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老九门同人)(一八,佛八)同舟

(老九门同人)(一八,佛八)同舟_分节阅读_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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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一八,佛八)同舟

    作者:捡到一只小麻雀

    文案

    岂曰无楫,与子同舟。

    国将兴师,修我戈矛。

    与子偕行。

    一八文,原著向(老九门番外)

    内容标签: 原著向

    搜索关键字:主角:张启山(佛爷),齐铁嘴(齐八) ┃ 配角:解九,狗五 ┃ 其它:老九门,同人,原著向

    ☆、同舟

    同舟

    一

    南方气候潮湿,梅雨季节一到,便几天几夜的开始下雨。

    这雨从早上下到现在,小了又大,丝毫没有停歇的痕迹。

    王伯这已是第三次送衣服出来了,他圆胖的脸上还没有后来苦大仇深的褶子,俨然还只是齐家一个微不足道的管家。

    “爷,您这都站了一天了,也是时候回去歇歇了吧。”

    靠在柱子上的人不答,一门心思盯住泛起白蒙蒙水汽的街道。

    “爷!”王伯又叫了声。

    青年回过神,伸手接过衣服捂在怀里。

    “爷,您身子虚,还是把衣服穿上的好。”

    “嗯,”他神游般应了句,问道,“王伯,你猜这雨多久能停?”

    “这可不好说,往年下个两三天的都有,”他扬起头,“爷近几日若是出门,可千万记得带把伞才是。”

    两三天?怕是不止两三天吧。

    他抬头看着灰色的天空,清明的眼里一阵刺痛。

    来不及了,黑云压境,金鳞欲摧,这一向看似平静的长沙城,终于也盖不住底下暗涌的波涛了。他们这些看似光鲜亮丽的大人物,在它面前,和贩夫走卒也无二致。

    罢了罢了。

    他终于收回目光,抬起还没捂热的手,拍拍王伯的肩膀。

    “回去吧。”

    二

    长沙不比北平建的那般方正,巷路小道总是歪斜的。

    因着地形缘故,九门各自住的零星,也不成形状。除了住在妓院边上的黑背老六,其余几人之中,霍家和陈皮常有生意往来,便住的靠近些,而他师父二月红,自发妻逝去之后,便以梨园为家,不常回府。

    至于半截李和解九,机缘巧合成了邻居,府邸又正好落在狗五,齐八和佛爷三家的交汇之处。出门左转便是佛爷家,直走就能看见齐铁嘴那算命的小香堂,唯独狗五稍微隔得远些,往右走上一阵才能闻见那股狗臭味。

    香堂要开门迎客,肯定得选在人多的地方。解语楼也一样,刨去地底下的生意不谈,明面上也只是一个普通酒楼而已,于是两家的盘口便坐落在一条路上。

    齐八人懒,每日中午都得睡上一场,等他下午醒来,掌着两枚小铜钱去店铺转悠时,九爷都已经从解语楼折返。途中还不忘和他打招呼,或揶揄或闲聊。两人年纪相仿,聊得大多都是些潮流趣事,一来二去关系便好了起来。

    而齐八已经五天没有在这条路上见到过他了。

    解府没有后门,除开这条路,解九能去的地方也不多了。

    三

    狗五是在佛爷的引见下认识的齐八和解九,那时两人关系就已经不错了。齐八嘴快解九沉稳,常常佛爷上句话刚出口就被齐八接了下半句,解九直给他使眼色,奈何齐八全心全意盯着佛爷,根本没看到。

    因齐八在佛爷府上如入无人之境,狗五便一度以为佛爷是个外冷内热之人,后来得知他二人关系,方才如梦初醒般拉住解九,直摇头咂嘴:“你这朋友怎么当的,知道了也不告诉我,眼瞅着我在他二人跟前添乱。”

    彼时这三人已经混熟了,解九心想,我自己都还没摸清这二位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这消息到比我还灵通。但他为人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便随口推说道:“老八的私事儿,我不方便多说。”

    狗五一愣,道理这么说没错,可他被蒙在鼓里这么久,总觉得哪里不对。

    解九爷什么眼力,看他还疑惑,又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不着边际的话,无声无息地就把这没谈过恋爱的愣小子套了进去。

    齐八啊齐八,你可得谢谢我。

    他看着狗五玩味儿一笑,所谓知己,九门里现在终于又多了一个。

    四

    雨是在夜里停的,来的快停得也急。

    解九府里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热闹,他生性多疑,不是亲信断不敢放在家中。齐八往日串门也曾感慨,幸好这家中并无女主人,要不然以解九的脾气,恐怕是要连陪嫁丫头都从头查起的。

    不过这也并非全是坏处,人精般的家仆们一看到齐八这张脸,就知道八爷和主子有约,不消多说,便规规矩矩地将人带到书房。

    书房对齐八来说并不陌生,他和狗五常常聚集于此,聊天喝酒,总能在空荡荡的书房里找些乐子。解九对此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个王八蛋,附带一只狗,理直气壮地祸害他家中的极品好茶和陈年佳酿。

    而此刻,齐八却很难迈出一步。

    眼前这扇门,仿佛有千斤重,他伸手摸向门框,指尖一碰,却又如同触电般立马退了回来。

    他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准确的说,是九门没有退路了。他们每一个人,每一个或多或少触碰过那些秘密的人,脖子上都压着一道死咒,咒语一响,谁又能抵得住滚滚洪流,独善其身呢?

    他还是推开了门。

    黄花梨圈椅上,解九半个身子都歪到了一边,快垂到地上的左手上,零星地散落着几个红肿的针孔,不远处还躺着一个乳白色的注射器。

    是了,连解九都已经招架不住了。

    他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已经昏过去了的解九。

    然而这反倒让他更加果决起来。

    佛爷撑不住了,他知道的,如果不是到了山穷水尽那一步,佛爷断不会把解九也带上绝路的。张启山张大佛爷,本来就和狗五预想的一样,是个宁愿自己千刀万剐,也不愿断兄弟手足的人。

    除非事情已经到了比性命更重要的关头。

    齐八关上了门,他抹了一把脸,抹去了犹豫不安。

    他快步上前,捡起了注射器。

    五

    药物带来的昏迷是一种复杂的体验,意识知觉被瞬间抽离,很失控。

    解九向来不喜欢失控。

    就像现在,他一睁开眼就看见齐八好整以暇地坐在面前,就知道新的失控又开始了。

    “你来干什么?”他本来想这么问,但看到桌子上的注射器,就知道事情不好糊弄过去,于是他换了个问题,“你都知道了?”

    “我不知道。”

    “那你来干什么?”

    “我猜你们遇到了麻烦,不小。”

    解九冷笑一声。

    “它来了,是不是?”

    解九笑不下去了。

    齐八继续说道:“佛爷打算从谁开始下手?六爷?三爷?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