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笙将小兔子放进屋里,手指点了点她的小脑袋,叮嘱她乖乖等着。
然后掩住房门,只见他身形迅疾,三两下便拐进一道暗房——方君迟的产业么,这类隐秘之所自然不少。
豫王到哪里都是风流倜傥、温柔多情的作派,啧声调笑:“来得还挺快嘛。”
赫连笙可不吃这一套:“今天这台戏我算是帮你唱完了,明日你家花魁的名头就要传遍上京,我虽不知你到底在筹谋什么……”
方君迟欲言又止。
赫连笙摆摆手:“你不必说与我听,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
方君迟沉吟片刻,收起先前的轻浮:“待时机成熟,我自然会告知于你。倒是你,别人看不出来,可瞒不过我方君迟,一副发春的样子。”
两人年龄相仿,又都是年幼丧母,表面上是死对头,其实私底下一直都是交心的朋友。
赫连笙闻言怔住,不知想到什么,一张线条冷硬的俊脸也柔和下来:“倒没想瞒你,是有那么一个女子。只是我的境况你也晓得,如有军情便随时要奔赴边疆,那里气候恶劣,打起仗来又危险重重。想来她出身低微,娶这样一位妻子正合甄氏的意,若留在上京,我着人保护着,应该比跟我去北疆受苦好吧”
这便是他这几天里甜蜜的忧虑,抉择两难。
方君迟却是皱了皱眉,他生在皇宫里头,后宅的阴司手段见得也多,斟酌着词句:“容我多嘴几句,你……怕是高估了你那继母,她忌惮的何止是你娶了高门贵女,更怕你顺利诞下嫡长子。因此不论你心爱之人高低贵贱,她怕是都容不得的。”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赫连笙骇然之余,立马想通其中的关节,惊出一身冷汗。枉他自诩英明,差点犯了无法挽回的错误。北疆再苦,好歹在自己的照看之下,生死相随也不失为一桩美事。他本果决豁达,先前的忧虑也不过是太担心小玉,这一想通,便只觉这些天笼罩在自己脑海的迷雾都尽数散去,尤其思念那个娇姣软萌的人儿,一刻都不能等了。
“谢谢你阿迟。”
赫连笙急切而去,留下一脸古怪的方君迟。
推开门的一刹那,赫连笙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房间——
内室四周都设有精巧的烛台,根根粗大的蜡烛明晃晃点着,摇曳生姿的淡红色烛光渲染出暧昧迤逦的氛围。西南角是一大块空处,却从房梁悬了七八根粗细不一的吊环,视线右移,是一口巨大的古铜色箱子,此刻箱盖已被打开,一个烛光下都散发着莹白光泽的身影正好奇得在里头翻翻拣拣。
许是听见开门的响动,那身影从箱子后面站了起来,叫赫连笙倒吸一口冷气。只见他的小兔妖寸缕未着,披散着一头乌黑的发,发梢堪堪遮住胸前鼓起的部位,又随着她向自己快步走来的动作若隐若现。盈盈细腰下是两条圆润白嫩的腿,烛光在腿心处打下深色、惹人遐想的阴影。
她脸蛋儿酡红,手中还握着一根翠绿通透的玉势,扑过来抱住赫连笙的腰,撒娇道:“阿笙你回来了……这里好奇怪,那些姐姐都……都在吃胡萝卜,这个房间也好奇怪,有好多古怪又漂亮的小玩意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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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这种管事的都贼懂事,眯眯眼`o`
今天可是除夕夜哦,双更庆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