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石那哲思没有躲闪,只是轻轻移动身影,然后看准了风轻语的每一招每一式,在趁风轻语变换招式的一个空隙,快速的出手,从风轻语手中夺过了刀,然后一步跳开后笑盈盈的说道:“这刀可是我的,多谢姑娘物归原主。”
“好了!”尉迟娉婷喝到,然后跳入二人中间,看看二人,说道:“都是自己人,就不要再这么不客气了。”
“哥,还有篝火晚会呢。我们快回去吧。”乌石那寒冰说着也蹭到乌石那哲思身边,生怕二人再打起来。
乌石那哲思只是笑笑,然后和弟弟翻身上马,朝他们驻扎的营地奔去,还不时回头看看风轻语,那笑意盈盈的表情,却充满了神秘莫测。
“老大,他是什么人啊?”风轻语问尉迟娉婷,似乎十分厌恶乌石那哲思的样子。
“他是乌石部的头人。”尉迟娉婷解释道:“一边问道,我还要问你呢,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又怎么会和乌石那哲思纠缠在一起。”
“边走边说吧。”南宫斐然说着牵过了马,说道:“他们还在等我们呢。”说着把墨墨抱在了自己的马上。
原来,打了胜仗的消息被李将军第一时刻派人传到了虎口关,风轻语早就想来找尉迟娉婷和易逍遥了,可是又不放心离开墨墨,所以听到打了胜仗的消息后便兴冲冲的带着墨墨来找他们。
谁知半路上遇到了乌石那哲思,乌石那哲思没有见过他们,便问他们是哪个部队的,可是二人几句不和便出手,打了约有半个时辰,直到尉迟娉婷和南宫斐然前来。
篝火晚会在阿纳家族的大帐外举行,南宫斐然的大部队就驻扎在不远的地方。
尉迟娉婷看着在欢唱跳舞的人们,不禁感慨道。如果没有战争,恐怕他么每天都会这么快乐吧,可是这些人中,有的失去了自己的丈夫,有的失去了自己的儿子,这些人,恐怕再也没有办法快乐起来了吧。
尉迟娉婷看到南宫斐然正和现在的阿纳家族的大汗脱别塔哈在说着什么,两个人都是一副表情凝重的样子。
“南宫将军,能结识你这样的名将,实在是我的荣幸。”脱别塔哈对南宫斐然说。
南宫斐然淡淡的笑了笑,缓缓的说道:“希望我们这份友谊可以维持,就像两国的和平可以维持一样,但愿我们永远不要在战场上以敌对双方相见。”南宫斐然说道。
☆、173、
“只要我和我的子民们的生活不受威胁,我便永远不会侵犯梁国。”脱别塔哈信誓旦旦的举起了手中的大碗,他们不习惯用小小的酒杯喝酒。
南宫给然见状释怀的笑了笑,端起了面前的大碗,和脱别塔哈对饮。
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尉迟娉婷知道,南宫斐然一定是和脱别塔哈达成了某种协议。看来。草原和虎口关内外的百姓,可以平静一段日子了,尉迟娉婷想着。
乌石那哲思在族人们的怂恿下正不好意思的朝尉迟娉婷和风轻语走来,笑意盈盈的走到风轻语面前后停住。
“轻语姑娘,今天的事情是我多有得罪,还望姑娘海涵。”说着端起手中的酒碗说道:“在下给你赔不是了。”说完便仰头把碗中酒一饮而尽。
“还有,那把马刀不适合女子用,我这里有一把贴身护体匕首,大小正好适合你用。”乌石那哲思说着自怀中掏出一把精巧的匕首。递到风轻语面前,然后说道:“就当我给你赔不是,送给姑娘你了。”
风轻语不为所动,只是看了看乌石那哲思,又看了看他手中的匕首,然后转过了头,不屑的说道:“手下败将,谁要你来献殷勤。”
乌石那哲思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是听到风轻语这么说,也有些不悦:“手下败将,不如我们再斗个三百回合,看看谁是谁的手下败将。”
“好啊,怕你不成!”风轻语说着站起身来摆好了架势。
尉迟娉婷见状忙上前劝住:“轻语,既然乌石首领已经向你赔不是了,也澄清了今天的事情是个误会,你就大人大量收下他的礼物如何?”尉迟娉婷已经隐约看出了乌石那哲思对风轻语的意思,便好言相劝。
“就是就是,哥,你也别这么激动嘛。”乌石那寒冰也拉住了他的哥哥,以防二人真的再斗起来。
“哼,看在你真心诚意的道歉的份上,我就勉强原谅你,不与你一般见识。”风轻语说着从乌石那哲思面前走过。
“喂,那这个?”乌石那哲思冲风轻语的背影挥了挥手中的匕首。
风轻语头都没回的说道:“那个你留着慢慢玩吧,我可没兴趣。”说着领着墨墨朝热闹的地方走去。
尉迟娉婷看到乌石那哲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知道他的自尊定是受到了伤害。遂上前安慰道:“乌石首领,轻语就是这个脾气,你不要往心里去。”
乌石那哲思摆了摆手说道:“不会,我不是那种小气的人。”目光一直随着风轻语的背影,心中却在暗暗称奇,这个女子,似乎很特别。
风轻语带着墨墨和草原人在一起说笑,墨墨在几个草原孩子的带领下跟着他们恣意的跳舞,红扑扑的小脸蛋在火光的映照下格外出神。
“你知不知道在草原上,一个男人向女人送出他最珍贵的贴身武器意味着什么么?”耳边突然响起易逍遥的声音。
“喂,神出鬼没的,你想吓死人啊。”风轻语没好气的说:“意味着什么?我可没兴趣知道。”
易逍遥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在草原上,如果一个男子喜欢一个女子,便把自己贴身的武器送给她,当做是定情信物。”
“哦?你想说什么?”风轻语仍然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但是眼神中却闪过一丝难以读懂的情愫,稍纵即逝。
易逍遥看着风轻语说道:“你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啊,显然那个乌石首领是在向你表真心喽。”说着戏谑的笑了两声。
风轻语看了看易逍遥,像是在看怪物一样,然后说道:“既然你这么感兴趣,那么能不能拜托你去跟那个什么乌石首领说一声,不要无聊了可好?”说着无奈的摇了摇头,开什么玩笑,就是和她打了一架而已,便献上了定情信物?男人都是这样的么?风轻语鄙夷的冷哼一声,说一见倾心么?她可不信这个。
“对了。”易逍遥提醒道:“老大前日受伤了,她只是自己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一会儿你去看看,那日伤的不轻。”易逍遥向风轻语说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风轻语责备道:“你们这些人真是没用,这么多人却不能照顾好老大,我刚才就看出来了她似乎是有伤,可是她说没什么。”风轻语说着有些自责:“我得去提醒她身上有伤可不能喝酒。”说着朝尉迟娉婷走去。
帐篷内,风轻语替尉迟娉婷检查伤势。
“轻语,你觉得那个乌石首领怎么样?”尉迟娉婷问道。
风轻语说道:“老大,你不会是他请来当说客的吧。”语气有些不悦。
尉迟娉婷笑笑,说道:“怎么会,我可是永远站在你这边的,只是,我觉得那个乌石首领似乎人还不错,这些天和他打交道,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那又怎样。”风轻语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然后顿了顿说道:“有担当的男子多了去了,不见得各个能对感情负责。”
尉迟娉婷摇了摇头,知道风轻语还是不愿意谈及感情的事情。
原来,在多年以前,风轻语只是个十七岁的不谙世事的少女时,曾对一个江湖侠客一见倾心,也曾为其疯狂过,可是自从后来发现感情被骗以后,便再也不提及感情的事情,同时恨透了天下负心薄幸的男子。
从那以后,风轻语下定可决心这一生一世便只是追随着尉迟娉婷,再未想过自己的终身事。
“墨墨的病情怎么样了?”尉迟娉婷知道风轻语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便转移话题。
墨墨这些日子一直在服风轻语调配的解药,风轻语悉心照料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效果很好,体内的中毒迹象已经逐渐减轻,效果很明显,我想再过两三天,墨墨就会完全康复了。”说起这个风轻语还是感到很欣慰的,虽然为了治疗墨墨的病她投入了几乎全部的精力,也费心研制了上千种药方,可是效果全无,这一次找到了一个好的方法,只要能根治墨墨的病,她之前投入的的那些精力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尉迟娉婷听到自己的儿子已无大碍也很是高兴。不管这一次回来洛阳是对是错,会经历怎样的磨难,只要能治好墨墨,那么她就会在所不惜。
“大军明日便启程回虎口关,世子也必须开始服药了。”风轻语说道。
尉迟娉婷点点头,她知道,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即将痊愈,她顿时感到一种无与伦比的轻松,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把背了许久的压力突然拿开,是一种曼妙的感觉,整个人似乎都轻飘飘的。
帐篷外,依然是一片欢歌笑语。
不过,脱别塔哈似乎却心事重重。他不忍心杀他的三弟,但是又不能放虎归山,难道就这么囚禁他一辈子么?他不知道,但是让他烦心的不止这一件事情,今晚,本该是阿纳家族欢庆的时刻,可是他的大哥,扎西龙不,却没有出现,他的部下也几乎都没有来,这让脱别塔哈很没面子,他不知道他的这个一向老实的大哥想玩什么把戏。只是隐隐间,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原来,位居次位,便是这种感觉……
第二日,梁军启程,回到虎口关,大捷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了虎口关内外,一路上百姓欢呼雀跃,纷纷赞颂着南宫斐然的所向无敌。
虎口关上,守将早已经打开了城门迎接凯旋的将士。
休整一日,风轻语替南宫斐然和尉迟娉婷重新清理了伤口,她的灵丹妙药的确很有用,而南宫斐然也在尉迟娉婷的说服下服了风轻语的药。
整顿好虎口关的一切后,南宫斐然便打算统兵启程。却可是还未出发,却等来了皇上的圣旨。和阿纳家族的大殿下扎西龙不。
原来,扎西龙不在战争一开始便预知到草原定不会胜利。而他打听了交战双方的情况后,便知道大辽一定不会战胜战神南宫斐然,而他也知道父亲一定会因为这次战役丧命,因为他的二弟脱别塔哈和三弟亚库泽勒都已经垂涎大汗之位已久,显然他又不是父亲理想的接班人人选。
而这次战争恰好是一个契机,他本以为父亲会是战死,但是被他的三弟亚库泽勒所杀,似乎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一得知父亲一死的消息,便匆忙带了几个亲信日夜兼程赶到了梁国都城洛阳,觐见皇上,然后签下盟约愿意世代臣服于大梁,并且每年向大梁进攻牛羊马匹,大梁则赐予阿纳家族金银财帛。
扎西龙不得到皇上的圣旨后又匆匆赶了回来,而皇上的圣旨就是要南宫斐然带领大军帮助扎西龙不登上大汗之位。
南宫斐然听完副将的陈述后气的当场就摔了一个杯子。
这算怎么回事?他和脱别塔哈已经君子协议,可是皇上的圣旨要让他亲自去破坏他自己的协议,这让他颜面何存?!
可是,圣旨难违。
“将军,还望将军以大局为重。”副将凌风小心的劝慰。
南宫斐然冷哼一声,让手下先将扎西龙不一行人安顿好,然后才召集部下议事。
“哼,这个扎西龙不,作战的时候不费一兵一卒,可是现在一切都稳当了,他却来坐享其成,哼,岂有此理!”李副将不悦的说道。
“我看啊,那个脱别塔哈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绝对不会因为一张圣旨便退位的,一场大战是少不了的。”
“可是既然皇上让我们帮助扎西龙不,我们也不能不听啊。”
四下里一片哗然,都在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南宫斐然看着这些人,他知道,无论如何他他是大梁的臣子,他是定不能违抗圣旨的,这也就意味着,他接旨的那一刻就已经亲手破坏了他和脱别塔哈的君子协议。
“好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了。”南宫斐然打断了七嘴八舌的讨论,然后冷冷的说道:“现在是要制定一个计划,一个必胜的作战计划。”南宫斐然脸色阴沉。
几个将领们都知道,这件事情的确让南宫斐然很是为难。
“李副将。”南宫斐然命令道:“你和左路先锋带领三万人马,力保扎西龙不继位。”南宫斐然从口中挤出这几个字。
“是!”李将军和左路先锋接到命令后便匆匆走出去点拨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