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以前我没跟你说,他很多习惯我都看不下去,但很喜欢他就都忍了。”
“接下来话会不好听,要不要我说?”
“说吧。”
陆霖去拿了两杯饮料回来,递给宇文懿一杯。
“我觉得王陵花你的钱太频繁了,需要提醒他,因为你根本没有收入啊。”
宇文懿垂下眼睑,眼睛蒙上一层翳:“是。”
“这样下去矛盾肯定少不了,分手吧。”陆霖觉得王陵应该是他想的那样,不然有情侣的人会去酒吧?有也是一起去。
“开不了那个口啊。”
“他很可能是个鸭子。”
“为什么这么觉得?”陆霖很惊讶,宇文懿反应居然一点都不强烈。
“你都默认了,还有什么我觉得?”
“我看他那群朋友都不是什么正经人,但是我却舍不得他。”宇文懿双手扶着额头,“他跟我说过他的过去,真的非常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是过去可怜现在性格还是和以前一样。”
“他还是我初恋啊。”
“等等,你的初恋不是我吗?”
“…… 在一起的初恋。”
“算了,说下去也没有意义。”陆霖拍了拍宇文懿的肩膀,“好自为之。”
陆霖根本不知道宇文懿已经和王陵开过房,而且都回去见过父母了。就是国庆的时候,他们抽空回去的。
宇文懿父母看到王陵很是喜爱,王陵也表现的跟个良家妇女一样,有什么忙都帮,说话还很甜。当初宇文懿跟王陵聊的差不多的时候就跟自己父母出柜了,并且说自己只会爱一个人,从一而终。
他的爹娘已经认定王陵是未来的儿媳妇,并且说宇文懿如果抛弃他以后就不准他找同性,乖乖结婚去。所以宇文懿根本不能和王陵分手,不然父母那关根本过不去。
不仅如此,他也是很喜欢王陵的。从拥有他身体到灵魂的那天他就想和王陵在一起,放弃别人不是宇文懿的作风。看王陵那天痛的不得了,宇文懿就觉得他付出的怎么都不比王陵。
所以,他是不可能开口的。
十一月多,下起雪的时候邱天宇回来了。
陆霖周末回家,准备好好休息一下的时候门铃响起。从猫眼看出去没人,开门想看谁在恶作剧的时候摔倒,扑进一个人的怀里。
“我回来啦,陆小霖。”
“阿宇?!”
“我衣服脏,进去说吧。”
华柔看到邱天宇很高兴,跟看到未来女婿一样。
“小邱来了呀?”
“伯母好。”
“来来,让陆霖招待你哈,阿姨先去休息了。”
“好,注意身体。”
邱天宇等到陆霖出来之后粗暴的搂住他的腰,在唇上肆意地索取。
“我妈还在里面呢!”
“怕什么。”邱天宇把舌头伸进去,含糊道:
“她都已经认定我了。”
陆霖的生日没有让任何人过来庆祝,只是在家里跟着刘玥还有邱天宇过。
按照邱天宇的说法,距离世界末日还有一年不到,应该要好好珍惜剩下的时间。陆霖敲了邱天宇一下就去准备东西,他今天想要烤一炉蛋挞当点心吃。下午的时候陆霖在厨房里转悠,刘玥在客厅里告诉助手剩下的任务,顺便告诉他今天让大家早点下班。
做好胚放上蛋浆,陆霖想到房间里去休息一下。结果没在床上找到邱天宇大只的身影,只有他的笔记本电脑在冒着白光。
陆霖凑过去看一眼,上面是打开的备忘录,写着几个大字:
我出去啦!
夕阳落下,路灯亮起。陆霖透过窗户看到地上厚厚的雪堆,有点担心邱天宇是不是一头栽到雪里面去了?
正当他想要不要出去找找的时候,门铃响了。陆霖急忙跑过去开门,看到满身是雪的邱天宇抱着个银白色的圣诞树站在外面,满脸憨笑。
“你出去买了这个?”
“嗯,喜欢吗?”
“喜欢,当然喜欢。”陆霖凑过去,也不顾刘玥偷偷溜到了后面在镜头里放下他俩。
一个唇落在脸颊,邱天宇开心地进去了。
“小两口感情真好,羡慕。”
“你也可以去找一个嘛。”陆霖撇嘴,看哪里放圣诞树合适。
“我要求很高的,至少要比你好。”
“比我好的上哪找去?也不想想。”
“我看很多就比你好啊,比你会哄人还比你煮的饭好吃,以及还可以给我玩玩。”
“请你去请保姆加鸭子,谢谢。”
邱天宇在一旁听的笑了出来,陆霖没在自己身边居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你小子什么时候说话变成这样了?”
“以前一直都是这样啊。”
邱天宇换下衣服抖了抖,“跟我不许这样。”
“嗯。”陆霖接过衣服,递给邱天宇一条毛巾。
“再看下去我要哭了,先走了。”
“帮我看下蛋挞好了没,好了就拿出来吃。”
“好吧。”
陆霖第一次做蛋挞有点紧张,怕没面包店做的味道好。卖相倒是还可以,他每排放的东西都不一样。他把冰箱里的葡萄干,黄桃罐头,蓝莓干都放了进去。烤盘拿出来冒出一阵白雾,闻起来味道不错。
剥下锡箔纸小心放入口中,陆霖咬下酥脆的外皮,记忆在味道里苏醒。
跟以前吃到的没有区别,拿进去给华柔吃吧。
华柔看到陆霖独自进来,微微一笑。
“陆霖啊,要和天宇好好的过下去。”
陆霖刚想坐到华柔床边,听到她说的话全身都僵住了。极度的恐慌涌上心头,端着盘子的手指忍不住颤抖。
“妈,你,你在说什么呢。”
“就是你要和天宇好好的啊。”
“你都知道了?”
“傻孩子,难道你觉得我看不出来么?”
“对不起,妈妈。”
“你没做错,我支持你们。”华柔爱怜地摸了摸陆霖的头,温和地说。
陆霖一把放下盘子,激动地抱住了华柔。
他什么都不渴望,只想要华柔能祝福他们。
“我估计没多长时间了,你们要好好地生活。”
“妈,你说什么?难道病情加重了?”
“是啊。”
“我听刘叔说过,你这种病在好之前会返病一次,加重应该是这个原因。”陆霖不敢大意,刚刚放下去的心又悬起来。
“是吗?无所谓了,现在我看淡了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