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
大概五六分钟,箭雨就停了下来,机关破了他们也走了出来,我怕还有什么机关就依旧贴着墙走,倒是一路走来也没什么事。
我们到了玉门前,所有人都看着那个青花瓷罐发起了呆,犹豫起了接下来的路。我想了想我的推理,还是决定试一下。“你俩先退后,胖子小哥你们留下帮我。”
我这话一出几人倒是没一个立即行动的,闷油瓶用他深邃的眼神向我明明白白的表达了我不懂的意思,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衣服的墨姑娘是毫不犹豫的高傲的像只不识时务的天鹅,姿态优美的站在闷油瓶旁边。陈曦那丫的本来就在离罐子最远的地方,手里紧紧的揣了一把刀,倒是以无组织无纪律著称的胖子第一个有了回应。
跟我混的人都不听我的话怎么办?
“天真你还真打算看看那魃的真容。”胖子极为惊愕的看了我一眼,指了一下罐子说,“还没胖爷我好看,胖爷我劝你还是别尝那个鲜了!”
我非常坚决,胖子看我这样话也没多说,第一个端起了梭子走到了离我一两步远的位置相当无奈,“谁让我是你哥呢,不过我是冒着生命危险干的。天真啊,我听说杭州的菜相当不错,当地的鱼呀虾啊的更是一绝,可惜就是一直没什么机会……”
“行,有机会我单独请你吃。”我看胖子这样说着眼神反而正经多了,我面对着胖子眼瞟着闷油瓶,特意咬紧了单独俩字。
胖子对着闷油瓶笑了笑又挑了挑眉毛,“小哥你看,天真都不疼你了,不如跟胖哥哥我回家,天天给你吃香的喝辣的。”
闷油瓶这时候也想开了,走到了我另一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胖子,最后还是看着缸子没说出一句话,抿着嘴笑的相当无奈,不过也同样的,转瞬即逝。
这地方还是空间太小,不然完全可以用枪的。
墨姑娘看闷油瓶走了好像才反应来情况,立刻退到了陈曦身边,还拿着她漂亮的刀摆出了个破绽百出的造型装逼。
“吴邪,我们别看了。”陈曦犹豫的看着我,“有些东西还是不知道的好,有一句话,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我看帮手齐了,该退的人也退了就蹲了下去,算是回应陈曦的说道,“你这句话如果我早听到的话或许我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这个可能连我自己也觉得很小,就算我远离可还是有无数细节逼得的接近,不过可以说这是一种憧憬吧。
我正打算把手伸进去抓那东西的时候闷油瓶抓住了我的手,“我来。”我抬头看他,他也正看着我的眼睛,“你靠后,我来。”
我看了看他,突然就是一阵不知来源的无名业火。这家伙估计又想一个人承担,这个时候还搞个人英雄主义,他好像永远都只是把我当成需要他护着的菜鸟而不是站在他身边并肩作战的伙伴,我突然很想拉住他问,他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伙伴。
转瞬我便发现自己又焦躁了,提醒了下自己要冷静。但这次无论谁下手,该什么下场还是什么下场,缸子虽然大,但说起来还是空间局限。
我正打算拒绝他时缸子里突然钻出来一个浑身白毛的人,猛的推开我俩就往玉门里面而去,胖子一下就冲了过去,一梭子抡圆了直接向那家伙的头抡去。
那东西倒也厉害,一个翻身就滚了过去,非但躲过了胖子的攻击还把墓门关了上去。
我是知道门上的机关的,那玉门下面是有一个自动的石栓,门一合上那石栓就自动弹了上来,这种机关极其牢固,是不可能用身体把门破坏掉的。
胖子和闷油瓶似乎也看出了什么,胖子撞了两下门没有撞开也转向了我,“那个东西不像粽子,倒像是个长满白毛的人。”
我给他们大概说了一下我的推理,“所以那东西可能是跟着我三叔一起来的,或者是另一伙人在我三叔进去之后弄进来的。”
犹豫了一下我接着说,“此行发生了很多诡异的事,我怀疑跟它有关系。”
它引我们进左边玉门一定有相当的目地,如果生死门真的是它交换的,它没有把我们弄死还搞这么麻烦的必要,它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我努力回想进了死门后发生的事。
比如它是想让我看到盗洞前的那些血字,它是想告诉我解连环和吴三省的一些事情,还是想误导我向某个方向去想。
作者有话要说: (╯з╰)卖个萌
☆、虫尸
现在左边玉门被顶上了,我们也进不去。我就把这机关告诉了闷油瓶,问他有没有什么解决的方法。他淡淡的摇了摇头,我们又重新陷入僵局。
这种机关非常简单也非常好用,如果这是在平地上倒可以在门上炸个口子,不过是在海底倒还不知道炸了会有什么后果。不过既然那家伙引我们到这边必然要保证我们进去,所以无论如何,这个门过不了多久就会开的。
“我们去主墓室看看吧,在这里傻呆着也不是办法。”我看着闷油瓶和胖子都有些呆愣的表情,“可能不同的路是通往同一个地方的。不是我们要走的路没了就没了路。”
这个浑身白毛的家伙我认为他对我来说至少是没恶意的,或者说他对我身边某人过度信任。我必须留给他时间去干某些事,抓的太紧反而没有想要的结果。
说完我就扯了个防毒面具带在脸上,又扯了一个递给墨吟,这家伙啥都没带。在我庞大的回忆体系中,这个墓的凶险程度也是排的上号的,我当即抛下了多余的心思走了进去。
我听三叔说过里面的的凶险,也接受过相当的信息素,但本人的感观还是相当不同的。
“是一处巨大的墓室,典型的元末明初的风格,墓顶上耸,墓顶砖缝见铁色,砖头铺的极其精细。”
以上是三叔对第一次见到这座墓室的描述,不过我看到是一个拱形顶的墓室,上面挂了几条铁链,下面挂的骨架也被破坏的差不多了。连棺材都被人破开了。
我走过去看了看,里面三叔说的还有弹性的人皮也早已氧化成了黑色,如果不是毛发我几乎判断不出它和周围被子的区别。
但棺材里吸引我眼光的并不是里面的金器,也并不是那条看上去还有着奇异光芒的虫尸,而是这个场景。
不过这个场景确实很熟悉,在很久以前,我有过一个很简单的梦境。我梦到我穿着套老式潜水服从一个棺材里出来,从门缝里看三叔他们。
这个梦当时做的时候极为蹊跷,我当时也就把它仅仅当成了场梦境,不过现在回忆起来还是费洛蒙。这个场景本身就是件即不正常的事,先不说我是从口棺材里出来,也不说我所看到的墓室就是就是这里,就我能看到我衣服的样式就既不正常。
正常人那会儿怎么会注意自己穿了什么衣服鞋子。他就像是……在适应自己的新身份一样。
这个时候胖子已经在组织着拿这里面的金器了,他倒是带着手套我也就没拦着,墨吟捧着个金制的瓶子有点呆呆的,陈曦那大点的姑娘无比配合的往自己背包里塞着,她连云南白药都不要了……
黄金对人的诱惑果然是无穷的。
闷油瓶倒开始检查墓室有没有其他什么机关,现在正拿了我的两条鱼和陈曦的那一条要到那几个鼎里去。
几件金器胖子早就弄完了,看我回神了就开始说我,“你看看你啊天真,正事不干还光发呆……”
在上面铁棺材里被拿金器时摸了一遍又一遍的那只虫尸竟然立了起来,竟有一人多高,正向着我们的方向速度极快的袭来,我当即也想不了太多,猛地就扑上去把胖子先扑倒。
我当下紧抱住胖子,没想到他也有这个动作,我们同时腰部一用力,直接滚出去老远,而那时的两姑娘也在我面前。
我当时脑袋一愣下意识的就对她们默念道歉,我也很奇怪当时第一反应不是冲上去救援,后来想了想,别人的命和自己的命,当然是自己的重要啦!
不过那虫似乎就认上我们了,直接往我们这里袭过来,我们还在地上,立刻连滚带爬的往外跑。这时说急不急,这虫它丫的还跟我,我绕了两三个圈没甩掉它,胖子帮我引了两三次,理都不带理的!
他娘的虫爷爷,到底是胖子太没吸引力还是我吸引力太大,你干嘛老跟着我!
我们真的不熟啊!
这时前面突然有条链子,不远处就是一尊鼎,我当即纵身一跳正抓住那个鼎边,撑着手一个空翻直接翻到鼎里去。
没想到闷油瓶这个时候出现了,直接从后面抓住了这条虫的尾巴,他的力气极大,就直接这么像甩长鞭似的一甩,那条刚才对我还嚣张的蛇立刻就被拍在了墙上,那姿势,扣都扣不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吗?
☆、终极的庙宇
把虫拍到墙上也根本算不了结局,闷油瓶直接拔除了军刀向那虫的头部刺下去,给胖子说了句什么,胖子就把他的刀递给了瓶子,又去收缴了两个姑娘的刀。
闷油瓶四个军刀下去那虫已经被固定在了墙上。那艺术性……
我刚刚跑了一圈,这一躺平,浑身都是汗,我还穿了潜水服,难受的厉害。坐着缓了会呼吸,我就站了起来,没想到正看到自己脚底下的鱼形凹陷,当即叫了一声闷油瓶。
这个机关后面的东西是不是就真的接近那个真像了。这时胖子突然来了一句,“你看刚好三条鱼,不如我们三个一起放,这样才显得我们是一个整体嘛~”
墨吟打一开始就不太喜欢胖子,墓里凶险倒一直话比较少,不过那一路白眼的……也亏得胖子不在意这些事,不然,胖子能从思想到人格给她来一次升华。
她着怀里一有东西仿佛心就定了,这会出言讽刺道:“切!谁跟你是一个整体,也不拿个镜子照照,自己长啥样?是不是啊起灵~”
“不是。”我正打算说什么圆一下,虽然这句话很不中听,但无论如何不能多个敌人不是。闷油瓶倒出口了,这让我有些惊讶,这闷哥也会开腔了。
“我不管你们是为什么来的,不过我可以提醒你们。”他直直的看着浅笑犹然的墨吟,眼神定的仿佛都能拧出水来,“胖子和吴邪,你们动不起。”
他直接把一条鱼递给了胖子,向我吼了声,“接着!”然后他一扬手把那条鱼扔给了我。
我从侧抓到了手里。不仅有些动容,闷油瓶的性格我清楚,他这么说就意味着他是真正的把我们放到了心里,这样就够了。
这时他们也都上到了鼎里,说实话这会儿开写个机关心里还是有点小激动的。
想想啊,几千年来束缚了多少站在一个世界金字塔顶端的人的命运,折磨了我们整个家族三代的那个秘密,就要开启……
搞错了,是开汪藏海费心费力藏起来的秘密不是青铜门,不过,这里绝对有离那个秘密最近的东西,我甚至觉得看到汪藏海留下的东西比直接看到那个东西让我自己想收获的要多。
这种思想是像一个小学霸挑战一道神一样的数学题,自己对着发呆还不如看看学神怎么写的。
我表面淡定内心已经很激动了,忽然发现了某些不对,吹落上面的那层灰,仔细瞄了下手里的鱼后就发现了不对在那里,你妹根本就不是这条鱼!
我不由转头提醒他们两个说,“你们看看谁手里鱼不对,我的不是这条鱼。”
就这样我们换了三次,他娘的一点激动都没有了。
闷油瓶倒着数了几声后我们同时放上了铜鱼,接着只听轰的一声,四周原本画壁画的墓墙忽然倒塌,里面几个身影就伴随着机械转动的声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