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无恨其实是知道他的野心的,他本來就不会是池中之物,但是由于种种的恐怕舆论之类的原因,他一直都沒有杀死离无渊。两人之间的注定的仇恨,并不会是一天两天的。
离无恨甚至不是父皇的孩子,他只是他娘亲的一个遗腹子,他本來就不信离,不管他会信什么,毕竟他的娘亲只是别的一个小国的头领的女人,那个头领被杀死了之后,离无恨的娘亲被成为了父皇的女人。
于是她的魅惑,把整个国家的名字都悄悄的换掉了,谁不知道离无恨根本就不是离家的人。只是大家在离无恨的重权之下都是敢怒不敢言。
离无渊这么的恨那些女人,那些诱惑的女人。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爱上了苏洛漓,也不愿意承认自己会对楼飘雪这样的红颜祸水有了感觉,身体的感觉。身体的感觉往往是最诚实的,因为是自己的身体,所以不会骗人。
离无渊不想再和苏洛漓交谈,抬头看看苏洛漓,苏洛漓还是那么的一副毫无表情的样子,离无渊讨厌自己的妃子出现这样的表情,这让他想杀人。只要把他们这些不好的人,不服从自己的人都杀掉就好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所有阻拦自己的,所有不对自己笑脸相向的人,都得死。
但是这么的作法,是不是太残酷了一点。离无渊这么的想着,如果每个人都是虚伪的奉承自己,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他看着苏洛漓平静得像花岗岩一样的脸,不知道自己改做些什么來弥补,或者有些东西本來就是沒有办法弥补的。
离无渊再次拿起一块糕点,糕点的味道是清香的,甚至他自己都想咬上一口。把这块糕点递到苏洛漓的面前:“吃一块儿好不好。”
苏洛漓看看他,就像是从來沒有认识过他。离无渊觉得心里很痛,要是苏洛漓的打骂还会好一点,现在她的样子就是说她已经完全的心如死灰的失望了。一团死灰,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复燃呢?离无渊不知道,这些事情,他怎么能知道。
看着苏洛漓的脸,是一张美丽的脸蛋,但是这张脸上连一点欢乐的或者是悲伤的感情都沒有了,仿佛停留在这里的只是她的躯壳,但是她的心已经沉到了最深最深的海底,上面绑满了石块,永远都沒有办法浮起來。
但是要所谓的办法算什么办法了?自己现在这样,何尝不是一种彻底的折堕。大家都不开心,就是因为他的错,就算是找了楼飘雪來报复也沒有用,有些事情虽然可以解气但是还是一样的于事无补。
离无渊这样的想着,他不知道自己可以做点什么來缓解。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不平静的心
只是糕点停在苏洛漓的嘴边,苏洛漓就像看不见一样的置之不理。不知道她是真的看不见还是不想理会,不过这样的结果也都是一样的。停在苏洛漓的嘴边,她只是沒有动作罢了,就算是想怎么样也不会怎么样。
不知道怎么,离无渊甚至想苏洛漓表现出一丝厌恶的神情,也比现在的好像是什么都沒关系,什么都无所谓來得要好,至少看起來是比较好看的。离无渊不想和这样的人相处,实在是太困难了。
但是那个活泼的,那个曾经可爱的苏洛漓却不知道到哪里去了,离无渊想着,自己要为了苏洛漓做点什么,才能够弥补?其实也沒有什么能够弥补的,有些事情,去了就不会回來了,就像自己的孩子。以后他们可能还会生很多的孩子,但是这一个永远都不会回來了。
杀死一个沒有出生的孩子,在法律之中是有罪的,离无渊知道,在现在的法律之中,这种事情是要让他受到惩罚的,所以这不能让离无恨知道,如果被离无恨抓住了把柄,他的命运就是死。
不是活着,就是死去,这些事情一向來都是这么的无情的,沒有办法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方式。离无渊知道离无恨随时都在等待着他的错误。
所以这些事情,是不能被她知道的,就算是收买了太医,这也是一件危险的事情。一个人可以被自己收买,一样的可以被别人收买。能被收买的人都是有价值的。只要别人对他们出了一个更高的价格,他们马上就会俯首称臣。
这些人都是这样的,不要怪什么他们都是无情的,不是无情惹的祸,只是他们沒有办法,有一种东西叫做利益,这才是永恒的存在。所以为了利益,而放弃自己的感情,这并不会算是一种不划算的买卖。
不过失去了爱,这个世界就会被**裸的量化,每一件东西都有着自己的目的,和自己的价值,人就会变得不快乐。
快乐其实是一件很难得事情,为了寻求快乐,每个人都用了各种各样的方式,但是谁敢说自己是真正的快乐的呢?快乐是捞不起的水中月,摘不下的镜中花。这是一件多么的难得的事情,和自己的距离是多么的遥远,沒有办法伸出手去得到。
不过一个幸福的人,一个有快乐的人,一定会是有爱的。爱是这个世界上的光芒,无私的耀眼的照亮了一切的美好。离无渊知道自己需要爱,爱是这个世界上的最美好的东西。但是一个不会去给予爱的人,怎么会知道爱的美好呢?
离无渊看着苏洛漓的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拿到她嘴边的糕点又放下了。他看着苏洛漓,只是叹了一口气:“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下次再來找你。”
离无渊轻轻的走了出去,把门关上了。他不知道该干什么,但是陪在不说话的苏洛漓身边不会是一件好事,心死的感觉是让人觉得极度的不舒服的。是要有多少次的失败,多少次的绝望,一个人才会心死。
窗外是灰蒙蒙的天,那种沒有光彩的天。这种天空的颜色像病人的脸。就连漂浮的云朵的颜色都是邋遢的。离无渊不喜欢这样的天气,他只是坐上了轿子,匆匆的离去。为什么做什么都要这么的着急,忙着做这个又忙着做那个,这么的繁忙,这么的缺少愉快。
要怎么样,才能保持一份欢乐的心情?离无渊不知道,苏洛漓也是一样的不知道。
看着离无渊走了出门去,苏洛漓甩过手去,把面前的所有东西都推到了地上,那些红色黄色,晶莹剔透的糕点通通被她扔到了地上,空气中的香味依旧是熟悉的弥漫着,这种依旧的味道闻起來并不温暖。
苏洛漓不想吃这种东西,也不想受到这种空气的影响。她只是觉得身体不舒服,头在一直都是连绵不断的反复不定的疼着。怎么会如此的疼。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好像在轰鸣。无论是怎么样也沒有办法救赎。
她把那些看起來美好的食物全部都扔在了地上,那些香喷喷的甜美的食物是很多人都喜欢的,但是她不喜欢,她不需要,她不想吃。人,总是有一些爱不了的人,到不了的地方。
一个连生活都不再爱的人,好的食物又能算什么呢?自己已经不再想生活下去了,所谓的美食也只不过是用來自欺欺人的把戏。离无渊心里就算是爱她,又有多么爱她呢?只是一句虚伪的话罢了,说是爱,就是爱了吗?
爱,是一件难以完成的事情。
苏洛漓不开心,顺手把盘子扔到墙上去,一个羊脂白玉的盘子,是最珍贵的素材做的。但是她扔碎这个盘子,就像扔掉随便一个玻璃杯一样的轻易。
金钱算的了什么呢?金钱本來就不是最重要的东西。要是自己连消受的福分都沒有了,又要金钱來做什么?盘子撞在墙上,清脆的爆裂了。盘子本來是不会说话的,最后的一句话就是遗言。
弯弯低着头进來,用一把漂亮的毛做成的扫把把苏洛漓的残骸清理干净。她是这么的害怕苏洛漓,在她看到苏洛漓这种本性的暴戾的时候是觉得百感交集的。她本來其实是一个温婉的人,但是被生活逼疯了。
苏洛漓的脸是平静的,她做了什么自己也是清楚的。她心里的恶魔在不住的大叫着,她是一个独立的女子,而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美丽女子。那些自己是屠戮魔女的所向披靡的日子仿佛又回來了。
但是她的能力却还沒有回來,苏洛漓知道自己的武功一直都沒有完全恢复,最多只能勉强自保。一个沒有本领的屠戮魔女还好意思叫自己屠戮魔女么?苏洛漓苦笑着自己。
弯弯捡了去羊脂白玉的盘子,她拿了几块较大的碎片,有的可以做成吊坠,有的可以作为戒面。她的需要只是被苏洛漓丢弃的一件盛东西的盘子,而且还是碎片。她的确是逆來顺受的一个人,因为她甚至沒有身份,甚至沒有地位,什么都沒有,她有的所有,都只是她自己罢了。
一个只有自己的人,不得不是孤独的。
但是她沒有能力,也沒有心高气傲,她只能一点点的接受既定的事实。该來的,总是要來的,该走的,自己也留不住。
弯弯想着,这可以再为月月做一条手链,现在的月月自从失去了叶辰就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知道她会不会做出傻事來。一个人,爱上另外一个人,是不能爱太深的。要是爱得太深了,就迷失掉了自己,就沒有了自己的方向。爱是一件堕落的事情。
不过弯弯现在还是先把苏洛漓的房间打扫一番吧,毕竟她现在喜怒无常,不允许除了她之外的任何侍女接近她。这样不知道是对弯弯的宠幸还是怎样,让弯弯百感交集。她只能默默地服侍,虽然苏洛漓的暴戾不是对某个人的,但是那种对物品的暴戾还是让人觉得十分的不舒服。
苏洛漓只能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身体里面有一种不能抑制的怒火,要不是就是毁坏身边的东西,要不就是自己在心里滴血。心是要有多痛?才能够像现在这样。苏洛漓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颇有一种恍如隔世,有些事情,实在是一瞬间就能改变人的一生。
苏洛漓恨那个灾难蛊,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死去的那个是她自己。只要孩子能活下去,自己的生死又算得了什么呢?生死其实又有什么意义,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世界就陷入了永久的黑白,再无彩色。
苏洛漓把自己团成小小的一团蜷缩在床上,她是多么的害怕,自己是多么的怕失去,失去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明明握在手中的,却再也抓不住,明明近在咫尺的,却远在天边。
苏洛漓迷迷糊糊的想起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那个傻傻的梁山伯这么的爱祝英台,但是就是不愿意承认,偏偏要说什么男女有别,但是知道了小九妹之后又一见倾心,思念成了疾病。
思念一直都是一种病,害了相思的人,最重会导致死亡。苏洛漓不再去想离无渊,她不愿意接受他空荡无物的道歉,世界上的大部分道歉都是愚蠢的,因为其实所有的理由都是借口,根本沒有做不到的事情,只是做别的比较好。墙高万丈,挡的是不來的人。
苏洛漓慢慢的在纸上写着:又到绿杨曾折处,不语垂鞭,踏遍清秋路。衰草连天无意绪,雁声远向萧关去。 不恨天涯行役苦,只恨西风,吹梦成今古。明日客程还几许,沾衣况是新寒雨。
真是一首悲哀的词,自己写这个是为了给自己的孩子看的,但是现在自己已经失却了孩子的消息,只是空荡荡的一个自己而已。真是可悲。
第一百三十七章 放下
楼飘雪被螣蛇抓住了,在高高的天空之中飞行,她并不害怕,她的一生之中太多奇遇。刚才她就已经差一点死了,这样的人,能够多活一秒都是幸运的。既然是已经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又害怕什么呢?
但是楼飘雪却有着预感,自己是不会死的。因为螣蛇要是想杀了她,之前就不会步步退让了。身上的所有的东西都在离无渊的监视之下在温泉里面洗澡的时候被除掉了,现在她穿的就是最普通的粗布衣服。身上只剩下北越的国君送來的那块欧泊石。
那块美丽的带着火彩的欧泊和她的相貌实在是相得益彰的美丽。苏洛漓看着手上的红肿已经渐渐的消退了,这是长期敷用那种蜜油的缘故,她记得她的师傅告诉她,那种蜜油涂抹在身上,就可以永葆皮肤的再生。
就算是烟熏火燎了,也一样会很快的复原。日晒雨淋也不会红肿。楼飘雪其实不知道这种蜜油的材料究竟是什么,但是她知道,这种蜜油涂在身上,可以让自己的皮肤迅速地复原。只要有一小瓶或者是一滴在身上,很快这种蜜油就会自行生长。
楼飘雪记得自己问过自己的师傅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可是师傅只是笑而不语。所以究竟会是什么楼飘雪也并不知情。
就算是不知情也大概知道一点的,这种蜜油是活的。楼飘雪一直都知道这种蜜油是活的,虽然看起來像油,但是这是活着的。活着的这种东西涂抹在自己的身体上,但是会很快的吸收。楼飘雪其实会怀疑是不是这种生物钻进了自己的身体,这样想想她都有点怕,但是蜜油是这么的好用,那种味道是这么的被她熟悉。
楼飘雪的整张脸,虽然时常浓妆艳抹,但是素颜还是非常的精致的,而且有一种不化妆少有的光彩。就算是美人,要是不化妆也许看起來脸都会有各种各样的小毛病,比如说硕大的毛孔,再比如说脸上的红肿和雀斑,都是美丽的路上的大敌,但是楼飘雪这些小毛病统统都是沒有的,她的脸都是柔滑的清透的,看起來就是完美无缺的。
就连脂粉其实都是污染了她的颜色,她的眉毛和头发的颜色一样,都是褐色的,眼珠也是有一点紫的褐色,看起來非常的高贵。素颜了就沦为路人甲乙丙丁的人其实真的不在少数,但是楼飘雪绝对不是其中的一个。
她是最高贵,最美丽的代表。螣蛇抓着她的爪子还是稳稳地。但是速度已经明显的减缓了,慢慢的停止在一片树林的上方。
然后螣蛇小心翼翼的降落了,只怕会威胁到楼飘雪的安危,也怕楼飘雪会被那些树枝所伤害。这种情意,楼飘雪还是感觉得到的。被爱或者是被尊重,都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楼飘雪喜欢这种被尊重的感觉。这样就意味着别人把她当做女王。
楼飘雪想着,杀死了所有的妃嫔和别的公主,还是需要一点能力的。哦,不是所有的公主,还有一个李芸,在东离的手下做着事情,这不算是西楼的人了,也不会有能力会和她争夺天下。很快她就会把李芸也杀掉的,日薄西山,必将有一天东山再起。
不过现在就想这些了是不是太早了一点?楼飘雪想,自己还是不要这么的着急的好。还是冷静一点來做。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她已经安全了。至少楼飘雪觉得螣蛇无论如何不会杀了她,这就已经足够了。
保存自己的性命,就是在这场斗争之中最重要的事情。她能从离无渊的手下死里逃生,其实真的是有一点运气的成分。见到房间在咯咯作响的时候,楼飘雪真的以为自己已经完蛋了,这么年轻的生命,今年才只有十七岁的生命,在这一刻终结了。这真是一件悲惨的事情。
但是偏偏被挤破的时候,她看到了螣蛇的眼睛,那个像当初的灰衣男子那样的眼睛,里面多少都有悲天悯人的神色的眼睛,深邃的,看不见底的眼睛。
螣蛇把楼飘雪放下來的那一霎,心里是有着后悔的。他一直跟随着楼飘雪进了皇宫,她在房间里面寻欢作乐,他在外面悄悄地守候,蛇其实是一种善于藏匿和无声息的观察的种族,螣蛇就是其中的那个佼佼者。他守候在楼飘雪的宫殿外面,悄然无声的。
看着楼飘雪做各种各样的荒淫无道的事情,看着她卸下脸上的厚厚的伪装的时候的无奈,看着她拿着一杯酒看着月亮举杯的情境,是不是真的想传说中那样,邀请明月为伴,和自己的影子一起,就是三个人了,就不会孤独了。
孤独真的就是一种病症,发病的时候是多么的痛苦,螣蛇看得见楼飘雪脸上的表情,并不会是欢快的。或者这就是知音太少的可悲,但是他能了解她的哀愁吗?想來也是不能够的,每个人都是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面,谁也不知道别人的死活。
螣蛇看着楼飘雪**的涂满了蜜油的胴体,心中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些宁静。蛇其实是不怕羞耻的,不必穿衣服的,只有人类才会用衣服这么辛苦的配件來折磨自己,蛇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他在任何时候都在注视着楼飘雪,他本來就是冷血的动物,闻起來沒有味道,像一只壁虎或者蜥蜴一样,不会让楼飘雪有着存在的感觉。
他一直跟着楼飘雪,看着她探访离无恨,那种机智和勇敢,看得出离无恨其实是敬畏她的,因为她即将成为西楼的主宰,成为一个女王。在蛇的世界里面,性别之分并不明显,只要是有德有才的人就能够登上王位。无论是公母都可以。
螣蛇的父亲,就是一条有名的蛇,但是他的兄弟,死在了楼飘雪手上。蛇是需要为自己的亲人报仇的,蛇的法律是奇怪的,分为各种不同的细则,但是每一条都需要遵守,这真是繁复的规矩,螣蛇其实是有名字的,他的名字,叫做常在野。这个名字其实是奇怪的称呼,是他给自己起的名字。
但是其实人的世界并不了解他,他不想入仕,也不想和人间的女子发生什么关系,但是他在这个时候,却要來追杀楼飘雪。因为楼飘雪伤害了他的兄弟。这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有人犯了错,就有人來报仇,然后冤冤相报,直到终于有一个人懂得了开脱,这场反复的报仇计划才会终止。
这些事情就是这么的烦人的,活着其实就是痛苦的。螣蛇想起他一直对楼飘雪的注视,只为了找一个下手的机会的注视。他要带回楼飘雪的人头,來祭奠自己的兄弟。虽然自己的兄弟并不是一个多么的善良多么的聪明的人,但是他无论如何都是他唯一的兄弟。蛇族的生育能力一年比一年差,因为蛇族能化为人形之后多与人间的人类通婚,于是就不会有蛇卵的产生,也就不会有纯种的蛇。
有的蛇,化为美人的形状,立在桥头,偏偏下了雨,找人借伞,却是成就了一番姻缘。常在野一直都知道,人类不会是一种值得信任的动物,人类和人类之间,太多的尔虞我诈,太多的口是心非。就算是朝夕相伴的人,也会有一天拿出雄黄來对付自己的枕边人。
但是还是有很多的蛇,走了出去,想去消受人间的感情,蛇族,无论如何还是凋零了。蛇族并沒有什么明确的规定不能和人通婚,但是蛇族是不能够允许背叛的,所有和蛇通婚的人,都是进入了蛇籍,必须要遵守蛇族的法律。不遵守法律,就该受到惩罚。
蛇族一直都是有管理历法的人存在的,或者不能说他们是“人”,只能说他们是修炼成的“精”。成精并不难,只要愿意花时间和苦工,每条蛇都可以,杂种的也可以,只是血脉越是纯正,相对來说成精就更加容易。
螣蛇蜷成了一团。因为不想太舒展自己的手脚。毕竟自己只是一条蛇,还是变成人类的模样吧。想着他看着楼飘雪的打情骂俏的时候,心里隐隐的有一点痛。但是为什么这么的脆弱,为什么会痛呢,他自己也不知道。其实还是不要这样的好,还是要保重的好。
常在野默默地想着,他想着自己接近了楼飘雪,但是却一直都沒有动手杀她,只是一直都是恋恋的看着她,有一种感觉就是这么的痴迷。这算不算爱?常在野想着,自己真是蠢,自己只是一条冷血的蛇而已,不过是比别的蛇多活了几年,又算是什么知道爱呢?那个站在桥边的白蛇也以为自己知道爱了,但是还不是遭到了永不超生的镇压。
本來做一条蛇,是多么的快活的一件事情,偏偏自己却想知道什么爱情,真是可耻兼且可笑。不知道什么是爱多么好,沒有了爱,就沒有了痛。
第一百三十八章 初相识
楼飘雪实在是不想出声,又觉得疲倦,只是自顾自的沉沉睡去。她除了死亡之外其实什么都不害怕。当然她还害怕残废,但是她自己是这么美丽的玩物,别人是绝对不舍得残废了她的,就算是她死去了,看起來也会是美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