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腹黑boss的甜蜜复仇

腹黑boss的甜蜜复仇_分节阅读_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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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几个听到声响都跑了出来,就见爸爸拉着大姐出了房门,“给我跪在这里,什么时候想好了,想清楚了,再起来 !”他气得脸都绿了,大姐咬着牙就直直地跪着,梗着脖子来了句:“不是他,根本就不是他。”

    爸爸拿起来竹条子就打,细细的竹条抽在大姐的身上,每挥一下就发出“啾啾”的声音,每打一下,她都痛得抖一下,衣服上有抽打的褶皱,大姐闭着眼睛一声不吭。

    她们姐妹几个都哭了起来,二姐大一点,小声地劝大姐:“大姐,你认错吧,你向爸爸认错吧。”

    大姐还是不说话,爸爸气得眼睛通红,用了更大的力,大姐疼得握住拳头,忽然,她大喊一声:“是夏洪,为什么不相信我,不是林安,是夏洪,他不是人,他不是人!”她说得那么愤怒,那么怨恨,每一句都在控诉着另一个人都她的伤害与侮辱。

    她们几个面面相觑,还不是特别明白,但对于大姐破口大骂大伯都感到非常诧异。在她们受到的教育里,是不能直呼或者咒骂长辈的。

    倒是爸爸竹条打坏了,又气急败坏随手拿了个木棍,直直地敲了下去。“咔”,她们听到清晰的木棍断裂的声音,有半截飞到了一边,而另外半截则重重地戳进了大姐的后背,鲜血很快流了出来。

    大姐脸色发白,疼得直冒汗,妈妈赶紧用了草木灰止血,爸爸看了看手中的半截木棍,再看大姐还是那个样子,气得将木棍一扔,提了把刀来。她们几个吓坏了,连妈妈也被吓到,直嚷嚷着:“你拿刀干吗?”

    他把刀往大姐身边一丢,厉声说:“你就在这里跪着,想不通,我们一家人都死了算了,别都活着丢脸。还有你们几个都给我跪着,什么时候你们大姐起来了,你们才能起来。”

    他说完,刷的转身进了屋,院里哗啦啦跪了一排。那次,她们跪了整整一夜,膝盖都青了,肿了,几个人跪到半夜就坚持不住了,膝盖生疼,蚊子肆虐,困意浓浓,她们跪的歪歪斜斜。只有大姐,腰还是挺得很直。她背上的伤已经不流血了,但那些血渍还是让你胆战心惊。

    好像这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大姐一直是一种很平静的表情。直到最小的夏圆怯怯地拉了拉大姐的衣角,小声地说:“大姐,我膝盖疼,我怕有鬼,我想睡觉。”

    大姐这个时候才低下头看她们,看她们疼得不住地双手撑地,哈欠连连,眼睛离开渐渐流露出了痛苦。她慢慢地拦住夏圆,声音飘渺地像来自远方:“大姐不会让你们痛,不会。”

    月光下,那把刀闪着幽冷的光,像一双眼,冷冷的注视着她们。

    许多年后,夏筝才能明白大姐当时的心情,她当时该是怎样的绝望与无奈,而她的良心枷锁自此戴上,无法摘除。

    林安听了久久不能回神,他不知道,他从来不知道,夏清清去反抗过,去争取过。他一直以为她毫无主见,就这样弃他于不顾,就这样将事实真相颠倒而毫无愧疚,却原来,她也是被迫,她也是无奈。这么多年来,他时常想起当年两人站在对立面的时候,她的平静。

    他以为那是她的冷漠,却不曾知道,有种静默是太过于压抑的苦痛,是无可奈何的悲哀,是重若千钧的愧疚。他没忘,那么她呢?这么些年是否依然画地为牢,走不出良心的谴责?

    护士终于换好药出去了,夏清清躺回床上,见林安陷入沉思中,她挥了挥手,林安回了神。

    “在想什么呢?”夏清清问他。

    林安坐在床边帮她撩上去散落下来的长发,“没有,只是在想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夏清清看他。

    “对,想我们小时候一起玩,一起上学,一起去偷摘玉米,拔地里的花生,□□看没有就再给别人种上,等过几天,那棵花生都枯死了。”

    “你这样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那时候,你还像个猴子一样呢,噌噌噌几下就爬上去了,清明节你折下来柳枝,槐树开花的时候,你又摘下来新鲜的洋槐花。你之前还会把柳叶当乐器,吹出来曲子,就是不知道现在技术有没有下降,西装革履的,估计爬树也不会了。”夏清清笑着打趣他。

    “你小看我?”林安不高兴,他四处环顾,看到了窗台上的百合,他取了一片叶子,随意摆弄了一下,又放在唇边试了试,便胸有成竹地冲夏清清一笑,“请准备鲜花和香吻,谢谢。”

    夏清清抿嘴一乐,他便吹了起来。是十分清脆悠扬的音乐,不同于二胡的苍凉,古筝的高雅,它更像是飘荡于田间小路上的小调,明丽欢快。是以前他们最常哼的一首曲子,夏清清也跟着哼了起来。

    一曲终了,掌声突兀响起,夏清清跟林安一看,是梁逸跟齐蔚来了。

    自从夏清清受伤住院,齐蔚没事就会来看她,陪她说话,给她讲讲工作上的趣事,夏清清病中也就不会那么无聊了。齐蔚跟梁逸的进展不错,她现在已经是梁逸的女朋友了,只是如果再进一步,怕是要面对很多阻力。

    夏清清问过齐蔚这个问题,齐蔚当时只说走一步看一步,也许爱情带给她的伤还在,让她现在无法再去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地去爱。在这一点上,夏清清也无法帮她,毕竟人心不是橡皮泥,碎了,捡起来,捏一捏,就又可以成为一个完整无缺,全新的心了。

    梁逸一上来就挪揄林安:“没看出来啊,兄弟,你还有这一手,是不是夏清清把你所有的潜能都发掘出来了?”

    林安也笑,将叶子递给他,“要不然,你也试试。”

    几双眼睛盯着他,梁逸一接叶子,不屑地说:“不就是吹叶子嘛,有什么难的。”

    他对着叶子一吹,叶子发出“不不”的声音,像极了人体废气排放的声音,他不服气,自己重新掐了叶子,又使劲一吹,但是叶子仍旧不给面子,不是发不出生意就是“不不”的声音不停地响起。

    夏清清几乎绷不住了,最后梁逸一扔叶子,对三人说:“叶子有什么好吹的,我可是会弹钢琴的人。”

    林安一扫他,重复他的话说:“不就是吹个叶子嘛,有什么难的。”

    梁逸无话可说,看到他吃瘪的样子,几个人再也忍不住了,都哈哈大笑起来。齐蔚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夏清清眼泪都出来了。而林安则是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看得梁逸想打人。

    作者有话要说:

    ☆、福饺

    夏筝跟夏承熠呆了半个多月,期间,夏承熠从夏清清那里知道了曲乐薇的电话,给她打过好多次,甚至还去她家门口等过她。最后一次,他黯然回来,什么也没说,消沉了几天,然后去买了学习资料,一直呆在房间里学习,从早到晚,一直没停过,勤奋得让他两个姐姐都大为惊讶。

    他将不懂得地方标注出来被林安看到了,便给他讲解,他一开始还别别扭扭,但是每听一题,林安那清晰的思路和简便的解题方法都会让他惊讶,渐渐的,他对林安的好感增加,与林安相处起来,也更融洽了,着对夏清清来说,当然是好事。

    他们两个要回去了,林安买了机票又送他们到了机场,走时,夏筝只跟他说了句:“照顾好我姐,家里,我会试着去说服。”林安重重地点头,夏清清为他做的,他一一记在了心上,他如何会对她不好。

    此时距离过年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而夏清清因为伤还没好,不宜旅途奔波,只得留在A城医院里过年。

    夏筝打过电话来,告诉夏清清,爸爸的气正在慢慢消,叫夏清清不要着急,她也会去劝家里人的。夏清清听了,一直悬着的心算是稍稍得以放松,毕竟她还是希望能得到家人的理解与祝福的。

    春节很快到了,经过夏清清三番五次的威胁反抗,外加撒娇献吻,林安在询问完医生各种注意事项之后,终于答应了夏清清出院过年的要求。

    当天他们就离开医院去了超市,夏清清被林安包成了一个球,帽子,围巾,手套,还有一个大大的纯棉的口罩,夏清清只露了两个眼睛,整个人圆滚滚的像一个大粽子。夏清清哭笑不得,不过这次的反抗被林安严肃地镇压下去了。

    在超市,看她出汗了,才大发慈悲地将她的口罩拿了下来,而夏清清终于能自由呼吸了。超市的人还真不少,年货大街上商品区站满了人,挑着各种各样的食品,为过年做准备。

    夏清清跟林安边逛边挑,猪肉,牛肉,白斩鸡都买了一份,菠菜,生菜,西红柿,茄子……不一会儿,车里就满了。他们又挑了一些水果跟休闲食品,到结账台才发现,购物车里尖尖的像小山一样,两个人一看,怎么不知不觉拿了这么多。但也算了,反正过年就是要开心。

    两个人提着两大袋子,上车回了林安住的地方,这么多菜,他们决定吃火锅,然后再包点饺子。说做就做,林安把排骨汤先熬上,开始剁肉馅。

    他一向喜欢自己动手,超市里的绞肉机虽然省事,可是他和夏清清都不喜欢,也觉得不干净,自己动手吃得更舒服。

    夏清清就在一边择菜,期间她接到了妹妹夏圆的电话,祝她春节快乐,妈妈也跟她讲了话,她能听到电话那头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说话聊天的声音。妈妈肯定做了她最拿手的酱肘子,而夏筝也一定把饺子包得又快又好,她倒真的有点想家了。

    她知道爸爸夏兴也在一边,虽然他一直没有开口,但是夏清清知道他已经消气,不然不会允许夏圆在这个时候当着一家人的面打过来,只是作为长辈,他拉不下面子来说些什么。

    林安已经剁好了肉馅,开始擀饺子皮了。夏清清洗好了菜,要来帮忙,林安怕她伤还没好透,不想让她太劳累,一直赶她出厨房。她一直保证说自己没事,要是不舒服,她马上就去休息。

    林安考虑到她在医院呆了那么久,今天又是春节,勉强答应了她。

    她主动要擀皮,林安瞟了她一眼,她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包饺子不好看,还是擀皮吧。”林安拌匀了馅,便开始包。他包得饺子饱满有型,如盛开的花,速度又快,夏清清的饺子皮频频出现供不应求的情况。最后林安找来了两颗蜜枣,包了两个象征着福气与运气的饺子。

    林安调了蒜汁,把饺子先下了出来,汤底做好,两个人围坐在桌子旁,开始下菜。热腾腾的火锅,鲜香的饺子吃得让人畅快极了。电视里已经开始放一年一度的春节联欢晚会了,虽说现在过年电视节目页变得多样化,但是夏清清总觉得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年夜饭,看晚会,一起评论也好,谈天说地也罢,这样才像过年。

    “唔?”

    “怎么了?”林安紧张地问她。

    夏清清笑了,原来她吃到了一个福饺。林安听了,夹菜给她说:“吃到了福饺,一年都会顺顺利利,福气满满。”

    “嗯,”夏清清眯着眼睛,“说不定你也会吃到的。”

    “嗯,借你吉言。”林安倒了杯葡萄酒,却给夏清清倒了果汁,要跟她碰杯。

    夏清清一看,不干了,要喝自己酿的葡萄酒,林安皱眉不愿意给她,他还是在担心她的身体。

    “就一点点,林安,就一点点,没有关系的。”夏清清捧着杯子可怜兮兮地向他讨。

    她那个样子,活像一只毛绒绒的小狗,无辜地看着他,他的心怎么还硬的起来,只得拿过她的杯子,给她倒了葡萄酒,她眼里放光,一直盯着他的手,不停地说:“多倒点,多倒点。”

    林安倒了半杯,放在她面前,严肃地说:“只能喝这些。”看夏清清眼睛还时不时瞄瞄酒瓶,他语气软了下来,摸摸她的头发说:“等你身体好了,就让你喝个痛快,好吧。”

    夏清清只得同意了,她喝完了酒,又慢慢吃起来饺子。“看来我的运气真的很好。”她将咬了一半的饺子给林安看,那里有半个蜜枣。

    “如果再有几个都被你吃到就更好了,我想要你有多得用不完的运气和福气,这样你就不会再受伤了。”林安用纸巾帮她擦了一下嘴。

    夏清清动容,但她一想,刚刚盛饺子的是林安,不会是他作弊了吧。她看看林安,林安又夹了肥羊卷给她,“多多的福气都给你,快吃吧。”

    夏清清将剩下的饺子送到林安的嘴边,“不,我要我们一起,如果只有我有好运,那我宁愿没有。”

    林安看了她一眼,张开嘴吃了,“好,我们一起。”

    窗外已经有人在燃放烟花,夏清清放下吃了一半的火锅,跑到窗户边上去看。夜空被璀璨盛大的烟花照亮,各种各样的烟花一朵接着一朵,宛若碧荷,红色蔷薇,纯白梨花绽放,好一场烟花盛宴。而并肩与心爱之人俯瞰这大地,仰望这星空,共度这良辰,怕是最幸福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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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寒渐渐退去,天气一日日变暖,坚冰消融,万物复苏,转眼已是阳春三月,而夏清清来到兴宇科技也已经有一个多月。

    兴宇研发了出了新的系统和软件,从技术员那里,夏清清知道,这个一推出来会是一个技术完全的革新。广告已经打出去了,明天将要做一场大型展会。她这几天很忙,进来学了没多久,就被派去跟有经验的同事一起来做。虽然请了专业的人员来设计,但是琐事不断,处理起来不麻烦,就是累点。

    中午吃饭的时候,同事们聚在了一起,对明天的展会充满了期待,从一个想法到雏形,研发,最后出品是多么的不易,尤其还是这么出色的产品,肯定会得到广泛的应用。他们还提到了另一家科技公司,金河科技,是用最鄙夷和愤慨的语气。

    这也难怪,这个金河科技是正在崛起的科技公司之一,如果它与其他公司正当竞争倒也罢了。但它不是,它总会借用其他途径来打压别家公司。上次收买了某公司的科研人员,盗取了他们的公司机密,将成果据为己有。还有一次,它在网路上中伤兴宇科技产品,质量垃圾,在多家网站上冒充受害人。

    致使兴宇的产品销量受到影响,最后查到那些人,但是他们一夜之间全无音信,兴宇召开了会议,发布了公告,国人对兴宇的信任并没有减少,这页就这么翻过去了。

    夏清清有了解到,金河科技也在做这个系统,更可气的是,他们也宣城明日开展会,地点竟然也是同一栋楼,这不得不让夏清清担心,他们明天会不会破坏。

    晚上跟林安同电话的时候,夏清清将自己的担忧告诉了他,林安让她不要担心,他们行得正,坐得端,产品更是完美无缺,不怕别人诟病。夏清清听他这么说,也就觉得自己是担忧过头了。

    第二天一大早,夏清清就起来了,她去刷牙,不小心用力过猛,弄痛了牙龈。她喝水,却被热水一烫,杯子落地,碎成一片片。她的心慌慌的,总觉得会有不好是事情发生。

    林安带了早餐跟她一起去公司,她在车上一直心神不宁,林安问她,她没有说,只说自己可能累了。林安便说过了这一阵子,两个人好好地休息然后去旅行,去她最想去的西藏,还有新西兰。夏清清点点头,只在心中祈祷今天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