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无忧知道自己是在噩梦里,所以一直努力的醒來,一直努力的睁开眼睛。终于自己的眼睛可以睁开了,这简直耗费了自己所有的力气。秋天其实已经凉了,但是她还是后背上全都是冰冷的汗水。
这场梦里面,她真的输得很惨,一点点赢面都沒有,难怪沒人同情。离无忧真的觉得害怕,只好把身边的灯火点燃了,烛影摇红,却也是很美丽的。但是就算是美丽又如何,一个晚上就燃烧殆尽了。
离无忧想这个梦蝶也不过是一支红烛罢了,烧掉了自己的青春來换取别人的钱财,怎么说也是不容易的,但是她还是乐在其中,甘之如饴。不过就算她不愿意也沒有什么办法,生活本來就是很让人觉得无可奈何的,就好像离无忧的身份一样,就算她不想做公主,也一定就是公主了。
门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影憧憧,这叫离无忧感到害怕,虽然她并不是一个人睡的,她的身边还有一个侍女。侍女的脸已经沉静的睡着了,显而易见。离无忧也不准备吵醒她,就叫她继续的睡下去吧。
第一百九十章 寻找梦蝶
离无忧只是觉得自己真是孤独,她已经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了,爱上了一个人就要思考很多很多的事情,繁复的叫人觉得疲倦的事情。但是她怎么能不想呢?身边的蜡烛滚动着锲而不舍的光线,或者燃烧也不是一件离无忧想象之中这么的容易的事情。
而且爱上了别人的心事,也不知道可以和谁去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感情世界,谁都沒有闲暇來管她。身边的侍女翻了一个身,喃喃的不知道说着什么梦话。离无忧明白自己想说的其实也不能跟她说,因为本來他们都沒有办法理解她的爱。
这么的一个折磨人的夜晚,就算是入秋了,还是这么的全身灼热,离无忧翻转着自己的身子,却不知道该想些什么的好。有什么好想的呢?只是睡不着罢了。烛火还是这么的明亮,不知道它会不会想关于自己的心事。或者是为人流着眼泪。
该要过多久,才能过完这个无聊的夜晚呢?离无忧真的不知道。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别的人呢?是不是都是在好好的睡着,不必受到相思的折磨?
当然离无道也不是。他爱上了梦蝶。或者说梦蝶被他爱上了。爱上了梦蝶的他一样是沒有办法入睡的,闭上眼睛就是梦蝶带着一点狡黠的笑容。小小的一张脸,皮肤非常的好,非常的洁白,笑起來,非常的叫人觉得舒服。
当然是叫他自己觉得舒服的笑容。别人有什么关系。自从爱上了梦蝶,梦蝶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都是他的整个世界的阴晴圆缺,昼夜更替。离无道当然沒有办法按照世俗的时间來过自己的生活了,只能在那种终于一见钟情的亢奋之中无法入睡。
一个人,终于遇见了一个能够叫自己一见钟情的人真的是不容易的。就算是那个人不爱自己也好,至少能知道这个世界上还存在这么的一个人,就给了无稽的生活一分念想。离无道还是相信梦蝶会爱自己的,毕竟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离无道随即就觉得自己的想法还真是足够孩子气了,自己曾经有多么的爱苏洛漓自己还不记得了么?现在还不是相敬如宾的好朋友?又何必把自己想得太高了,真是半点用处都沒有的。
但是他就是爱上了梦蝶,看了一眼就足以情定终生。情本來就是毫无理由,一往而深的。
有人可以这么的深切的用來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第二天的早上來得格外的慢,就算是离无道睡熟了,梦里还是梦蝶的笑容,很近的,而且不是平时离无道看到的那种平静的有距离感的笑容,而是那种近乎冶艳的带着挑逗性的笑容。离无道自然想亲近梦蝶,她实在是这么的美,而且在这个梦境里面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接近梦蝶。
他当然不会想做什么猥亵的动作,这么好的亲密的其乐融融的场景是不该有任何的猥亵的。应该是清洁的愉快的。离无道爱她,所以愿意珍惜她。而不是随便的亵玩。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但是他还是想吻她,一个轻轻的吻,却是非常亲密的接触,预示着一段真挚的感情的开始。感情就好像一道光,可以照亮自己前行的路。在自己的感情被摧毁的时候,这道光就从此熄灭了,永远都不会再亮起來。
离无道醒來的时候,好像唇边还有甜蜜的爱人的轻吻的味道。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梦蝶,但是他希望这会是马上。要多么的幸运,才能又和自己爱的人相见。所以他再度的出了门去,自己孤身一人。
当然他很快就不需要孤身一人了,很快就可以看到梦蝶,他就不必孤独了。他只是随便的叫了自己的侍从和苏洛漓他们说了一声。本來就不需要他们同意的,这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他离无道爱一个人,才不需要他们的同意。
当然还是要把自己的衣服什么的都清理干净,变成全场最好看的那个男子,让梦蝶记住他。永远的记住他。
关于和苏洛漓的感情,全都已经成为了过去式。现在他离无道爱的是梦蝶。一只梦里蝴蝶,翩翩欲飞的素白色的美丽蝴蝶。
是要有多么好的运气,才能让他遇见了梦蝶。在这么多年的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面,他终于可以预见了梦蝶。一点都沒有差距,这么的碰巧。
真的是要多亏了离无忧的提议,要不他这辈子都遇不上梦蝶,他的生命就是空缺的。一个沒有爱的人生命当然是空缺的。离无道仔细的打扮好自己,他觉得自己真是太小心翼翼了,其实那里要这么的认真,但是他沒有办法不认真,这关系到他最喜爱的人,一点点的疏忽怠慢他都舍不得。
终于打扮好了,他骑上了一匹马,慢慢的去向青楼的位置。他的那种白衣飘飘的帅气还是吸引了不少女子的目光,但是他毫不动情。爱上了一个人,就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离无渊一路策马,英姿勃发的样子还是很让人觉得很是引人侧目。他也并不管周围人的眼光,无论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眼光他都不想太多的理睬。毕竟他已经有了此行最重要的目标,就是看到梦蝶。
她是一只美丽的蝴蝶,飘飘欲仙的蝴蝶,有着华丽素净的翅膀。离无道在这个时刻开始喜欢白色,白色是一种纯洁而且可以很华丽的颜色。离无道太爱这种颜色了,因为这是梦蝶时常使用的颜色,就连她的那把竖琴,也是白色的。
纯洁的,天然的颜色。就像她那种牛奶一般的皮肤。离无道其实真的很想摸一摸她的脸,那张娇柔的,仿佛要有千言万语诉说的脸。离无道不明白自己怎么可以这么的铭心刻骨的爱上一个人,就好像中了毒瘾。
离无道见过中了毒瘾的人,就是日日的昼思夜想,心中不平。他自己怎么也成为了这样的痴情,这样的傻。但是自己哪里有能力把自己从那种思念和纠结之中真正的深深地解脱出來。太难了,她就好像是毒药,看了一眼,从此就戒不掉。
离无渊一边打着马,一边迅速地前进着。他还看到了昨天的那些找茬的人,但是他也半点都沒有想到是不是要和他们打一个招呼。这本來就沒有什么好打招呼的,他们之间半点交集都沒有,又有什么必要攀谈?
主要还是他已经有了自己心中的目标,那个一定要达到的目标。他除了想到梦蝶的身边,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要。就算是用王位來和他换,他也是一样的不需要。江山易得,美人难觅。
离无道也明白这是自己太轻狂了。为什么要这么的轻狂呢?还不是因为自己还是年轻的,要是自己都已经老了,又还有什么必要轻狂呢?就是因为年轻,而且这么的碰巧,在自己的年轻的时候,遇上了自己心爱的人。
有的人说,早上我明白了生命的道理,那么我晚上死了也无所谓。
离无道只是觉得,要是他在早上找到了自己的真爱,只要能爱一霎,都是好的,都是足够的。既然可能不能天长地久,那么就要这么一点点微弱的曾经拥有吧。或者真的是离无道想太多了,他本來可以把梦蝶接出青楼,无论是多少钱都不足惜。他是一个王爷,别的沒有,储蓄还是有一些的。
就算是老鸨把梦蝶当做摇钱树,梦蝶也迟早会有一天会老的,老了便是不值钱的了,离无道虽然不愿意正面这个现实,但是还是沒有办法否认这个现实。谁不都是会老的。谁能不必老。
所以就算是趁着自己的青春轻狂一把又何妨,都是沒有关系的,不是么。
离无道很快地进入了青楼的长巷,他也懒得花时间一个个的看身边的女子,只是不住的前进着,穿过一道道们,直到梦蝶所在的厅堂,只是一片的清清冷冷,寂寥无人。这叫离无道一时觉得懵了。昨天的事情是那么的快乐,但是就好像一场梦一样的短暂。
人生真是容易过的。离无道不相信昨天自己看到的,却有可能是假的。昨天真的是有这么一个女子曾经和他攀谈过么?一个这么好的女子,就像自己的梦里走出來的那种女子。这一切真的就好像梦一样的美好。
自己是不是也是这么的痴痴的看过她?离无道不知道。他有些混乱了,只是后面却有人说起话來,却也是女子,只不过是年纪有些长了,面容很是憔悴,虽然眉宇之间还是和梦蝶有些相似,但是却至少比梦蝶大了二十岁。
离无道尖声的吓得叫了起來,那人手中拿着一把粗制滥造的扫把,每扫一下,都会有竹片不住的向下掉下去,这看起來多么的恐怖,就好像自己的地永远都是扫不干净的。这叫离无道心中无比的恐慌,是不是自己的梦中情人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离无道不知道,却是摸着自己的脸,自己的脸还是光滑的,年轻的,漂亮的。幸好还沒有老,但是为什么梦蝶变成了这样?
那个女子却只是低下头去:“梦蝶姑娘只是在每月的三号,六号,九号在此地,别的时间她都需要长久的休息。”
离无道像是终于能够回到了现实世界,终于停止了心中的不住的喘息。这真是叫人无比的疲倦的。毕竟不是谁见到这样的事情都能够这么迅速的平静下來。面前的这个人并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梦蝶,大家都还是年轻的,鲜活的,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共度的,真好。
第一百九十一章 相见
离无道却还是想起了什么:“你是梦蝶姑娘的什么人?”在提起梦蝶的名字的时候,他的语调是神圣的,就好像有着光线一样的神圣。
面前的女子抬起头來,自己已经多久沒有被人这么的呼唤过了呢?是十年?还是十五年?是不是已经过了很久了呢?面前的这个人,口口声声呼唤着的,当然不会是自己,而是自己的最宝贵的女儿对不对?
一转眼,自己的女儿就已经长大了,母凭女贵,她其实也并不用忙碌什么,但是她还是愿意,在自己的女儿离开她表演的殿堂的时候,为她打扫一下地板。这就是他最重要的希望了。因为她其实也不想自己的生活是无所事事的,虽然她年轻的时候也曾经是名盛一时的花魁,只是偏偏要跟着人生下了梦蝶。
欢场上打滚的女子,一旦怀孕,就一钱不值。怀孕是最容易摧毁一个人的青春美貌的事情。一个孩子,无时无刻的需要人的照顾,这已经足够了把一个正常的人烦死去。而且偏偏这个小孩,不仅仅要索取生活必需的奶汁和温暖,还需要很多很多的爱來灌溉。
孩子大概都是如此的吧。一直到她是在经济无法支持,必须要重操旧业的时候,早就已经一代新人换旧人了。
虽然是她还是多少懂得一点琴棋书画,也不至于完全的被人看不起,但是其实也是基本上沒有什么显著的收入的。所以生活还是十分的窘迫。不过现在想这些做什么,面前的年轻人在问自己话,自己要快快回答。
离无道还是一脸殷勤的神色,仿佛只要是和梦蝶能够扯上了关系就已经是最最好的了,别的一切统统都可以忽略不计,那些小事情又算什么呢?根本就不算什么,他身上的银子全部都可以为自己这位心爱的姑娘掏出來。
难怪会有床头金尽这么的一回事,只要能够轻轻一笑,一掷千金算的了什么。她只能这么的回答:“我,我是她的阿姨。”
她不知道为什么不敢说自己是她的娘亲。阿姨毕竟是就算是沒有血脉关系的甲乙丙丁都可以随便称呼的,但是娘亲不应该是自己和她的关系吧。在这个时刻,她却觉得自己胆怯。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这么的年少,这么的英俊,而且还为自己的女儿痴迷,为什么要把这么好的一个印象破坏掉了。
或者自己的这种下意识的隐瞒其实也是自卑的。自己是这么的凋零憔悴,就算是最鼎盛的时期,还不是一样的不如自己的女儿。一直叫嚣着卖艺不卖身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和了别人一起。真是可悲的。
最后还生下來一个沒有父亲的孩子,幸好她还是清纯可人。只要能找到一个好的郎君嫁了,从此吃穿也就不愁。虽然是说得这么高贵,其实谁不知道,人生本來就是想高枕无忧,而哪里会有长久的事情。
但是就算是沒有,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还是一个好人,从他的眼神里面就能看出來他的那种殷勤的情意。现在的能有情义的人已经实在是太少太少了。那么就是选他了又能如何?欢场上打滚的人,就好像在风浪之中划船,谁不想快一步上岸。
自己的女儿有这么的一个机会,自己为什么不让她快些上岸呢?就这样的跟着一个深爱她的人有该多好?面前的年轻人看起來就是有一点冒失的,但是明显的可以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出他的真心。
离无道还是在焦急的询问着:“那你知道她在哪里休息么?我想去找她。”
面前的女子却像是从梦中惊醒。她却是指了一条路给他叫他自行去走。
离无道自然是欣然前往,毕竟要是能见到自己心爱的女子,就连空气每一口都是甜的。他很快就走到了刚才的阿姨所指的地方。叫她阿姨是因为她是梦蝶的阿姨,要是能和她一样叫别人阿姨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有人爱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
很快就到了离无道的目的的,门是很朴素很秀气的,但是却偏偏是空荡荡的。旁边有大朵大朵的菊花,开得正艳。很奇怪会用艳來形容菊花,毕竟菊花一般來说都只是绚丽的,但是却并不是妖媚的,于是就称不上艳了。
离无道深深地吸一口这里的空气,是不是他心爱的人也吸过这种美好的空气呢?这种爱恋的感觉真好。真是近乎神圣的。一个人在爱上别人的时候,那个人在自己的眼中无疑就会是神圣的。
离无道看到这种花香,觉得自己真的沉醉了。只是觉得疲倦,而且不知道做些什么,他忍不住躺倒在草地上,一觉睡去。这种梦境真是甜蜜的,因为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灵魂游离到了什么地方。这种感觉真是美好。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在美好的时间里,其实时间是沒有意义的。在梦里离无道也见到了自己的梦中情人梦蝶。或者真的是昨晚实在是太疲倦了,沒有办法合上眼睛。而今天來到了这里,自己的情人可能在的地方,这是一件多么的幸福的事情。 离无道明白自己有多幸福。所以他融融的睡去,就好像再也不必醒來了。
太阳会不会升起來,月亮会不会坠落,和他沒有半点关系。只要自己爱的人能够好好地,别的有什么关系。离无渊这么沉沉的睡去,就好像梦蝶就躺在她的身边。但是梦里也知道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就算是伸手过去想抱抱她,也只能触碰到虚无的空气。
真是一场好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蝶就是他最想念的人。连名字都是这么的好听,念起來唇齿生香。梦蝶,是不是可以梦见蝴蝶。在梦里梦见了自己成了蝴蝶,蝴蝶翩翩起舞,究竟是在自己的梦里自己成了蝴蝶,还是在蝴蝶的梦里过了庸庸碌碌的人生?
终于离无道在自己的梦里醒來。天色已经有点黑了,身上在并不强烈的阳光下暴露久了,已经变得有些黑。不过沒有关系,黑一点也好,自己白皙的皮肤看久了,也是觉得十分的厌倦。这是为了梦蝶的,就算是自己死了又有什么所谓,全都沒有关系,只要她能开心快乐,全都是可以的。
只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却又在哪里呢?离无道转过头去,却看到了梦蝶的笑脸,和他是这么的贴近。就好像伸出手去,就可以摸到她光滑的皮肤。但是离无道却半点都不敢亵渎自己的女神。要是深爱一个人,她就是自己的世界里面的造世主。
离无道看着面前的女子,她真美,而且她不说话,真宁静。手终于碰到了她的脸,就像想象之中的一样柔软。她还是穿着繁复的蕾丝织成的白色衣服,笑容就像一个天使。
离无道抱住了她,她却也是主动的拥抱回來了。就算这会是一段孽缘,也沒有谁能阻止这段感情的开始。
一个拥抱,就花光了所有运气。
离无道抓住了她的手,小巧的手手心却是冰凉的。他紧紧的把这只手和自己十指相扣,是不是从此可以海枯石烂,天长地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终于黑了下來,他们甚至沒有说一句话,这番情景真是唯美的。不过无论多么的好,还是终究要离别的。离无道明白自己不可以留下來,自己也沒有机会留下來。
他把头深深的埋在梦蝶的一头乌发之中,头发的深处散发出馥郁的香味。这叫离无道觉得迷醉。哪里会有人像她这么的可爱,像她这么的好。要是不能得到她,自己的生活会是多么的索然无味。
离无道明白自己对她的深爱。无论她的身份是什么,也无论她究竟是从事什么方面的工作。他就是深深的爱上了梦蝶。尽管他只知道她叫梦蝶。不过还要知道什么呢?本來名字也只不过是代号,而岁数也只是人用來量化时间的自欺欺人的发明。
离无道其实很不喜欢时间,要是沒有了时间该多好,人人都是这么的闲散,这么的随意。一个不小心,自己就老去了。一点都不需要为自己忧心。
而有了时间之后,人就成为了时间的奴隶,多么的可悲的时间的奴隶。离无道才不想成为任何人的奴隶,他只想要一份随性的生活就好了。
面前的蝶舞呢?她喜欢什么样的生活?离无道爱她,所以觉得进退维谷,只可以步步为营。他不想让她受到一丝丝的委屈或者是不愉快,只要她高兴,一切都是好的,天空都是蓝的。
他最后还是打着马回到了自己的地方,那里是依旧的灯火的模样,他不想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快乐。因为这些快乐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甜蜜,说出來就不是那么的让自己觉得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