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追个萝卜是帝君

第八章 萝卜反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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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为什么又生气了?阮白有些苦恼地看着颜墨的背影,真的很像阿菜说的磨人的小妖精啊,脾气一会晴一会雨。

    走在前面的颜墨自然不知道阮白的腹诽,他也并不是在生气,而是在想着昨天晚上的梦。

    他曾经答应过谁要照顾那个小孩?而且那个小孩竟然让他想起阮白,再想起阮白明明只是两百年的修为却能轻易地闯出结界……

    颜墨若有所思,她身上的血统究竟是继承谁的,为何天帝对她像是颇有忌惮,把她关在魔界与九重天交汇处的山里几百年也不让她出去?

    这一切,或许只有找到司命薄才能得知真相。

    司命薄记载六界万事,除非人为抹去,否则不可能没有记载。颜墨皱眉,他下凡渡劫前曾听闻一传言,天帝与天后是面和心不和,天帝心里另有所属,为了那个女子还曾囚禁过一人。只是他向来对这些八卦不感兴趣再加上许多人对另一个名字忌讳莫深所以并没有完全了解。

    凭着追寻萝卜气味的本能,阮白很快地在一个黑漆漆的宫殿里找到师傅。

    “师傅。”她欢快地砸到他怀里。

    “你怎么来了?”颜墨按住在怀里乱蹭的徒弟,只是一会不见她就这么想念他了么?这个认知让他愉悦。

    “因为我想师傅了。”阮白好奇地盯着他手上的书:“师傅你在看什么?”而且这书有点眼熟,她好像在哪里看见过。

    “你乖乖呆着,别乱动。”颜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阮白乖巧地点头,既然师傅让她不要动她就呆在这里好了,反正师傅在她身边。

    ——九重天曾有一战神名为修曜,与天帝乃结拜兄弟,其妻为天帝青梅竹马珞胭,仙逝原因不详。

    司命薄上这段文字引起颜墨的注意,他翻到后面。

    空白,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仿佛这人隐于六界。

    宫殿外奇怪的声响让颜墨警惕起来,他横抱起怀中正数着书的阮白。

    “师傅,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把她抱起来?阮白一脸懵逼。

    “别说话。”颜墨将她藏在一个角落里,跟着蹲下。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外面现在都是天帝派来的天兵。

    难道天帝已经知道小兔子偷跑出结界了?颜墨低头,这才发现两人现在的姿势很暧昧,他只要再低头就能亲到她了。

    阮白蹭了蹭他身上的萝卜气息,热气擦到他的耳边。

    “你……”

    “嘘——”阮白突然捧起他的脸,小小声地说:“师傅我想打喷嚏。”

    “谁?”宫殿外巡逻的天兵喊道:“这里好像有人。”

    一步,两步,脚步声离他们越来越近。

    “哈——”湫字还没发出就突然被对方袭上的唇堵住。

    “唔——”阮白瞪大眼睛,师傅这是在做什么?浓郁的萝卜气息迎面而来,让她不由得咬了下去,却被对方搂得越紧。

    “你看错了。”另一个天兵走近,最初的天兵虽然还有些怀疑但是没再听到其他声响也跟着离去。

    “你们……”裴易看到他们两人后,不由得心疼自己一下,本来伪装成天兵帮助他们,没想到一来这里就被塞了这么把狗粮。

    “咳。”颜墨松开还有些茫然的阮白,耳朵悄悄地红了。

    “师傅,我们这算是合二为一吗?”阮白拉着颜墨的衣袖问。

    还没等颜墨回答,“咕——”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两人同时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阮白……的肚子。

    由于师傅比她高了很多,阮白只好拉了拉颜墨的衣袖,让他低下头:“师傅我饿了。”一脸求投喂地仰着脸。

    颜墨被她亮晶晶的眼神看得眼神微闪,心里莫名地有种自己就是她的食物的感觉。

    而阮白的确是把他当成了食物。

    她发现一件事,自己越是感觉饥饿就越能从师傅身上闻到那股萝卜味,这让她更想靠近师傅,在他身上蹭着。

    师傅会不高兴的。阮白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忍住想往师傅身上挂的冲动,一张小脸给憋得通红。

    “真的很饿?”颜墨捏了下她鼓着腮帮子的脸,手下软滑的触感无比美好,令他又掐了几下。

    阮白被他弄得痒痒的,嘴角荡出个甜美的梨涡,“师傅,你这是耍流氓么?”

    默默瞅着两人的裴易:“……”秀恩爱什么的,可以不要在他面前吗?

    大概是察觉到身后那人怨念的目光,颜墨松开捏住阮白脸的手,改为拉住:“走吧。”

    被丢下的裴易摇着折扇想道,他何时能找到个可以对别人秀恩爱的对象?

    阮白虽然不是第一次踩在云上往下望,但仍被底下的景色给惊呆了。

    九重天四季如春,仙气又尤为充沛,这如仙境般的景色是阮白生活的地方从来没有看过的。

    被景色吸引的阮白看得目不转睛,一时也忘了肚子还在饿着这回事。

    颜墨在九重天生活了几千年之久,再美的风景也看得腻烦了,但见到小徒儿看得痴迷也跟着放慢了腾云的速度。

    云朵慢悠悠地挪动着,却很是平稳,让阮白能有更多的时间看清云下的风景。

    “师傅师傅,你教我踩云朵好不好?”这样她就能每天都看到这里的美景了。

    颜墨低头看她一眼,却没有答应。

    “师傅。”阮白拽着他的衣袖摇晃,力道大得就像要把那可怜的布料撕裂。

    颜墨拉下她的手,声音淡漠:“那是驾云术。”心里却在想着另一件事——教会她驾云以后就不能这样搂着她了,深邃的黑眸暗了暗。

    “那师傅教我驾云术吧。”

    颜墨又是沉默。

    “师傅,过几天宴会结束我就得回去了,你让我在剩下的时间多看看这里好不好?”而且等她学会了以后要是有机会还可以带着阿菜来这里看看。

    “我可以带着你。”

    阮白摇头,“阿菜说过凡事要靠自己。”

    “……”

    “而且我会很认真地学的。”见颜墨没有半点松口的意思,粉嫩的小脸跨下,一向灵动的大眼也仿佛带着恹恹的神色。

    颜墨心里一软,还是不忍心看到小徒儿低落的模样,但是……“学几天你就留在这里几天?”暗暗盘算着如何能和她相处得更久。

    “嗯。”阮白绽开笑颜:“师傅最好了。”软糯的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喜悦。

    颜墨看着她喜开颜笑,也跟着勾了勾唇,只一瞬间又恢复面瘫的样子:“还要继续看下去?”

    “咕噜——”从阮白肚子传来的声音替她回答,阮白不舍地又看了好一会才让师傅带她去吃东西。

    ==

    大概是饿得太久,一筐白菜很快地就被阮白吃光了。

    “不用吃这么快。”担心阮白被噎到,颜墨倒了杯水给她。

    粉色的小舌头舔掉嘴角残余的菜汁,阮白摸了摸吃得圆鼓鼓的肚子,正要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水,就看到自家师傅神色不自然地转过头,不再看她。

    “师傅,怎么了?”阮白疑惑地问道,伸手摸了把自己的脸,有什么不对劲吗?

    “没什么。”颜墨拿起水杯喝掉,完全忘了这杯水是给阮白倒的。

    师傅真是越来越奇怪了。阮白嘀咕,重新拿了个杯子倒水,本来白菜里的菜汁是不少的,但是师傅殿里的水好像有些不同,甜甜的,而且喝起来不会太凉。

    “师傅什么时候教我踩云,不对,是驾云。”吃饱喝足又休息了一会后,阮白看向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颜墨。

    “师傅?”阮白唤了几声仍然没有得到颜墨的回答又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颜墨仍是陷入思绪没有半点回应,只是好看的眉眼越皱越紧。

    “师傅!”阮白拔高了声音,脸也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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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墨回过神的时候就看到小徒儿凑近的脸,他下意识地捏住她的下颔,在她懵懵懂懂的表情中靠近。

    “师傅,你刚才在想什么?”阮白眨巴下眼睛,等到对方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后她忍不住拍开他凑过来的俊脸:“痒。”尾音颇有些撒娇的意味。

    颜墨一愣,随即收回手,好像刚才的事不曾发生。

    “师傅,你刚才是在调戏我吗?”

    “……”颜墨转移话题:“你刚才说了什么?”突然感觉腿上有些重,像是被什么压着,这次意识到小徒儿和自己靠得有多近,“你坐我腿上做什么?”

    “因为师傅不理我,”阮白无辜地解释:“刚才我怎么叫师傅师傅都不理我,我只好在你耳边喊了。”

    “……”颜墨觉得是时候教教这只没有节操观念的兔子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了,“如果你再这么没有防备地靠近他人,他就会这样对你,”他扣住她的腰肢,脸凑近她,在离她的唇只有咫尺之遥时停下,退后“懂了么?”

    阮白挣扎了下发现他的手仍将她的腰扣得紧紧地,就在颜墨以为她懂得害怕时却听到她说:“师傅,你接下来是不是该说‘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了?’”

    “……”

    “唔,我是不是应该大喊非礼?”

    “……”颜墨扶额,不知道该说这只兔子男女观念太淡薄还是脑回路异于常人。

    ==

    阮白等了一会还没等到他的回答,就自个从师傅腿上跳下来。师傅的腿太硬了,还没有地上的毛毯软,磕得她有点疼。

    又想到要师傅教她驾云的事情,阮白蓦地转身,而颜墨刚好从椅子上下来,结果……

    “嘭——”阮白鼻子撞到个坚硬的物件,被撞得通红。

    “很疼么?”下一刻,带着凉意的手拂到她的鼻尖,使得鼻子因为疼痛引起的酸意缓了不少,阮白摇头,一时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还扒拉着对方的大腿。

    待阮白不再感觉到痛后才发现自己与师傅的姿势——她正在抱着师傅的大腿!

    同样意识到这点的颜墨:“……”

    “师傅你的大腿好硬。”阮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会不会被撞歪了?

    颜墨:“……”

    “阿菜说得对,抱大腿果然要付出代价。”

    “……”( 就爱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