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棘手的人手里,而且这个人,我想你见过"
"我见过……难道是……骚瑞!"维衣猛的一拍桌子,力道不是很大,但着实吓了泠王一跳
"是sorry"泠雅无奈的扶额
"对,sorry,你是怎么找到的?"
"你可知那人是谁?"
"不知"
"那是当今的四王爷,淀游"
当今的四王爷,淀游……
四王爷……
维衣的心震撼了,那个怪人居然是当今的四王爷,那个满口洋文的家伙居然是四王爷……既然是四王爷,理应也不是什么缺物之人,又为何会拿走香包呢
"四王爷为何会拿走我的香包呢?又不是什么难得的宝物"
"呵呵,这我就无从知道了,只不过有件事得通知你"
"何事?"
"两日后,玄棠会为四王爷接风洗尘,到时你务必跟在我身边,没有我的允许,尽可能不要离开"
泠雅看着维衣的眼眸满满的严肃,竟令人无法逃避
"……诺"
这个泠王,该不会是有霸道癖吧……维衣这样想着
"你回去吧,我还有公务要处理"说罢便低下头认真的看起桌上的折子
"……哦"维衣怀着一肚子的莫名其妙向门口挪着
"香包,最好还是跟在主子身边"
即将踏出门槛的瞬间,泠雅那有意无意的一句话竟稍微激起了维衣内心的波澜
你丫的什么叫香包,什么叫跟在主子身边!谁倒是承认你是主子了!
背对着泠王,维衣的嘴角抽搐着诺了一声,门被重重的带上了
然而此刻,维衣永远也不会注意到泠雅那轻微的嗤之以鼻,这样的人,虽说是男子,倒是比女子更可爱些
说起来,那淀游应当也是如此心态吧?呵呵,不过想从我泠雅手里夺人,可不那么近容易
修长的指尖翻过一页,幽悠的风轻扶起泠雅垂下的发丝,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浅的几乎难以察觉
☆、第十八章
作者有话要说: 泠王觉醒,谋划夺取大玄→_→朕意已决,下一章,维依正式传达心意给泠王,真爱终于面相了阳光
时光总是荏苒,一闪便到了这接风洗尘的日子,偌大的宴设绵延了甚远,近乎看不清尽头的事物
玄棠的脸上携着不知是笑还是无奈,落座于至高无上的龙椅,执起桌上的酒杯"通知各位的时间有些紧,是朕疏忽,但众卿皆落座满席朕十分欣慰,今日设宴为四王爷接风洗尘,望诸位尽兴"
"臣弟近日回来知得这大玄如今一派繁荣昌盛,皇兄真是好本事啊"淀游一饮而尽
"呵呵,贤弟,这可得多亏了泠王啊,若不是他巧破那塔人,诱其投降,这安宁怎得?"
"哦?五弟果真好才能呢"转过身,淀游假笑的看向泠王这边的席位,实则是在观察那祥瑞是否如约而至
"四哥过奖,不知四哥此次回来可是有了新见闻?"泠雅温婉一笑却似含刀,然而这一切,维衣在一旁并不曾察觉
"呵呵,此次的新见闻也不甚了了,不过是些繁杂的手艺罢了,倒是身边这位更有意思呢?"淀游说着看了看一旁端坐着不知在想什么的维衣
泠雅见维衣半晌不见动静,于是悄悄拍了拍维衣的后背
"啊?哦哦,在下是来自塔族的祥瑞维衣,见过四王爷"维衣被这猛的一拍恍然回过神
"呵呵,贤弟想来不曾见过维公子的舞姿,不如请维公子小试一曲可好?"玄棠见这气氛需要些许改善,便想了如此法子
"诺"
维衣起身施了一礼便退下去准备了
片刻,古筝曲悠然响起,几个身材曼妙的舞女身着浅绿色,梳着琉璃发髻,轻舞衣袖,随着曲调的逐渐增强,渐渐的排开呈桃花状,花瓣在曲调的最高峰豁然打开,只见维衣梳着清雅的长垂发,着一身米黄色半透纱衣,手持素色舞扇半遮面,妖娆的撑着腰缎
曲子进入了跌宕起伏,维衣尽情的舞动着周身的每一方气息,不断的用他那迷醉的体香魅惑着众人的神经
曲终,掌声一片哗然,在座的人仿佛皆意犹未尽
宴正尽兴,只觉得淀游那厮的笑意似乎更浓了
宴罢
"王爷,我去将这舞服换下,你在这等我就好"维衣施了一礼,拿着舞扇离开了
绕过幽深的大殿,鹅卵石子铺成的小径被这花草衬的格外平静
"维公子请留步"
身后一个人突然叫住他
"李公公,有什么事么?"
"四王爷托奴才将此物送还与公子"李公公拿出一枚香包递与维衣,背着月光而立,黑暗正好遮掩了他的神情
"劳烦李公公了"维衣急着去换衣服,便接下了,但走了几步,眼前的景物仿佛活了竟摇晃起来,步子也变得轻飘飘的,视野渐渐的模糊,此刻的维衣,多么希望泠王能在他身边……
李公公扶起晕倒在地的维衣,吩咐黑衣人将其带走,黑衣人带着维衣离开的身影在夜空中划出闪电一般的寒意
某个不为人知的小黑屋里,维衣的人生正屈辱而苟延残喘,痛苦的眼泪早已吞没了他,他痛恨自己为何如此草率,又为何这般懦弱,受尽□□,一生或许就这样结束了吧,呵呵,多么讽刺,什么祥瑞,什么为人带来福音,如今这样连自己都受尽折磨,倒不如说是晦气的扫把星更为贴切吧,维衣笑了,那是自嘲……
"把他送回原处,你可以不用回来了,本王准你离开皇宫的束缚"淀游将一颗药丸塞进维衣的口中,强行使其咽了下去,起身对门外的黑衣人道
"诺"
黑衣人扛起维衣,为了避免给自己的主子添不必要的麻烦,好心绕到更衣室替维衣换了衣服才送回到鹅卵石小径,还真是主子的一条好狗呢
过了些时间,香包的药效似乎过的差不多了,维衣看了看身上已经换好的衣物,不禁心头酸楚,他抬起头,想笑,却惊愕的发现,自己的嗓子竟发不出丝毫声音
霎时间,维衣脑袋里一片翁然,这算什么?上天的惩罚么?为什么明明已经那么努力的活着,还要至人于此等地步,维衣的眼角划过一丝悲伤,然而正在这时,泠王已经等不下去,动身跟来了,看到泠雅向自己走来的身影,维衣在心里不禁失声痛哭,为何你不能早来,呵呵……
"换个衣服怎么这么久"泠雅皱了皱眉,不满道
维衣只是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再也发不出声音,这种痛苦,你能感觉到吗?泠雅……
"算了,回去吧"泠雅无奈,也不好说什么,便动身同维衣上了马车
这一路上,车里静的可怕,维衣沉浸于永远无法开口说话的痛苦之中,索性连看都不敢抬头看泠雅,只能一路看向窗外,任由风抚干他脸上懦弱的泪痕,他不想让泠雅看到,因为他,已经给这个人带来了太多不必要的麻烦,这一次就尚且算了吧,月色照在维衣的容颜上,反射着痛苦跟寂寞……
车程很快便结束了,送维衣回房的一路上,仍然是死一般的安静,这让泠雅觉得有些异常,到了房间,维衣也只是笑了笑,便要关门
"维衣,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泠雅再也忍不住了,一手挡住了即将关上的门,眼眸直直的看向维衣
"……"维衣想开口说没有,他真的想说话,可是不能,只能强忍着痛苦,付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摇摇头
"说话"泠雅态度突然严厉起来
"……"
维衣依旧沉默不语,这下泠雅算是看出了些许猫腻"你去床上躺好,我马上回来"
不多时,一个人急匆匆的进来,定睛,原来是上次瞧病的那个郎中,看他慌张的神情,泠王对他的态度,应当十分不好吧……
郎中小心的替维衣把了把脉,脉象不甚有异象,又看了看维衣的口,不禁吃了一惊,手上的医药用具竟掉落了
郎中收拾好东西退了出去,应当是在门外同泠王私下里交流着吧,维衣只觉得身体好沉,眼皮已经再也撑不住了,睡着了
门外
"怎么样?"
"回王爷,维公子恐怕……"郎中不敢开口,生怕激怒了泠王,自己的下半辈子也得玩完
"说!"
"是,维公子恐怕失去言语之能了"
"什么?!没有可治愈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