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师父,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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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温离师父挥剑打掉第三根箭,随後朝著箭射过来的方向飞奔过去。温涯师父与那个白发人同时跑上了台。

    “青岩!”我抱著软软倒下的yin贼尖叫出声,已经顾不得刚刚动作中脸上的面纱飞了下去。

    “岩儿!”白发人原本沈著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伸手摸了摸青岩的脖子,匆匆从怀里拿出了一瓶药,倒了三颗在手心里,想要掰开青岩的嘴喂进去。而是他的嘴唇刚刚被掰开一点,就有大量的鲜血从嘴里不停的流出来。他刚刚一直紧紧的抿著嘴,原来就是不让这些血流出来,不让我担心。

    yin贼看著我,虽然大口大口的吐出鲜血,但是只是紧紧皱了眉头而已。他看著我的眼睛,伸出了手。我抓住他的手,眼泪将面前的一切模糊,我伸手擦掉,握著他的手说,“yin贼,你不能死,你答应带我走的。”

    yin贼的眼睛是我见过最美的眼,现在那双美丽的眼睛有些难过的看著我,他缓缓蠕动著嘴唇想要说话,可是嘴唇一张开就开始吐血。他好像有些困了,修长的睫毛很慢的眨著,越来越慢,看上去非常累。我开始大声哭了起来。

    “犀儿你来,让左老先生给他看看。”温涯师父从後面扶著我的肩膀,想要把我拉起来。

    “你走!”我尖叫著扭著身子躲开温涯师父的手,头脑中一片空白,除了害怕什麽都没有。

    左老先生无数次尝试喂药,可每次我只看到大片大片的血从yin贼嘴里吐出来。那温热的血洒在我的红色嫁衣上就看不清楚了,我伸出袖子,一次又一次帮他擦著。

    yin贼是个很爱干净的人,记得第一次见面,他用袖子帮我擦完眼泪鼻涕,竟把整个袖子都撕下来了。虽然脸色不好,但他还是那麽的好看,yin贼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见到过的,最好看的人。

    白发人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布包,打开以後是各种银针。他颤抖著手抽出一根最长的,向著yin贼的人中扎下去。yin贼费力的抬手拦住了白发人,轻轻摇了摇头。白发人嘴里骂著,“死小子,不听你父亲的话,现在好了吧,你看看……”说著转头吸了吸鼻子,将一包银针扔在了旁边。

    yin贼无奈的笑了笑,随後眼睛就一直看著我。他的目光有些恍惚,时而睁开,时而闭上,最後一次很长时间都没有睁开,握著我的手也松了。我怕极了,一直小声叫著他,“yin贼,yin贼,不要睡了……别吓我……”

    “公主殿下,劳烦……”白发人的声音哽咽了。

    “犀儿,国师已死,你让他家人把他带走吧。”温涯师父温和的在耳边说著,拉著我的手想让我放开yin贼。

    “你说什麽?”我偏过头看著师父,“你就会骗我,我才不信。青岩他好好的,他还要同我结婚呢。我今天就是穿了嫁衣过来的,他决不会死的,对不对,yin贼?”

    我伸手摸著他的脸,皮肤那麽好,跟水做的一样,还是温热的。这麽好看的人,怎麽会是死人呢?

    喉间一阵腥甜,我咳了一声,大口的血喷了出来,洒在了yin贼的脸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忙不迭的以袖子擦著他的脸,可是因为袖子刚刚擦的血太多了,怎麽擦也擦不干净。我擦著擦著就开始嚎啕大哭,师父硬拉起我,让yin贼的家人把他身上的箭拔出来。yin贼的脸色很平静,拔箭的时候也没有什麽动静。

    yin贼真的死了。等到被削下尾羚的箭被拔出来,我已经哭不出声了,大口大口的气哽在喉咙里,师父从身边打横将我抱起来,我挣扎了一下便陷入了沈沈的黑暗里。

    梦中好像在大海里一样沈沈浮浮,我记不得发生了什麽事情,只是心里非常难过。迷迷糊糊的感到醒来的时候将会见到不想见的人,听到不想听的事,所以放任自己在那样的沈浮中沈溺下去。

    感到有冰凉毛巾放在我的头上,有人撬开我的嘴唇帮我喂水,还有苦涩的药汁,我有些讨厌那些人打扰我,无数次将药汁吐出来,还有腥甜的味道随之弥漫了整个口腔。

    “圣女大人,圣女大人……”

    第173章 灵犀公主,薨

    模糊中听到有粗哑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唤我,我皱皱眉头没办法睁开眼睛。

    後来声音不见了,又有暴躁的男人在我吐出药之後摔碎了什麽东西,在一边骂御医。“骂他也没有用啊,是我不想活了。”我这样想著,可是没有力气说出来。心里满满的都是厌倦,就盼著哪天可以死去,跟yin贼见面。我想他应该还没有走远吧。

    恍恍惚惚不知道过了多久以後,有人拉著我的手开始静静的说话。说的都是我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如何调皮捣蛋不好好练功,如何突发异想跑去後花园捉鱼,如何绣了丑巴巴的荷包送师父……关於过去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生命中最深刻的烙印,深深的埋在心底,当他们那样的平静的说出来以後,冰凉的心底终於泛起了阵阵温暖。

    可过去的已然过去,而现在的我们再也没有办法回头。那些美好的回忆,还是让它沈淀在心里的好。

    当师父不眠不休的在身边说了不知道多久之後,有人喊著他的名字,整个屋子都是手忙脚乱,後来就安静了。在这样的安静中,我一直等著那一天的到来,却没有想到最终还是没能成功就死。一个初秋的午後,我终於还是醒来了。

    醒来的时候旁边的小德子连忙端了温水跑过来喂我,而碧儿才飞快的跑了出去,据说是去找正在卧床的三皇子来看我。也好,既然没死成,他们的事情还是要赶紧解决的好。

    三哥到来以後,小德子请了安恭敬的退了出去,三个坐在床边摸了摸我的额头,说道,“还好已经退烧了,这些日子我快要急死了。”

    “多谢三个关怀,灵犀已经无大碍了。”我侧头看著窗外,三哥没有说话。

    “我睡了很久吗?”

    “是啊,已经有半个多月了。”

    “青岩的丧事办得怎麽样?”三哥没有说话,我转过头来说,“左青岩是我的心上人,我本来是想要跟他私奔的。”

    “犀儿……”三哥看著我,表情有些难看,“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

    “三哥,我想早点回府。”

    “你……等你稍微好些了,三哥自会送你回去。”

    “三哥现在是太子了吧?”

    三哥沈默了一会儿,直到我抬起头看向他,才答了一声“是。”

    “前些日子的起事,是三哥一手策划的吧?”三哥没有回答。

    这些日子白天晚上的闭著眼,倒是将原来的事情想通了很多,父皇炼药本就是个没有准的事情,自大昌立国到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长生,到了现在为止也没有一个成功。太子哥哥大可不必现在起事,而且他才动手就被三哥本应该在百里之外的将士围在午门广场中,除非是三哥料事如神,再不然就是知道他会这样做。想通了这个环节,自然就想到了三哥其实才是事情的主谋。螳螂捕蝉,黄雀在後。三哥这只黄雀终於得偿所愿。不过以我看来,三哥做皇帝应该比太子哥哥强些,这麽容易就著了三哥的道,况且早先就风闻他治下有些不干不净的事端。

    三哥杀伐果断,是个做皇帝的好料子。

    三哥见我一直没有说话,脸上又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就有些无可奈何,他起身说道,“犀儿先歇著,等你好了以後,想去哪里三哥就送你去哪里。”我没有回答也没有动作,他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他离开以後碧儿服侍我睡下,那日她为了引开追兵飞奔进了兵马群里,让我很是震惊。所以虽然之前对我做了那些恶心的事情,对她也没有多大的憎恨。

    当天下午,我又迷迷糊糊的烧起来了,年迈的太医擦著汗匆忙跑来,诊脉之後,就熬了一大碗苦药灌我。我在睡梦中都不由得呲牙咧嘴,太医真狠,不知道往药里面放了多少黄莲。

    下午出了一身汗,汗湿了被子,碧儿跟其他丫鬟小心翼翼的换了一床,到了晚上,终於是退了烧。赶过来的三哥又坐在我的床边坐了一会儿。我表面上睡著,可是心里却很清明,他拉著我的手说道,“三哥真後悔,当初如果能知道起事可以成功,又怎麽那样对你……犀儿,你恨我是应该的。”我想跟他说我已经不恨他了,不仅是他,就连对师父们也不恨了。前尘往事都忘了的好,我已经没有什麽好计较的了。

    小德子趁著碧儿不在的时候会跟我说那天午门的事情,据说那天我晕倒以後武林人士都退去了,yin贼的尸体按照他们的风俗,在帝都边的白马寺火化,骨灰被带回了左家。

    师父们好像来之前就受了伤,勉强摆平了现场就病倒了,前两天撑著想等我恢复,可是後来不知道接了什麽命令,还带著内伤就离开了。

    醒来以後,我的身体很不好。太医称职的早晚请脉,每日以膳食和药调理。作为病人的我一直很配合,喝起药来一碗一碗的,不管再怎麽没食欲,该吃的饭也都吃了。可是怎奈前些日子急怒攻心落下了病根,又在最该调养的时候没得到调养,身体终於还是渐渐的破败下去。

    金秋时节我常命碧儿带著几个小太监抬著我去院中的花园赏景,一坐就是一两个时辰。那时候我已经很虚弱了,总是咳嗽。以手绢捂嘴轻轻的咳了两声以後,就将染了鲜血的手绢收回袖子。碧儿装作没有看到,小太监更是将头低的不能再低,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活不下去了。

    我那据说已经监国、忙得要死的三哥每日早晚都会抽很长时间同我一个屋子里坐著,可是两个人即已经隔了心,便再无可说的了。关於前段时间的事情他总是想要跟我解释,我却摇头让他不用说了。三哥的面色很不好,碧儿偷偷劝我,三哥现在的身份事情很多,但是每天总是要来看我,连我吃什麽喝什麽都亲自操心,可见对我是真心的好。

    我以手绢捂著嘴笑了笑,因为近来总是咳血,我倒变得闺秀了──不捂著手绢总会弄得哪都是血,丫鬟们天天就忙著帮我洗东西了,让我这个将死的人拖累活人,真真让人过意不去。

    入冬的第一场雪刚刚落下,我就有些不行了,一开始每日里总是有十来个时辰是睡著的,到了最後连睁开眼都难。弥留之际听见门被忽的一声撞开,有冰凉的手抓住我的手,有温热的眼泪不停的滴在脸上。

    有人哽咽著跟我说,“犀儿,你怎麽这麽不乖,怎麽不等等师父……”

    师父,犀儿等了你们很久,可是你们都没有来啊。真好笑,到了最後的时候,竟然还是那样爱著你们,想要在临别前看到你们。但是以後不会了,没有以後了。

    後来大昌史中,关於灵犀公主的笔墨并不多,总共也不过一百字。在後人看来,她身上唯一不同的是曾被误认作圣女,可是後来才发现只是误会。那些生命中曾有的真心错爱都随著她的离开永远归於尘世,而留下来的,只不过是个再也简单不过的交待。

    “大昌明宗二十五年冬月八日,皇三女灵犀公主,薨,时年一十五岁。葬於南无山公主陵。”

    卷三 情迷桃源渡

    第174章 唇血交融(h,虐)

    三年後,桃源渡,桃源山平顶涯。

    我伸手轻轻抚摸著他的肌肤,随後以袖刀沾了清水,轻轻的刮著他下巴上新长出来的胡茬。柔荑轻动,将他的被子拉下来,将白色的内衣小心的解开,露出他宽厚的胸膛。拿出湿布将他的胸口擦了一遍,随後是胳膊、下身、大腿。擦干净以後,又按照陆大夫交的手法给他按摩了胳膊和腿。整个过程中,他一直安安静静的躺著,一如我刚刚来到桃源山的时候看到的一样。

    青岩已经睡了三年。

    他的肌肤还是红润的、比我这个正值最好年华的女人也不差,红唇也依然邪魅,眼角眉梢的风情近日来更加浓郁。刚来这里的时候,桃源神医陆展说过,按照他说的调理方式,yin贼最迟两年内就应该醒了,可是不知道为什麽,虽然身体已经全部恢复过来,甚至最近已经可以主动配合我的治疗了,可是他还是一直睡著。

    我上了紫玉床,以极为暧昧的姿势跨坐在了他的身上,随後轻轻俯身在他的红唇上吻著。以小舌轻舔,深入双唇之间将上下唇分开,一下一下的舔著他的牙齿。他渐渐的有的感觉,呼吸渐渐的加快,开始轻轻张开嘴巴,我顺势将小舌伸进了他的嘴里轻轻的搅动,他开始回应起我。大舌与小舌亲密的纠缠,常年喝药的他口中有一股清淡的药香,混和著他独有的味道让我缓缓的沈溺下去。

    竭尽全力让自己收回小舌,改以手腕伸到他的嘴边,他开始梦游一般的以唇舌轻舔。手臂缓缓的抓住我的手腕,让自己更加容易将手腕含在嘴里。半年前他可以主动回应的时候我别提多开心,因为之前他一直只是躺著,就算是有了感觉也只能仅以嘴回应我。我当时以为他就要好了,可是谁知到了现在还是这样。

    我伸出手抚摸著他的脸颊,在他的耳边说道,“青岩,我没关系的。”

    他似是迟疑了一下,终是启齿在我手腕上咬了下去。刺骨的疼痛让我轻轻的哼了一声,感觉手腕处的肌肤被撕扯开,有灼热的血液从血管中四溢而出,带出来一股莲花的清香。

    似是感觉到了我的疼痛,青岩小心的以舌轻舔著我的伤口。疼痛的地方被这样轻柔的对待,我紧绷的身子渐渐的放松下来,刚刚紧紧抓住床单的手再次回到他的脸上,轻轻抚摸著他的脸颊。

    青岩舔弄了一小会儿,终於再也控制不住,开始吮吸起手腕上的伤口。那是怎样一种感觉啊,挚爱的情人以牙齿咬破了娇嫩的血管,以最温柔也最野蛮的方式吮吸著我的鲜血。

    对於我来说,这是每日里必经的,带著痛苦的快乐。

    一开始的动作总是有些犹豫,他害怕伤到我,以舌尖抵著伤口,小口小口的吮吸,可是每当吸入的鲜血足够多以後,罂粟般的甜美血液会让他的理智渐渐被本能取代,每到这个时候,我的血液不仅是他疗伤续命的药,更是他口中最鲜美的食物。

    大手的力气渐渐加重,他的喉结上下急促的起伏大口吞咽著我的鲜血,喉咙中开始发出满足的呻吟,那样的呻吟原始而直白,让我的身子都跟著颤栗了。整个手腕既疼痛又麻痒,他的鼻息喷洒在我的手上、身上,我开始有些迷糊了。

    他的手推开我的手腕,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息,手腕上一圈牙印清晰可见,有血珠顺著伤口迅速的冒出来,香甜的味道顿时弥漫在整个屋中。

    青岩喘息过後又一次拉下了我的手,先是以舌头舔赶紧手臂上的血液,粉红色的舌头魅惑的舔吮著血液,将红与粉纠缠融合,最後伴著他满足的呻吟滑入喉中。

    那样的表情让我的身子也热了起来,他又一次拉下了我的手,以双唇抵住伤口外测,大口的吮吸起来。经过撩拨的身子不再仅仅感受到疼痛,唇齿紧贴住肌肤也让我渐渐有了感觉,虽然伤口被大力的吮吸还是有些疼痛,可间杂在其中的酥麻的快乐让我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他的睫毛微微的抖动,因为喝下了足够的血液,脸变得更加红润。他的表情是满足而愉悦的,带著独有的魅惑,即使不睁开眼睛,也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人。

    我开始小声的呻吟起来,整个手臂都被酥麻的快感弥漫,而後是全身。我趴在他身子上方颤栗著,咬唇不让自己呻吟出来。

    眼前开始一阵一阵的发黑,我趴在他的身上,觉得整个竹屋都有些晃动,我知道这是因为失去的鲜血太多了所致。近来青岩的身体越来越好,需要的血液也越来越多。

    整个身子都软了,我伏在他的肩膀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第175章 梦续桃源

    “圣女大人!”守在门外的宇文奕似是听到了我的声音,推开房门冲进了屋子,看我气喘吁吁的趴在青岩身上顿时有些急,赶紧将我的左手从青岩嘴里解救出来。他扶著我靠墙坐在了床上,帮yin贼盖好了被子,便背对我蹲在了我的脚边不说话。

    “不用了,宇文,你扶著我走吧。”宇文奕没有说话,他又生气了。我叹了一口气,趴在他的背上说道,“好了。”他手扶著我的腿站起身子,背著我别别扭扭的出了竹屋。

    桃源渡一如它的名字一样,是个世外桃源一样的存在,这里位於哀牢山数座耸入云霄的大山山谷间,如果不是宇文奕带著我过来,我是绝对找不到这里的。

    其实宇文奕有些夸张,我的屋子离青岩住的竹屋并不远,出了院门没几步就到了,但是他的倔脾气上来就是不听劝,我常常觉得我这个所谓的圣女大人当得实在是不称职,竟然被这个侍卫吃得死死的。

    当然,说道这里就不得不解释一下,宇文奕就是当初的说书先生,此外,还是皇宫中服饰我的太监小德子。一切的一切,还是从圣女的身份说起吧。

    圣女当年离开皇宫以後,有一些人一直誓死追随,其中不乏一些武林人士和朝廷高官。机缘巧合之下,他们跟著圣女来到了桃源渡,在这里生活下来。圣女与一直追随在身边的护卫成亲,过起了平常的日子,从此隐居不问世事。

    说来也怪,从那一辈起圣女一脉都是只生女不生男,而且每辈只有一人,而圣女的灵力每一代或多或少都有遗传,可再没出现过当年圣女那样强大的人。但是也许正是得益於这一点,桃源渡的人一直过著幸福平静的日子。

    到了我那位灵力少到几乎没有的母亲左依依那一辈,平淡的日子忽然被打破。一个落魄的书生误打误撞的来到了桃源渡,恰好被她救下。那个人据说长的英俊潇洒,又是文采斐然出口成章,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轻而易举的就将年幼的母亲芳心俘获。像所有才子佳人的故事一样,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早已经伤愈的书生带著佳人私奔了,逃出了桃源。

    桃源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圣女和追随者来到桃源渡之後就不再管理大家,专心过自己的日子。但是尽管这样,大家仍然将圣女一脉奉为精神领袖。日久天长,桃源人按照个人的能力建立了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天璇七部,分别桃源护卫、管理、谷外采买、内务、管理、农业、商业等各个领域。老圣女已故,新圣女私奔,整个桃源渡都慌了神,於是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商议以後,就派桃源渡的人出谷四处寻找。十几年来从未间断过。

    宇文奕是天枢长老的独生子,16岁以後也被自己的父亲宇文大长老发配出了谷外。他凭著易容的本事还有一张能言善道的嘴在帝都的各大茶楼酒肆说书,皇天不负有心人,终於在偶然间见到了我跟yin贼。据说我的样貌有七成像我的母亲,却有九成像当年的圣女,所以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跟踪我却跟丢了,立刻飞鸽传书到了桃源,各地找人的桃源人都聚集在了帝都。宇文奕追踪到我的身份,那时候我的生辰将至,已经进了皇宫,他干脆移花接木乔装成太监小德子,开始在我的身边伺机行动。(真正的小德子被桃源渡的人绑架到了这里,哭哭啼啼之後发现这里比宫里好,现在已经是个非常成功的木匠了。)

    当日巡游的时候,他本来就打算带我走,可是我放不下师父,终於闹得无法收场的地步。从青岩家醒来的时候,我其实已经变成了他们口中的圣女,据长老们说,我额头的三瓣红莲是他们从未见到过的鲜豔,仅次於当年的圣女。换做原来的我,怎麽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开心,可是青岩竟因此免於非命,我不得不庆幸自己身上流著可以起死回生的血。

    青岩死前喝下了我的血,竟吊了一口气在胸口中,脉却是个死脉,心跳也慢的几乎不存在。可惜神医左家虽然会医病,却对圣女血的功用并不知情,左家老人也因为过於沈痛,那日以後病倒了。宇文奕联合桃源的人鬼使神差的将青岩的“尸体”替换掉,养在桃源在帝都的住处。

    我半梦半醒的时候听见嘶哑的声音跟我小声说可以救yin贼,又割破我手指取了血,当时还以为是在做梦。醒来以後宇文又透露了身份,那时候我早已心如死灰,他说什麽我都无所谓,由著他喂了假死药、放血,又在药效发挥我“咽气”并下葬以後盗了公主墓,将我这个在墓里险些被闷死的大活人救了出来。

    yin贼此前一直以我的血养著没有醒,等假死的我被救出来以後,两个差不多是活死人的人一起被送回了桃源。

    宇文奕伸脚推开房门,进屋将我放在了床上,然後取出外伤药,拉著我的手就要撒上。

    “不用了,宇文,再过一两个时辰就好了。”来到这里以後,我的伤口愈合的更快了,每日上午被咬破的伤口,到了下午就好了。

    宇文奕将我的话当做耳旁风,将药粉小心翼翼的撒到我的胳膊上,而後拿著干净的纱布一圈一圈小心翼翼的缠著。等缠完了把东西一放,单腿跪在我的床边说道,“宇文奕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