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捡到一只正太

捡到一只正太_分节阅读_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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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泽立刻将草丛里的人揪出来,一看是蠢B,哭哭啼啼的说:“我不是过来捣乱的,真的……”

    徐综说:“你是耿灭的人?”

    蠢B泪眼朦胧的说:“我本来可以提醒大人的……可是……被别人阻碍了,才让那个丑女人占了先机!”

    “没事,我们正准备救他呢。”徐综低笑了一下,“不过如果你愿意协助我们,会进行的顺利点……”

    市中心医院。

    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墙刷的苍白的走廊上,急救中字样的刺眼的红色的光芒几乎灼伤我的眼睛。

    张诚此时也坐在我旁边,一脸的惊慌失措,似乎还没有从这个噩耗中挣脱出来。

    我的手机里,那条我发给张显得真相下面,有张显给我的最后回应。

    『我不相信』

    是真的没有相信,还是不可置信。张显的这四个字,我到现在还是没有想明白。

    警  察给我的回答是,张显当时在街上,轿车司机因为酒驾,撞到了他。

    就这么简单,就是不小心撞到了。和耿家没有关系更不是短信的缘故……我多想这么说服自己。

    “爷爷你饿了么?”张诚从来到这边之后的六个小时什么都没吃,我很担心他的身体状况。“我去给你买点吃的,你老不吃,张显还没有出来你就倒下了。”

    张诚愣了愣,像从来不会说话一样的呜咽了一下,又继续呆呆的等。

    我站起来,即是出去给他买晚餐,又是给自己一个喘口气的空间。和他在一起,我的罪恶感就会从身体的深处冲上来抓住心脏,让我沉重的喘不过起来。

    蹲在医院侧门口,我用手压着心脏。但是鼻子还是开始酸,喉咙里像是有鱼刺哽着一样,难受的要命。

    把手机从口袋里抠出来,才看到屏幕上有几十个未接电话,有十几个是陌生电话,其他都是徐综打来的。没有任何思想的,我回打给了他,看着界面发呆。

    徐综很快的接了电话:“喂?”

    我刚要回话,他说:“怎么不接我电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不说还好,一说我的苦水立马泛上来。我想说话,可是哭声要比说话的声音早发出来。于是干脆对着电话很没有形象的哭出来。

    “不哭,不要哭了……”徐综对我说,语气有着无奈和心疼:“你在哪里?”

    “市……市中,心的……医院……”

    徐综立刻挂了电话。

    我就在侧门口又继续没形象的哭了会儿,觉得累了就蹲在那里看自己的脚,哼叽半天觉得自己矫情。

    想着该帮张诚买饭,却意识到自己面前多了双脚。仰头看到了徐综的脸,满脸的汗。

    “不哭了。”他重复的说了一遍,蹲下来抹我的脸。抹了半天嘴撇下来:“你为什么又哭了。”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当再次看到他的时候,泪腺又再次运作起来:“我,我不知道……”

    他用比我更可怜的表情蹲在我面前,一下一下的擦我的脸:“你哭完再和我说话。”

    哭唧唧了不知道多久,终于觉得好多了,徐综就问我:“发生什么事了?”我在买饭的期间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走到手术室门口,徐综望着走廊尽头的张诚,对我说:“耿灭那边也不好处理,你先在这里照顾张诚,我会安排人保护你们。”

    我知道他很急,我也没有耽误他多余的时间。他走的时候,忧心种种的看了我一眼。能让一个未成年的孩子那么担心,看来我这个大人当的真的很失败。

    再次坐到手术室的门口,里头的护士出来对张诚说病人已经基本脱离危险,要家属签字。

    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张诚也送了口气,这才开始和别人说话。

    白色的病房里,张显静静的躺在那里。

    眼里没有一丝的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我感觉我为了完结写文简直和写大纲没什么区别……卧槽我真失败……

    丢脸了,不求抚摸,我想静静

    ☆、第二十七章

    各种仪器连起来维持着张显的生命,这是我从未想象过的画面,现实看起来除了愧疚和心疼我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

    张显并不是没有醒来,而是他醒过来了也反应不过来和任何人说话,就单纯的看着天花板。医生说可能有一定程度的脑震荡,但并不知道影响多大,要住院观察。

    张诚守在张显床边,说了很多掏心窝子的话。都是他看着张显从小到大,一步一步长大的各种事情。

    我坐在旁边静静的听着,盯着张显的脸沉默了很久。

    突然他开口说:“他来了么?”

    张诚激动的握住他的手说:“你醒过来了?!”

    张显看了看他,转头看着我,又重复了一遍:“他来了么?”

    “谁?”

    “他。”

    我睁大眼睛思考会是谁,最终除了耿灭无第二人选。于是我和他说:“他快来了。”

    张显说:“那就是他没来。”

    张诚问;“他说的是谁?”

    张显说;“你不需要知道是谁,他不来也好,我永远也不想再看见他了。”

    然后过去的几天,他都没再开过口。整天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的天。有时呆呆的看着能看一个上午,往后就开始打瞌睡,头一沉一沉能恍惚个把个小时,后来就躺下睡了。

    我每天上完班之后,就去医院照顾他。张诚也来,可是他有很多事,来回跑不方便,就来的不勤。

    他一来看到张显的样子就很心疼,长久的坐在床边和他讲话。可是张显总像没听到一样。

    到第五日,徐综开始打电话给我。

    但是当天我的手机在张显那里,我出去打水了。回来的时候,张显拿着我的手机,一直盯着我。

    “怎么了?”我过去拿自己的手机,但是他抓着没放手,说:

    “徐综给你打电话了。”

    “他说什么了?”

    “他说耿灭出来了。”

    “……”这什么情况……我没有想到张显会拿我手机啊……

    “你不想见到他么?”

    张显静静的看着我,叹了口气将手机给我:“我不想看到他,我也不希望你看到他。你就让我任性一次,别和徐综联系好么?”

    他很少和我说这种话,从来都是开解我,不会强迫我去做这种事。但是现如今听到他这么说,却觉得自己反倒是错的那一个。我拿过手机,说:“我不会再和他联系的。”

    我帮张显转了院,手机换了号码,房子也退了。徐综如果想找到我,我知道不是个难事,但他没有。我不清楚张显和他说了什么,即使我搬家了他也未曾来过我的旧地址。

    张显在医院住院了很久,发呆也发了很久,也始终没有再次说话。转眼到了冬天,今年冬天大雪纷飞,比以往都要严重。

    有天精神科那边不知道怎么了,有个人跳了楼。被发现时尸体已经冻僵了,穿着病号服,被雪覆盖着,看起来分外可怖。我想着他跳下去如果短时间内还有意识,感受着刺骨的凉意,再看满天的飞雪,会不会觉得像是纠缠他的妖物一般令人生厌,想要赶快死去。

    这么说的时候,张显微微的笑了一下,说了句:“确实令人生厌啊。”

    冬日的某天,张显去拍片,我站在病房的窗子前,想着每日张显在看什么。

    从这里可以看到医院大门口,突然我看到在很遥远的大门那里,站着一个人,直直的朝这里望过来。他意识到我不是张显,又迅速走开了。

    这么多日,他什么时候过来的,张显有没有发觉他我都不知道。唯独张显那句确实令人生厌,突然在我脑内循环。

    张显回来后,我也没有问他,心里隐隐觉得这件事有哪里说不出的怪异。

    “刘弦?”

    “啊?”这是张显这两个月以来第一次开口,我有点不知所措。

    “你看外面冷不冷?”

    “我……外面很冷啊。”

    张显对我这个答案显然不满意,说:“还是很冷么,那这两天下雪么?”

    “下啊,天气预报说这雪得下好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