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点了点头,神情复杂的看了座上人一眼,回房点了彩色风灯悬挂在屋前。
深夜,帐外有鬼披头散发,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苏九惊骇疾呼:“救命!救命!”
秦天奔出房,一枚古钱疾射窗外,女鬼一声惨叫。秦天扬手挥开了木窗,只见女鬼遥遥遁走。
苏九扑在秦天怀里,惊恐哀求道:“不要扔下我,不要扔下我!”浑身哆嗦,泪流满面。
秦天搂紧了怀里人,低声安抚道:“小九别怕,有秦大哥在,别怕。”
苏九抬头亲了秦天一口,起身将秦天压倒在床。秦天不由心热似火,喉头滚动。苏九三两下勾出了衣裳,莹白润泽,入手滑腻。苏九伏身舔吮,秦天翻身将人压在身下,舔咬亲吻。
屋外,乌云蔽月,风起云动。天际闪电连连,“轰隆隆……”雷声滚滚炸开。
房内,秦天将衣裳抛落在地,俯身分开那修长的双腿,精壮的身躯覆上了深陷被褥里艳色靡丽的白玉身体,手探入月夸下,而后腰臀沉缓一顶。
“唔嗯……”苏九不由引颈一声细长痛吟,湿漉漉的眼里水雾朦胧,眼角微微晕红。
秦天亲了亲怀里人的眼角,起茧的双掌抱住了那柔软浑圆翘臀揉捏,沉重缓慢的动作起来。
苏九缠紧身上人精壮的腰身,舔了舔那微抿的嘴唇。
秦天忽然倒吸一口凉气,舌尖被牙齿磕破,动作顿时野蛮发起狠来,流线精壮的欣长身躯布满了细密汗珠。
苏九细细舔了齿间血腥,双手圈住身上人的脖颈,手掌在身上人的后颈游移,闭眼高昂了头,随之耸动细细口申口今开来。
秦天粗喘了道:“九儿,秦大哥都计划好了。”伸手抓住身下人白细手指舔了舔,又舔了那挠得通红的细润肩头,身下愈发猛烈动作,“等苏府的事一了,秦大哥便带向苏府讨了你,带你远走高飞,天涯海角,日月朝夕,不离不弃。”
苏九张开眼,湿漉漉的眼里一片迷茫。
秦天亲了亲苏九的眼角,嘶哑喘道:“九儿,你的眼睛真好看,我……”
苏九抬手探入秦天嘴里戏弄濡湿舌头,脸颊潮红,鬓发汗湿,湿漉漉的眼里满是诱惑。舔了舔唇,苏九将人推倒翻身跨坐,双掌撑在身下人厚实的胸膛,抬高了翘臀,闭目咬唇,缓缓沉下身。
风入屋内,床幔滑落。帳内人影交叠,声音婉转低吟,床榻吱呀作响。
崇安镇,电闪雷鸣,大雨滂沱。连绵起伏的黑崂山,有山壁轰然倾塌,露出残缺符文,一片黑雾弥漫。
清晨,茅山派掌门立于房门外掐指算了算,这一算顿时大惊失色,再度回房细细卜了卦,随后整个人瘫在座上。
他那远在千里外的五弟子秦天的命定大劫早已提前应了。
掌门不由闭了目,精神疲靡。
只希望临行前他赠与五弟子的法宝能够护他躲过此劫。
秦天一早就出了苏府。
早饭后,门外来了一化缘的僧人,慈眉善目,开口便道出苏府诡事,惊得苏老爷直呼高僧救命。僧人随即在厅前空地摆了个法阵,盘坐阵中,诵经念佛。
众仆集于阵前,惴惴不安。
僧人张眼,左手一捧念珠击向众仆,一女婢立时尖叫了一声避开,而后指甲暴长扑了过来,众仆惊叫四逃。
“孽畜,还不快快伏法!”僧人一声喝道,一串念珠击在女婢面门,女婢惨叫了倒地,一股黑气自额心抽离腾空。
僧人忙用念珠缚住女婢双腕,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
苏南富搀着苏老爷站在门前小心探看,朝僧人做了个揖欣喜道:“高僧当真是菩萨转生。”
僧人道:“这位女施主生成八字偏阴,极易招惹邪祟,今次遇到贫僧亦是与我佛有缘之人。贫僧有个不情之请,便是带此女往老友道观修行,亦是了此佛缘。”
苏南富看了女婢一眼,记起这正是疯疯癫癫妖言惑众的小莲,长眉黑唇,一副妖邪模样,忙点头道:“高僧菩萨心肠,我等岂有不允之理。”朝王管家点头道:“王管家,你稍后将小莲的死契烧了罢。”
高僧宣了一声佛号,蹲身右掌拂过朝小莲的脸。小莲立时张眼爬起身来,众仆头皮发麻。
高僧推却苏老爷的盛情相留,端了碗斋饭便离开了苏府,小莲慢悠悠跟随身后。
小莲一走,苏老爷顿感通体舒泰,允了苏南富操办夜宴去晦气的请求,待秦天一脸疲惫的回府时已是丝竹管弦酒宴正酣。
苏九满心欢喜将僧人收鬼一事道来,秦天听了将苏九拥入怀里,良久才道:“九儿,苏府一事恐怕是难以善了了,他就在苏府里。”察觉怀里人瞬间僵住,摸了摸头安抚道:“九儿别怕,秦大哥拼了命也会护你平安无事。”顿了顿,收了笑容继续说道:“昨日府上传言皆是秦大哥令王管家故意为之,便是一试那老妖。昨日传言,今日便有鬼伏法,恰恰证实了秦大哥的猜测,老妖恐怕是一开始就藏在苏府里了。”
苏九张眼,笑了轻轻挣开了秦天的怀抱,提了酒壶道:“那便有几日就快活几日。”食指贴住秦天的唇止了话,扬面倾壶,酒浇在唇边,自喉结锁骨一径流下,双眼直勾勾看了秦天,伸手将之推倒在案,倾身辅酒。
秦天抱住身上人腰身,舔咬吮住了软舌,双手游移腰背,忄青色地直揉捏那浑圆翘臀,而后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扔在了床上,双目盯了榻上人情_欲炽烈,解了衣裳赤身裸体跨上了床。
被翻红浪,婉转吟哦。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觉得......更喜欢长风卧青棠啊......唉......
☆、第五章 原来如此,真相了
崇安镇外的寺庙里,僧人满脸愧疚道:“小莲,爹爹不好。爹爹当年卖主求荣,后又反为刘管……为人迫害,最后逃命外地。虽几年后得知你的存在,却感无脸面见你母女二人,直到月前自道友告知我儿有难,特赶来助我儿脱身。”稍顿,抚了抚小莲的额发,继续道:“爹爹原本几日前便到了崇安镇,奈何不得门入苏府。早间遇到一小施主,得知苏府近来闹鬼,爹爹这才借机进了苏府。我佛慈悲,误打误撞竟救了我儿一命,实乃大幸。可我儿又怎会惹上那秽物?”
小莲惊恐道:“女儿也不知。昨夜收拾了厨房,那白衣女鬼忽然就从门后扑了过来,女儿就吓晕过去了……”言毕,扑在僧人怀里低低呜咽开来。
秦天张眼,入目大火蔓延了整个房间,哔啵作响,金叵罗华光一耀,化为齑粉。地板上苏老爷伸长了双手凄厉惨叫,瞬间为大火吞噬。
是夜,苏府走水,大火烧了一整夜,苏老爷苏少爷丧生火海,灰烬里翻出了秦道长的遗物。
翌日,苏府仆从纷纷携卷私物逃散,只余苏府牌匾上扎了一朵殷红的纸花,迎风颤抖。
五日后的半夜,刘府收到一堆聘礼,竟是锡箔纸钱。一张庚帖贴了一朵红纸花,帖子上写有刘老爷三弟刘曦以及韩府三子韩林的生辰八字,选定本月二十一也就是十日后为良成吉日。
韩府大门紧闭,刘府却是乱成了一锅粥,遣人重金请高僧仙长却无人敢应。刘府有仆人私下欲逃,翌日即返,或断肢或割舌剜眼,情状凄惨,是以再无人敢逃。本欲打定主意李代桃僵的刘老夫人只能作罢,看着正值婚配年龄的长子嚎啕大哭,整日以泪洗面。
邻里路人路过,皆避开刘府。
二十一日,刘府门前挂起了一对白纸灯笼,灯笼上贴了红喜字。堂上满结白绸缎,堂前白纸墙底贴大红喜字,案上摆了糕点干果,一对白烛高高燃起。
堂上刘老爷默默垂泪,刘老夫人悲声哭泣。
房内,新郎官身着大红喜服坐在镜前,女婢哆哆嗦嗦将最后一笔画好后退下。
新郎官朝镜子里看了一眼,镜子里的男子一张脸画得惨白,面无表情恍若纸人,阴森可怖。
黑崂山里,树林阴气森森,夜雾缭绕,树林小路尽头出现两队人马。
一队似是送嫁队伍,只见四男仆口吹唢呐,行走舞动。身后二红衣女婢白脸红唇,面无表情的撒花前行,领着四男仆抬着大红花轿紧随其后。
轿内新人红衣红裳,大红盖头下露出削尖的下巴,端坐软座,修长十指交叠于腿上。
另一队麻衣孝服似是丧葬人马。二人着麻衣举哭丧棒领路,身后二人挥洒纸钱,四人披麻戴孝,掩面垂头痛哭,最末四人抬了一副幽黑棺木。
本应是鼓乐喧天与悲声大哭的场景竟无半点声息,阴森骇人。
几息间,两队人马于林间交叉路口相遇。领头人相视了缓缓点头,送嫁队伍先行,丧葬队伍紧随其后,匆匆朝着崇安镇前去。
子时,刘府一男仆惊恐奔入大堂,惊恐喊道:“来了……”
刘老夫人顿时嚎啕哭开,刘老爷瘫坐在椅上,面无血色。
新郎官握了握拳,抬步前去迎新人。
刘府外,纸钱花瓣漫天飞舞,面无表情的送嫁人马后,新人端坐花轿内。
新郎官面无表情上前,众仆缓缓让开。新郎官挑起轿帘伸出手,新人伸手搭在了掌心,红盖头下嘴角勾起。
新郎官领了新人进屋,堂上稀稀落落站了几人,刘老夫人掩面捂嘴。
一对新人拜天地,共饮合卺酒。新郎官拿喜秤挑起新人的红盖头,露出一张精致如画的脸。
新人羞涩抬起脸。
竟是苏府苏九!
一对新人拜别了双亲,新郎官被男仆领着摁入了木棺,苏九上了花轿。
“儿啊……我的儿啊……”刘老夫妇追出了刘府大门,撕心裂肺嚎哭:“我的儿啊……”
两队人马起轿抬棺,几息间消失在黑夜里。
黑崂山的山路上,夜雨忽来,山雾漫开。
送嫁送葬队伍提速前行。未几,仆人脸上色彩斑斓,面目全非。有仆人陷入泥地不起,化为纸人,整个队伍稀稀拉拉。
终于,队伍停在了高门大宅前。
苏九撩开了窗纱一角,不由愣了愣,一股香气扑面而来。
只见一座高门大宅门户大开,张灯结彩,丝竹管弦,欢声笑语。
新郎走到轿前挑帘探进手来,苏九拘谨地搭手起身出轿,跟随了进了厅堂。
堂上宾客满座,笑意盈盈,一派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