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医生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医生,我妈咪她醒了吗?”心情忐忑的安宝第一个冲上去焦急地询问医生他妈咪的情况。
“是啊医生,立夏姐她怎么样了?”小哇也担忧不已。
医生摘下了口罩,态度温和,“病人已经没事了,你们随我进去看她吧。”
“妈咪!”见到苏醒过来的立夏,激动的安宝一头扑进立夏的怀中,愧疚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流,“妈咪,我刚才怕极了,我好害怕妈咪会离开我,丢下我不管。妈咪,我好爱好爱你的,我不能没有妈咪!妈咪,我错了,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好了,好了,”立夏轻轻拍着安宝的后背,语气轻柔,“安宝乖,别哭。妈咪从来都没有生你的气呀,妈咪也很爱很爱安宝的,妈咪也不能没有安宝啊,别哭了,乖!”
看到立夏已经安然无恙,小哇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她困惑地问医生:“医生,好端端的,我立夏姐怎么会昏倒呢?”
“病人最近是不是工作繁重,然后心情不好?”医生向小哇确认立夏的情况。
立夏沉默。
小哇望了一眼立夏,随后朝医生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就先别让病人工作了,她最需要的是休息,劳累过度再加上长久积郁会严重影响身体健康。”医生严肃地嘱咐小哇。
“那需要住院吗?”小哇问道。
“最好先留院观察一天。”医生建议。
第二天放学后,安宝兴高采烈地直奔立夏所住的病房,只见他将双手藏在身后,汗湿的小脸上洋溢着灿烂的魅惑笑容,“妈咪,你猜我今天给你带什么来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你不想念他么
“这么神秘,妈咪哪里能猜到呀!”气色明显比昨晚好了很多的立夏溺地捏了捏安宝肉嘟嘟的小脸。
“当当当当……”伴随着一串长长的象声词,安宝神气地将藏在身后的“宝物”展现在立夏面前,他欢乐地摇晃了几下,仿佛“宝物”正在闪闪发着光,然后轻轻落入立夏的怀中。
“安宝,这是gdva手工巧克力!”立夏惊喜地喊出声。
gdva巧克力,926年由比利时人jseph draps创立。自968年起,gdva更成为比利时皇室**的巧克力品牌,从而享有“最贵气的巧克力”美誉。
在gdva的超过200款的巧克力当中,有3款是为比利时当时皇室的盛事而特别设计的,其中最新的一款名为“athlde”,是为纪念999年比利时王子大婚而专门以王妃的名字来命名的。
除了比利时皇室,很多世界名人如美国前总统ll lt、女星 elsabeth taler等都是gdva巧克力的忠实粉丝。
“安宝,你从哪里弄来的?”立夏又开心又困惑,因为以安宝现在的年纪,他暂时还没有那个能力支付这样一盒巧克力。
安宝得意洋洋地告诉立夏,“今天上手工模型课,我的那架多功能飞机小模型胜过了其他同学,老师为了奖励我,就把他从比利时带回来的这盒gdva手工巧克力作为奖励送给了我。
老师说,适当地吃些巧克力会有很多好处,能让人缓解低落的情绪,提高记忆力,延缓衰老,增强免疫力等等。”
安宝一边说着,一边认真地望着立夏,凤眸里是满满的关切,“妈咪,你最近身体不好,那你就吃些巧克力吧,吃巧克力可以让你的身体恢复健康,让你重新拥有好心情,还能让你越来越美丽,我的苏花花可是永远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呢!”
眸中有股酸热慢慢弥漫开来,心里忽然暖暖的,立夏不由搂紧了安宝,“安宝,你长大了,妈咪好开心,谢谢你的巧克力。”
立夏让安宝爬上病和她面对面,“来,安宝和妈咪一起吃,好不好?”
白胖胖的小胳膊被高高举起,安宝自信十足地向立夏展示他幻想出来的肱二头肌,像个大英雄般,“妈咪,我是男孩子,我的身体强壮得很呐,我不需要吃巧克力。我要全部留给妈咪吃,妈咪你快吃。”
“安宝,你和妈咪一起吃,妈咪身体恢复得会更快。”立夏的眼角都快笑开了花。
安宝眨着迷死人的漂亮凤眸,思考数秒后便答应了立夏,“既然这样,那好吧,我陪妈咪一起吃!”
安宝送给立夏的这一款gdva巧克力,金色的锡箔纸,烙上gdva夫人画像,配以精美绸缎,光是礼盒都显得如此高贵而典雅。
礼盒里面,巧妙搭配了二十五颗独具匠心的精致巧克力,心形的珍珠白,圆形的曜石烟,球形的玉髓紫,海浪形的琥珀棕……每一款都雕刻上经典的lg或美丽的图案。
丰富多彩的外形,加之丝滑、香浓的口感,从视觉到味觉带给人极致的享受。
病房内,夕阳的余晖温柔地洒在立夏和安宝明净的脸上,泛起金色的幸福而甜蜜的光晕,一大一小,有说有笑,尽情分享着这温馨又难忘的美味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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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夏,我如今在城一家奢侈品公司担任市场总监。这几天我在北京出差,几个月没见你,怪想你的。你晚上方便出来一起吃个饭吗?”下午正在工作室埋头工作的立夏忽然收到秦晨发来的微信。
是谁说,失去就一定是一无所获?有时候,失去也意味着得到。比如秦晨。
离开余氏集团,秦晨再也不是那个陷入爱的迷途里的盲目女孩,她终于找到了她真正的归宿,开始了她全新的人生旅程。
这样的秦晨,立夏为她感到欣慰,也衷心祝福她。
夜幕降临,立夏按时来到秦晨约她吃饭的餐厅,她将菜单递给秦晨,“有朋自远方来,秦晨,这顿我请你。”
“这怎么行,是我约你出来的,说好我请你,就是我请你。”秦晨又将菜单推给立夏。
“这样吧,你来北京我请你,我去城你请我,怎么样?”最后立夏建议道。
秦晨目不转睛地望着立夏,神情严肃,“立夏,你当真会再回到城吗?”
立夏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那番话是在情急之下,不假思索就说出了口。
是啊,她当真会再回到城吗?
这个问题,也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有人说,爱上一个人,恋上一座城。
她爱余恩泽,所以,她恋上城。
她已把自己所有的爱都留在了这座城市,可是为何她最后却选择离开?
如果让她重新回到城,她又要以什么名义回去?
为了心中的那个人?
不舍?
思念?
牵挂?
还是什么?
无论如何,她都是对不起他的。
她伤害他太多,她没有资格再回到城,她不配与他再相见。
我明白你的心总是在努力向我靠近,而我却偏偏远离你,恨不得天涯海角。我不想让你听到我的心跳,那始终为你而加速的心跳。因为离开你,是我爱你最好的方式。我爱你,很爱很爱你,你一直在我的心里。
“会,我会去看你的。”良久,立夏才出声。
“就只看我一人吗?恩泽呢?你不想念他么?”秦晨目光锐利地盯住立夏。
立夏沉默。
秦晨像是一声轻叹,然后握住了立夏的手,“立夏,即使因为安宝和恩泽的关系,你也不会再去见恩泽吗?”
立夏蓦地抬起头,震惊地望向面色平静的秦晨,“秦晨,你在说什么?”
秦晨淡淡一笑,她紧紧锁住立夏的双眸,“立夏,我在说什么,你心里不是很清楚么。安宝的样子越来越像恩泽了,我不会看不出来。安宝他,其实是你和恩泽的孩子,对不对?”
立夏怔住。
“秦晨,我希望你不要告诉恩泽。”立夏声音低沉。
“立夏,你这样瞒着恩泽好吗?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对恩泽和安宝很不公平么?”秦晨的语气里夹杂了些责备之意。
“一切都是我错,可我愿意将错就错。”立夏收回秦晨握着她的手,升腾的水气模糊了她愧疚的目光,“秦晨,我已经和陈默然结婚,我和恩泽完全不可能了。眼下,我只希望我和安宝能够安安稳稳地生活,没有任何纷争和困扰。”
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秦晨无奈地摇了摇头,“立夏,你知道吗?其实你比我要幸运好多,我真的很羡慕你。
我自认为我爱恩泽不比你爱他要少,我等了他那么多年,可他给我的回应永远是果断的拒绝。
我也明白恩泽他对我很好,他关心我,照顾我,培养我,待我像家人一样。他可以毫不吝啬地送我这世间各种稀世珍宝,哪怕我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有可能会想法设法,拼尽全力帮我摘下。
然而我并不想要什么稀世珍宝,我只想要他的心。可他宁愿将全世界都送给我,也绝不肯把他的心送给我,因为他的心从来都是属于你一个人的。”
轻轻拭去眼角何时无声滑落的泪水,秦晨又重重叹了口气,“‘此生识得苏立夏,生死不悔永相随。’这是恩泽拒绝我时,对我说过的最残忍的一句话。
无论你如何伤害他,他依然深爱着你。他对你的专情已经到了痴绝的地步。坦白说,我很嫉妒你,嫉妒你到骨子里。
恩泽是那么卓尔不凡的一个男人,多少比你我还要优秀的女子都对他爱慕不已,而他早已关闭了心门,把自己冰封在孤独的世界里。
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一个人。除了你,他不会再爱上任何女人。
立夏,恩泽为你付出太多,你隐瞒他你们还有一个孩子的事实,不觉得对他很残忍吗?你难道一点也不心疼恩泽吗?”
“秦晨,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求你!”心牵拉撕扯般的疼起来,立夏不禁将头埋在两手间,她不敢再听秦晨继续说下去,她怕自己的情绪会崩溃。
秦晨用力将立夏的双手按在餐桌上,她强迫立夏看着她的眼睛,目光变得冽厉,“因为我说到了你的痛处,所以你才不想听下去了,是不是?
立夏,安宝是恩泽的儿子,这一点你永远也改变不了。你不应该剥夺安宝拥有父爱的权利,更不应该剥夺恩泽做父亲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