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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玑会所的咖啡馆里,杨心怡靠在沙发里刷着网页,用小号把骂阮明瑜的评论全点了赞。坐她对面的是沈豫北同父异母的妹妹沈溪,她们是闺蜜,经常约出来一块逛街喝下午茶。
沈溪也看到了扒阮明瑜的帖子,把评论翻看了一遍,忍不住笑道,“说实话,我也很好奇,她怎么就扒上我哥了。你知道我哥那人,不怎么跟家里人亲近,从来不和我们说跟那女人交往的过程。”
顿了顿,沈溪又可惜道,“本来以为你会是我嫂子。”
杨心怡扯了扯嘴角,故作大方道,“好聚好散,就算分手了也能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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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网上铺天盖地扒她的帖子出来时,阮明瑜还一无所知,直到她去实验室跟杨冬玲交接工作,才从杨冬玲口中得知她已经被人扒个底朝天。
“我的天,这帮人真可怕,闲得蛋疼了吧。”
杨冬玲以为阮明瑜知道了,结果她还不知道。杨冬玲忙把帖子找了出来,给阮明瑜看,“呐,我都骂了回去。”
阮明瑜看了眼,笑着拍了拍杨冬玲的肩膀道,“真是我的亲师妹!先不管他们,我让你做的图表做出来了吗?”
杨冬玲啊了一声,“师姐,你都不生气不难过啊。”
阮明瑜摆摆手,不以为意道,“你今天不跟我说,我都不知道有这回事,我管他们这么多干什么?他们碍着我吃喝了?不管他...来,我们抓紧时间,把工作交给你之后我得去出门诊。”
杨冬玲哦了一声,开电脑把做好的图表调出来,“回头记得请我吃饭啊,人家昨天可是忙到半夜呢。”
“请,必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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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德月夫妇回瑞士了,沈豫北将他们送到机场,贝德月的太太还将一份礼物交给了沈豫北,“送给明瑜的,多次叨扰她帮我针灸,我知道当面送她她也不会要,你帮我转送给她,表达下我的谢意,等过段时间回来我请她喝茶。”
沈豫北收了下来,目送他们过安检。
回程的路上,是张忠在开车,他从后视镜里看了沈豫北一眼,看他心情还不错,便开口道,“沈总,我看网上有个扒太太的帖子,言论不大好。”
沈豫北跟阮明瑜一样,都是不刷网页不关心娱乐的人,起先没在意,直到张忠把链接抛给了他。
从机场回市区的路上,车窗被降了下来,徐徐的风往车里吹,沈豫北却越看越火,他的女人,这么踏实向上的人,竟然被说成这样!
有瞬间沈豫北想注册个账号把事实告诉他们,并且警告他们管好自己的嘴,可立马他就打消了那个念头,跟一帮loser争论倒显得他也是个loser。
然后沈豫北喊了张忠,“去查下发帖的人,以损害个人名誉为由告他,不要赔偿,让他坐牢。”
张忠哎了一声,“我立马找人去查。”
进市区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张忠直接把沈豫北送到了老城区楼下。
下车之前,沈豫北问了张忠一声,“五平米的卫生间一天能装修好吗?”
张忠愣了下,随后道,“多找几个人,应该能装修好,沈总你要装修卫生间?”
沈豫北呵了一声,“对,要是能再里面按个浴缸更好。”
张忠挠头为难道,“这个够呛,好像不能够。”
“那你明天找几个人,来这里把卫生间装修一下,记住地上一定要装上防滑地板。”沈豫北想了想,又道,“再送一张两米的床过来,至于样式...算了,你先挑几个还可以的样式,图片发给我,我再告诉你什么款好。”
说完,沈豫北下了车,啪嗒一声关上车门,把高俊芳送的一卷画纸拿了上去。
沈豫北开门进了家,玄关处的鞋柜里已经少了一双女式拖鞋,沈豫北换上了自己的,在客厅看了一眼,没见到阮明瑜,又进了卧室。
连着阳台的卧室里,他的女人正蹲在地上捣鼓她的花盆,夜交藤、合欢花、金樱子、穿心莲...
呵,耳濡目染,说起来这些植物他都能认出不少了!
☆、第26章 号二更
阮明瑜把阳台上的植物都松了土,拍拍手站起来,把花盆挨个摆在花架上。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啊?”阮明瑜注意到了沈豫北手里被卷起来的白纸。
沈豫北递给她,“高俊芳女士送你的,打开来看看。”
阮明瑜接过来,解开绳子,是两张张绘图纸,一张出自贝德月之手,一张是高俊芳所作。阮明瑜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虽然她不懂设计,但也能看出好坏,“设计的真好看!”
沈豫北扯住画纸另一边,跟她一块看,并且解说了这两位建筑界名人的设计风格,“贝德月擅长用钢材、混凝土、玻璃与石材,他的代表作大多讲究内外协调。高俊芳天性散漫,偏好陶瓷砖瓦和天然石料,设计出来的作品相较之下更为抽象。”
阮明瑜笑道,“她是个可爱的女人。”
沈豫北不可置否,看了她一眼,随意问道,“这两天有没有谁当着你的面说什么?”
阮明瑜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摇摇头,把图纸卷了起来,从椅子上起身去厨房准备做饭,边走边道,“说起来,我还要感谢沈总的大名,无形中给我介绍这么多患者。”
“我?”
阮明瑜笑眯眯的点头,“对啊,今天下午我去出门诊,无端多了很多年轻妹子过来看病,不过她们看病是假,向我打听你才是真,她们都喊你老公。”
沈豫北盯了她片刻,见她面上一直带着笑,没有什么不悦的地方,这才抬了下巴,露出一贯倨傲之色,“叫也没用,不过是自我幻想。”
闻言,阮明瑜忍不住发笑,为那些妹子摸一把辛酸泪,如果她们见识过沈豫北这么臭屁的一面,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再追着喊老公。
这天晚上沈豫北和阮明瑜在家悠闲的吃着晚饭时,张忠却是心急火燎的不行,一方面要联系明天装修卫生间的工人,一方面得赶紧从众多家具床中挑选出一些样式好看评价又好的,还要把扒皮帖的肇事者给揪出来修理,真是忙得不要不要。
赶在十点半前,张忠把初步筛选过的图片发到了沈豫北手机上。
彼时沈豫北已经躺在了床上,可惜孤枕难眠,因为阮明瑜要熬夜赶论文,只丢了个背影给他。
“都十点了,你还不休息?”在床上等了良久,沈豫北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了一句。
阮明瑜嗯了一声,没回头,“你先睡吧,我把这部分写完就睡。”
沈豫北哼了一声,单手枕着脑袋,百无聊赖的望天花板,然后发现天花板真够够糟糕的,黑乎乎的不知道多少年没粉刷了,还有吊灯,里面不知道死了多少只虫子。
就在这个时候,沈豫北收到了张忠发来的图片,粗略的翻看了几下,越看越皱眉。
张忠还好意思发个信息问他,“沈总您觉得哪张床样式好?”
沈豫北都懒得回他,把手机扔到一边。
沈豫北睡觉不实,阮明瑜爬上床他就醒了,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居然已经凌晨一点多,不悦蹙眉道,“怎么睡这么晚。”
阮明瑜打了个哈欠,“等我把实验数据部分全整理完就不用这么晚了。”
沈豫北把人拖到了怀中,试探的揉了揉她的腰,阮明瑜轻哼了两声,觉得特别舒服,又往他怀里蹭了蹭,沈豫北揉了一阵,手往别处去,心里也跟被猫儿挠了似的,旖念渐生,试探的喊了声乖宝,却发现阮明瑜已经响起了小猫睡觉时的呼噜声,沈豫北只能悻悻作罢,抱着她闭眼睡去。
第二天早上沈豫北起床时,家里已经没了人影,客厅的圆桌上留了纸条,告诉他锅里留了米粥。
沈豫北进厨房揭开锅一看,就是白米粥,其他什么也没有,一点胃口都没,面无表情的扔上锅盖洗漱换衣。
八点钟,张忠准时过来接沈豫北上班,在去沈氏集团的路上,他又问了一遍沈豫北买床的事。
“张忠,不是我说你。依你的品位,我实在怀疑你以后还能不能找到女朋友。”沈豫北靠在车后座上,怜悯的看了一眼一次恋爱都还没谈过的张忠。
泥捏的人都还有三分气性,面对一大早上就如此毒舌的沈豫北,张忠不想说话了。
真不知道太太在家是怎么能忍受得了的。
此时张忠可能还不知道,他的老板从昨晚到现在倍受冷落,早上的饭都没兴趣吃。
过了会,沈豫北又开口了,“好吧,我给你次机会,中午下班前再给我发一批图片过来。”
张忠从后视镜里瞅了一眼面色不善的老板,斟酌了下道,“沈总,要不午休我送你和太太去家具城吧,有时候图片和实物有差距,而且太太可以自己看看,说不准太太喜欢哪种特定款呢。”
沈豫北唔了一声,“你这个主意不错,那中午先去接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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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瑜早上六点多就到实验室了,一直在写论文,很多东西她还弄不明白,必须先整理出来寻求院里的老师帮助,这一忙就忙到了十二点多。
张忠过来接她时,阮明瑜还没整完,一听张忠说是要买床,她打了个电话给沈豫北。
“沈总,家里的床还能用,等过几天再买好不好?我论文忙完了就跟你一块去。”
阮明瑜多少能摸清他的脾气,虽然心里急躁的不行,但还是好声好气的跟他商量。
听她这么说,沈豫北就算心里不大痛快,也不能无理取闹发脾气。
买床的事只能被搁置。
接下来几天,阮明瑜一下班回来就钻进卧室,写论文、改论文,晚饭也是随便对付一口,不是煮面条就是煮粥,沈豫北吃一顿还行,顿顿都吃就难以下咽了。
眼看今天又是吃面条对付,沈豫北要拉她出去吃,“新天地开了家泰国菜馆,听说还不错,我们一块去尝尝。”
阮明瑜不把这事干完都无法安心下来,自然没有心情再跑大老远吃顿晚饭。