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人群里有人低低地赞叹着,也有人咽了口唾沫。
他和那些搔首弄姿的伪娘不一样,他的笑容自然而带着挑衅,身体露的恰到好处,诱人又不失矜持,要得到这么个家伙肯定不容易。
他边走边披上了坎肩,借着动作,好看的腰线和翘臀都在众人的眼中一晃而过,把大家的视线带动起来,着跟着他的步伐一起漂移。
“你要看旗袍,旗袍好看吗?”他的眼神瞟向展超,想看看他的反应。
展超一时间没能回答上这个问题。
“我们都觉得好看,他不懂欣赏,你跟我们玩玩呗?”旁边的阔少们起哄更来劲了。
展超突然咽了一口唾沫,脸红了。
“……”白玉堂看着他,不由得嫌弃地啧了一声。
“我是喝酒喝的……”展超大舌头地解释着,脑子里都是致人麻木的酒精,他一时间忘记指南里怎么写的了,想补救也不知道说点什么,“我我我我觉得……好看。”
“到底好不好看?”白玉堂斜了他一眼,“想清楚。”
展超又深吸了一口气,做了个相对镇定的判断:“好看。”
“很好。”白玉堂点着头饶过了他,扭头看向那边的阔少,“喝酒不多请我一个?”
“请请请。”大家迅速打成了一片。
一口气干掉一大杯是个错误的决定,等展超彻底回过神来,好像已经成功打入敌人内部了。
果然专业混黑道的就是不一样,比起见那些当官的恨不得掏枪,白玉堂跟这些混混打起交道来如鱼得水啊。展超一边履行自己“伪·护花使者”的义务,一边抽空给白玉堂抛了个“干得漂亮”的眼神。
白玉堂不知道是被他这一身女装影响了,还是喝多了,居然给展超回了个吐舌的鬼脸。
当然了,他今天确实很愉快,尤其是看到展超一本正经地装作不动声色,为他把其他人赶开一点的时候,他觉得跟人打配合做卧底还蛮好玩的。
记得四哥说……展超当时在仙空岛好像就玩过这么一出,不过上次是美女,这次是伪娘,这画风差别一定很大。
然而展超并没有在想这个事情,他所有的智商,都用在演好“男友力十足”上了。
“干杯!”欢腾的声音从酒吧传到了外面。
陈在天:“0.0他们混得蛮好的嘛。”
公孙泽:“→_→白玉堂扮成伪娘都这么有人气吗?”
包正:“没事,探长哥你最可爱了⊙▽⊙。”
公孙泽:“……→_→这么恶心干什么?”
包正:“没事,我只是在熟悉我们一会要演的人设( ̄▽ ̄)。”
☆、DAY16
【DAY16——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耻度】
包正:“⊙▽⊙是我们先进去啊,还是你们先进去啊?”
陈在天:“→_→还是你们先进去吧,我怕吴英雄进去太久会犯职业病。”
公孙泽:“……”
包正:“那走吧探长哥。”
公孙泽:“→_→我有点后悔了,要不你带一根热狗进去做男伴吧?”
黄世楷:“……小叶这样就算了,我什么时候存在感也变成了一条热狗→_→。”
公孙泽从草丛里绕出来,整整衣服,清清嗓子,一副壮士赴死的样子就准备进去了。
“哎哎哎……”包正赶紧拽住他,“这不行这不行。”
“怎么?”公孙泽不解地看了他一眼,“还是太直了?”
“这倒不是……”包正笑着摇摇头,“你现在这样,会比白玉堂更招人的。”
“……”公孙泽白了他一眼,“那你说怎么办?”
“少说话,少到处看,少苦大仇深。”包正搂着他的肩膀往里走,“对了,多喝酒。”
“你不是说我喝了酒比较可爱吗?”公孙泽不满道,“那万一更多人缠上来了怎么办?”
“……”他说的好有道理包正居然无法反驳。
已经七点钟了,酒吧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包正和公孙泽走进去的时候,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扫视了一下大厅,白玉堂正在一角和一群人玩麻将,展超在旁边看。
这种喝酒赌博的情况还蛮适合套情报的,不过公孙泽还是不希望看到展超上去赌。
倒不是因为DBI禁止赌博,而是他如果上去,到时候报销的单子陈在天看着一定很心痛。
“两杯威士忌,谢谢。”包正坐到了吧台前。公孙泽给他使了个少喝的眼色,被他轻描淡写地无视掉了。
“干杯。”他笑着拿杯子去碰公孙泽的杯子。
公孙泽斜了他一眼,还是勉为其难地喝了一口。
“先生第一次来啊?”吧台的酒保敏锐地凑了过来,“玩不惯?”
“你看,我说人家一看就知道你是新人吧?”包正立刻把话接了过来,向酒保介绍道,“人是我领进门的,我总得带他出来见识见识。”
“双啊?”酒保好奇地打量着公孙泽,点了点头,“我觉得也是,不过看您这打扮,家境不错啊?应该很容易玩开的。”
公孙泽听他半句夸奖还很受用,但想了想就不对了,“怎么,你觉得我不像纯同性恋?”
酒保一听就噗哧一声笑了,“gay跟你眼神的关注点都不一样。”
“嗯?”公孙泽不懂,回头看了一眼游走搭讪的人们,但找了半天,还是找不出关注点的不同。
包正也偷偷地笑了,和酒保交换了一个“我懂”的眼神。
“说真的……”酒保悄悄地凑到了包正的耳边,“这一看就是乖宝宝啊,你能让他甘心在下边,手段真高。”
“……”公孙泽豁然回头瞪着他俩,“我是受?!”
“不然呢?”酒保看了包正一眼,又看了他一眼,“嗯,我肯定没看错。”
包正给他使了个别反驳的眼色,扭头冲酒保笑道:“别揭穿他嘛。”
公孙泽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酒保一眼,噌,脸红了。这种实力蒙圈导致他后面的内容都没怎么听进去。
“话说这地方隐不隐蔽啊,这家伙要是被亲朋好友逮住了,我可小命不保。”包正悄悄向酒保打听道。
酒保若无其事地把玩着手上的杯子。
“再来两杯。”包正爽快地答应了。
“这您就别担心了,咱院子里有人守着呢。”酒保得意地往门外抛了个眼色,“只要海港城有头有脸的人过来,分分钟有人往里报信。”
“那就仰仗安保了。”包正打了个响指,给酒保塞了点小费。
酒保立刻喜笑颜开,又往包正那边凑了一点,“他……以前玩过没有?要不给您推荐点花样?”
“呃……”包正看了公孙泽一眼,故意拍了拍他的肩膀,“人家问你要不要玩点花样?”
“什么花样?”公孙泽回过神来。
“算了算了……”酒保连连摆手,“这事急不来。”
包正终于低头忍不住狂笑起来。
“什么花样?”公孙泽还在不依不饶地问。
“来来来干了这杯。”包正又主动去碰他的杯子,“还记得原来我们看到的皮鞭和手铐吗?”
“……”公孙泽还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想起来了,拿起桌子上的威士忌就猛地干了它,然后用力咳嗽起来。
当然,脸更红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收队。
“好福气。”酒保感慨地拍着包正的肩膀,“今天来了这么多可爱的小鲜肉,怎么都带了伴……您这个比那边的伪娘更有意思啊。”
伪娘当然说的是白玉堂。
“有眼光,我们家这个最可爱了。”包正自豪满满地拍着公孙泽的背,生怕他这口气顺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