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顶着锅盖逃过,最近发生很多事,然后,我就……沉迷男色忘了更新……
☆、一一一 安梦
魔教此时的情况十分不容乐观,从源释道开始把唐遥掳来当人质就能看出。
若是放在以前,他又怎么会去抓一个丫头来威胁别人?
但如今魔道内乱尚未停止,武林那边又开始空前地团结起来。也不知道那盟主用了什么法子,竟还打算不日攻顶魔教,这给源释道增加了不少压力。
周语才出来几天,就要遇到这种紧急事态,也是忙的好几日睡不好。
反观唐遥,倒是舒舒服服地等着别人来救就好。
她越闲,就越有时间来给周语添乱。
这些日子里,明里暗里的争执,两人也起了不止一回。
而临近攻顶那日,源释道把周语叫去,只吩咐了一句话:
“明日,你去应付。”
源释道的意思,是让周语去对付那群在底下嚷嚷着要攻顶的人。武林与魔道之间已经多年没有战争,就算最近情势紧急,也不会在碰面的第一天就打起来,他让她去应付那群人,一是为了锻炼她的胆量,二也是为了保护她。
毕竟,源释道给自己安排的任务,是去对付叛徒。
魔教总共七位长老,六位都是叛变。
源释道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活着回来,如果他不能回来,以后的路,就只能让安梦自己摸爬滚打了。
护了她这么多年,此时此刻若是不能再护下去,想必大哥也不会怪罪他了。
周语知道源释道的好意,她并非是安梦那个满心怨愤的小丫头,早就领悟了源释道的用意。
但她终是什么都没说,在这种情况下,掌控了魔教这么多年的源释道所做出的决定绝对比她这个新来的要更为妥帖。
她领命后,只十分郑重地朝着源释道缓缓下拜,诚心实意地对着源释道道:
“叔叔,您一定要安好。”
魔教没了可以再建,人手没了可以再找。
您,一定要安好安康。
几十年都耗在魔教孤身一人的源释道,不知怎么的就突然心头一热,脑中莫名地就浮现了句话:
还懂得关心人,算是没白养她一场。
源释道的手张了张,终究还是做不出摸摸她的头之类的亲昵动作。他走了几步站在她面前,用力地按了按她的肩膀,不冷不淡地回了句:
“你也是。”
只三个字,却已经是将两人的关系拉得十分亲近了。
几天前,这两人还一个绝食抗议,一个恨铁不成钢地禁闭。
而如今面对生死不知的情况时,却是一个比一个关心对方。
源释道养了安梦那么多年,一手包办安梦的所有吃穿住行,岂能没半点感情?
就是养一条狗,也该是有几分不舍。
只是安梦一直不理解他,表现的叛逆而不听话,让他一再寒心,使他无从表露自己的善意。
如今周语既然先开口表露担忧,源释道便也顺着下了。
周语无声地下伏拜了拜,行了小辈与长辈之礼,尔后毫不犹豫地就带人下去操/练。
明日,源释道一个人对付六个定是不行的,她得早点搞定那边的事情赶过去相助才好。
而就在周语走出那院子的时候,院外有人正缓缓消散在虚空之中。
周语眉头一蹙,瞬间移到那人消散的地方,伸手往虚空一抓,抓了后就往地上狠狠地一摔。
唐遥狼狈地反扣住周语的手,被从虚空中抓出来后,又因着周语的霸道的力道她不得不单膝下跪于地,只是勉强化去了自己本来是要被砸得五体投地的境地。
周语冷肃着表情,若以前她还对唐遥抱有希望,觉得他们才是来自同一世界的人,怨愤不会持续很久,她总会与她解开心结的,那么现在,周语对唐遥的性子也算是了解的十分透彻。
唐遥她一旦恨上了人,那么无论对方做什么都是错的。
她的怨愤也只会在一次次的相处中累积增加,而非是消磨解散。
既然如此,又何须勉强彼此去笑脸迎合。
唐遥倔强至极,就算此时此刻被周语拿捏着小命,也依旧要抬起头来看着她,满脸挑衅。
周语未曾搭理她的挑衅,缓缓地松开手:
“明日,不得擅出房门。”
她也没与唐遥废话什么,直接下达了禁制,并将禁制打入了唐遥的体内。
唐遥实力不如周语,无法反抗她的禁制,就算是心有不甘也没有办法,只能用眼神去瞪她。
而周语完全无视了她不甘的眼神,顾自往外走去。
禁制已经打下,明日唐遥若是出去就会被法则惩罚。就算唐遥她再想捣乱,也绝不会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唐遥尝试了一下,发现自己解不开周语的禁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周语离开,心里头的不甘都快实体化溢出来。
她紧紧地咬住下唇,努力了许久才平息愤恨,把自己的表情化为平常。
然后,她瞧向源释道的屋子,不明意味地森森一笑。
若明日她出不去,那么很多事情就只能在今日做了。
周语,是你逼我的。
第二日,周语按着源释道的安排带着人马过去与武林那边的人对峙
究竟是安逸久了的人马,虽然聚集了一大群,却只会站在远处喊话威胁,并没什么实质性的动作。
源释道似乎是怕安梦镇不住场面,手里头仅有的几个亲信都给她派了过来,他自己身边并没几个人。
这让周语心里头止不住地惦记着源释道,他要是死了,魔教一乱,她要掌控魔教就更难了。
如今在魔教里,源释道的威信是最大的,其次才到长老跟少主。如果能从他手中接过清洗过了的魔教,那对周语而言是事半功倍。
因此,不论是感情方面,亦或是现实而言,源释道不死,对她都是好处大于坏处。
在又等了一炷香时间后,瞧见那群人依旧是只敢嚷嚷不敢来真的,周语终于不耐烦起来了。
她并不是个没耐心的人,只是瞧着这群唯唯诺诺的人就来气。
哪怕是会输,堂堂正正不顾生死地打一场,也比他们这样只会挑衅没实际动作来得更叫人刮目相看。
一个个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穿得冠冕堂皇,还顶着各自的武林称号,却没有一个敢站出来对抗他们口中的恶势力。
周语心头不屑,她骑马往前驱了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后退的人群,语气森然:
“人呢?说要灭顶魔教,如今我们来了,怎么,还不动手?”
武林中的人面面相觑,却没一个人敢搭话,就连武林盟主,也是被周语唬住了,张了张嘴又讪讪地阖上。
周语冷笑了一声,懒得再与他们周旋,双脚夹紧了马腹回头,与自己的教众道:
“走,我们回去,不必与这群懦夫多待。”
她这话一出口,倒是激怒了几个年轻的侠客,一个个都怒火朝天的模样,大喊大叫着冲上来要拼命。
周语也满足了他们,她一手按住马鞍,一手捡过身侧教众的佩刀,背抵着马鞍回旋一周后,就有几颗脑袋落了地。
不多不少,那几个冲上来的侠客她是一个都没落下。
众人骇然,未曾料到这对峙的第一天就见了血,还一次死了那么多人。
武林的年轻侠客在这个魔教少主面前,竟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如同白菜般被人收割性命。
周语在马上坐正,瞳孔有些发红,眼中也像是泛起了血色。她手上的刀寒光一闪,又是几串血珠滴下:
“你们……还有要上的吗?”
鸦雀无声,甚至还有人瞧瞧后退。
究竟是在称号与互相赞誉里生活惯了的人,血性都被生活里的虚与委蛇磨去,到了关键时刻,没一个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