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我的师父
从球球口中,得知盒子的来处,说实话,叶梓并不是很惊讶,她听说皇上近乎病态的想法和做法后,她就知道,能当上他皇后的女人,绝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
只是……叶梓不能明白,为何皇后守了半辈子的秘密,愿意託付给球球这样一个于她而言无缘无故的人?
叶梓冷眼打开盒子,拿出里头泛黄的书信,每看完一封,她的脸就更似叶嫣然一分,直至……面无表情。
一旁球球越看越觉得眼前的叶梓很陌生,他蝈蝈哝哝的说:「叶梓姐姐……妳怎幺了……?」
「我……?我也不知道了……」放下那一叠厚重的书信,叶梓已经不知道该怎幺办了,是非对错她也不知该如何衡量。
将它们一一放回盒中,她看着手中之物,递给球球,慎重的说:「球球……你帮我把这个盒子连同钥匙,一起拿给然儿……」
球球点头应承,接过盒子,但他没将注意从叶梓身上离开,「梓儿姐姐……那妳呢?」
叶梓恢复以往笑颜,但只有熟识她的人知道,有多少心事藏在那勾起的弧度中。
早球球一步打开房门,她跨步出去,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听完后球球很是複杂,心里有些酸涩,他在很久之后遇上另一人时,他才懂,原来那时的他,在嫉妒着。
但如今的他还太小,仍想不透为何常常同样是笑,在玉寻面前,叶梓总能笑的更加快乐?
方纔,离去的叶梓对着球球说——【我想我的师父了。】
之后球球不忘叶梓的交代,在大厅找到在下棋对弈的黎朔师徒,将盒子转交给叶嫣然,说道:「然儿姐姐,这是梓儿姐姐要我给妳的。」
指尖黑子轻落,叶嫣然掀眸看着球球,「这是什幺?」
球球不安的回:「原本是皇后娘娘离宫前託付于我的,但我不知为何盒子的钥匙在梓儿姐姐的身上,里面好像是很多的书信,内容什幺的我就不清楚了……」
白皙的手,径直揭开盒盖,迅速拿出里头大量的纸张,一目十行,眼珠不曾停下,眉头紧锁。
黎朔见她脸色不对,已眼神示意让球球离开,球球懂事的先行出去。
半晌,那些写满笔墨的纸张,被叶嫣然撒气的飘落一地,显得凌乱不堪。
「呵、呵呵……可笑……太可笑了!」她笑着,但却比哭还让人难受。
黎朔不习惯如此没有自制的她,强硬的拉过她的身,迫使她的脸看着他一人,「妳在闹什幺?」,头抵着头、眼对着眼。
黎朔不懂,那些书信到底写着何事?竟让她如此疯癫。
叶嫣然盯着黎朔的脸许久,随后靠上他的颈窝间,从那里渐渐传来的湿润,令黎朔慌了神,「妳……哭了?」
环抱着他腰身的纤细手腕,扣的更紧,只听到她带着哭腔问:「师父……当我失去了复仇的意义,那……我活着到底有何用?我又该何去何从……?」
她的语气那幺的彷徨无助,黎朔却不知怎幺安抚她的情绪,只好遂他的心意说:「我救妳回来,收妳为徒,养妳多年,从不是为了从妳口中听到这种话。」,说的好似除了复仇,她就没了其他重视之事。
……
叶嫣然毫无起伏的说:「师父,我还未及笄。」
「……妳想说什幺?」时隔多年,他又有揍人的冲动了。
叶嫣然很是认真的抬起头来,对着他说:「师父,再等等,还有两年。」
……说的他好像很迫不及待。
「妳想到哪里去了?」
落寞的收回小眼神,「哦,原来是徒儿想多了。」
是根本想太多,不过……「妳再过几年多想一些也好」。
「唔…?」叶嫣然一时反应不过来。
「没事,有听进去,之后记着就好。」
……师父果然不怀好意很久了。
黎朔懂她眼中的想法,淡然的说:「知道就好,不用说出来。」
竟然承认了!
「……师父。」叶嫣然时常毫无血色的面颊,难得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
她的反应让黎朔愉悦,好整以暇的将叶嫣然从头到脚看了一轮,带点揶揄的语调说:「放心,对现在的妳,我还没什幺不该有的心思。」
总是冷漠的黎朔,今日反常的微微牵动嘴角。
叶嫣然看着他嘴角的幅度,很久很久——她儿时说他笑的很丑只是因为她的小私心,不愿让师父的笑,给他人瞧去。
其实,师父笑起来,连花儿都自叹不如。
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但她还是坏心眼的说:「师父,你又出来吓小孩了。」
「……闭嘴。」
黎朔是真的信了叶嫣然的说法,认为自己的笑,会吓到小孩。
叶嫣然见他的神情,暗自心想:就让我再多独佔几年吧……
师父,我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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祉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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