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光有了新的伙伴之后就没再缠着阮明瑜,喊了一声妹妹,就跟贺喜进屋去了。
趁这个空当,林兰芝正好跟阮明瑜说些悄悄话。
“我准备把家里收拾下,再添置点东西,下个月就把贺喜要过来。”
阮明瑜道,“这么快啊。”
林兰芝不以为然,“快什么快,你哥都三十出头了,再不结婚,还想等着四十岁?早点让小喜进门早点生个孙子给我带带。”
阮明瑜迟疑了下,“小喜她本人同意吗?”
林兰芝白她一眼,“不同意她能过来?”
晚上阮明瑜在娘家吃了顿饭,林兰芝跟她絮絮叨叨说了不少结婚细节,阮明瑜不大懂现在的婚礼习俗,竖着耳朵听她唠叨。
阮明瑜回镜泊湖时,沈豫北还没回来。她先上楼洗洗睡下,直到快十二点,沈豫北才回来,身上还带了烟酒气。
阮明瑜还没睡熟,起身拧开了床头灯。
“你这样太不爱惜身体了,怎么还喝酒抽烟。”阮明瑜说这番话时,不觉就站在医生的角度上带了点训斥。主要是他昨晚才发过病,今天就这样不懂节制,无端有点令人生气。
沈豫北随手扔了外套,松了两颗扣子,朝床边走来,弯腰在阮明瑜嘴巴上亲了一口,低声道,“我没喝酒,也没抽烟,染的别人味道。”
话音刚落,加深了这个吻,两手捧住阮明瑜的脸颊,伸舌抵开她牙齿,在里面追逐嬉戏。
好半响才放开,见她大口喘气,低笑道,“我嘴里没有酒气吧。”
察觉到他的手下移,已经伸到了她睡袍里,阮明瑜面红耳赤,推了他一下,“你去洗澡。”
沈豫北身上确实不好闻,除了有烟酒气味,还混杂着菜的味道。
“麻烦。”
沈豫北吐出两个字,边往洗漱间走边解衣扣,他洗澡快,简单冲了澡之后就出来了,头发都没来得及吹,随便擦了两下,扔了浴巾上床,翻身压在了阮明瑜身上。
他头发上的水珠子顺着额头滴下,滴在阮明瑜脸上,冰冰凉凉的,阮明瑜一个激灵,推他,“你别...先擦擦头发。”
沈豫北充耳不闻,灼热的问一个接一个落在她的面庞、脖颈,顺着光滑温暖的肌肤一路向下,手上的动作未停,扯开她的睡袍,在胸前的饱满处流连忘返,挤压她,用力的吮吸她。
阮明瑜不觉哼出了声,胸前被他捏的发疼。
沈豫北开始急躁起来,不满足于现状,手再向下,扯了她的底裤,几乎没什么停顿,直接扶着那物抵了进去直到底。
阮明瑜哎哟了一声,气恼的推他,“你不能轻点啊!”
☆、第25章 号一更
沈豫北不由皱眉,在里面浅抽了两下,忍着停了下来,鼻息错乱,“又不是第一次做了,怎么还疼。”
阮明瑜羞愤难耐,扯了他的头皮泄愤,“我怎么知道,要怪也怪你。”
被女人扯头皮的感觉可不好受,还没哪个敢这样对他,那物被绞的实在难受,沈豫北想发狠,但看她难受的紧,忍了又忍,轻动了两下,这次问了她感受,“还疼不疼。”
阮明瑜被撑得难受,她潜意识里把胀和疼归为一类,反正就是说不上来的别扭,她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它的形状,眼下听沈豫北这么问,阮明瑜小鸡啄米般点头,开口的话里甚至还带了点恳求,“我疼,别做了,我们睡觉吧。”
闻言,沈豫北忍不住呵了一声,谁要跟她盖上棉被纯睡觉!
怜香惜玉那点念头转瞬即逝,沈豫北抬了她一条腿挂在腰上,再次埋头动了起来。
“明瑜,我要告诉你什么是夫妻,哪家夫妻关上灯盖上被子能不做.爱?”沈豫北揉着阮明瑜的ru,在她耳边低声道,“即使你现在大声叫出来也不用羞愧,别压抑自己,用心感受,嗯?”
说完,他腰部挺动的更用力。
阮明瑜被顶的再也忍不住,呜呜咽咽哼了两声,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咪,偏偏还软成了一滩水没了反抗力。
沈豫北真是爱死了她这个时候的模样,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最后结束的时候,阮明瑜从头到脚都是汗淋淋的,眼皮子也泛着水汽,睁开的杏眼仿佛盛着水。沈豫北亲亲她的眼皮,一手拥着她,从地上把被子捞上来,盖在两人身上。
沈豫北还在她体内没退出来,很奇怪他会对这样的事情上瘾,或许男女之间真的是有磁场。
阮明瑜被折腾了一番,身体很累,但却没有睡意,软软的靠在沈豫北怀里不想动,她更搞不懂,不久前他们还是三句话不说就能起争执的人,现在却成了世上最亲密的人。
阮明瑜一时间茫茫然。
“想什么呢。”沈豫北捏了捏她的脸。
阮明瑜偏过头,明亮的眼睛望进沈豫北眼里,“我在想,我们是一辈子都这样了吗。”
在她那个世界,成了亲就是一辈子,除非犯了大过错,否则再无分开可能。可是这里,阮明瑜见过的离婚再婚比比皆是。
沈豫北把下巴垫在了她肩膀上,唔了一声,模棱两可的给了个答案,“可能吧,日子是过出来的,我怎么知道以后。”
在沈豫北的观念里,所有的誓言不过是变成讽刺笑话的开头,他不管以后,只知道当下是想跟怀里的女人过下去,不然他也不会在两人关系间一再让步。
女人跟男人不同,她们其实更喜欢听人许诺,阮明瑜也不例外,她没听到想听的,难免有些低落。不过她也不是悲伤春秋之人,短暂的失落感之后也就释然了,正如沈豫北所说,日子是过出来的,跟谁都是过日子。
......
隔日早起,他们去了书房,那里有张治疗床,阮明瑜先给沈豫北针灸了一次,并且再次建议他把苯妥英钠慢慢停掉。
“长久吃下去,对身体的危害太大了。”
沈豫北唔了一声,“我试着减量。”
阮明瑜继续帮他行针。沈豫北全身放松躺在治疗床上,隔了一会儿,他突然问道,“你怕不怕。”
阮明瑜嗯了一声,不解。
“你怕不怕我发病的时候。”
阮明瑜笑了下,“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沈豫北哼了一声,“既然问,自然是想听实话。”
“怕,我会怕。”阮明瑜注意到他的脸沉了下来,扯了扯他的耳朵,“但或者是出于本能,我想得更多的是怎样能够帮你减轻痛苦。”
沈豫北轻笑了一声,“你相不相信轮回报应。”
“为什么这么说?”
沈豫北道,“我只跟你说我为什么会得癫痫,却没有跟你说里面缘由。是我先逼得人跳楼,别人出于报复,目的是要杀我,可惜我命大,他赌输了,不用我动手,他也该知道自己下场。”
阮明瑜脸色变了变,半响没言语。
隔了许久,沈豫北自嘲般笑了一声,“得了这个病,我也是报应。”
针灸的时间到了,阮明瑜把沈豫北身上的针挨个取了下来,出血的针孔用棉球按压住。至于废弃的针头,阮明瑜用胶布裹在了一起,全部扔在装医疗废弃物的垃圾桶里。
阮明瑜做这些的时候,沈豫北起身穿了上衬衫,边扣扣子边朝她看。
“又生气了?”
阮明瑜摇摇头,“我没立场生气,只是不赞同你这种做法,但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孰是孰非你心里清楚,我不做评价。只是以后如果我再知道你这样,我能够做到的,只能跟你离婚。”
沈豫北盯了她片刻,似在辨她话里真假,正此时,阮明瑜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赵磊。阮明瑜接了起来。
“明瑜,你现在在哪?方便出来见个面吗?我想跟你谈点事。”
阮明瑜心里清楚他是为了韩婷婷的事,应了下来,“我一会去学校,我们就在老师实验室碰面吧。”
她刚挂上电话,沈豫北便道,“正好,你跟你师兄说下想去看望他表妹,你问他合不合适,可别一言不合打起来。”
阮明瑜咦了一声,“要去看望韩婷婷?他这是...”
沈豫北两手插裤兜里,跟阮明瑜一块往楼下走,“谁知道他又抽什么风,不过也好,他要能化干戈为玉帛也算是件好事,省得姑妈跟在他屁股后面操心。”
......
赵磊到的比她早,见阮明瑜到了,赵磊神色窘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有些话短信里好说,当着面却说不出口。主要这事他也为难,他姑父和姑妈三天两头一个主意,既想多要赔偿,又想让人坐牢,赵磊三番四次劝说无用,最后索性也不管这事,由着他们折腾。
现在沈家人同意打官司了,他们又后悔,害怕走法律途径之后拿到手的钱会更少,所以才不停催赵磊探探口风,能和解最好和解。
“明瑜,我先前给你发了个短信,你当时说你在机场,等回来之后再谈。”赵磊先开口了。
阮明瑜还不知情,但略一想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打开手机看了看,果然有条已读短信,是两天前的。
她还看到了‘她’给的回复。不用说,一定是沈豫北干得好事。
阮明瑜收了手机,对赵磊笑着道,“正好,我要跟你说这事,嘉言他想去看望下你表妹,我看他也是存了和解的心思,如果你这边没什么意见,我下午带他过去。”
听阮明瑜这么说,赵磊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我姑父姑妈那边也没问题,能和解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