娘亲,爹爹、爹爹他不见了。”
苏影一脸惊讶地望着他:“啊?”
“先前爹爹跟着我出去,可我一回头爹爹就不见了。”夜小念声音稚嫩,脸上还带着一迷茫的神色,“弟弟现在还在树上呢,他的手受伤爬不下来,正吓得大哭。”
“什么?”苏影惊得碰翻了手旁的杯子,酒液流淌下来,她也顾不得了,“我去瞧瞧。”
司徒梦瑶也站了起来,担心地说道:“快些去吧,这要是摔倒了可就不好了。”
程子宁心中暗暗冷笑了一声,美眸中闪过一道精光。她紧张地站起身来,看了皇后一眼:“母后,不不如我们也去看看吧。”
皇后应了一声,一旁的敬嫔也哎哟了一声:“这小淘气怎么爬到树上来了,皇上我们不如也去瞧瞧?”
皇上听到小睿出事,也站起来跟着小念走。
于是,苏影被夜小念拉着飞快地往前走,明帝一帮人就跟在身后。
他们经过假山的时候,敬嫔突然问道:“你们可是有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众人听到敬嫔的声音,都纷纷停下脚步。
假山后隐隐传来女子的呻吟声,男子粗重的呼吸声,惹人联想翩翩,暧昧不已。
程子宁眉头微拧,声音中带着讥讽:“究竟是何人这么大胆,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等事来!”
敬嫔严肃道:“只怕是哪个宫里的太监和宫女……”
皇后皱了皱眉头,脸色不悦:“岂有此理,宫里怎可有这等不正之风!”
明帝面色铁青,脸带怒容:“来人!去将这两个奴才带过来。”
“是!”两名侍卫快速地走到假山后面,只是他们两人很快就退了出来。
其中一个侍卫跪在明帝的面前,哆哆嗦嗦地说道:“皇……皇上……”
明帝见他神色不对,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皇、皇上……里面……”侍卫说话吞吞吐吐,面色惊恐。
程子宁看着这侍卫的样子,心中大喜,知道这件事是成了。她的双手微握,精明的眼眸中饱含笑意。
“奴才、奴才不敢!”
敬嫔对着这个奴才低斥了一声,亲自上去瞧了一眼。
敬嫔很快就退了出来,神色怪异,她不住地念叨着:“定是臣妾看错了,定是臣妾看错了……”
明帝见敬嫔面色诧异,他也好奇地上前一看,只见隐蔽假山中的草地上,一对男女抱在一起,衣衫凌乱,四肢交缠,正神魂颠倒做着那种事!
那女子是他的宠妃,此刻面颊潮红,粉色带春。
那男子是他的六皇子,他的腰身不停地耸动着。
明帝震惊了!
他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脚底往上蔓延,他全身的热血翻滚,几乎要昏过去了。
这是乱伦啊!
“畜生!畜生!”明帝暴呵了一声,胸口气得剧烈地起伏着,他的右手狠狠地抵在自己的胸口,心脏几乎要爆炸了。
他完全想不到,他的儿子竟会跟他的妃子做出这种事来。
他的脑海里有各种各样的想法朝他袭来,他突然想起之前夜非墨的笛音与云嫔的舞配合得天衣无缝,那画面,那场景!
他还想起,云嫔平日里时常在他耳边吹嘘六皇子的好,他又想起她的眼神似乎充满了钦佩。
明帝脑补了各种各样的画面,那些奇怪的想法滋生漫长。
他恼羞成怒,双手抖得厉害,他从一旁的侍卫手上拔出长剑,若不是两名侍卫拦着,他恨不得马上杀了面前这对狗男女!
第797章 咬牙切齿
夜非墨此刻似乎才清醒过来,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只觉得头疼欲裂。
当他看清楚怀中女子的脸庞竟然是云嫔,他吓得面如土色。
他先前莫名其妙地被人打晕,后来迷迷糊糊地做了些什么,他似乎记得,又似乎不记得。
那些隐隐约约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浮现,他觉得自己要疯了,怎么会这样?
夜非墨怀中的女子五官妖娆甜美,神色迷离,眼梢眉宇之间都带着春意与欲望。
此刻她睫毛轻颤,睁开眼睛看着他。
她那双迷茫的双眼中闪过一抹质疑,她仿佛是明白了什么,随即眼中带着与他相同的惊惧。
那如芒在背的视线、那僵硬的气氛,那明晃晃的日光都真实得可怕。
夜非墨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他脸上的血色都被抽走了,他整个身体都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的血液一寸一寸地冰冻。
他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他都做了什么?
他都做了些什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和云嫔做这件事的应该是夜非白,怎么会是他?
一定是夜非白在害他!
夜非墨狼狈地从云嫔身上抽离,他恨得发疯,他双目赤红,眼底都是疯狂的杀意。
他的手指收紧,手背上的青筋紧绷着,身子剧烈地发抖。
他的浑身都没什么力气,跪在地上,几乎匍匐在明帝的面前。
他不敢看明帝勃然大怒的神色,不敢对上他的视线,他只是急急地辩解:“父皇,请您听儿臣解释!”
“皇上……”云嫔俯在地上瑟瑟发抖,却不知说什么话。
于她来说,她只是一枚棋子,一枚随时可以遗弃的棋子。
夜非墨是他的恩人,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她无条件地服从他的命令。从前的她只是蝼蚁,生无可恋,是他救她于水生火热之中。
可后来她享受过荣华富贵,她希望这样一直下去,生命即将逝去给她带来了一种无限的恐惧。
“父皇,是有人要害儿臣,父皇,请您听儿臣解释。”
明帝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气得额爆青筋,眼底血丝弥漫!他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在夜非墨的胸口。
这一脚踹得极重,夜非墨被踹得飞出去,吐出一口鲜血。
“非墨……”程子宁惊叫了一声,眼神下意识地看向云嫔,她衣衫不整,露出半个香肩,上面有各种青青紫紫的痕迹,见证了他们之前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