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病王暖宠腹黑妻

病王暖宠腹黑妻_分节阅读_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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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简的新文已开,《冷王溺爱丑颜医妃》。为报太后救母之恩,一朝出谷,入宫行医,以丑颜示人。若有人辱我欺我,我自会加倍还他,见招拆招,她亦从容。谁知故人再遇,姻缘渐深,从此她便再也回不到那避世的日子了,只因他说:此后,有我护你。

    有兴趣的亲们可以看看,爱你们,么么。

    ☆、番外一:秦沉言和苏慕凡的初遇

    经过一番游历的宋至问终于回到了夷陵郡,这下他是彻底定下心来了,回到夷陵郡之后的宋至问跟之前的他有很大的不同,他开始收起玩心,认真经营起自家的生意,跟秦沉言的接触也日渐多了起来,以前他们虽然也有交情,但是却也说不上有多熟,现在却仿佛是至交一般了,宋至问闲下来的时候总喜欢跟秦沉言一起去喝酒。

    一间酒楼的雅间里,秦沉言在窗前已经站了很久,背对着他的宋至问在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对面的那间店铺正是天衣阁,秦沉言至今还是不能对苏慕凡忘情,这间酒楼是他们经常来的,而每次来的时候,秦沉言都会在窗边站上很久,也许是期待有一天能在这里看到苏慕凡吧。

    宋至问走到窗边,看向对面的天衣阁,轻声道:“你至今还是不能忘掉苏慕凡吗?”

    秦沉言的目光朦胧,许久之后才反问道:“那你已经忘记南宫夏菡了吗?”

    宋至问轻笑着拍了一下秦沉言的肩膀,“你怪我当初没有告诉你苏慕凡是女子的事实吗?”当初秦沉言来找自己的,自己跟他并不熟,他来找自己是想问苏慕凡的下落,那个时候的苏慕凡已经接到赐婚圣旨前往京城了,而当时的自己已经从秦沉言的眼睛里看到了类似一种情愫的东西,那时候宋至问便明白了一些事情,他知道沉言误以为苏慕凡的男子,可是他并没有说破。

    秦沉言想了一下,摇摇头,“其实想想也是我自己蠢,跟她见了那么多次,竟然一点都没有发觉异常,但就算我早就看穿她女子的身份,她未必也会接受我吧。”但是秦沉言也曾经幻想过很多次,如果自己跟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看穿了她女子的身份,自己跟她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秦沉言看着对面的天衣阁,目光放在虚空的一处,自己跟她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呢?好像是很久以前了。

    记得那天自己刚进到秦家的布庄里,布庄里的伙计就前来禀报说有一个男子来找自己,说是要谈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自己出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很瘦小的男子,看他的年纪或许还不能称为男人,当时自己就有些失笑,这样一个还未及弱冠的男孩子能跟自己谈什么生意,但是这男孩子的眼睛却是格外地清澈干净,当时自己也只当是为了打发他了,便同意坐下来跟他聊聊。

    当时他就坐在自己的对面,自己暗自打量着他,作为一个男人他未免有些太眉清目秀,皮肤细腻得连女子都赶不上,秦沉言猜想,这个男子定然是养尊处优的,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说要做生意只怕也是一时兴起,胡闹罢了。

    “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秦沉言端起面前的清茶笑着问道。

    “在下苏慕凡,天衣阁的东家。”

    秦沉言微微点头,但笑不语,事实上,他并未听说过这个天衣阁。

    苏慕凡面色始终平静,“我想秦公子应该没有听说过天衣阁,天衣阁是一间专门卖女子衣裙的店铺,我这次来找秦公子是想买走秦公子手里那批上好的雪锦。”

    秦沉言看着这男子不由失笑,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公子哥儿,他知道这雪锦多少银子一匹吗?他的意思是想要全部买走?

    “这位公子想要出多少银子呢?”自己已经功夫陪他玩了。

    “我想赊账,等天衣阁的第一批衣裳卖出去以后,再跟秦公子结账。”苏慕凡神色已经平静自然,眼睛直直地看向秦沉言,秦沉言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玩笑的痕迹,可是得出的结论是,这个苏公子是认真的,他真的是要空手套白狼啊。

    这下秦沉言是彻底笑出声音了,“苏公子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赊账?这可是不合我的规矩。”不止是自己,就算是其他生意人也绝不会同意这种做法的吧?

    苏慕凡的表情依旧很平静,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说了什么过分的事情,“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当然,我也不会白白赊账,等到天衣阁第一批衣裳卖出去之后,我会立刻把这批雪锦的银子还给秦公子的,而且会加上一定一成的利息,一成的利息可是不少了。”这批雪锦有多值钱苏慕凡是很清楚的,所以这一成的利息只怕比自己的一间店铺还要贵,但是秦公子在生意场上也是呆得久了,空手套白狼他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秦沉言心中暗想,这苏公子口气还挺大的,多给自己一成的利息的确是很划算,但是他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少爷做生意能赚银子吗?别到最后赔了,自己连这批雪锦的银子都收不回来了。

    “这个秦某恐怕是爱莫能助了,苏公子还是找别家去看看吧。”他的这种想法很好,借别人的银子来赚银子,这是个大胆的想法,但也不是不可取,其实秦沉言是有些欣赏他这种想法的,但是自己没有理由去陪他冒这个险,秦沉言说着便是欲起身离开。

    “秦公子先等一下,我有一样东西要给秦公子看,秦公子看过之后再决定娿不迟。”苏慕凡抬眸看向秦沉言,眼睛里有着十足的自信。

    正是苏慕凡眼睛里的自信让秦沉言又重新坐了下来,只见苏慕凡从自己的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一沓纸,苏慕凡把这一沓纸在秦沉言的面前逐一摊开,“这是我们天衣阁准备制成的成衣草图,秦公子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眼界定时宽广,以秦公子看来,天衣阁的这批衣裳能卖得出好价钱吗?”

    秦沉言心中已经是惊讶,这些衣裳的样式的确是新颖又好看,想要卖上好价钱并不难,物以稀为贵,可以想象这些衣服很快就会被那些富家小姐、夫人们抢光。

    秦沉言本来以为这为苏公子只是一时好玩儿,没想到他竟然做好了这么充足的准备,这个人不禁有做生意的头脑,还有敏锐的眼光。秦沉言开始重新审视其苏慕凡,这个年轻的男子举止做派都是温文尔雅,自从见到自己开始,他表现得一直都很平静,而且很有自信,嘴角始终保持着一丝淡淡的笑痕,看起来很是可亲。

    而苏慕凡则是安然地接受秦沉言的打量,她知道这时候秦沉言心中还是有些犹豫,于是含笑开口道:“如果秦公子实在是不愿意的话,那在下就只能找别家的绸缎庄去商量了,但是秦公子却没办法赚道这笔银子了。”苏慕凡知道像秦沉言这么有生意头脑的人事不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他最后一定会答应自己的,这是苏慕凡在来见秦沉言之前就已经笃定的事情。

    秦沉言确实不想失去这个机会,能多拿到一成的银子,已经很可观了,而且据秦沉言推测,以这个苏公子的能力,天衣阁以后一定会壮大的,如果自己能够长期跟他做生意的话,对自己来说也是有利的,若是这个好处被别的绸缎庄给那拿走了,那真的是要后悔不已了。但是秦沉言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久,他很清楚,这个时候自己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

    秦沉言静静地看着苏慕凡,“你想要用多少银子买下我的这批雪锦?”

    苏慕凡心中暗自一喜,既然秦沉言这么说了,那他的心里就已经同意了自己跟他提的事情,事实上,自己也不想去找别的绸缎庄,因为秦家的布庄在整个临夏国都是很有名的,如果自己跟秦沉言谈成了,也可以借用一下秦家的名声,对自己也是很有利的,但是这雪锦的价钱吗?自己可不能任他狮子大开口。自己为了开这个天衣阁,已经把自己跟夏菡所有的银子都花光了,她就是不想跟伯父伯母开口,才想出这个赊账的办法的,所以在价钱方面自己一定不能让。

    两人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终于达成了一致,此时秦沉言看向苏慕凡的眼神已经完全是欣赏了,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价钱已经是自己能接受的最低的价钱了,而这个苏公子就仿佛知道自己心中所想一般,在自己面前把这批雪锦的价钱压到了最低,他实在是一个很有生意头脑的人,自己做生意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这么欣赏一个人,他甚至有些期待,自己跟他的下一次见面。

    最终,苏慕凡在没有给出一两银子的情况下,就把秦家布庄刚刚制出来的一批雪锦给全部取走了,秦家布庄的所有人都很不理解,还以为他们家少爷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了身,才做出这般愚蠢的决定,这件事甚至惊动了早就不管生意事的秦家老爷,秦沉言好说歹说才劝解了自己的父亲,秦家老爷也是信任自己的儿子,才没有继续追究这件事。

    半个月之后,天衣阁的第一批成衣终于挂了出来,新颖漂亮的样式,再加上上好的布料,让这第一批的成衣很快就卖完了,而天衣阁也因此自夷陵郡打响了名声。

    苏慕凡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下了,虽然心中很有把握,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忐忑的,这次赚的银子除去要还秦沉言的帐之后,还有很多的结余,天衣阁以后总算是能正常地运作了,所以苏慕凡带着银子去找秦沉言的时候,她的脸上带着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这种笑容是可以感染人的,当时秦沉言就在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明媚的人?

    当时的秦沉言还没有想到自己会就这么喜欢上了一个人,后来因为生意上的事情,秦沉言跟苏慕凡又见过几次,后来他发现自己真的是越来越期待见到这个模样看起来很是清秀的男子,可是突然有一天他发现自己找不到这个苏公子了。

    他去天衣阁找,可是天衣阁的人都是含糊其辞说不知道他们的东家去哪里了,后来他就想到了宋至问,以前他有几次他经过天衣阁的时候看到过宋至问在里面,他跟苏公子好像很熟的样子,那是他主动找一个人打听另一个人的下落,可是得到的回答仍是让自己失望。

    那时的秦沉言每天晚上都喝得烂醉,因为他没有办法接受自己把一个男人放在心上,只有借着醉意,他才能麻痹自己,可是等他清醒之后,他又开始想起那个清俊的苏慕凡,秦沉言开始陷入从来没有过的痛苦挣扎中,在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见到苏慕凡的时候,宋至问却是找到自己,告诉自己苏慕凡回来了。

    那时候的秦沉言,心中是极其复杂的,他害怕见到苏慕凡之后自己会越陷越深,却又十分渴望着再见到他,真的要去见他吗?这无异于饮鸩止渴。

    当自己在夷陵郡的街市上偶遇他的时候,事实上并不是偶遇,他邀他出席自己的生辰宴,其实他本来只是想看他一眼的,只是看他欲迈步走开,自己心中总是不舍,就脱口而出了那个邀请,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了,当时秦沉言的心中是雀跃的。

    他从未像此刻一样这么期待自己的生辰宴,他整个晚上几乎都没有睡好,一大早就跑到大门处去迎接宾客,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搜寻这他的身影,他终于还是来了,一如既往地清俊,可是眼睛里、笑容里却多了些什么,他看不懂,直到后来他想起来时才明白,那时她的心里已经有了牵绊的人。

    自己满心欢喜地迎他进了后花园,他却说有话要问自己,问的还是鸩宁之毒,他当时就有些紧张,鸩宁之毒是没有解药的,他怎么会跟鸩宁之毒扯上关系?后来听他说是他的一位朋友中了鸩宁之毒,秦沉言才稍稍放松了一些,关于鸩宁之毒,他知道的并不多,已经全部告诉他了。秦沉言心中甚至有些嫉妒他的那个朋友,他之所以会答应自己来出席自己的生辰宴,只怕就是为了替他那个朋友问自己鸩宁之毒的事情吧。

    让秦沉言更加没想到的是,在自己的生辰宴上,竟然出了人命,而那个杀人的琉煞殿殿主还认识苏慕凡,他知道琉煞殿的殿主琉亦狂喜欢男子,难道苏公子也是他看重的猎物之一吗?那天看他那么冷静地查看尸体,来办案的官员见了她手中的玉佩瞬间变得唯唯诺诺,毕恭毕敬,秦沉言才发现,自己对这个苏慕凡一点都不了解。

    自从那天之后,这个苏公子又是突然消失了,自己完全问不到他的下落,秦沉言心中暗想,这样也好,时间久了自己就会忘了他的。

    可是没想到,就在那年冬天,自己带着小蝶去齐蓝国的时候又碰到了他,不准确地应该说是她。秦沉言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那天齐蓝国的京城下着小雨,自己从归海承禹下属那得知,他去了红莲湖边,自己撑着伞去红莲湖边找归海承禹,却意外地见到了苏慕凡。

    虽然隔着重重雨幕,虽然她换了女子的衣裙,但是秦沉言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他手里的伞几乎都握不住,心中有什么仿佛要破土而出,他听到一身女装的她轻笑着出声,“秦公子,好久不见。”他心中陡然开出一朵花来。

    可是这朵花的花期很短,在她笑着说出,他是我的夫君的时候,秦沉言知道自己心里的这朵花瞬间枯萎,再也不会活过来了。

    在齐蓝国,他见证了她跟她夫君的深情,也明白了,这一生自己都无望了,在齐蓝国生了一场大病之后,自己跟小蝶一起回了夷陵郡,他开始试着把她从自己的心中放开,可是……

    “喂,想什么呢?回神啦。”肩膀上被重重地拍上了一掌,秦沉言目光朦胧地转过头看向宋至问,宋至问被吓了一跳,半晌之后才轻声问道:“你又想起她了?”

    秦沉言微微点头,“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宋至问感叹一声,“算了,过去的事情还是忘了吧。”尽管他自己也忘不了。

    “这辈子你真的不去京城了?”现在就连南宫伯父和南宫伯母都搬去京城了,他们应该不会再回到夷陵郡来了吧。

    秦沉言摇摇头,“不去了。”这样也好,青岚也不用担心,自己也轻松,这一辈子自己都不会去京城了,就让她永远都留在自己的回忆里好了。

    宋至问拍拍秦沉言的肩膀,“好了,别想这么多了,喝酒吧,喝醉了,就什么都不想了。”

    两人做到桌旁,各自倒了酒举杯饮尽。

    夷陵郡还是那个夷陵郡,可是很多事情却都已经变了,很多人也都不在这里了,留下的人还在继续守在这里,而秦沉言这一辈子真的再也没有去过京城。

    ☆、番外二:欧阳北榆

    欧阳北榆小的时候可以用天之骄子来形容,每个父母都对自己的孩子说,你要是有欧阳北榆那个小神童一半聪明就好了,那时候的欧阳北榆是快乐的。但是自从那天,从马上摔下来摔断了腿以后,欧阳北榆的日子就变得阴暗起来,父亲为自己找来了很多的名义,可是他们无一例外都是摇头,虽然他们并没有当着自己的面儿说,可是尚且年幼的欧阳北榆就已经很清楚了,自己的这双腿怕是永远都好不起来了。

    从天之骄子到一个不良于行的残疾人,欧阳北榆的心理落差是很大的,在他最痛苦的时候,他甚至想到了去死,但是却因着自己的父亲,欧阳北榆一天天地坚持了下来,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习惯了整天呆在房间里看书习字,这样封闭的日子,这漫长的时光已经磨去了他对命运捉弄自己的怨恨,他开始平静地接受这一切。

    直到欧阳北榆到了弱冠之年,欧阳老爷开始找媒人替自己的儿子说媒,欧阳家虽然也是富甲一方,但是欧阳北榆自小摔断了腿的事情,是整个临夏国都知道的,就算欧阳北榆再怎么又才华,可是有谁家的女儿愿意嫁给一个摔断了腿不能走路的人,所以那些门当户对的大家小姐欧阳老爷也是不奢求了,找一个小家小户的,能好好照顾自己儿子的就行,可是欧阳北榆却是拒绝了。

    欧阳北榆一来是不想耽误人家姑娘,二来,他不想娶一个为了欧阳家的家产而嫁给自己的女子,对于这件事,欧阳北榆的态度很坚决,欧阳老爷也只得作罢,好在他早就给榆儿找了一个贴心的侍女,这个侍女是欧阳老爷千挑万选的,因为她无论是说话还是动作都很温柔,所以欧阳老爷给她取名叫柔儿,把她放在欧阳北榆的身边照顾,好在欧阳北榆并不排斥她,这一侍候也是好多年。

    欧阳府里的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这柔儿不是普通的侍女,以后她迟早会成为少爷的妾室的,所以欧阳府里的人都是敬着柔儿三分。

    这样的日子本也平静,欧阳老爷想着,若是榆儿一直坚持不肯娶妻,最起码还有柔儿在他的身边照顾,哪知道,欧阳北榆突然提出要进京去赶考,这实在是出乎欧阳老爷的意料之外。

    其实欧阳北榆也是突然一时兴起,他只是想亲自证实一下,这次科举考试是不是像朝廷说的那样,真的是不拘一格降人才,他想看一看受到百姓们称颂的摄政王殿下会不会让自己这样一个不良于行的人摘得状元的头筹,其实说起来,多少是有些赌气的。

    虽然欧阳老爷心中有顾虑,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脾气倔得很,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情,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也只得由他去了,但是欧阳老爷相信,以自己儿子的才华,这状元的头衔一定是属于他的。

    关于殷容疏和苏慕凡的事情,欧阳北榆是在这一路上,断断续续地了解的,以前在家的时候,他根本就不怎么出门,自然也没有听说过他们的事情,这去往进城的一路上他倒是听说了不少,也知道摄政王殷容疏原来跟自己一样不良于行,甚至是比自己更严重,随时会丧命的那种,可是就在容王妃嫁进容府不久之后,摄政王的病就好起来了,不仅命保住了,就连一双腿也能走路了,至于这其中的过程,众说纷纭,但是无一不是肯定容王妃的功劳,听说容王现在也是一名大夫了,而且医术了得。

    欧阳北榆对这个容王妃就生了好奇心,或许是因为殷容疏跟他一样都不良于行把,欧阳北榆心中好奇,那个容王妃就算是明知道摄政王随时会死的情况下依旧爱上了他吗?对于殷容疏,欧阳北榆也是心生羡慕,他并不是一生下来就不会走路的,在得到之后又生生夺取,这比从来都没有得到过更痛苦,他羡慕殷容疏能够重现站起来走路。

    到了京城之后,欧阳北榆就住在京城郊外的别院里,偶尔进京城喝茶,去客栈听那些书生们高谈阔论,一日自己进了一间客栈,找了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后来,自己隔壁桌来了人,自己一开始的时候也没有在意,直到后来,听到有两个书生说到自己,其中一个人说就算自己真的中了状元,因着自己的这双不良于行的腿,朝廷也不会让自己入朝为官的。那时候自己心中也是暗自一笑,其实自己何尝不是这样认为的呢,来京城赶考除了想要完成自己的心愿,也是想赌一口气,能不能入朝为官,其实自己已经不在乎。

    可是没想到,这个时候,隔壁桌的谈话,却引起了自己的注意,那个孩子用稚嫩的嗓音说,求贤不分贵贱,善于用人的皇帝才是好皇帝,一个孩子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让人震惊,而欧阳北榆从他的言语里得知这些话竟是他嘴里的姐姐教给他的,也就是此刻正坐在他旁边相貌平平的女子。

    从这个时候开始,欧阳北榆就开始注意这对姐弟了,后来又有人说到摄政王和容王妃的事情,言语间甚有诋毁摄政王的意思,没想到这孩子竟又是站了起来语出惊人,直到这时欧阳北榆心中才开始有些震惊,回想刚刚他说的那句话,求贤不分贵贱,善于用人的皇帝才是好皇帝。一般人家哪里会教自己的孩子这些事情,说出去只怕也是徒惹祸端,再从这个孩子的气场来看,欧阳北榆心中一凛,这个孩子不会就是刚刚即位的当今圣上吧?年龄看起来也是符合,欧阳北榆心中暗想,只怕是*不离十了,所以殿试那天,他看到坐在龙椅上的小皇帝果然就是自己那天在客栈里见到的那个孩子的时候,他并没有很惊讶,而与此同时,他更加确定,那天自己在客栈里遇到的那个女子很有可能就是传言中的容王妃了。

    而摄政王殿下也是出乎欧阳北榆的预料,他力排众议钦点自己做了状元,并且允许自己可以再御殿上坐着议政,这也让欧阳北榆对殷容疏产生了敬佩之心,他想如果殷容疏做皇帝的话,他一定会是一个好皇帝,而欧阳北榆也确信,殷容疏有能力坐上这个帝位,只是他不想而已,或许真的向传言中那样,他是为了他心爱的女子容王妃才放弃了这个皇位,能做到这样的男子世间应该没有几个吧。

    京城中的百姓把容王妃的医术传得神乎其神,这让欧阳北榆的心中有一丝的希望,自己要不要再试一次,说不定这个容王妃有什么办法能治好自己的腿呢,人们不都说她是神医吗?所以在皇宫赐宴的那天他请求摄政王殿下让容王妃来为自己医治双腿。

    摄政王没说同意,却也没有拒绝,他说要回去跟自己的妻子商量一下,其实说白了就是,他不敢擅自替自己的妻子做决定,这对于男人来说是一个很丢面子的事情,可是摄政殿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说得自然无比,眼神还有语气里宠爱所有人都听得出来,欧阳北榆当时就想,能让摄政王殿下这等出色的男子爱上的女人定然是不凡,当然不凡,能说出那等话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是平凡的女子,欧阳北榆猜想,那天在客栈里的容王妃一定是担心别人认出来易了容的。

    当欧阳北榆见到苏慕凡的那天,他就确定,那天自己在客栈里见到的那个跟小皇子坐在一起的女子真的就是容王妃,面容虽然说改变了,但是那双眼睛却是一模一样,她说是给自己来治腿的,她看过自己的腿之后,叹了一口气,表情有些凝重,就在自己以为没办法治的时候,她却说还有最后一个办法,这无疑是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希望,她还说她自己的手就是用这个办法治好的,断骨重生,她不断地跟自己强调,这过程有多痛苦,其实自己能想象得到,但是只要自己的腿能好起来,自己什么样的痛苦都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