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商道几百里走下来,遇上个十来个死人那是再正常不过。可水杳杳与华为却惊道:“漠北十刹。”这三人是二刹敖六,五刹晁圆,七刹瀑布,浑身都已溃烂,从脸上的表情来看,死前他们异常痛苦。
“‘漠北十刹’武艺高强,怎会命绝于此处,再说十刹向来十人一条心,没理由扔下这三人不管?”燕尾富发出了疑问。
水杳杳道:“他们是遇上高手了吧,死了也好,省得再去找他们。”
“怎么,你与他们有仇?”
“不共戴天之仇。”水杳杳临场发挥。
“哦。”燕尾富没有再作声,他知道,在江湖上,既使声誉再好,武艺再高,都会有仇人。
细看三人身体,无新的发现。
“报总镖头,有几个弟兄都不对劲,全身痒痛难耐!”一三旬汉子走将过来,不时用手挠着手臂上的肌肤,已是鲜血淋淋。
“武安义,这是怎么了?你的手也~~~~”燕尾富问道。
“镖头,我实在是受不了啦!”那武安义的汉子居然从骆驼上跳了下去,在沙子里满地打滚,痛苦不堪。
商队停下,几个老板出来询问,惊诧不已。商队里有一队医,华为与水杳杳也是在他的照顾下才这么快醒来。诊治了半天,以为中热毒之类。
就在这晚,那些队医所说中热毒的人发痒的地方开始溃烂,又检视一番,又断定是吃了什么脏东西,说这症状与食物中毒有些相似。
下细一想,一路行来,他们吃过沙杨树根,野草的根。反正有植物的地方,就有水,这点他们倒是懂得,那些有水分的根茎自是不会放过。但是,所有的人都吃过那些东西,而有的人却没有中毒,那就说明并不是由于吃了什么东西所致。觉得莫名其妙。
第二天黄昏,一觉起来,那些全身痒痛的人都已经失去了知觉,大家都很是着急,但却没有办法。
一老者牵着一只瘦驼,漫步于商道上,气定神闲,如是在欣赏着这大漠的风光一般。
华为与水杳杳觉得奇怪,又不好上前去询问,燕尾富也是如此之想。不过他也感觉到手臂开始发痒。
那老者回过头,看了看商队,突然跑到远方。烧着了一些黄色符纸,随后将符灰就着水喝了下去。
之后,那老者又走了过来,在商队的侧面跟随着,不发一言。
燕尾富觉得好笑,便道:“老伯,刚才你是在吃灰么,味道如何?”
“什么灰不灰的,是药。刚才我是在解毒。”那老者道。
“难不成老伯您中了毒?”燕尾富又问道。
“不是我中毒,而是你们都中了毒,不出三天,全身溃烂而死。我只不过是怕被你们传染而已,先做预防。”那老者从驼背上取下水袋,又喝了几口。这驼背上全是水袋,难怪这老者如此安稳。
水杳杳提气查了一下,果然内息受阻,十分不顺,再一提气,有一股晕眩的感觉,便道:“老伯,那此毒该如何解?”
“很简单,将这灰吃下去就没事了。”老者说得轻松,手里拿着刚才烧得一包灰。
燕尾富没去接,水杳杳是不敢接,从小到大她还没见过有人吃灰呢。
“不相信本道长是吧?哼,你们看好了!”闪身到另一车厢,将一个已经中毒晕去的镖师提了出来,强行喂服了灰。
燕尾富想看个究竟,如真如老头子所说是中毒,不救这人他也会死,到不如实验一下,看这老者的的灰效果如何,是以并没有加以阻拦。
还真别说,一柱香过后,那镖师就恢复过神志来。问他有什么感觉,他只说前日晚上有幻影在眼前晃来晃去,后来好像被蚊虫叮咬了一下,不太疼,就没有去注意它。
“是蝎子吗?”水杳杳第一个想到的是蝎子。
“我敢肯定不是,蝎子那么大,那虫子很小,会飞,我记不清长得什么样了。那时候整个人都迷迷糊的,那里看得清楚。”那醒来之人一口否定。
没弄明白,于是就将此事先放在一边,先救中毒者再说。服下符灰,所有晕迷的镖师都已经醒了过来。
沙漠里,也就是晚上能见到蝎子,其他哪还有什么东西会叮咬人呢?燕尾富去请教那老者。
那老者道,“杀只马试一试就知道了。”
马在沙漠里不比其他地方,商队里有几只现在都已经瘦得不行了,燕尾服便下令杀了只,并按照老者的吩咐,将尸体扔在沙地里。
不久就有一只不知名的小虫子飞了来,停在马的伤口上,之后飞走了。
水杳杳道:“好像那是蚊子吧?”
燕尾富道:“不是,蚊子是黑色的,而这是金色。”
华为又问道:“那又是什么呢?”
燕尾富道:“我也不知道,我行走大漠这么久,这种飞虫还是第一次见到。”
众人向那老者看去。那老者不急,从身上拿出一块布条,擦拭了嘴唇,吐出一口浓痰,示意大家再看看。
又过了一阵子,那马的伤口处已经开始溃烂,一大群飞虫飞了过来,盘旋在马尸的周围。
老者这才慢慢说出了原由。
原来这种虫子叫做亓(qi),就如秃鸠一样,那里有尸体,它们就会跟过来,不过秃鸠一般是食没有生命的动物,而这些虫子却不一样,即使是活人,但只要有任何伤口,比如嘴唇干裂,皮肤破裂流血的这些小伤,它都会跟过来,不停地进行攻击。这种虫子的体液中含有某种致幻的物质,人一旦被叮咬,就会产生强烈的幻觉。所谓的伤口溃烂,也是这种毒素的作用。亓如果发现食物,便会施放毒素,以此来通知其它同伴。
亓是一种典型的一妻多夫的昆虫,相当于自然界中的蜜蜂,有唯一的一个蜂王,有所不同的是,雌亓的个体比较小,雄亓的个体很大,这样一只雄亓体内存有的毒素就可以足够让一个人产生幻觉,伤口溃烂。
对于众人问那符灰能解这毒素的问题,老者却是只口不提。但他说出了他的姓名,叫茅台,茅山派的掌门人。由于茅山派被人们神化了许多,很关多于茅山仙术的传闻在平常百姓中根深蒂固,是以一些小镖师和商队里的老板都把这茅台当成仙一般来看待。
茅山派的确有过人的本事,但其中秘密有几人能懂得?茅台也是要去前面的塔吉,于是也与商队同行。
华为的伤还没好,茅台将一张符泡在水里,要他将水喝下去,并告诉他喝下去立马见效。虽说刚才符灰能解除亓的毒素,但用符泡水来疗伤,也太过离奇了些,华为见茅台一脸真诚,于是鼓起勇气喝了下去。那知道一下肚,一股凉意便传遍四肢百骇。原本淤堵的血脉一下变得通畅。
问其原因,那茅台还是笑而不答。水杳杳心中暗暗的服了,原来在她的眼中,只认为师祖灵古的本事最大,而其他的江湖人物的都是小伎俩而已,今日见得茅台以符解毒,疗伤,灵古是肯定做不到的。
又说到‘漠北十刹’其中三刹的死,茅台断定是被亓咬伤,中毒身死。而燕尾富说十刹向来是共同进退,为什么会放下尸体都不管?没有答案。
第二天早上,太阳就将升起,华为正准备休息,突然又有事情发生。
“西凉军队杀过来了!”
“大家拿好兵器!”
四面的沙丘上全是西凉骑兵,手持长枪,对着商队虎视眈眈。一身着轻甲的手持板斧汉子一骑当先,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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