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凤栖摇着头，即便她行动不便，可还是扭动着身体，在地上一点点移动。
“不？”
凤栖退一步，玉绯烟就往前走一步，逼着她。
“我就想知道，当初我师父是怎么死的？我父亲又是怎么死的？你到底是如何学会《凤凰真经》的？”
玉绯烟手中银针飞出，将凤栖定住，与此同时，她之间青色火苗飞出，依附在银针上，灼烧着凤栖的穴道。
“啊——”
凤栖疼得在地上打滚。
“救命，玄冥，救命啊！”
地上并不平整，凤栖身上脸上被划破出一道道血口子，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恐怖。
为了唤起凤栖对凤媛的疼爱，凤栖甚至刻意地在锋利的石子上摩擦，蹭出深深的血痕。
凤栖这么糟践凤媛的身体，把玉绯烟气坏了。
玉绯烟当场用银针束住凤栖的手脚，将她固定住。
“你不说，我会让你开口的！”玉绯烟唤了一声君君，青色火苗挑了挑。颜色更加绚丽。
“啊！我说，我说！”
凤栖哪里收得住幽冥火的折磨，大口喘着气。
“凤媛小时候大病一场，需要换血，我的血被抽走一大半换给凤媛，我们血融合在一起后，我就渐渐有了共感，慢慢能感应到凤媛。”
提到自己为救凤媛差点儿死掉，凤栖眼里的恨意彰显无疑。
她不服！
明明是同父同母的双生姊妹，为什么她就该死，为了就凤媛的命，她就要送命！
这个制度不公平！
“等我逐渐长大，感受到的东西也越多，包括凤媛的情绪，还有她的武功……”
“我开始刻意训练自己的共感能力，偷学了移魂大法。不过，凤媛十分狡猾，我怕她察觉到，我一直小心翼翼，一个移魂大法，我学了足足十年。”
“所以，你就拿我父亲做实验？”
玉绯烟声音发凉。
“对！我看出凤璋和我一样是有野心的人，所以和他联手，杀了凤麟。”
提到自己第一次使用移魂大法，凤栖竟然有些兴奋。
“没想到，最后居然成功了！凤璋和我结盟，我策划了人魔大战……”
说道这里，凤栖怎么都不肯继续说下去，只是巴巴地看着玄冥，“玄冥，你想知道凤媛的事情，就亲自问我，否则我不说！”
刚才的凤栖还那么脆弱不堪，这会儿提到凤媛，反倒一下子变成了硬骨头。
无论玉绯烟如何用幽冥火灼烧她，她都咬着牙，死活都不开口。
“凤如歌，不……你现在叫玉绯烟吧！”
凤栖为了忍痛，咬破了嘴唇，现在双唇撕裂，血肉模糊。
“你就这点儿招式了吗？你难道不知道，身为影子的我们，为了保护你们这些所谓的尊贵的人，要承受多大的压力，要经受多么痛苦的训练和折磨吗？”
“这些拷问，对我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凤栖说的，玉绯烟还真的不清楚。
因为，她的妹妹凤卿鸾无论各方面，都毫无建树。
玉绯烟并不知道，凤璋替换了凤麟后，对双生子中后来出生的人，有着同病相怜的情怀，所以省了凤卿鸾的那些训练，没想到最后反倒把凤卿鸾养废了。
“玄冥，你不是想知道凤媛的一切吗？你看着我，你跟我说话，我就告诉你！”
凤栖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看着玄冥。
直到这时，玄冥才转过身来。
“你是怎么害凤媛的？一五一十地交待出来，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玄冥声音中的浓烈的恨意，凤栖如何感觉不出来。
她笑出眼泪，嘴唇微微颤抖。
“自从有共感后，我能感受到凤媛的情绪。凤媛和你相爱，她的甜蜜，她的幸福，我都能感受到。”
“玄冥，你恐怕到现在都不愿意相信，我是爱你的。我每日感受凤媛的心情，体会她的情感，也一点点被感染，一点点爱上了你……”
说道这里，凤栖内牛满面。
“我多么恨，恨我出生的时候不争口气，生在前面！若是这样，也许遇到你的人就是我，你也会爱上我！”
凤栖的不甘心落在玄冥眼里，却是一种求而不得的苦苦挣扎。
“你不该对凤媛动手！”
即便鸣凤族双生子的制度不公平，可凤栖心肠狠毒，杀了凤媛，这一点最遭恨！
“不然呢？让我看着我心爱的男人和我姐姐在一起，我只能叫一声姐夫？”凤栖大口喘气，“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所以你就要成为你姐姐，抢走你姐姐的幸福？”
齐桓完全被这个疯女人给吓着了。
都说魔族没有好人，可是现在看来，人族的变态才多！
完全是心理扭曲了，有木有！
“对！”凤栖咬牙点头，“我得不到的，毁了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在娘胎，凤媛强了我的先，出生，凤媛抢了父母的爱，这些我都可以不争，可是，玄冥，我爱你，我不能失去你！”
对凤栖这种莫名的单恋，玄冥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认识凤媛在先，你是哪根葱我压根儿都不知道！她从来没有抢你的幸福，是你觊觎她的幸福！你是个掠夺者！”
面对玄冥的指控，凤栖已经不在乎那么多了。
“我不管，你是我的！”
“玄冥，我是真的爱你，真心爱你！我会对你好的，比姐姐对你还要好一千倍，一万倍！”
“你要是喜欢姐姐，我就是凤媛，我学了她那么久，没人能分辨出我们的真假来，真的！”
对这种臆想症晚期加重度深井冰，玉绯烟已经想不到什么词来形容了。
“不可能！”
玄冥直接给了凤栖结果。
“我只爱凤媛，我不爱你！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你死了心吧！”
“玄冥……”虽然早就知道玄冥冷血，但是凤栖没想到自己在说了这么多，说了自己的苦衷，自己的不得已，和自己的痴念后，他居然毫不动容，还是这么冷漠。
一点点，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怜惜都不曾给她。
这个男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为什么在对凤媛的时候，他能那般温柔，那般和颜悦色，让躲在暗处的她看的心动不已，羡慕的不行，可是唤作了自己，怎么就完全变了模样？
为什么？
“玄冥，你真的不会接受我吗？哪怕，是留我在你身边，做奴做婢，我只要陪着你就好！”
“我相信总有一天能打动你！日久见人心，玄冥你给我个机会！”
即便被玄冥打击了，可凤栖还是不肯放弃。
她做了这么多事情，就是为了能陪在他身边，为什么要在最后的时候功亏一篑？
她不服！
“不可能！”
玄冥已经不想和凤栖废话了，他的耐心彻底被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