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
“事情都办好了?”赵政微微颦眉,他可是从未见识过动物交&合,也未曾想着参与,虽有些小小的好奇却不足以让他出动,无奈这帮孩子不放过他说什么,打狗得看主人,更何况乎这等配对嫁娶的大事,这样算来,自己岂不是狗狗的父亲,赵政貌似随意的看了一眼蹲坐在树荫下的赵高黑狗,不觉间疑惑心头,:
话说,这么长久了,它是公是母?
还不等赵政细想,小胖敦突的大喊,“来了,来了!”
赵政顺着目光一过,对方是一条粗壮狂野无比的卷毛金犬,它首当其冲的一个大跑直直朝赵高撞去,赵高被一阵莫名的气息锁定,他后知觉的转身面对着比己方还要高大的卷毛,他心中有些嫉妒,他决定眼不见心不烦,奈何,他走到哪,对方就跟到哪里,由于身高差距,他倒是知晓了这只狗的性&别,是同他一般的公狗,他有些气恼对方用猎物看待他的眼神,尤其是盯着自己尴尬的地方,热气扑面,赵高惊恐的看着对方越发过于热情的举动,那模样,他就是对方要追逐的对象,当那热热的鼻息喷洒在他腰以下,赵高才惊觉自己要危险了,他蓦然想起在宫中之时喜喜好龙阳的人,赵高眼睛一转,顺速扭身,撒丫子就跑,后面的卷毛也不是吃醋的,见赵高跑的欢,它反倒来了兴致。
一旁的孩子们直道没劲,正要撤退之时,一个大翻转,他们未曾想过结果是这样。
赵政只觉头脑昏沉除却有些胀痛之外,他的脖子触到一个类似口唇的云软。
等等……
这重量……
赵政费力的睁开眼,一个浑身赤&裸的男&性生物体扑倒在他怀里,莫名的有些熟悉。
【滴!开关启动!】
赵高瞧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赵政,心中升腾起征服的快感,一团烟雾燃起,时间定格,一阵晕眩,赵高再次失去了意识。
“什么时候了?"
再睁眼又是熟悉的场景,他暗暗掐了自己一把,是疼的!看来这一下不是梦了!
室外依旧是怒号的北风,被琉璃灯烤照的四壁,暖暖的,他墓地抬头,自己责毕恭毕敬的守在秦王政的身边,遥望他伟岸的身影。
“子时已过,陛下该休息了。"赵高恳切地说:“要为天下人保重玉体。”
“寡人何尝不想早休息?"秦王政苦笑着说:“事情没办完,只是想到民间缺粮,上床也会睡不着。”
“陛下英明仁慈,只怪王丞相等人不能为陛下分忧!”
秦王政看看这个神情猥琐的阉者,没有说话,心里却在想,赵高真是个会随时抓住机会恭维和挑拨的人,但奇怪的是他不会讨厌他!
“王绾、蒙武、李斯都是很能做事的人,但寡人不想再有吕不韦的事情发生,清除吕不韦和嫪毐的余孽已伤了国家不少的元气。"秦王政笑着说。
“是,不过……"赵高看了看秦王政微露倦容的脸,没有说下去。
“说啊,赵高,不过什么?"秦王政微笑着催促。
“奴婢认为,陛下意在天下,统一天下指日可待。可是行之不易,守之更难,将来政务的多与繁,绝对不是君王一个人所独力负担得了的,陛下天纵圣明,精力过人,应付没有问题,但千万代子孙中,总会出一两个资质平庸精力不济的人。”赵高说到这里停住,又观察了一下秦王政的脸色。
只要提及政事和千万代为王子孙,秦王政的精神为之一振,脸上些微的倦容立即一扫而空,他笑着说:
“赵高,来,坐下说!”
秦王政先在正中的几案前坐下,摆手示意要赵高坐在下首几案。
“奴才怎么敢?"赵高躬腰屈膝,诚惶诚恐地说。
“赵高,私下不要太过拘礼,不坐下怎么议事!"秦王政用命令的口气说。
“是,奴才遵命。"赵坐在下首几案前,依然是半跪姿势。
“继续刚才的话,说下去。"秦王政看到他半坐半跪的姿态,心想这不比站着还累人?但他不方便再管。
赵高侃侃而谈,提出了一套完整的做法。
他的建议是建立一套权能分开的制度,丞相和国尉率领属官办事,分掌军政事务,但决定权在君主。换句话说,君主只要提出构想和要求,丞相和国尉就应按照君主的意图拟订详细计划,待君主批准后执行,不再有独揽政事的权力。而国尉在军政方面不再经过丞相,直接向君主负责。
同时加重御史大夫的职权,要他不再是丞相伴食的副手,而是独立行使职权,考核和监察百官,包括丞相在内,另外对君主也有劝谏的权责。并且御史体系应由中央到地方,形成一个整体。
听完赵高这一套做法,秦王政不得不对他另眼看待,以往只知道赵高深通刑名狱政之学,还了解他为人深沉富于机心,却从未想到他的思考也是如此周密。
“赵高,寡人很同意你这套构想,先去拟订详细的组织体制,拿来寡人看,然后再决定那个秘密机构的首长和廷尉的人选。”
“是!"赵高恭敬答应。秦王政忍不住想:赵高也真是天赋异禀,精力过人,他白天主持国际情报工作,晚上还得陪侍他,却一点也不显疲态。何况他已去势,照说阉掉男性象征,身体会女性化,精力也会衰退,但他却超乎常人。
“陛下早点休息吧。"赵高正要出外找人掌灯笼送秦王回寝宫,“赵高,你先回去休息吧!”
赵高有些愣,他偷偷瞄了一眼秦王政的面目,却被其的神色意外的电到,那是温和宠溺的神情。
“母后驾到,儿臣未能远迎,请恕罪。"秦王政拜见了太后。太后在上首席案前坐下,摆摆手要秦王坐回正中的主位上。"母后深夜到来,不知有什么紧急事?"秦王政关心地问。自地道重逢的悲喜剧发生以后,秦王政才发现到母亲只是个可怜的女人,十几年时间里,连死三个男人和两个儿子。除了庄襄王以外,全都是直接死在他的手上,他不免怀有内疚。
“没有事,"太后像怕打扰了别人的小女孩,脸上有点腼腆地说:“年纪大了,睡眠少了,往往会半夜醒来。刚才问绣儿,她说你南书房的灯未熄,我想你还未睡,所以过来看看。”
她看了看秦王案前成堆的奏简文书,而露关切地又说:
“寅时都快过了,还不睡,小心坏了身子!”
“事情不做完,上床也睡不着。"秦王政笑笑说。
“君王的事,什么时候会做得完?多分点给下面做。我见过你先祖孝文王办事,也伺候过你父王庄襄王治国,没见他们这样从早到晚地忙,国家还不是治理得好好的。"太后很显然不赞成他凡事躬亲的作风。
“是,母后。"秦王政恭敬地说:“儿臣刚才和赵高还在谈论权能分开体制的事。”
“赵高?"太后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阉者不能重用,历史上、传闻中,寺人乱政的事,比比皆是。”
“是,母后。"秦王虽想说赵高此阉不同,但他仍然没说出。
近日嬴政对于梦境之中的人物与之身边的赵高做对比,内心陷入了矛盾、焦急和徬徨,他始终徘徊在该不该的问题上。
他披衣行于夜间又如同困于牢笼之中的猛虎想要找出路,他的精神有些恍惚他好像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你是龙之骄子,有什么疑惑的呢?这天下早晚都是你的,天龙之为虫也,可扰狎而骑也,然其喉下有逆鳞盈尺,人有撄之,则必杀人,人主亦有逆鳞,说之者能无撄人主之逆鳞,则几矣。”
“你真笨,不懂得'机不可失'这句话吗?”
“赵高又矮又丑,值得你如此吗?”
“你的心偏向哪边,是天下利益还是你的一己私仇。”
“嬴政你不仅懦弱还又蠢又笨,你要如何对待赵高这等奸臣,你还要历史重现吗?”
“黑狗依旧是条狗,赵高不还是你的狗奴才吗?不然你驯服他,要么杀掉他!”
“啧啧,杀掉它!愚蠢!倒不如不死不休!”
“停下来,停下来!够了!够了!你们给我住嘴!”
真正的秦王政抱头大喝,一持灯的小侍卫经过,看模样看来是被吓到了,
“陛下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退下!”
在梁山宫地下室。
这里潮湿阴暗,不分日夜,四周墙壁还不时渗着水滴,唯一提供室内光源的是壁上燃烧的桐油火把。火把的火焰时大时小,室内也随之明暗不定,更增加了阴森之气。
赵高合眸,这里是他在熟悉不过了,曾经是自己审讯之处,现如今――脚镣手铐,蓬头垢面。
二龙凳,火烙,“断龙爪”,“洗仙脚”……
黯淡的光辉下罗列的都是出自他手的刑具。
昏暗的楼道传来一阵沉重有序的步伐,秦王政像是聚光点,赵高忍不住的哆嗦,心中的魔咒再次起效。他不敢抬头直视君颜。
“呵,看来我们未来的赵相大人怕了,可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直面寡人的君颜,让朕猜猜看。”
秦王政立在阴影处,摇闪的焰火衬托出他的威严阴森,赵高不知觉的想到了什么。
他猛的抬头,秦王政恶劣一笑,那天真而带着邪气的笑颜,增添了几分诱惑力,本是俊朗的面容更具魅惑。
“哦,看来你猜到了,”话峰陡转,秦王政特有的豺音响彻黑暗地带,“来人,赵相可等不及他的命根子了,牵一条狗来,阿黄饿极了!”
话落,郎中拿坛的手一抖,赵高一眼看出那是什么!他不由红了眼,这时一条疯狂的卷毛金犬恶狠狠的生吞下去。
赵高耳边是疯了的警报声,
“滴――滴――滴――任务失败!
滴――滴――滴――
开启自毁系统!”
大仙也要拋他而去了吗?
赵高颓废的望着眼前的一幕眼珠突出,秦王政猝然望过来,“这样无生机的眼睛,平生烦恼障碍物。”
秦王政忽的近身很是温柔的抱住浑身颤抖的赵高,温柔的抱着他的头部满满的认真,很是深情,
“你会感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