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逃妃难追

逃妃难追_分节阅读_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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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

    炎卓熠愣了片刻,看了古询半晌,终于点了点头,说道:“为你们小姐多记些,免得以后她再犯…”

    我终于忍不住将手从他手中抽开,咬了咬嘴唇,便宜占了,人也罚了,还让我做了一次坏人!

    炎卓熠,你这个小人!我咬牙切齿望着他,知道我怕连累旁人还偏偏只罚他们,犯错的明明是我,他这是故意捏住了我的软肋…

    我回过神来,望着盘中饺子,凉了便不好吃了,遂赶紧让几个小丫头给他们三人送去,也不知他们抄了多少,怕是今晚要熬夜了…

    我端着两碗饺子往炎卓熠书房走去,此时他应该还在处理公事,望着盘中形状各异的饺子,倒是忍不住勾起嘴角,不自觉便笑了起来。

    我走到书房之前,肖飞正抱着一堆东西出来,见着我手中之物,倒是甚感意外,我唤住他,叫道:“肖护卫,今日我第一次下厨,做了些饺子,有你一份,你且尝尝。”

    听完此话,他更是意外,客气道:“谢过王妃好意,我已用过膳…”

    我唤来一个小厮,将其中一碗交于他手上,说道:“拿到肖护卫房中!”

    肖飞看着我,还想再说,我抢先一步开了口,道:“就算你吃了,那也尝尝我的手艺吧…”

    听我此话,他终是住了口,点头道谢便与那小厮一同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微微叹了一口气,他是何等人,炎卓熠的左膀右臂,有时甚至比炎卓熠还忙,此时又怎会用过膳…

    我抬步往房中走去,炎卓熠此时正埋头批注,甚是专注,倒是有些不好打扰,李伯见着我,似乎看到救星一般,连着说了几句:“王妃,您可算是来了…王爷此时还没用膳…”

    说到后面一句,又赶忙收了回去,像是说错话般偷偷瞧了瞧我的神情,我微微笑道:“李伯,第一次下厨,倒是做得久了些,王爷可有用膳?”

    “哎哟,王爷哪里肯用膳,说是要等王妃亲自做的饺子,可是饿坏了。”似乎又感到自己说错话,李伯连忙住了嘴。

    此时,炎卓熠似乎终于发现我们的存在,抬起头来,看着我手中托盘,微微勾起了唇角,他道:“你来了…”那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暖,仅是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倒像是一起过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

    “我来了…”

    李伯欲退下,想将空间留于我们二人,待他出去前,我唤道:“李伯,我方才叫人端了一碗到您的房间,小月第一次下厨,您且尝尝…”

    李伯顿了一顿,握门的手轻轻抖了抖,颤声道:“谢王妃…”

    他还想说什么,也只是噎了噎,将门合上退了出去。

    炎卓熠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温柔,站起身,接过我手中的托盘,戏谑道:“你这到底是做了多少?竟一路送了去,幸得,还剩了我这一碗。”

    我坐下,将筷子递给他,“做的时候心中不知不觉就想到了许多人,虽说本意是要为你做一顿饺子,但细细想来,却是应该先给他们吃的。”

    “哦…”

    我看了他一眼,继续道:“李伯是你母妃手下的老人,照顾你多年,我自然应该把他当成长辈孝顺。”

    “嗯…”他道:“你有心了,能娶一个这么贤惠的妻子,当真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

    我不与他贫,接着道:“肖飞乃是你出生入死的兄弟,我做为嫂子,总该表示表示吧…”他点点头,拿起筷子。

    “至于琪儿她们三人就更不用说了吧…”他依旧点点头,望着盘中饺子发呆,有些好笑地问道:“这是你做的?”

    我有些脸红,辩解道:“模样虽是丑了些,但是味道还是不错的!你尝尝…”

    他好不容易夹起了一个,当作珍宝研究半晌,直到我的脸快羞成了茄子色才缓缓放入口中。

    我细细观察着他的表情,没瞧出什么大概,遂紧张问道:“怎么样?”

    他抿了抿嘴,眉头微微皱起,看着我不说话。

    我叹了一口气,看来是不合他心意,可是厨房师傅们品尝之时明明不是他这个表情的啊。

    “不好吃?”我问道。

    他点点头,本还有些期待,现在倒是有些失望,他用筷子夹了一个喂到我嘴边,温柔道:”你尝尝…”

    我一口咬下,没什么不对劲啊…

    “炎卓熠!”

    ☆、第154章 集体卧病

    他勾起嘴角笑了笑,手执一双玉筷,连着吃了几个,我看他模样,似乎很是美味,也忍不住嘴馋起来。

    见我拿起筷子,他将盘子往他面前移了移,让我很是不解,难不成他要独食?为他忙了这么半天,我可是滴水未进啊悦…

    与他四目相对,眼神交锋之时迅速出手,本想以古寒新教我的一招天禅手将盘子夺过来,不想他亦用此手法,反手一招愚公移山又将盘子推了回去。

    我吹了吹头发瞪眼望着他,看来他是要和我比划两招了。

    倒是从来不曾和他比划过,不知我到底能接他几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以我这赖皮的本事吃不到盘中饺子!

    微眯了眯眼睛,还不及我出手,他已快速夹了一个放入口中,一边享受美味还一边挑衅的笑望着我,甚是得意。

    趁他得意之时我往盘中一插,刚串了两个,还来不及兴奋就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咬进了嘴里。

    我不服气,再出手,他总是在最后关头给夺了过去,眼看大半盘饺子就要被他吃光,望着剩下的几个被我们抢夺后变得有些狼狈的饺子,肚子依旧不争气的叫了两声,炎卓熠望着我甚是好笑,眼角弯弯似一轮明亮的弧月,一时竟出了神。

    “月儿这般打量为夫,倒是让为夫有些不好意思了,若不是…”我这才发现,他所夹饺子已是最后一个,这一出神倒是忘了眼下要紧之事,我眼巴巴望着他将最后一个饺子送入口中,咽了咽口水,很是委屈。

    他眯着眼睛,嬉皮笑脸继续说道:“莫不是觉得我比那饺子好吃…搀”

    我顿时羞红了脸,假意将筷子往桌上一放,不再理他。

    他让琪儿她们三人替我抄书,至于我…

    最近李伯对我甚好,从各处收罗了许多好吃的东西,而我,着实没节制了些,捏捏小脸,果真是胖了一圈,肉呼呼的,他不让我吃东西,莫不是嫌弃我了?

    我瞧着他,本想展现一番我的傲骨,他若就此想逼我屈服,那是绝无可能的!

    人算不如天算,许多事情并不是我们能控制的,比如肚中传来的饥饿的声音…

    甚觉丢人,既是没法儿与他抵抗到底,我向来是个识时务的人,他不给我吃的,我便自己找去,遂瞥了瞥门口,寻思着如何逃离他这狐狸洞。

    他似看出我的心思,走到一旁拿了几个纸包过来,远远便闻到些千香百味楼的点心味儿,有些不可思议的望向他,他行至我的面前,打开纸包,柔情说道:“知你爱吃,便买了些回来,天色已晚,切记不可不宜多食。”

    他叮嘱道,拿了一块喂到我面前,被他反复不定给绕得有些晕,不明他到底是让我吃还是不让我吃,那么大一盘饺子就让我吃了一个,明明是两个人的份量,他却全吃完了。

    本以为他是要惩罚我,不让我吃饭,但眼下情形似乎与我理解有些不同,我本能咬了一口,丝丝甜味立刻便从口直达心中,原来他早就为我准备了吃的,心中很是开心,以致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这个问题,若不是第二日他们集体卧病在床,倒是要叫他瞒过去了。

    病得最严重的是他,因为他吃得最多,连着我的那一份一起吃了…

    第二天我起床之后,才发现琪儿和鹊儿两人皆没见着身影,外间一个小丫头颤颤巍巍过来伺候我梳洗,本以为他们几人还在抄那《女戒》,走到书房一看,空无一人,就连李伯和炎卓熠的影子也没见着。

    出来之时才发现几个大夫提着药箱出入东西两边,很是疑惑,转头望向一旁的小丫头,问道:“何人病了?”

    那丫头吞吞吐吐半晌,才说道:“回王妃,王爷和李总管皆病了,还有…”

    “病了?怎么病了?还有谁?”我急急问道,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那丫头低下头偷偷瞧了我一眼,“还…还有肖护卫、询护卫、琪儿姑娘和鹊儿姑娘…”她每说一个人便会微微抬头观察我的表情。

    等她说完我已明白是怎么回事,炎卓熠的房间在东边,琪儿与鹊儿倒是住在我旁边的小院子中,遂直接就近去了他们的房间。

    老远便听鹊儿在房中嚎叫道:“小姐啊…你这辣手摧花可要害死我们了…”

    我很是汗颜,推门进去,她与琪儿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我靠在门边,对着他们嘿嘿一笑,有些歉疚的说道:“那个…鹊儿…琪儿啊,其实吧…”还不等我解释,鹊儿便苦着一张脸哀求道:“小姐,鹊儿实在无福消受,你以后还是不要再去厨房了…”说完还假哭几声渲染一下气氛。

    “那个真不是…”我欲辩解,琪儿接着道:“我就知道有问题,早知道便自己勤快点儿,多抄几页《女戒》便是!”她看了一眼鹊儿,埋怨道道:“若不是你打赌输了,我们用得着吃那么多吗?”

    被她们这么连环打击一遍,我当真是快晕了,不过晕之前我得弄清楚她们拿我作了什么赌。

    “你们打了什么赌?”我问道。

    鹊儿看都懒得再看我,闭目养神,声音有些无力,道:“我们抄书太过无聊,就赌了你送来这饺子的个数是单数还是双数…”

    呃…

    好吧,我承认!罚他们抄书是太过轻了,竟还有这闲工夫来数饺子!

    “猜错的会怎样?”

    “猜错的人就得替赢的人吃掉三分之一的饺子…”琪儿道。

    想我一番好意,几个时辰辛辛苦苦的心血,“你们就这么不信任我吗?”我瘪瘪嘴,然而,鹊儿说了一句:“哎…小姐啊,你看我们都已经这么躺着了…不信任显然是对的!”

    我干笑两声,走到他们床前安抚几句,此时,她们当真不是我能安抚住的,只会说多错多,还是赶紧溜之大吉,待她们怨气消些自然便会原谅我了。

    想着要一一去探望认错,有些欲哭无泪,还是先去看看炎卓熠吧,听说他最严重,不知如何了。

    我走到他房前,以往总有肖飞和李伯在外守着,如今两个皆被我一碗毒饺留在了病榻上,就连他自己也被我给祸害了,不知若此事传出去,又会被传成个什么模样。

    我推门进去,他却并没有如我想象一般躺在床上,脸色虽有些苍白,但似乎并没有他们说的那般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