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不也告诉过自己,由你喜欢吗?怎么到现在,还是那么在意,蜻蜓点水的那个吻……”
若玄的思绪随着他的自言自语又一次顿愕。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
诚惶诚恐,思绪一下链接到不经意间已发黄被遗忘的记忆片段上。那是她唯一一次的献吻,带着安慰和友谊蜻蜓点水式的一吻,竟然被他看到。
若玄像给一群乱鸦扯着团团乱麻在跟前扑哧扑哧的来回折腾,以至于她都不晓得他于何时已坐了起来,还把她的头靠在他曲起的膝盖上。
他细细轻轻撩开她浓密的秀发,应该是在检查伤势,但却自顾呢喃:
“缘分这东西,信它太不可靠了。如果不精心设计一下,哪会有足够的缘分让我们一次次分开了还能相遇……”
☆、112 眼见为实1
小丫随张纲恒出国考察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她一下飞机,就告别张纲恒直奔向张笑男的办公室,一路的迫不及待。
她没有告诉张笑男她已回来,已在来他办公室的路上,因为,她想带着惊喜扑到他身上去。
她手举张氏集团为数不多的免检出入证,从张氏集团大厦一楼的安检开始,一路畅通无阻地连跑带赶直通到总裁办公室大门口。
自从若玄入职张氏集团当了张总裁秘书后,何助理就退居二线。他的助理室也从现任秘书室搬至总裁办公室另一端10方左右的斗大小室。而他从没有过心理落差,因为若玄的加入,他终于可以偶尔做个朝九晚五的正常人,偶尔可以锻炼锻炼身体甩甩亚健康,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若玄并不是他的职业竞争者,而是连同总裁一起,他要*的对象。*?对,就像现在,若玄和总裁独处时刻,他必须从他的斗大小室里赶出来,铁面无私地拦住兴高采烈情绪饱胀赶来的小丫。
小丫给欺身而至拦住最后一道关口的何助弄得直愣。她扫兴地别了他一眼,娇气道:
“小何哥哥,干嘛呢这是?”
“二小姐,请坐等片刻。张总裁还有要事。”
“要事?哪来的客人?”小丫从头到脚把何助理看了一遍,看得何助发怵。其实,她只是顺口一问而已。
这妞,真心多疑难伺候!
总裁的贴身助理却也不是省油的灯。只见何助理礼貌指向他的斗大小室,不卑不亢向小丫做出邀请:
“二小姐,您刚出差回来也辛苦了。如不介意可请入内小憩片刻,我给您泡杯人参花茶提提神美美容。如何?”
小丫狡黠溜眼,一声“好啊”便往何助理室移步。何助紧跟上嘘寒问暖:
“二小姐,出差一切都顺利吧?”
“还行。”
“听说您第一次出国,一去就去这么多天,一切都习惯吗?”
“也还行。”
小丫已经落座,何助依然在搭讪,她不禁把眉一皱:
“小何哥哥,您不是要给我泡杯茶吗?”
何助闻言一笑,心想或许小丫识穿了他的缓兵之计。他眉心一敛又计上心头:
“我就去。只是麻烦想麻烦二小姐一事。”
小丫顺口一问
“什么事?”
他指着电脑上他开的MSN说:
“一会上面有人给我资料,二小姐若看到麻烦您帮忙接收一下。若不是对方是个急性子,又是重要的客户,真心不想麻烦您了呢。”
“才多大的事情。我若看到接收就是了。”
“所以,就麻烦你,等我回来。”
小丫慎重抬头一点,像在做保证:相信我吧!我坐等你泡茶回来。
只是像而已,小丫并没有真的做保证她会坐等他回来的。
向来,事情的主动权她从不放弃过。
于是,何助前脚一迈,她就后脚溜出去了。
她只是一时兴起,想看看笑男哥哥认真工作的样子。如真冒昧冲撞了什么了不起的大客户,就推辞到不知情上,再退出重新把门关好呗。
思量好后,她对着紧紧关闭的大门捣蛋一笑,接着就边敲边推。
要事?里面不是忙着要事吗?扫视中落入眼帘的暧昧,带来的落差感也太强烈了吧?
避嫌的视线匆匆收回又一点点返回去。
就地而坐的是笑男哥吗?
披头散发地靠在他膝盖上的女人又是谁?
张笑男和若玄两人已随着不请而开的开门声,面面相觑。
小丫不敢确定,却已莫名心颤:
“哥?”
☆、113 眼见为实2
张笑男随声转头一看:
“小丫?”
小丫的眼神和张笑男擦身而过,直接来到半遮半掩的若玄身边,而若玄的沉默和看似镇定自若早已把她的玻璃心碎成一地。
如果是换作以前,她早已怒极顿足尖叫。可是,她在短时间内接二连三的接受高端商务精英培训,她的性情已向国际商务精英接轨,此刻,面对突如其来的打击她一直很好地控住。
面对劲敌带来毁灭性的境况,更应处若泰然,才能成功反击,叫它一败涂地永不得翻身。
于是,她强硬捡起碎了一地的心,静观其变不再做声。
张笑男已站起来,并顺手搀扶若玄,谁知若玄抽手而出自己站了起来。她低垂着头紧紧咬住嘴唇,捋捋凌乱的头发,来到小丫身边时不觉得停了一下。
小丫这时才感觉,一直紧紧抓住门框的手指因用力过大,撑得钻心疼。她面无表情松开手,余视中看到若玄欠欠身。
张笑男突然说:
“若玄,谢谢你。怪我刚才粗心大意。你的伤要及时去医院做检查,因为是我私人请你帮的忙,所以不能算工伤,费用我个人赔偿你。”
若玄静静听完后,只说不要紧,就别别身贴门离开了。
小丫脸色深沉,久久不愿动弹。
张笑男放好画后,走近去佯装陌生般打量了她一眼。
“嗯,怎么了?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接你?”
“哥,她怎么会在这里?”
“若玄吗?她是我秘书,当然是在这里。”
心理素质再过硬,被无预告无征兆地拉响一个又一个毁灭性*也难免反应激烈,只见小丫的一双葡萄眼圆撑欲裂,都要流出葡萄水来了。她大声嚷着:
“什么?秘书?Anne姐呢?”
“Anne不在公司了。”
小丫的小脑袋好像突然塞住了。她一时不明其里,只呆呆然地看着张笑男。张笑男不想她因刚才暧昧的一幕误会了若玄,可是,他又不想和她解释太多。毕竟,在他心目中,小丫依然还是个小孩子,和她一起只有*糖的事,或坐坐过山车或说说轻松逗趣的话题,儿女情长的故事,不适合拿出来和她分享。
张笑男心头吁嗟间,俯下了身子揉揉她头心,语气一贯宠溺:
“小孩子,不要太操心了。”
小丫于瞬间打开他的手,嗔怒道:
“我不是小孩子!”
他嘿声一笑,稍微一抬手就又放回她的头皮心:
“哦,对对,咱小丫已经是大集团大企业的企划组的组长大人了,不再是小孩子了。”
他一说完,小丫脑瓜突然灵光一现,闪出一个主意就要脱口而出。她转而扁扁嘴,把卡在牙齿间的主意硬是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